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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怜了这澈王府里的小公主,刚出生没多久,自己的父母就相继出事,若是这次澈王殿下被救过来了还好,若是救不过来……那这小公主不就成了没爹没想的孤儿了吗?
所以说,有的时候身处在权贵之家,也不算什么好事儿,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害了。就说那澈王妃,原本好好地做着她的苏家二小姐,就凭她的相貌、家世,要找一个豪门贵公子成亲,那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有多少贵公子排着队上门提亲,却偏偏嫁进了皇家。如果不是因为嫁进了皇家,只怕如今这澈王妃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呢。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这般议论的时候,司空澈已经在去往乾风国的路上。
而听到司空澈得了麻风病之后,最高兴的就莫过于太子殿下司空景了,之前他还因为皇上下旨让他跟司空澈共同打理朝政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看来,似乎上天也在帮自己。
父皇刚刚下旨要司空澈跟自己一起处理朝政之事,他就生了这场病,所有的政事都抛下,甩给自己一个人处理,虽说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对于朝廷,自己比司空澈的贡献大得多。父皇怕也是没有办法忽视这些,反而属意司空澈继承皇位,就算父皇这样做了,也没有办法服众。
司空景从皇宫回到太子府已经是夜幕初上的时候了,但是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疲累,反而还比前些日子多了几分光彩。
“小姐,太子殿下回来了。”
听闻外面侍女的声音,苏芊雅赶紧把碗筷给摆好,亦是盛了一碗汤放在主位上。
正在苏芊雅这般忙活的时候,司空景便是走了进来,苏芊雅赶忙停了手中的动作,向司空景屈身行了一个礼,“太子。”
“行了,起来吧。”司空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桌子边,径直拿了筷子吃起饭来。
苏芊雅这才站起身来,在司空景的旁边坐下,殷勤地给司空景夹菜。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因为太子殿下这些日子从皇宫回来之后,都是直接来自己的房里,而不是去太子妃的房里去看小殿下,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太子的眼里比小殿下还要重要呢?
就在苏芊雅这般暗自欣悦的时候,只听得司空景开口问道:“你祖父那里还没有回信吗?”
苏芊雅闻言,顿时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还没有。”
司空景顿时皱起眉头来,“你祖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苏洛宁都已经死了,他还不打算把苏家的生意交出来,偏偏又都揽回到他自己的手里了。你给他写去的信已经有好几封了吧,他是一封都没回,难道他真打算把这生意全都握在自己的手里,直到老死吗?那他死了之后呢?你父亲又没有儿子,他打算把这苏家交给谁?”
“我祖父他可能一时还不能接受苏洛宁已经死去的事实,等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苏芊雅轻声道。
“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儿时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殿下何必着急呢?如今澈王殿下已经得了麻风病,他已经没有办法跟您争了,这麻风病可不好治,很容易死的,再说了,就算他的麻风病被治好了,只怕形容也难以见人,这作为一国之君也是不合适的。只要皇上稍微还有一点理智,他都不会选司空澈而弃殿下你的。”
这番话算是说到司空景的心坎儿里去了,只是他心中亦是难免升起一个念头,如果父皇在这个时候咽气就好了,反正这都是早晚的事情,如今这个时机对自己再有利不过,如果父皇在这个时候咽气了,那皇位一定就是自己的了……
乾风国,皇宫。
苏洛宁起床之后,照例先把她的那些草药都给晒出去,而南之自然也是在一旁帮忙,不过对于苏洛宁,她还是时刻警惕着的,因为她心里始终认为,苏洛宁突然对医书和草药感兴趣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弄好自己的这些草药之后,苏洛宁这才开始梳洗。坐着梳妆台前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苏洛宁有些出神,她现在都开始有些忘记自己原来长什么模样了。也不知道肖叔叔看过那封信没有,如果已经看过了信,他是不是看出来那信里的门道了?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司空澈呢?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的样子?”身后的南之开口问道。
