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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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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很奇怪。母亲和鹤龄难道是在准备晚饭,所以没有空暇回应一声。张沐轻声对延龄说“延龄,家里不会出事了吧?”

延龄心里也觉得很奇怪,但却强硬着摇摇头,“会有什么事,不会的。”说话间,他向前几步,走在张沐的前面。因为手上抱着厚重的墨锭,只得用肩膀推门,整个动作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嘎吱”木门轻轻地被推开,在地上滑行一番后停了下来。张沐被延龄的身躯挡住看不见前方,但却从他突然僵直的身躯察觉到延龄他的万分紧张。

“怎么啦?”张沐腾出一只手,推了推延龄。他吓得一时没站稳,被张沐向前一推,推到了旁边。

喝!张沐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清楚楚看见院子里的情况。难怪刚才远远看向家里,显得亮堂堂的怪不得鹤龄没有欣喜地来迎接自己。

此刻,在张家的屋子中央,站着十个士卒,每个人手上都握着火把,将张家小小的院落挤得水泄不通。母亲和鹤龄这站在一个官老爷的旁边,母亲低头哈腰地与官老爷说这话,鹤龄无聊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脚上的石子顺着力道一顿一顿地跳到门口,鹤龄盯着那石子一抬头看见了张沐,放声大叫:“姐姐,回来了”自己终于可以回去坐下了。

官老爷一见,堆起脸上一道道横肉,挤出灿烂的笑容走向张沐和延龄两人。延龄一见,向旁站了一步,挡在了张沐的前面,不知那官老爷要做什么。

“张小姐,回来了?”那官老爷非常客气地对延龄说道,眼睛望着背后的张沐。

“延龄,你让开吧。”张沐无奈地对延龄说,见延龄回头冲自己摇了摇头,轻声说“这老爷明显是来找我的,你就让开吧。”

这人带着兵,乘着夜色来到自己家,是不可能带着好意来的。恰好父亲去了国子监,延龄还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延龄不情愿地退到一边,张沐缓缓屈膝“实在是手上有物,无法行礼,还望官老爷恕罪。”

虽说村里族长第一,但官老爷来了,无论是族长还是宗亲都得退到一边。不知这官老爷是什么品级的,自己的父亲能不能压过他的官衔。

“哈哈,你们还不快帮张小姐拿东西进去,累坏了小姐,你们担当的起吗?”那官老爷挥挥手,斥责旁边的一个小兵。小兵赶忙从张沐手中接过宣纸,“谢谢”张沐轻声言谢。

“张小姐,本官是青县的知县,太子选妃,本官听闻小姐才貌双全,又知道小姐如今虚岁十五,还未许配人家。父亲是国子监学生,并无品衔。小姐各个条件皆满足选妃标准,今日本官是来带小姐走的。”知县顿了顿,冲张沐拘礼“倘若日后小姐飞黄腾达,不要忘了在下的举荐之功。”

什么,采女?张沐心中大惊,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被那知县盯上,入宫做采女,那可是有去无回

张家记事 013 知县逮人(二)

知县大人的声音虽算不上洪亮,张家院子并不大,是以院内的众人都将大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张沐心里一凉,这知县虽然带的士卒不多,但也算是有备而来,如此看来今天是一定要将自己带回去的。

“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旁边的张延龄一听说此人是为选采女而来,连忙出声阻止“沐儿有十四年的痴傻病症,应该是不符合采女无疾这一项的。”

采女要求颇为苛刻,除了有才貌、无家事背景外,还不能有恶疾,不能有异味。张沐十四年恍若痴傻,按照采女的标准她是无法入宫选秀的。

知县狐疑地看了看张延龄,这是哪来的小子,竟然敢出言顶撞自己?问道:“本官说没错,就是没错,你是谁?”

母亲金氏一看,小祖宗!延龄怎么顶撞起官老爷了。她屁颠屁颠地走到知县大人面前,冲他点头哈腰地说“大人,这是犬子,犬子。”

张延龄见不得母亲这般低声下气的摸样,书生的执拗劲也涌了上来,人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如今自己手中有理,还怕这个大人不成?他正要顶撞回去,却被旁边的张沐拉住“延龄,不要乱动。”

