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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张皇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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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沐看着手中的信,一字一句勒得自己生疼,心里痛楚和疑惑并生:“玉凝为何要投井自尽?”

当日四皇子答应她后,玉凝第二天就赶储秀宫道谢。欢喜快活的摸样历历在目,怎地今天又投井自尽了。

“奴婢不知。”

张沐见那女子欲言又止,发狠追问道:“说。”

女子抬起眼眸,一双玉手捏住裙摆,不知不觉中显出褶子,她犹豫片刻,道出实情。

原来,四皇子警告那太监后,太监心知玉凝后有皇子作靠山,也不敢多加猖狂,对玉凝也没了往日嚣张的态度,此事本可完美结束。

可谁知玉凝在一次卧榻谈心时,将太监强迫皇子相助之事,当作个人经历说出口。本以为这是私密的姐妹聊天,哪知第二日,整个宸宫里上至娘娘,下至奴婢都知道此事。他们见着玉凝就以此讥笑,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为靠着个皇子就能飞黄腾达。

故事越编越走样,乃至后来有人说她主动勾引皇子和太监。

玉凝忍受不了这样的谣言,更受不了同榻姐妹的讥讽,终究选择了昨日,投井自尽。

女子讲完此事后,慌张地站在一旁等着张沐的反应。

张沐却是在听完那故事后,一语不发,陷入自责无可自拔。

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朱佑樘下了命令:“你下去吧。”

那宫女自是仓皇逃离书房,一刻也不敢多呆。

朱佑樘看向张沐,见她依旧傻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神游海外的摸样。他原以为姐姐永远都是面上淡然,内心刚强的人,没想到今日的她展现另一种美丽,可他却希望这样的美丽从未出现,因为它让他心怜,心痛。

他站起身将张沐冰冷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慰“沐儿,不怕,不怕。”

张沐在声声催促下缓缓清醒过来,双手抽动,紧抓着朱佑樘的手不敢放,牙帮子咬的微微作响,想哭却哭不出来,所有的悲伤眼泪都勒在眼角,找不到发泄的窗口。

耳畔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沐儿,哭出来,哭出来”

张沐摇摇头,她哭不出来,眼前转动着初见玉凝的欢乐画面,她离储秀宫时玉凝的送别,玉凝知道自己可以逃脱太监手掌的欢欣,最后的一幕停在了玉凝留下的这封信上。

张沐可以想象玉凝写下这封信是多么的绝望,如果她没有找四皇子,如果她做事的时候能够多许考量,想到其它宫女的反应,如果她曾叮嘱过玉凝不要泄露四皇子相助一事;兴许玉凝不会被谣言害死。

她是凶手,她的理所当然,她的莽撞失误成为插入玉凝的钢刀害死了她在这皇宫中第一个真心相帮的人。

张沐终于发现,

一丝忽略导致的可能是一条人命的丧失

助人的人随时可能成为害人的人。

皇宫的世界,真是诡谲得可怕。

储秀宫 029 亲人

这两日,清晨时分她便赶到太*的书房,翻阅不同的书册,和谢迁等臣子谈论朝野大事,晚膳过后就在喜乐的照应下赶回回储秀宫。

自那日拿到玉凝的绝笔信后,张沐按这样紧凑的行程做事,从未拖沓。

偶然在谢迁谈及宸宫危机时,她也自然而然地提出意见,话语间云淡风轻,似乎宸宫对她来说已经是贵妃的代名词,她从未在那里见过玉凝这个人。

与张沐的平淡相反,朱佑樘却日益忧心忡忡。

太*书房虽然不大,但书架却四处可见。书架上堆放着不同种类的书籍,有沉重的竹简,轻软的卷轴帛书,还有薄薄成册的纸质话本。

张沐踮起脚尖,从左侧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纸版的《孙子兵法》,粗粗翻看觉得此书不错,便走回贵妃椅,端端正正地坐在椅上,仔细阅读起来。

贵妃椅前放置了一个小木桌,微微高过椅子,整个书房因这物件的存在变得拥挤不堪。木桌上放着砚台,两只毛笔随意地摆在砚台上,旁边的宣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朱佑樘从好半晌找到《秋水》时,正看见张沐拿起笔正正经经地写着批语。

三日前沐儿在此地知道玉凝的死亡后,他手上《秋水》这类修身养性的书再不见她翻阅,沐儿开始沉迷于兵法、后妃传记等故事。每日离开时她都会带一本回宫,第二日书原样奉还,唯有通过略微膨胀的厚度方能猜到那些书都被细细读过。

