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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就更不用说了,越是考试越是闲得要命,上课就带个蓝牙耳机,该玩手机玩手机,该看书看书。
偶尔给面子抬头盯会黑板,不用听多久就能睡着。
就在其他人都在临时抱佛脚的考试前一个周末,孟泽的生日到了。
吴时枫在科作业纸上写了好几页“关于宝贝生日计划的提案”,因为每一个都太浮夸,于是被孟泽一个接一个地否决了。
就在吴时枫单方面为吴时枫的生日冥思苦想的时候,孟泽突然问他:“你觉得上次的寿司好吃吗?”
“挺好吃的,怎么了?”吴时枫说,“你要是喜欢的话,那你生日那天我就带去你吃那个好了。”
孟泽:“我是在问你,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做给你吃。”
他一直对生日没什么期待,也一直想不通这种节日的纪念意义在哪,隆重地庆祝自己离火化炉更进一步吗?
直到看见吴时枫为这么一件小破事伤透脑筋的时候才开始明白——
这节日本身无意义,值得享受的是你发现某些人真的把你放在心上。有那么一个人,甚至把你捧在心尖上。
简洁来说,就像孟泽在日记里给吴时枫写的四个字:你是意义。
吴时枫的笑像是被延迟了,显得有点做作:“真的吗?”
“生日我不想出去过,就在家里做一顿吧。”孟泽刚说完要给吴时枫做寿司,现在就有点后悔了,准备材料准备起来也太麻烦了,也不缺那点钱,不如点外卖来的实在,“要不然还是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吴时枫十分坚决:“不,我想看你做寿司。”
说完他提早幸福地开始笑:“吃男朋友亲手做的寿司……宝贝儿,到底是我生日还是你生日,你是要幸福死我吗?”
孟泽:“……”
于是孟泽生日这天,自己倒要先起了个大早,把昨天手机便签上写的食材都买好后,又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三点半了,还是吴时枫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在门口了,孟泽才无比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南方和北方不一样,北方室外温度是要低一些,但好在室内都有供暖,在家里冷不到哪里去。
可是南方不一样,室内还不如外边有阳光照射的地方暖和,而且冷是不太冷,冻是真的冻,冻到手脚一整天下来,只有在被窝里的时候是暖和的。
吴时枫进来的时候,全身裹挟着一圈的寒气,他不敢有大动作,这时候只要快速走过别人的身边,旁边的人都会被冷风扫到。
他朝手上哈了哈气,又使劲搓了搓,努力捂热了,才敢碰孟泽的手。
他朝孟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他:你奶奶在家吗?
“在里边。”孟泽一边回答一边扣紧了吴时枫的手,“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为。”
孟泽发现自己多少存了些报复心理,他对自己和男的谈恋爱这事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也不怕谁来骂,世俗的眼光对他来说就是狗屁。
现在这时候他反而希望被魏玉萍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发现她的孙子和她儿子都是“混账东西”。
这样就能让她清楚,她过去对自己儿子的纵容,以及荒唐事发生以后她对事实的漠视,也是孟健民手中杀人的凶器吗?
孟泽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多么幼稚的想法,一个善于闭着眼睛装瞎的人,永远只能看到她自己想看到的。
吴时枫兴奋地翻看孟泽买的食材,看起来就挺好吃的,但是孟泽本人长得并不像是能做出好吃东西的人,吴时枫本能地有点慌:“你行吗?要不我来帮忙……”
孟泽把煮好的白米饭舀到盆里,倒上寿司醋:“看不起我?”
但凡能装逼的技能孟泽都有涉猎,寻常菜反而不会,高档菜是会做一些的。
“我说错话了,没有看不起。孟泽做的什么都是天下第一好吃。”吴时枫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处理食材,觉得看一个长得好看的人做饭也是一种享受,这种阳光难得挺和煦的午后,特别具有令人想入非非的气氛。
吴时枫看他圈上了一件其实挺难看的围裙,想着:如果能和他一辈子的话,就死而无憾了。
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过去的恋爱新陈代谢太快,昨天的好感今天就能代谢干净,他从没想过要和哪个对象共度一生。
谈恋爱,仿佛只是一个证明自己挺受欢迎,也不孤独的形式。
孟泽过来拿芝士的时候,吴时枫就趁机搂住他的腰不撒手:“这次的礼物还是我亲手做的,你有没有点小期待?”