苏洛宁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反正她现在也说不出话来,未免麻烦,她很多时候都是直接摇头的,想必南之都已经习惯了。
知道她起床了,宫女便是把早膳送了来,苏洛宁吃过之后,便照例去看司空臻。
司空臻正坐在那里做刺绣,看到苏洛宁进来,连忙道:“来,过来坐。”
苏洛宁在司空臻的身边坐下,探头去看她手中的绣品,绣的是一朵荷花,绣功不算是好,但也不错了。毕竟苏洛宁之前经常去自家的成衣铺,那铺子的绣娘手艺都是极出色的,看得多了,眼光也变得高了。而且,这司空臻以前又是皇宫里的公主,什么绣活儿都有宫人去做,她是很难得动手的,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第270章 计划之外
见苏洛宁看着自己手中的绣品,司空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绣得不好,见笑了。”
苏洛宁闻言摇头,表示她绣得不错,最起码比自己好,苏洛宁在女红这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分,也不够努力,所以……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
一旁的南之见司空臻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测,难道是祈灵国那边传回来什么消息了吗?肖大夫答应过来祈灵国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可是大为不妙啊。
南之这么一想,便是试探地开口问那司空臻道:“我们小姐还一直惦记着那位肖大夫到底能不能过来给皇子妃你诊治呢,可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司空臻闻言摇了摇头,“信是已经寄出去了,但是……还没有消息,估计是不成了。”
信已经寄出去这许久了,按理说应该是有回信了,但是至今还没有,怕是无望了,司空臻不禁暗自摇了摇头,看来这肖大夫是不打算破例了。
而此时苏洛宁在想的是,这肖叔叔没有回信,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担心会打草惊蛇,还是根本没有看信呢?
对于南之来说,听了司空臻的这话,她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那肖大夫真的来了,自己还真怕小姐的真实身份被他看破。但是不管肖大夫来不来,自己都不能让小姐在这大皇子妃的身边多呆了,得尽快离开这里才是。
司空臻一边继续绣着那荷花,一边对苏洛宁道:“再过几日就是这乾风国的中秋节了,那天晚上的京城会很热闹,殿下说要出去逛逛,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其实苏洛宁倒是宁愿在这里安静地呆着,不过既然司空臻已经说出口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去就去吧,也无所谓。反正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留在司空臻的身边,如果肖叔叔领会了自己要传达给他的意思,他就会知道要通过司空臻找到自己,所以,在肖叔叔来这里之前,自己一定要呆在司空臻的身边。
司空臻见苏洛宁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其实,不止我们,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公主都要一起去的。对了,还有慕澜郡主。”说着,司空臻看向苏洛宁,开口问道:“你不会介意吧?”
苏洛宁微微摇头,自己有什么好介意的,现在这个慕澜郡主怕是她自己的事情还在一团乱麻的,哪里还有闲工夫理会自己?从上次她在假山的后面听到的萧闵安和乔慕澜的那段对话来看,萧闵安已经跟乔慕澜把什么都摊开来说了,当一个女子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是别有目的故意接近自己的时候,心里怕是都不会好受,尤其是像乔慕澜这样自恃甚高,脾气又大的女子,她定然是不能忍的。
不过这要取决于乔慕澜是不是真的爱萧闵安很深,如果已经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她自然会放下她的脾气、她的骄傲,但是那天自己在假山之后听到的却是乔慕澜不想嫁给萧闵安,想让他去跟皇上说解除婚约的事情。所以,这么看来,乔慕澜并没有多喜欢萧闵安。
只是再联想到当初,那慕澜郡主在跟三皇子萧亦淳的订婚宴上,不惜以死相逼也要退婚,并且在众人面前说出她喜欢四皇子萧闵安的事情,苏洛宁只能在心中暗自摇头了,看来这个慕澜郡主在感情上也是个风风火火的人啊。
慕澜郡主这几日却是憋得郁闷极了,想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气,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如果自己就这么嫁给了萧闵安,那自己的后半辈子岂不是太悲惨了吗?自己的人生还长着呢,难道就要这样跟萧闵安过一辈子吗?自己想要嫁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那个样子的,是他欺骗了自己,在自己的面前做出了一种假象!
