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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有个小女生和她的朋友手挽着手从厕所出来,吴时枫恰巧也刚从楼梯间出来,这个小女孩自从将眼神定位到他身上,就连路都不会好好走了。
吴时枫就听着她激动道:“是他,就是他!”
吴时枫打心里为他这位小迷妹祈祷,因为看她那走路姿势,极有可能在几米后发展成顺拐。
我哪有帅得这么惨绝人寰?吴时枫心里吐槽道。
第4章 孟同学
“都坐直了。”吴时枫从后门走了进来,刚刚看见的小女生在前门喊了句报告,吴时枫点了点头,两个小姑娘就拉拉扯扯地跑回位置上。
吴时枫顿时有点头大,怎么还是他们班的?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几乎是悚然一惊——不会是他昨天反调戏的那位吧!
他走到还趴着的孟泽后边,报复性地按住他的后劲,操着方言开口:“宝贝,起床了。”
孟泽说反感别人碰他真不是装逼,刚刚差点就将手中抓着没放下的手机甩到吴时枫的脸上,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没什么,只是纯粹因为买不起新手机。
大清早的,段长巡视时路过他们班,正好撞见那一阵哄笑,于是慈眉善目地趴在窗口:“什么事这么好笑?整栋楼都是你们的笑声。”
全班人立刻在他的微笑下闭了嘴。
今早上首件任务是观看阅兵仪式,吴时枫在班级后面站了半天,最后口干舌燥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无组织无纪律地吃起了土司,牛奶也喝得挺欢。
他的余光瞄见隔壁桌的孟泽,别人对他这位假教官多多少少会有好奇,方才他站在教室后的时候就已经受到过这些目光的洗礼,唯有孟泽岿然不动。
他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无论昨天和他有过过节的吴时枫是教官还是同学,好像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虽然嘴上跑起火车来还挺流利,但这个人真的对人事都冷漠透了。
“你吃吗?”吴时枫习惯性地将还剩一半的土司往他那边推了推。他没有吃独食的习惯,在校的时候有点东西,一般都会问问前后左右需不需要尝一点。
孟泽看了看他,又看了土司一眼,略带刻薄道:“不,受宠若惊。”
吴时枫顿时有一种自己吕洞宾逼着狗来咬的感觉,又不知道该回怼什么,于是只好把剩下的土司往抽屉里一塞,去班级对面的办公室蹭空调了。
班主任就在立式空调不远处坐着,这会看见吴时枫过来,十分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时枫,快过来,我和你说点事。”
吴时枫走过去,拉了条不知道是哪位老师的椅子坐下:“怎么了?”
“你看呢,这刚刚开学,班上班委也没选出来,虽然说这几天都是军训,但是总有那么一节课是在班上观看视频什么的,我也不能总盯着。”陈强说,“你就帮着看看,我们班的成绩除了孟泽以外的孩子都不相上下。所以成绩不可以当作竞选班委的标准。”
吴时枫将空调页片往下压了压,听到孟泽这个如鲠在喉的名字,手指略微一滞涩,而后面上半点情绪都不露:“孟泽……”
陈强语重心长道:“这孩子是以全校最高分进来的,超过我校第二名70多分,其实连市里一中都能躺着进了。”
“……”吴时枫强行将傻逼二字咽了下去,然后文雅地转化了一下:“为什么?”
其实陈强的语气除了惋惜之外,还略带了点自豪,毕竟这么高的分数,又是以第一志愿来到这个学校的,建校以来这样的二货还是第一个。
校领导为此还兴师动众地开了一个会,领导们纷纷觉得这届清华有望,兴奋地不约而同地开始搓手手。
“这孩子太难交流了,如果单纯的只是不说话,那至少还有可定义为自闭的空间。可是他的逻辑性很强,开学之前我就给他打过电话,这个孩子,劝不服,也说不开,到最后只会是他把你说服。”
说到底就是固执己见。
陈强继续道:“你比较开朗,作为他的同桌,我也比较放心,希望你平常能好好开导他一下。你懂吧?”
他开始做起了一些浮夸的手势,语气有点像小学生在背诵:“就是慢慢地去使他敞开心扉,人的心肠也不可能全然是木头。”
吴时枫对他背诵的语调看破不说破,要笑不笑地看着班主任:“敞开心扉是吧?行,我会尽全力的。”
和班主任亲切得谈过话后,吴时枫退回班级,趁时间还没到,强制性逼着四班同学背了一段清新脱俗的军训对喊。
四班同学听到隔壁两班都在练歌,而自己的教官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于是就问道:“教官,他们怎么都在唱歌?”