她正如同幼时听过的孤鸟一般,静静舔舐着伤口,撑开羽毛挡住所有人的关心。

这样的姐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砚台已干,张沐站起身走向正桌上拿清水。她的书桌太小,喜乐以担心写字时打翻清水的理由,把清水罐放在太子的桌子上。

起身时,张沐看见朱佑樘的眼神,心里一顿,竟觉得他看穿自己埋藏在最深处的懊悔。

玉凝的死带给她难以言状的打击,这两日她发了狂似的翻阅各种后妃传,兵法谋略,愈发后悔若早日读这些书籍,玉凝兴许不会死

若昔日自己知道兵法中任何一点,定会提醒玉凝不要犯兵家大忌,将所有一切告诉旁人;若翻阅过那些后妃传,自己就会知道后宫里曾翻涌过的计策【52dzs】,而不是单单依靠求助他人。

拿起书桌上青花蓝碧双耳水罐,张沐重新坐回贵妃椅上,拿水时太匆忙,书随便摊在桌上,看过的地方已找不到了。

左手翻着书页,手竖着找寻着文字,在张沐好不容易找到方才离去时看的地方时,一个问题抛来,打乱她读书的节奏。

“沐儿,你怎么看起《孙子兵法》了?《秋水》这本书呢?”朱佑樘举起手中的书册,冲张沐晃了晃。

见朱佑樘手漫意地摇晃《秋水》,张沐心里知道他是在为她担心,有些不忍,但终究不能完全剖析自己所想,只笑了笑,指着正在手上的《孙子兵法》,道出部分原因“近来喜欢上这书,那书以后有空再看吧。”

那些庄子、老子修身养性的书堪堪无用,教的都是脱离出尘的道理,枉费她细心翻读,紧要关头才发现毫无用处。

张沐觉得从此以后那些书要抛诸脑后,案头上再不摆这类书籍。但不到两天,这想法不得已改变。

因为两日后,

她的家人来到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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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金黑漆盘上稳稳立着三只轻薄纤小,清亮通透的青花小碗,碗中盛着八卦图案的香粥,点缀着银杏、红枣、香米。小果子立在五碟剔透的白瓷盘中,房里,香气异常地浓郁扑鼻。

“爹,您尝尝”

张沐捻起一颗红枣,枣子滑溜溜地滚到张峦的碗中。张峦尝了口,忍不住赞叹“这枣子果然好吃。”

今天一早,张沐在太*看书时,喜乐通报张家来了两人。她想起太子曾提过礼部派人到村里请她亲人来京,立马跟着喜乐回储秀宫。当时,朱佑樘本打算与她一起来宫里,顺道见见未来的亲戚。

他俩刚合上书屋木门时,谢迁急冲冲地赶到太*,以有事为由,拉走了朱佑樘。

如今,储秀宫的房屋外站着喜乐,内里坐着张沐和父母二人。

张金氏瞟了丈夫一眼,端起面前的八卦粥,也不用上面的勺子,咕噜咕噜地灌入肚子。喝完后,打了个饱嗝“别说,宫里的东西果然好吃。”

母亲的举止虽然粗鄙,但张沐却觉得心里升起一种泪意。虽说她自太子妃遴选后每日吃的都是这些美食佳酿,但今日见了母亲才觉得这些食物应是不错。

“娘,您喜欢就多吃点,喝我的吧。”

张沐把自己的碗推到母亲面前,满意地看着母亲捧起粥吃的一干二净。

充实的热气从胃里扩散开来,张金氏眯着眼睛回味着舌尖的滋味。

张峦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把扇子在胸中一拂,他望着张沐,笑道:“沐儿,别管你母亲,你在宫里过的可好?”

“父亲放心,沐儿过的很好。”

张沐不敢多说,深怕说多错多,便夹起果盘中松仁入口,嘎巴嘎巴嚼起来。

张峦走到房内的书桌上,抄起摊在正中间的书册,一看蓝底书皮上写着四个粗白大字:孙子兵法。

“沐儿,你怎么读这书?”

张沐正和母亲聊着天,突听得父亲一阵严厉问话,看见他手中握着的书册,张沐心道不好。

父亲是国子监的学生,虽然同意自己看一些话本小说,但绝不能扯到军事上,她有此在家中书房正堂书桌下,发现垫脚书册是《吴子》,她刚翻看几页,就被父亲发现。那书重新成了垫脚物,父亲当时责骂道:“圣人之道,齐家治国平天下,看什么打打杀杀的计谋,君子不齿”。

张沐心里千转万转,虽想辩驳,那书却抓在父亲手里成了热乎乎的铁证。正在此刻喜乐端着另一沉香盘入内,上头摆着紫砂壶和一小钵嫩绿茶叶。

一见,有了主意。

张沐一面冲喜乐使着眼色,一面义正言辞地说:“喜乐,你快把我落在书屋的《秋水》拿来。”

发面馒头果真聪明,眼神刷地一下变得迷惑不解“张姑娘,奴才不是把那《秋水》放在你桌上了吗?”