孟泽偏头看了他一眼,吴时枫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蛋糕也是我自己画的,唔……画得有点丑,你不可以嫌弃我。”
“不嫌弃你。”孟泽一边挣开他的双手,一边走向厨房,已经开始做寿司了。
吴时枫坐着觉得无聊,于是也跟进去,在孟泽后边晃来晃去,见孟泽做出了第一个寿司,他就撒娇道:“孟泽,我饿了。”
孟泽把碟子往旁边一推:“洗个手,自己拿。”
“不要,洗手太冷了。”吴时枫巴巴地凑过去,“你喂我呗。”
他这话说的音量不大,但人还在孟泽家里,这般不要脸的行径可以说是很大胆了。
“滚。”孟泽嘴上是这么说的,还是把第一颗寿司喂到了吴时枫的嘴里。
吴时枫十足享受地嚼吧,过程中还不忘狗腿子地竖起大拇指:“天下第一好吃,再加上是孟大厨师亲手给喂的,再加一级,宇宙无敌好吃!”
好吃是真好吃,比吴时枫料想中的要惊艳一些,几乎和钱宸做的差不多。
“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厉害啊。”吴时枫站直在孟泽旁边,然后十分正人君子地偷亲了他侧脸的下巴,那一条清晰的轮廓,“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孟泽又做好一个寿司,眼疾手快地塞进他嘴里:“闭嘴,你烦死了。”
吴时枫就这样在旁边瞎捣乱,最后材料还没用完,就把自己和孟泽都喂饱了。
吴时枫开门拿了蛋糕,兴致勃勃地放在桌子上:“你别再做了,留点肚子吃蛋糕。”
“还能做几个,不做完这些食材留着也没用。”孟泽把剩下的寿司用保鲜膜封住了,然后把工具清洗完放好,才解下围裙洗手。
吴时枫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蛋糕拆开了,魏玉萍出来看了一眼,看到吴时枫以及他手上拿着蛋糕的时候有点惊讶,操着一口方言道:“阿泽,不是不爱过生日的吗?奶奶还想出来给你煮碗长寿面呢。”
“不用了。”孟泽说,“今天不用煮我的饭了。”
魏玉萍没再说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吴时枫打开蛋糕,像个小朋友似的,笨手笨脚地将蜡烛插成了一个心形。这个蛋糕上边是一个大寿桃,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To:孟泽宝贝儿。
祝你命如南山石。
“你觉得把‘寿比南山’写的复杂点,就很浪漫了吗?”孟泽淡淡地望着他,纵然他不怎么在乎这些玩意,可是吴时枫这审美实在是……堪比八十岁老大爷。
谁会在高中的时候送自己对象一个寿桃蛋糕?
“这他妈是这个意思?”吴时枫挺吃惊,“我还以为是祝你命和石头一样坚韧……”
孟泽实在很无奈:“祝我命硬?”
吴时枫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写这句话。”
孟泽想安慰他,但实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夸奖他的点,于是只好艰难地夸了蛋糕上的那颗寿桃:“这颗寿桃做的很漂亮。”
“那是老板看不下去了,帮我做的……”吴时枫垂头丧气道。
孟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jie”的两瓶营养液~
第39章 乡下
吴时枫到他家客厅把准备好的礼物也拿了过来,孟泽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吴时枫苦恼道:“是先拆礼物还是先点蜡烛,这有什么特殊的程序吗?”
他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打火机在心形蜡烛上溜了一圈,烛火顿时燃烧了起来,吴时枫拉了拉孟泽的衣角,催道:“快许愿,快许愿。”
孟泽没有摆出许愿的姿态来,只是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吴时枫从未见过的小乐器,让然后兀自弹了起来。
调子缓慢,像是八音盒的的声音,却不太欢快。
蜡烛烧完了,孟泽的手指也停了,刚刚没敢打扰他的吴时枫问:“你弹的是什么?不许愿吗,一年只有一次,错过了这个许愿机会就很可惜了。”
“许了。”孟泽说。
吴时枫凑上去摸这个小小的琴:“这是什么乐器?我都没见过。”
“卡林巴琴。”
“你有什么不会的?”吴时枫持续狗腿子,“这琴挺少见的,不怪我见识少,你以前给别人弹的时候,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的。”
孟泽拨了两下琴键:“我没给其他人弹过,这个和别的学来装逼的乐器不一样,我是真喜欢。”
吴时枫愣了愣,突然激动地问:“也没给肖子涵弹过?”