“你们想当众唱给别人听?”吴时枫一挑眉。
“不想。”
“这就对了,别人一会让我们唱,我们就怼回去,坚决不唱。”
这时候孟泽听见自己的前桌幽幽地发表意见:“这个用词这么低俗真的可以吗?”
吴时枫:“你有更好的建议?”
“没有。”这个叫周祥彬的学生咧着嘴巴开始笑,“我的意思是再低俗一点可能更好。”
“行,全体起立,到操场集中。”吴时枫自讲台上走了出去,班上的学生自动在走廊排成了两列纵队。
接下来依旧是全身上下的折磨式军训,脚掌都快要站裂了,全身还沐浴着阳光的普照,吴时枫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班的兄弟姐妹都只晒一半的,于是干脆让他们‘面朝阳光,春暖花开’。
孟泽可能是不经常晒太阳,面朝阳光没多久,脸色就一点一点红润起来,唇色也不动声色地被点染上颜色。吴时枫无意识地略过他一眼,突然觉得这家伙的嘴脸也并不是很丑恶。
“坐。”吴时枫刚一发号施令,四班学生就齐齐整整地落座,生怕又被叫起来重坐。
刚一落座,隔壁三班也纷纷落座,然后全体向他们转了过来,三班教官大抵是觉得吴时枫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于是自信满满地喊道:“想不想听四班唱歌?”
“想!”
“四班唱了没有?”
“没有!”
“四班。”
“来一个!”
“四班!”
“来一个!!”
吴时枫小声提醒道:“来了,同学们,都给我大声喊,不管自己在不在理,你们就死皮赖脸给我喊。”
“红配绿。”
“赛狗屁!”
“你和马蓉。”
“拜天地!”
“王八和你。”
“最登对!”
“挖掘技术哪家强。”
“中国山东找蓝翔!”
对面的教官和学生都处在“什么玩意”的状态,但是四班的气势确实比他们班要强,三班教官继续坚持不懈:“冬瓜皮。”
“西瓜皮。”
“高一四班耍赖皮!”
吴时枫也不慌,领喊道:“□□配狗。”
“天长地久!”
“贱男配鸡。”
“如胶似漆!”
“畜生配驴。”
“至死不渝!”
“你丑你来唱。”
“少跟我逼逼!”
高一三班全体学生连带他们的教官持续性一脸懵逼中,三班一个男生道:“教官,这是什么骚操作,他们的用词太高级了。”
三班教官觉得吴时枫这位冒名顶替的教官也挺好玩的,于是笑笑道:“怼不过怼不过,三班全体同学,都给我唱!”
接下来三班和二班联合起来要一起怼四班,结果四班以其不要脸精神又怼得人家无可奈何,最后吴时枫和四班同学还开始了即兴表演。
三班和二班:“高一四班。”
“死皮赖脸!”
吴时枫:“死皮赖脸。”
“又怎样!”
“高一四班。”
“死都不唱!”
虽然怎么看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都是四班胜利了,但是孟泽半点并没有与有荣焉的感受,上午吴时枫大概是心情好,没怎么针对他。
但是下午这人就又恢复了本色,孟泽怀疑他那双眼睛就长自己身上了,时刻盯着自己有没有犯错。
“孟泽同学,你不会和旁边的同学标齐吗?”
“孟泽同学,你给我指指哪边是左哪边是右?”
“孟同学,敬礼可以再敬的随意一点吗?”