今天的事情非常棘手,这个知县明知自己是曾有疾,还带着士兵来寻人。都说民不与官斗,如果延龄冲动之下惹怒这县太爷,就算父亲是国子监门生,自己家照样遭殃。

“知县大人,这是奴家的弟弟,您就看在奴家的面子上将此事作罢,可好?”张沐一面轻声说话,一面冲着知县使了个端正的礼节,站在那里娉婷婀娜。

“原来是张小姐的弟弟,误会,呵呵,误会。”知县心知张沐有高人庇佑,又见她如此恭敬给了自己个台阶,就顺势走下不予追究。

“你”张延龄还要说话,母亲张金氏赶紧冲上前,将儿子的嘴巴捂住,一面冲知县陪着笑脸一面将儿子拖拽进房内。

本来还担心女儿不能入宫,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找来,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搅黄喽。

延龄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因害怕伤到母亲而不敢使力,只得被母亲反手拉入房内,“呜呜”想要说话,可嘴巴被母亲的手遮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张沐眼见母亲将延龄拖入房间,深深吸了口气。延龄十四年岁,正是男儿血气方刚的时候,倘若一气之下再动手打人,后果一定是不能想象。

“张小姐,可以走了吗?”知县大人特意放低声音问道,自己这么个官老爷何时对一个民女这么低声下气的,要不是上头的人特意叮嘱要不伤分毫地让张家小姐进宫,自己早就指挥旁侧的士兵将她带走了。

张沐伸直脖子,望向屋内,草屋茅盖,院内槐树虬枝密布,一盏煤灯点亮小家。这里承载着自己的所有记忆,虽然破旧,但却令自己无比温馨。自己曾想过有一天离开此处,去看看当朝的大江大河,去听听浪卷拍岸,玉练飞天的恢弘场景。没想到今日离开去的却是那重帘紧锁,杳杳宫廷除了叹一句造化弄人,还能怎样?

知县站在一旁等了良久也不见张沐回答,心里略有不满。今天她想走就皆大欢喜,不想走自己就拉着她走,只要将她送入宫中,她情不情愿也不关自己的事。

“张小姐,该走了。”

“大人,今天就要走吗?”张沐叹了口气,“夜色黯淡,乡间小路不好走,不如明日早上再启程?”

自己怎么会被选为采女呢?这消息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如果能多出一晚的时光,也可以和家里人聊上一宿。不知落选的采女能不能回家?只希望下次再见亲人,不是趴伏在坟头哭泣。

“张小姐,实在不行,从咱们这去京城是需要时日的,今晚下官要集结所有青县的采女。张小姐,你可千万别为难下官。”语毕,知县手一挥,两位士兵贴近张沐,将张沐夹在中间,大有你不走,我拖着你走的气势。

张沐看着阵势,知道非走不可。她只好冲着小屋内拜别:“娘,延龄,鹤龄,张沐走了。”半晌,却不见有人出来。

母亲一心想让自己入宫,是不会出来阻拦的;延龄虽有此心,但被母亲牵制更是无法出来也罢,相见之是徒增离别的苦楚,这样的告别也不错。

张沐掸了掸衣服待它顺直后,双膝一屈直直地跪在地上,头冲着地面狠狠地磕下。“爹、娘,女儿这次上京,不知何时能回,无法再承欢膝下,爹娘恕罪。”心里一阵酸涩,不要流泪,不要流泪,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哭着离开的张沐不停地劝着自己。

可是理智终究抵不过人心,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开始是一滴一滴地打在地上,而后泪水止不住一股一股地顺着脸颊下流。

“女儿多谢多年爹娘的养育之恩。”

张沐磕完头站起身时,眼睛早已哭红,声音也略带些哽塞,却硬挤出一点笑容,站在院内冲着屋内喊着:“延龄,鹤龄,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帮姐姐照顾爹娘。”

这是自己第一次对着延龄自称姐姐,也许也会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士兵站在旁边,面无表情,这段时间去村民家“逮”采女,每家每户都是这样。不过这家还真奇怪,别人家都是亲人抱头痛哭,只有这一户是女儿依依不舍梨花带泪,那做娘的一早躲在房里。而且这女孩还边哭边笑,真是奇怪。

“张小姐,走了。”知县大人早就等得没了耐性,手一挥,正要令旁边的士兵将人带走。张沐突然说话“大人,再让我看最后一眼,我就随你走。”

知县本想拒绝,都哭了这么久还不够吗?却在看向张沐时,硬生生被她突然出现气势吓住,刚刚谦卑的女子突然冷眼相看,睥睨眼下,不怒自威的气势骤然出现。知县双脚禁不住打起冷颤,此人不是一文弱女子吗?怎么