手一指,却是指向张峦手上的《孙子兵法》。

张沐和喜乐两人一糊一乍地唱着双簧,张峦信以为真,以为这书真是不识字的喜乐拿错了。他将书递给喜乐,转过脸叮嘱着张沐“沐儿,你要记住,看书是好,但要看儒家圣典、圣人之书,莫要看着君子不齿的书册。”

张沐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见喜乐拿着书册赶紧冲他使个眼色,叮嘱他快些离开此地,不然父亲的话匣子关也关不住。

喜乐本应伺候三人用茶,但一看着情形,赶紧将书放入怀中,离了储秀宫,冲太*跑去。

“爹,咱们喝茶”张沐心里一定,扶着父亲坐回位置上,泡起了盘内的茶叶。

储秀宫 030 诡异

一双玉手提着紫砂壶沿着三个古色古香的茶杯逆行转圈,在迷散的雾气后,将茶汤倒入茶杯中,七分满。

“爹,娘,尝尝贡茶吧。“

张沐施玩茶道后,示意父母二人品尝。

“恩,不错”

父亲算得一个雅士,四指捻起茶杯,细细一品,赞叹不已,直道天上人间不过如此。

张沐浅浅一笑,再给父亲添上一杯。茶壶举到母亲杯中,母亲却用手盖住茶杯,有些不耐地问了句:“沐儿,咱们在这都呆了这么久,怎么太子还不来呢?”

张沐正要回答,却不想父亲不满母亲说话的语气,一面瞪着母亲一面责怪道:“糊涂,太子自有他行事的道理,你一个妇孺懂什么。”

“我关心女儿问问怎么了?”

两人争吵愈发激烈,声调越拔越高。张金氏气的拍着桌子,一手叉腰破口大骂,张峦狠狠地摇着扇子反唇相击。

张沐怎么也想不到她盼望多时的亲人相聚,在不到片刻的时间里变成了吵闹会。心里又急又恼,入宫的害怕、绝望、伤心的支流在一瞬间汇合,终成了声势浩大的河流,湍急汹涌。

“不要吵了!”



张峦和张金氏停了口角,一时间两人僵直地站在原地。

张沐内心焦急,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日里快了许多“爹,娘,太子今天有事,估计来不了。改日你们进宫再见也可以,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呢?他日你们带着延龄、鹤龄一起入宫时,咱们全家人一齐见太子不是很好吗?”

延龄、鹤龄两人一到京城持续高烧,今日太监催着入宫时两人烧还未退下。听父亲说延龄强硬入宫,终究被太监以不许携病入内的名义拦下。

张峦斜觑了妻子一眼,没再说话。

张金氏将茶碗放在桌案上,只在远离张峦的桌案旁坐了,凉凉地,也没甚言语。

厢房里一时静的很。

张沐讪讪地:“爹,娘,你们用膳后再走吧,女儿想和你们呆呆。”

她自觉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既成全了自己思念亲人之心,也全了两人和解的面子。更何况用完膳后,太子兴许已赶完谢迁所说的事务,父母也能一尝见他之心。

张峦木然地看了妻子一会儿,叹了回气,终究点头答应。张金氏捧起桌上小碟子,挑了个枣子喂到嘴里,也唤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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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已散,太子终是没来。二老离去时虽嘴上不说,但心里的疙瘩却显露的清清楚楚。

父亲吃酒上头,甚至说了句“当日太子来咱们张家村,我倒是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一个叫杨廷和的小子。那小子说话温雅,与我下棋有张有弛,待我也极度恭敬。当日,我本以为月老庙牵的是你和他,毕竟你曾有疾,按理是不能入宫选秀的。不过那小子后来到过咱们家,说是报救命之恩,但哪里逃的过我的眼睛。报恩是假,见人是真。”

夜深时分,张沐靠在窗头,想起父亲的这番话,心思起伏不定,同二老的这一番见面,过得且惊且喜且忧且虑,大大伤了一回神。

说来,她入宫后确实没再见那河畔书生一面

张沐摇摇头,都怪父亲胡乱说话,她和那人最多见过三面,十句话都没谈上,那人怎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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