“我为什么要弹给他听?”孟泽反问。
吴时枫盯着他看,一开始还是一脸无辜地闪着星星眼,后来就直接掰过孟泽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孟泽一脸嫌弃地将他的头挪开,开始转移话题:“不介意我现在就拆礼物吧?”
“你拆你拆。”吴时枫欢快地切起了蛋糕。
那边的孟泽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盒,里边是一个用不织布做的仿真蛋糕,蛋糕的本体其实是个盒子,他轻轻一打开,发现里边排满了不同形态的毛毡戳成的小动物,个个都很精致。
孟泽捏起一只黑灰条纹的小猫,在手上把玩了两下:“这些……要花好长时间做吧?”
“不用多久。”吴时枫摇摇头,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孟泽,“你喜欢吗?”
孟泽尝了一口吴时枫切给他的蛋糕,才小声回答了一句:“嗯。”
期末考试匆匆结束,吴时枫和吴时岚被赶回了乡下,吴清影以及他妈因为过年期间双倍的工资,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年不年的了。
被迫和孟泽要分别一个月的吴时枫非常悲伤,更悲伤的是,他回乡下的那天孟泽有事,没能去送他。
害得吴时枫最近看到古代诗人相思不相思的诗句都觉得感同身受。
今天是农历的腊月廿九,假期的第十七天,吴时枫的生日。
今年这个日子刚好撞上情人节,要不是吴时枫他外婆死活不让他走,他真想马上回县里找孟泽去。
刚刚吃完长寿面的吴时枫来到他们家后院剪粽叶,这玩意长在一个大型土坡之上,要是不仔细的话,人很容易就能顺坡滚到大马路上。
不过这个高度也滚不死人,所以吴时枫他外婆就放心地让他来了。
“对你日—不—落的想念,期待那什么地平线,你就是明天,我的……”吴时枫一边剪粽叶一边即兴唱起了刚刚他外婆的手机铃声,结果自己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吴时枫爬上去,找了一块大石头坐着,看见来电人是孟泽后,一激动就直接把剪刀扎进土里了。
“时枫。”孟泽的语气平平缓缓,相比吴时枫的激动就显得特别成熟。
吴时枫抱着电话笑:“这是放假以来你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他考试前就天天在孟泽耳边叨叨,例如:“我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人不知道我的生日是2月14号吗?”“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啦哈哈。”
撇去这里边的废话,吴时枫的意思就是——你一定要记得我的生日。
可惜吴时枫昨晚抱着手机守到十二点,没有看见孟泽给他发任何生日祝福,又不死心地等到凌晨三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吴时枫在心为孟泽解释:他肯定是努力学习,给忙忘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能看见生日祝福了。
结果这都快十点了,孟泽才终于打了个电话过来,没出息的吴时枫方才的“冷漠凄清又惆怅”一下子一扫而空,回答道:“阿,是我。今天天气挺好的,有太阳,你们上面天气怎么样?”
“还行。”孟泽直接进入正题,“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情人节,对吧?”
其实他也就记着今天是吴时枫的生日,情人节这破节日孟泽之前从没把它当成一个节日来看过,只是刚刚出门的时候下边一排店铺都拿着个大喇叭吆喝。
什么“情人节特价”“情人节,全场八折”之类的,才给他提了个醒。
“啊,没错。”吴时枫故作矜持地揉着腿上的毛裤,“其实你也不用非给我发什么祝福的,礼物也不用费时间挑……”
孟泽不知道他要装模作样地叨咕多久,于是连忙打断他:“我在你们村门口,你家怎么走?”
吴时枫捏着手机,差点就着土坡来了个360度后空翻起飞,他的尾音有点发颤:“真的吗?”
嘴上还这么问,人却已经跑向了楼上的房间,手忙脚乱地换掉了毛裤,换了件能看的外套,就飞奔向了村口。
临近村口的时候,吴时枫一边理着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边放慢了脚步,假装沉稳地走了过去。
但那其实很欢乐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冷静。
孟泽拖着黑色的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吴时枫眼里的孟泽又自动过了一层滤镜,孟泽渐渐清晰的脸落在他的心坎上,实在是好看得不可方物。
靠近时,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