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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病?”
花语红没听过这等病,故抬望着孙惠仪疑问道。
“没事,我没什么大碍,躺几天就好,淑妃姐姐不用担心,只是有件事”芳雪微微喘着气,弱声道。
“皇后妹妹有何事就道吧。”花语红见芳雪吱呜着,便朝芳雪微微一笑道。
“请淑妃姐姐搬出新月轩,我会再给姐姐找一处合适的地,但别让陛下知道,我为难”芳雪边将一手伸抬起想牵花语红放在软榻上的一只手,边道着。在拉住花语红伸过来的手时,芳雪便又弱声支开软榻边的宫女与孙惠仪道:“你们都下去吧——”
芳雪见宫女惠仪夫人都离开了梢间,就对花语红道:“我知淑妃姐姐好,故我也不瞒姐姐,自我入宫就天天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既怕皇太后,也怕陛下,就怕行错一步,我可以不为自己想着,可我娘家那几十口人,我不能不想着,故请淑妃姐姐了解。”
“皇后妹妹这病难不成是从这里来的。”花语红见芳雪心有戚戚地道着,不禁明白了芳雪这心病的来处,就捏了捏自己手心中芳雪纤细的手道:“皇后妹妹放心吧,臣妾会和陛下道是臣妾要搬回缈烟园。”
“淑妃姐姐不用搬回渺烟园,我会给姐姐在安排一处较好的地。”
花语红闻着芳雪的话,忙道:“不打紧,若我不搬回去你在太后面前也不好交代。”
“那委屈姐姐,多谢姐姐了。”
“皇后妹妹别如此,好生休养着,臣妾住那园子也没什么的。”
花语红见芳雪激动喘着气的道谢,忙安抚她道。
这之后,花语红又与芳雪轻声道了些安慰的话,嘱咐她安心养病便离开了坤荣宫。
隔日,花语红就以“新月轩太大住不惯,自己更喜那偏僻的缈烟园”为由搪塞过南闽墨玄又搬回了缈烟园。
时日很快入了十二月,天更是冷了。
花语红住在缈烟园就感到更是天寒地冻了,这一入十二月初没几日,花语红就让铃人去内务司领几个暖炉与一些木炭回来好取暖。
不过铃人这趟一去内务司就是三四个时辰,日暮已近却还没回缈烟园
“阿瑶妹妹,你看这天都快黑了,铃人怎么还不回来,要说这宫里铃人也应是熟悉的,不该是迷路了。”
花语红站在厅门边,抬头望着厅门外将黑的天色对身边的阿瑶疑思道。
“会不会这炉子太重,还有木炭她一人取不回来。”
花语红闻了阿瑶的话,轻摇着头道:“不会的,这内务司总该会派个小太监跟着她来,这事小九公公道已吩咐了内务司管事的,要我派人去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陛下驾临缈烟园——”
花语红方道罢,便闻见了小九的宣唤,一抬眼就望见披着狐裘黄袍披风的南闽墨玄带着几个太监已入了园。
“淑妃,这么冷的天怎么站在门边。”
南闽墨玄一走到花语红面前便抓握起花语红那一双泛着凉的手道。
花语红蹙着一双秀眉道:“哦,臣妾让铃人去取暖炉,可她去了三四个时辰还未归来。”
“朕派个人去找她便可。对了,淑妃这园子真是冷,朕也不进屋了,你和朕一道去乾盛宫吧,那里暖和些。”南闽墨玄边搓着花语红的双手,边道。
“你啊,好好的房让你住,你不住非要住这地方。”南闽墨玄见花语红只蹙着双眉不语就自顾自地道着,便将自己的狐裘黄袍披风撩起一半盖在花语红身上,搭着花语红的肩边带着花语红往厅门外走,边道:“你的小宫女要找到了,自会带到乾盛宫,你别担心了。”
“阿瑶妹妹。”
花语红边跟着南闽墨玄的脚步走着,边回头唤着还站在厅门边的阿瑶。
