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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时枫揪了一朵玫瑰放在他手心:“那不行,你别有压力,有没有名次你都很厉害,我说真的。”
孟泽这个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是自负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了,他把手心里的玫瑰又塞到了吴时枫的手里,轻狂地一笑:“怎么可能没有名次,我会把第一名的奖状,送你。”
吴时枫怔了怔,孟泽在他眼里怎么都好看,最让他的心动的就是这把自负轻狂的样子。
他觉得,这是孟泽该有的姿态。
还没到孟泽上场的时候,他就使劲在那里挤眉弄眼,每隔五分钟就向孟泽招一次手,孟泽回应了他两次后,就不理会这个傻逼了。
“班长,你怎么还和我们抢饭碗,难得有个机会我们能在孟泽面前露露脸,就你舞骚弄姿得这么过分,孟泽都只看你一个了。”一个小女生抱怨道。
坐在她两边的女生附和:“就是。”
吴时枫得意地朝又转过来了的孟泽比了颗心,然后道:“我不舞骚弄姿他也只看我,谁让我这么帅。”
高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俩太gay了吧,你朝他比心,他还能朝你微笑。我朝他比心,他回去能日/爆我狗头。”
说着他转头去号召后边的两排女生:“等孟泽再看过来的时候,你们集体比个心,班长你就别动了,看孟泽什么反应。”
高义本质也就是开玩笑,哪曾想孟泽快要上场的时候又看过来了一次,后排几乎所有的女生都齐齐地比起了心。
孟泽面不改色地将头转了回去,看上去对这二十来颗心十分嫌弃。
四班女生以及高义:……
吴时枫轻轻托起下巴,孟泽的声音不洪亮也不高昂,但他一说话,人的注意力就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走了。
大会议室安静了不少。
刚刚的演讲,没脱稿的像念书,一板一眼的,没意思。脱稿了的,要么声音太小,要么忘词,再就是还像背书。
一个个是漏洞百出,孟泽都在心里叹气,真是什么水平都敢来报名了。
刚刚一位照相老师的路过吴时枫身边时,吴时枫听见他对旁边那位老师说2号选手不错,差点脱口而出说6号孟泽才是最棒的。
然而理智让他冷静,吴时枫很专心地盯着孟泽看,脑子却在神游,他想:我真是越来越幼稚了。
孟泽同学平常嘴上跑火车就信手拈来,今天也并不是第一次做演讲,吐词清晰,语调的轻重缓急都太到位了,演讲词也很幽默,逗得下边的学生和评委都直笑。
“看看,这才叫演讲。”吴时枫一脸嘚瑟地对刚刚从一班偷偷混上来的余多炫耀,活像台上演讲的是他自己一样。
“行行行,你家孟泽赢定了。”余多从抽屉底下给他递过一包薯片给他,然后道,“芋头明天出来,你去接他不?”
吴时枫接过薯片,拆开,在高义和刘文涛面前各晃了一晃,两人就各拿了一片走。
“没判刑?”吴时枫吃了块薯片。
“没。”余多说,“打了几场官司,钱也砸得差不多了,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直接放出来了,明天就可以继续上学了。”
吴时枫顿了顿道:“那是得去接一趟,咱俩筹钱让他吃顿好的,他那个小女朋友,真掰了?”
余多笑:“这事你姐没和你说吗?她和芋头他姐不好姐妹嘛,那婊/子把芋头害成这样,还敢再四处勾搭四处骚。你姐就和芋头他姐找了一堆姐妹把这婊/子拉出去打了一顿,最近这段时间她可安宁了。”
“啧,我姐真是,这么大人了。”吴时枫说,“不过这女的也不可怜,以前占着芋头是她男朋友,没少欺负人。”
余多:“哪有你姐狠,这□□平常也就欺负自己不喜欢的女生,言语辱骂加摔巴掌,还有用烟头烫手心。你姐摔巴掌用高跟鞋,举着一个啤酒瓶追一年轻汉子两条街……”
吴时枫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还说上瘾了还,信不信我录下来发给吴清影。”
“信信信,我错了。”
孟泽的演讲结束,台下一片沸腾,吴时枫叫的最欢,拿着花束跑到半途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孟泽僵硬地举起手,在吴时枫的背上象征性地拍了拍。
“你真的,特别特别厉害。”吴时枫说,“讲的特别好。”
“别放屁。”孟泽说,“你明明在和你那位叫什么多余的朋友聊天。”
吴时枫适时松开他,将这个拥抱伪装成兄弟间一个庆祝的拥抱:“就叫多余——你一边演讲,一边还能注意我呢?”