早已吓得不敢催促。

张沐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方绣帕,将土轻轻地拨入绣帕中,而后将帕子打上死结,放入怀中。

带上家中的一点土,思乡的时候可以用它以慰思乡之情

站起身时,看向屋门,依旧没有人从里面出来。张沐叹了口气,还是没人

“走吧”

知县一见,太好了,终于肯走了,连忙招呼两士兵,举着火把站在张沐旁边。一是为点亮道路,二也是害怕她临时逃跑。

不消片刻,刚刚拥挤的张家院落变得空荡荡的。旁边的邻人见官爷都走了这才敢出门,一探究竟。没办法,谁叫自家也有个女儿,若被那官爷看见,不是得不偿失。

金氏在屋内听见女儿说话,而后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外面再没了一丝动静,暗想那些人应该是走了。

探出头,一看院落里果然没了士兵,只有些好奇的村民站在门口不时地伸头打探。她这才放心地将椅子上的延龄松开。刚刚金氏为了防他出屋拦人,将他拽入屋子后,将他死死地用绳子捆在椅子上。

金氏想想还后怕,那时的儿子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眼睛泛红,就像看见世仇一样。他手不停地挤着身上的绳子,都刮出红痕了。

“儿子,你涂涂药吧。”金氏从屋内拿出一瓶红花油,走到门口卷起他的袖子就要帮他涂。

沐儿都走了那么久了,这孩子怎么还蹲屋门口张望,一动不动。

“走开”张延龄甩开母亲的手,如果不是母亲拦着自己,如果不是母亲那么谄媚,也许

也许沐儿就不用走至少至少可以见自己一面

“你这孩子”金氏讪讪一笑,“好了,你姐姐入宫,那是张家的福分,你不记得娘亲的那个梦了吗?月亮飞到我的”

延龄站起身冲她大喊,双眼泛红“那是梦,是梦沐儿进宫,有去无回的有去无回娘你知道吗?”

沐儿是一个看上去大气,但内心十分感性的女孩。若没入选,则终生为宫女,不得出宫;若入了选,成为侧妃之类的,也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沐儿,自己一直倾心守护的人是值得拥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幸福的,她,不应该是独坐深宫,伴着耿耿残灯,听萧萧歇雨吹打残生的女孩。

如果如果自己不只是一个童生如果自己有权有势如果自己

张延龄痛苦地捶打地面,那都是如果虚幻缥缈的如果

金氏讨了个没趣,只得瘪瘪嘴说“是官老爷带你姐姐走的,又不是我,臭小子,冲我发什么脾气。”她心知延龄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愿再热脸贴冷屁股,“哼”一声后转身回房,抱起地上的鹤龄开心嘟囔着“咱们家就要出个金凤凰,金凤凰。”

鹤龄迷茫地看着母亲,不知母亲在高兴什么。

村民见张峦家的丫头真的被带走,也只是站在门外说了说可惜,便散开回家。虽然可惜,但是官家抓人,贡献给太子的,自己这些平民还能说些什么呢?

张家小屋内的煤灯烛火奋力挺起最后一点力气,在油光里“啪”地一声绽放了最后一丝美丽,绚烂无比,却又短暂地令人心惊。

一瞬间,屋内陷入一片昏暗,空余下夜空的微薄星光透过房门斜照入内。谁在哭泣?谁在欢喜?谁在惆怅?没有人看的见,屋里只飘荡着金氏欢喜的声音“金凤凰,金凤凰。”

正是去意徊徨,别语不怨愁,院内阑干横斗斜,夜寒人远空相应。

储秀宫 001 东华门

马车颠簸不已,张沐则坐在车内闭目养神。那日知县将自己带回府衙后,就“请”自己入了马车。如今这马车已行走三天,只在晚上临时在客栈打尖住店,其它时候一刻不停。青县距离京师并不远,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估计马车马上就可到皇宫。

前方的骏马春风得意、飞蹄疾走,张沐回首一望,木板隔绝看不见来时的路途。

故园东望路漫漫,自己的家,是越来越远了

“沐姐姐,好闷,一起来玩呀”欢快的声音在张沐耳畔响起,张沐止住了深思,转头一看,说话的原来是玉凝。张沐冲她微微一笑“玉凝,别动了,你一路都没停,不累吗?”

那名唤玉凝的女子掀起旁边的帘子,冲着边上的士兵抛了个媚眼,眼看那士兵满脸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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