阿瑶被花语红一唤便知花语红让她也一起去乾盛宫,故也就随在了花语红和南闽墨玄的身后。
自那春暖阁被烧以后,阿瑶也就没住在那春暖阁的跨院,只随着花语红住,如今她也就住在了那缈烟园中的偏房内。
花语红与南闽墨玄出了缈烟园,就一道坐着停在园外的銮舆往乾盛宫去了,阿瑶也就随在了南闽墨玄的太监队伍中。
第102章 第一百章 事糟方露 师傅原是花王爷
花语红担心着铃人过了两日,但两日后她还是没有见到铃人回来,铃人似乎就这么忽然消失了般。
而这两日后,木兰昙却来缈烟园传话宣花语红到慈安宫进见皇太后。
皇太后已有些时日没有传见花语红,这突然的传唤让花语红心里觉得有些担忧,她知这皇太后是不会无事见她,见她毕当有事,而且事也许不会小。
不过花语红虽心有芥蒂但还是跟着木兰昙一起去了慈安宫。而花语红随在木兰昙身后朝慈安宫的方向走去时,杏眸却直盯望着木兰昙的背,猜思着她是怎样的女子,南闽墨玄为何会和她走到一起;她是皇太后身边的人,他们怎么
她的样貌在冥冥中似有见过,可是又不清,只是似有若无的印象。
花语红思着不知不觉就已到了慈安宫。
花语红入见皇太后,见皇太后还是那样威仪地端坐在正殿中,就给皇太后请了安道:“淑妃见过皇太后,皇太后千寿。”
“将殿门关上。”
皇太后没命花语红“免礼”便厉命道。
随着六个持杖的太监入了殿中,殿的大门就被关上了,透亮的大殿一时也就成了昏亮。
花语红望着宝座上皇太后那威仪透着阴冷若寒天的脸,仿若觉得自己就如进了阎罗殿等待被审判的小鬼一般。
“跪下,说,你是怎么入了宫?入宫之前是为何事?今若不老实交代,哀家是不会给你脸面的。”
花语红见这殿中的阵势,又闻殿中皇太后的严语,就缓缓地跪下身道:“臣妾是庶民之女,是被大乐司管事公公选入宫中的乐人。”
“胡说,再不老实交代,就予你杖刑。”
“臣妾句句属实,若不然,太后可以叫大乐司管事公公陆总管来问问。”
花语红闻着皇太后的厉问,还是坚持着道。
“你不知大乐司的陆总管早被陛下革了吗?来人,杖打红淑妃,直到她实招为止。”
皇太后命下后,那六个持杖的太监也就朝花语红靠了过去。
花语红见那六个持杖的太监已靠了过来,事是瞒不住了,便忙开口道:“臣妾是盗,过去被刘宰相要挟着命来盗陛下的心,不过现臣妾是喜欢陛下了,故才留在皇宫,这些陛下都是知道的。”
“你真是盗徒,这,皇帝,这”
皇太后惊起眼望着花语红,惊怒怒地不可思议着道不出话来。
“太后,盗徒在后宫为妃,奴婢真是吓了一跳,这皇宫不是要被搬空了也不得而知吗。”
木兰昙立在皇太后身边,将一手捂在胸口做惊吓样,细声道。
“昙儿,给哀家磨墨。”
皇太后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将一手抬在木兰昙面前,气喘喘道。
木兰昙伸抬起一臂让皇太后扶放,就与皇太后一起朝梢间走去了。
皇太后入了梢间便拟起“撤红淑妃的封,贬之为庶民,送办刑部”的奏旨。
花语红此时已不知该如何,只将跪着的身斜坐在地上,静等着情况,她知如今这情况要离开是难了。
皇太后方将旨拟好,驾临缈烟园得闻花语红被皇太后召见的南闽墨玄已到了慈安宫,他见慈安宫殿门关闭着,就恐花语红在殿中受了委屈,于是以君威勒令着守殿门的太监将殿门打开,守殿门的太监一见他那冷峻着脸与似若要杀人的眼神,也就哆嗦着将殿门推开了。
“太后,见红淑妃为何要将殿门关了?”
南闽墨玄背着一手跨入殿中,就见拟完旨的皇太后从梢间走入前殿,便沉声问。
“皇帝来得正好,哀家倒是想问陛下为何竟册封了个盗徒做妃子,难道天下女子已没有人让皇帝喜欢,非要宠着一个盗徒,皇帝想让天下人耻笑昏庸吗?”