“看你比较有灵感。”孟泽胡说八道,跟在吴时枫后边走到四班所在的位置。
吴时枫笑着让他们空出一个座位给孟泽,然后在孟泽旁边轻声说:“你不是能一边演讲一边观察我吗?那我也能一边聊天一边听你演讲啊。”
孟泽没拆穿他,只道:“行。”
评委已经写好了最后一位的分数,草草统计完之后,一到三等奖就全都出来了。
孟泽神色不变,四班学生特别激动,四班班长更是夸张到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孟泽捏了捏他的手指以示安慰,吴时枫一惊一乍的:“他刚刚念啥了,有没有你名字?”
“刚刚念完三等奖的三位。”孟泽说,“我比赛又不是你比赛,你紧张个屁,这点出息,手心都出汗了。”
吴时枫回压住了孟泽的手:“真的,你那个水平要是不得一等奖,那就是学校黑幕,我带着四班一整班上去干翻评委。”
他这段话说的很大声,班上十几个学生都回应说:“对!”
“一等奖,没什么悬念,六号选手——四班的孟泽同学,大家掌声响起来!”
台下很给面子的掌声雷动。
主持人说接着说:“请刚刚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奖。”
吴时枫嘴都合不拢了:“一等奖一等奖一等奖,我同桌太厉害了。”
“行了。”孟泽拉开他的手,“丢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浅浅葱的地雷儿×1
感谢QWQ的营养液×1
感谢评论的小天使们,笔芯~
今天晚自习回家路上突然想手机还在学校抽屉,懒得回去可是存稿在里边,只好灰溜溜地又回去了QAQ,还好我胆子非常大,摸黑也要拯救手机,要不然我的手机以及存稿就要孤苦伶仃地躺在学校里了。
第36章 寿司
孟泽这货平常看起来对什么都挺漠不关心的,但其实也挺虚荣,学校的活动要么不参加,要参加了就会用上十成十的精力,还要装出我就随便准备了一下就上场了的样子。
力求做到哗众取宠。
果不其然,陈强在演讲比赛结束后,来到班上,抱来四张奖状以及四本厚厚的印着华侨中学logo的皮质笔记本。
“我们班这回很不错,总共五张奖状,四个都是一等奖。”
陈强话还没说完,下边学生就自娱自乐地鼓起了掌。
“有三个一等奖都是孟泽同学的,刚刚的演讲、还有手抄报和书法比赛,”陈强喜笑颜开,“还有一个绘画比赛的一等奖是闵珊同学的,最后还有一个三等奖也是演讲比赛,是我们班的徐杰同学。”
孟泽拿了奖状回来,顺手将它们都折成垃圾桶,扣在吴时枫头上。
吴时枫小声凑到他耳边道:“我的男朋友太厉害了。”
他摘下那三顶黄帽子,拆了,又小心翼翼的捋平。吴时枫特别骄傲地把三张奖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恨不得马上架两台直升机拉个横幅昭告天下,这么优秀的人是他的男朋友。
孟泽听见了他说的话,没说话,只是笑。
眼神,都要温柔成一摊水了。
星期一。
吴时枫从早上开始就四处皮了,一下课就蹲到黄闵珊地桌子前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孟泽的心情有点复杂。
孟泽打开一本新书,看了几眼,没能读下去,眼神还是往吴时枫那边飘。
还聊得这么高兴,脸都笑成一朵叉烧包了!
上课铃声响了,吴时枫踏着轻盈的脚步回到座位上。
孟泽正在撕糖纸,看见吴时枫回来了,就礼貌性地问他要不要。
“要和你嘴里一个味道的。”吴时枫说,“谢谢。”
接糖的时候冰凉冰凉的手紧紧将孟泽的手拉住了,并美名其曰:“冷死了,让我暖会手。”
孟泽心情不太好,把两只手都挣扎出来了。
吴时枫这货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孟泽对他好个一时片刻,吴时枫就觉得自己已经是人家的亲亲小宝贝,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今天都不用充满爱的眼神看我了,生气了?”
孟泽的眉头拧了拧,并不承认自己什么时候有用充满爱的眼神看过此人。
他不说话,吴时枫就蹬鼻子上脸,一下子欺近:“怎么就生气了,我给闻闻酸不酸?”