孟泽不只是被他不停点名,还要时不时被拎出来单独站着。不过吴时枫对班上的其他同学也不所谓不严格,一个班只要超过三个及三个以上的人同时犯错,蛙跳、仰卧起坐、俯卧撑、蹲下起立和青蛙步就五选一。
于是这天下午,高一四班全体同学将这五个惩罚都过了一遍,有些缺乏运动的女生到最后连手臂都抬不起了。
孟泽是全班最惨的,不但被单拎出来,动作要是错了吴时枫就给他一个爆栗。孟泽面不改色,但实际上在心里已经把吴时枫杀了一万遍。
于是在这天晚上。
三楼洗手间。
孟泽在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一声不响地去了厕所,军训的晚自习并没有什么事要干,大多数人都在聊天,一部分人就捧着手机玩或者睡得昏天黑地。
吴时枫和孟泽的前桌还挺聊的来,不过在看见孟泽出去后,吴时枫还是悄悄咪咪跟了出去。
厕所的灯坏了,吴时枫只能看见里边孟泽站在洗手台前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吴时枫突然玩心大起,悄没声息地就走到了孟泽身后,轻轻一拍他的肩,操着一个惊恐的方言:“dui。”
孟泽并没有被他吓到,反而只是顺着他的手臂转身,捏住吴时枫的手臂气都不喘地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摔在了厕所的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对喊的话来自微博和网络,非原创。
第5章 没打错
“我靠。”吴时枫还没来得急从地上爬起来,孟泽一脚又踹在了他的背上,前者吃痛得“哼”了一声,被这是突如其来的又一脚给踹懵了,吴时枫自知现在形势不利,只好把脸抬起来坦白:“是我。。。。”
孟泽看清楚他的脸之后,一个拳头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又挥过去了:“嗯好,没打错人。”
明白孟泽这货动机本来就不纯后,吴时枫也不再乖乖任他揍了,反击地也不留余地,更准确的来说是——往死里打。
几分钟后,一群学生纷纷赶来现场吃瓜,有几个上去劝架的,但也讨不到什么好,反而被这两个打的正热火朝天的少年给推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
德育处。
吴时枫和孟泽一人一条椅子坐着,脸上都有几处擦伤,想来是打斗时都有刻意将对方的脸作为主要攻击的地点。吴时枫作为戏精本人,这会开始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德育处主任和段长。
段长也是个明白人,看他这个表情就莫名觉得很好笑:“咋的啦,你也把人家打这样了,你委屈啥?”
吴时枫继续装无辜:“他先打我的。段长你来评评理,我就去上个厕所,他就突然把我按住一通乱揍,把我都给揍懵了。”
孟泽脸上和手上的可见伤口要比吴时枫多一些,这是因为方才打架的时候,孟泽就刻意用这些位置来抵挡攻击,但给吴时枫身上下的都是阴脚,不脱衣服绝对看不出来的那种。
所以非要以表面伤势论无辜的话,明显孟泽要更胜一筹。
“吴教官这种说法会不会太避重就轻了?”孟泽挑眉。
德育处主任发问:“所以到底是谁先动手的?”
孟泽不慌不忙:“是我,但起因是吴教官在没有灯的厕所里突然碰我肩膀,吓我一跳,我条件反射地打了他。我已经在教官您的面前表示过我不希望别人碰我了,您说这算不算是您的刻意挑衅?”
“扭曲事实,你惊吓过后又接着踹了我一脚,你的条件反射这么六,还能一波三折的吗?”
“先不论其他,就说您现在还是作为一位教官在面对着我们,对一个学生拳脚相向是正确的吗?”孟泽的语气总让人默认他的话就是条条在理的,“主任认为有这样品质的人真的能胜任这个位置吗?”
段长在陈强动不动就来一段的叨叨里,对孟泽这孩子还是有点模糊的印象的,知道他的能说会道,不过男孩子之间的这些小摩擦还是挺好处理的,他的脸上挂着刚来时的职业微笑:“刚开学就发生这样的事,你们都要自省一下,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打起来,你们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吗?明年或者后年就要成年了孩子们,谁是谁非我看不出来,就只能断定你俩都也错。”
“这回这个事吧,也就不扣你们学分什么的了。”段长站在他们中间;继续道,“每人交一篇八百字的检讨,明天放在我办公桌上,以及——操场跳远的沙坑里最近长了许多杂草,再罚你俩明天一起去打扫那里的卫生。还有其他意见吗?”
孟泽不会有无言以对的时候,当然还有意见,不过王国风并不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趁孟泽的嘴唇还没打开,就及时打断:“好的就这样吧,两位小帅哥,明天八点我会亲自去检查你们的打扫情况的,不想去拔草的话,你们也可以选择写个五千字的检讨。”
说着段长就微笑着离开了。
吴时枫和孟泽自然而然地走回教室,从后门进去的时候目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相撞,不过是一触即分,彼此都默契地别过头去,冷哼一声,然后心里各自暗骂对方是傻逼。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来的很早,当然,是为了不写五千字的检讨书。两人谁也没搭理谁,一大早就怒气满满地开始拔草,吴时枫一边拔草一边假装自言自语道:“有些人吧,就是有病,好好的一中不念,非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