皇太后微抬着头望着南闽墨玄,威仪着脸,冷提了下嘴角道。
南闽墨玄眉宇微蹙,怒气一下上了心头,可与他相对的人又是皇太后,他便压着火道:“太后的言语未免太过了。”
“这是哀家拟的旨,请皇帝过龙目,若无异议请皇帝准奏。”皇太后不与南闽墨玄再道其他,将拿在手中的奏本抬起道着,便又瞟向站在一边的林惠仪命道:“林惠仪将奏本拿予皇帝过目。”
林惠仪接过皇太后手中的奏本,就战战栗栗地走到了南闽墨玄身前,将奏本递到了南闽墨玄面前。
两主无烟的相斗,已是将殿中的奴才们震吓得无声无息,一片默然,就怕弄出了什么动静。
“太后这是何意,竟要送刑部,淑妃是妃如何送得刑部。”
南闽墨玄接过林惠仪手中的奏本阅过后,将奏本怒合上道。
“哀家已道撤了她的封,因此也就是庶民了。”
“这奏本,朕不会批。”
随着南闽墨玄斩钉截铁的话语落下,殿中瞬间僵持住了,皇太后咬着牙气愤着道不出话,而南闽墨玄也以凤目冷望着皇太后。花语红坐在他们中间的地上只左右抬望着他们,她当然是望南闽墨玄能顶过太后,她可不愿被皇太后送入刑部大牢。
“花王爷进见皇太后——”
在南闽墨玄与皇太后僵持难下之时,殿外便传来守殿太监的一声高宣。
“你们都退下吧,传花王爷。”
皇太后静默了片刻,回身坐到了身后宝座上,望了眼殿内那六个持杖的太监命道。
“传花王爷——”
在殿外太监的宣唤下,那花王爷在一个太监的搀扶下入了殿。
花王入了殿见到站在殿门边的南闽墨玄,就先朝南闽墨玄拱手弯身行了个礼道:“花王见过陛下,陛下洪福”又转向皇太后,给皇太后拱手弯身行了个礼再道:“花王见过太后,太后千寿。”
师,师傅——
依旧坐在地上的花语红抬眼瞄着这花王爷,一眼便认出了这花王爷是花语杰。
“皇叔免礼,听闻皇叔有病在身,这何时入了京陵?”
南闽墨玄见了花王爷那冷峻的脸才露出缓和的笑道。
“我闻得太后回宫,陛下又立了后,故才入京陵进见太后,向陛下道贺。”
“给花王看座上茶。”
皇太后看着花王爷脸也化开僵冷命道。
第103章 第一零一章 师傅叙旧 缈烟园奇怪宫女
依旧斜坐在地上未起身的花语红以疑惑的眼神望着花王爷与南闽墨玄落坐到了太监们为他们搬来的太师椅上。
“红淑妃还不起身退下,一直坐在地上成何体统。”皇太后望着花语红厉言命道。
“这不是小红吗?如何在宫里,咳咳——”
“你”
“她是我的义女,自小调皮惯了,不知怎么入了宫,咳咳——”
花语红方从地上站起身来,闻着花王爷这热络的话,便瞪着惊讶的杏眸方要问花语杰为何会是王爷,就被花语杰的话打断了。
“他是王爷的义女?”
“哦,咳咳,太后与陛下不知她叫花语红吗,在南襄恐怕以花为姓的也没几个,应只有我凤州花都王爷这自取的花姓吧,呵呵——”
花王爷嘘嘘地咳了几声,左右望了眼皇太后与南闽墨玄投向他的疑问目光,笑道。
“花王爷,可她竟为盗。”
“太后莫见怪,都怪我把她惯坏了,太后也知我府上都是小子,拣了这个女孩倒也好玩,便疼着了,教了她些武艺,她就常偷跑出王府外玩,故这也就染上了为盗,方才闻见太后叫她淑妃,她怎么入宫成了妃子我都不知道,咳咳——”
师傅道瞎话的能耐也太厉害了,明明自己也是盗徒,还讲得跟没事人一样——
花语红望着花王爷眨着眼,心里不禁寻思着。
“还不叫义父,你竟调皮到了宫里,入了宫就好生做着妃子,别再想为盗的事了,咳咳。”
“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