孟泽:“滚。”
吴时枫笑的时候,虎牙一晃一晃的。就着从黄闵珊那边骗回来的一把大红色的星星纸开始折,前两颗太使劲了,星星都没能捏起来,第三颗虽然成了形,但依旧不太好看。
叠到第四颗的时候,吴时枫已经渐渐上手了,第五颗就完成得挺完美。
“上课的时候发现这些小女生在折纸星星打发时间。”他把小星星放在孟泽的桌上,“送你,她们说纸星星代表爱和幸运,那我把我的爱和运气都送给你。”
吴时枫见老师看过来,英语课已经上了十几分钟了,他才施施然掏出一本破成学霸级的英语书。
“幼稚。”
孟泽嘴上这么说,还是将纸星星放进木头书立自带的小抽屉里。
晚自习结束之后,吴时枫说要请孟泽吃夜宵,孟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看到吴时枫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
“贴着寻人启事的电线杆,向左。”吴时枫一边看便签一边找路,“旁边有绿皮垃圾箱的小巷,直走;见破木门转右……这他妈是有多隐蔽?别再来个狗洞,钻过。”
吴时枫把手掌贴在门上,说:“广告墙,推进。”
他重重一推,墙后果然是一家店,吴时枫忍不住吐槽道:“这是卖寿司还是卖冰/毒呢?藏得这么严实。”
不过整家店的装潢确实不错,在处于并将长期处于贫穷的江坞能算得上是高级餐厅了。
吴时枫暑假打零工赚来的钱,学费和教辅材料费东交一点西交一点,每天的生活费也就刚刚好够吃饭,比起从来没愁过钱的孟泽,可以说是活的穷学生了。
不过他们家一家三口出去旅游,吴时枫不想跟去,吴清影和他妈良心发现,就各自多给了吴时枫几百块,让他自己开心去。
吴时枫也没有辜负这母女俩的好意,转眼就把钱用来讨好小男朋友了。
孟泽和吴时枫在店里至少走了有五分钟,吴时枫呼喊了半天,店长才翩翩然钻出个脑袋。
吴时枫看着来人并不是很得体的脑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地理……老师?”
这位地理老师,是这所学校里把教书当副业第一人,有着任教近六年,却一堂课都没有拖过堂的良好信誉,因为铃一打响,他本人跑的比学生还快。
夏天半节课都躲办公室里,一上课一般都让学生自己先预习;冬天就更过分了,一开始的请假理由还是病了,后来学生被代课老师告知:“地理老师午觉睡过头了。”“天气太冷了,你们地理老师起不来。”
诸如此类的话,连学生们都听得特别无语。
当然,要不是这位地理老师叫本校校长叫舅舅,他也不可能平平安安当老师当到现在。
还有一次地理课上到一半,这位老师接了一个电话,就对学生说:“我儿子放学没人接,你们先自己看看书,我去把我儿子接回家,就会回来。”
结果一直到下课,都不见这位老师的人影。
这位店长在唇前竖起了食指,朝吴时枫“嘘”了一声,然后道:“我儿子在里边睡觉,你们别这么大声。”
他顿了顿,又道:“本来这个点我是要睡觉的,但是你们是我学生吧?再给你们做一顿好了,想吃什么?”
站在柜台前的吴时枫和孟泽:……
看来这位老师不但把教师当副业,连店也是开着玩的。
吴时枫把菜单移到孟泽面前:“你先点。”
“你随便点一点吧,我没有特别想吃的。”孟泽又把菜单推了回去。
吴时枫看着这些价格颇为昂贵的寿司,一点也不心疼地点了个大套餐。说来也奇怪,平常给自己买点东西都扣扣索索的,但只要是把钱花在孟泽身上,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还觉得花得特实在特开心。
孟泽看了一下这份套餐里包含的寿司,又看了非常不靠谱的吴时枫一眼:“你很饿吗?”
“就这点小东西,吃的完吃的完啦,相信我们的胃。”吴时枫拉着他找了个离店长近的位置坐下,开始和这位店长兼地理老师聊天,“老师,你平常去上课的时候店是谁看着的?”
钱宸围上白色围裙:“上课的时候就把店给锁了,反正也没什么人能找到这家店,里屋那两台麻将桌的日租金都比寿司店盈利高。”
吴时枫这货好奇心重,在余多那几个他都知根知底的身上不明显,对他都快好奇死可摸不清底线的孟泽同学,也属于偷摸得不明显型。
可这个老师就不一样了,吴时枫虽然平常不爱听八卦,但自己本人上场八卦还是挺欢的。
“钱老师,里边是您夫人在睡觉还是您儿子?”吴时枫问。
钱宸满不在乎地说:“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