“郡主,侯爷叫您过去一起吃饭。”
慕澜郡主一听这话,没有好气地道:“我不吃,不饿。”
那侍女见到乔慕澜这个表情,知道自家郡主脾气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便是转身就离开了。
待那侍女离开以后,乔慕澜的贴身侍女秋儿不由走到乔慕澜的身边轻声开口道:“郡主,您再怎么不开心,饭总还是要吃的啊,饿坏了身子怎么行?”
乔慕澜眉头一皱,“现在这样叫我怎么还吃得下去饭?萧闵安现在对我的态度你也都看到了,我要是真的嫁给了他,我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忍一天两天还可以,我这可是要忍一辈子的啊,光是这般想想,我都恨不得此刻就死了罢了,一了百了。”
“郡主,可别说这样的话。”秋儿赶忙劝解。
而不多时之后,那弘安侯便是来到了乔慕澜的房间里,示意秋儿退下之后,弘安侯坐在乔慕澜的身边轻声道:“澜儿啊,你就别怄气了,先吃饭行不行?”
乔慕澜听得弘安侯这样轻哄的语气,不由红了眼睛,她不求自己的夫君能像父亲这样一直宠着自己,哄着自己,但是也不能像萧闵安那样,整天对自己冷言冷语,还时不时冷嘲暗讽的啊。
“爹,我真的不想嫁给萧闵安,皇上想要您手里的兵权,您给他就是了。没了兵权,我们乔家一样可以活得很好。您这时候主动交出兵权的话,不仅皇帝不会再动我们乔家,百姓们也会夸您高风亮节的。用兵权换来我跟萧闵安悔婚,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弘安侯听了乔慕澜的话之后,却是紧紧皱起眉头,怒声道:“胡闹!这兵权的事情岂能儿戏?”
“这怎么是儿戏?父亲您自己也说了,之前姨娘们怀上的那几个孩子之所以会流掉,就是因为皇帝在暗中动的手脚,如果父亲您这个时候交出兵权的话,那佟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用遮遮掩掩了,这不是一举好几得的事情吗?”
乔慕澜越说越觉得可行,是啊,只要父亲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这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父亲,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个到底你应该比我更懂,你越是握着手里的兵权不肯放手,我们乔家最后的结局就越是悲惨,不如索性舍了兵权,换来我们乔家满门的安然。”这样自己也不用嫁给萧闵安了。
可是弘安侯却是沉着脸道:“你说得倒是简单,这些事情你怎么你会懂。”
“我不懂,父亲您就解释给我听啊,为什么就不能交出兵权了?我看您就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利,您早就知道您那几个未出世的孩子是被皇上下手杀的,也知道他是因为忌惮您手里的兵权才下的这个手,那您为什么就是不把兵权交出来呢?如果您早一点交出来的话,后面那几个孩子或许就不会死了。我看,您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舍不得手握重权的感觉,才怎么都不肯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的,说什么为了我们乔家,其实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自己的女儿说中的心事,弘安侯竟是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慕澜郡主的脸上,“住口!”
慕澜郡主捂着自己被打的侧脸,双目炯炯地看向弘安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父亲你就是为了你的私欲,不肯放下手中的权利,害死了自己的几个孩子,现在还要来害我的后半生。”
弘安侯一听这话,胸中的怒火也是上来了,“我害你的后半生,你跟萧闵安的婚事是我做主的吗?当初可以你以死相逼,我才迫不得已同意了你跟萧闵安的事情,并且在皇上面前舍了老脸求他同意,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说是我害了你。”
“既然父亲说一切都是为了我,那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再牺牲一回,把手里的兵权交出去?不禁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