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他的眼神,竟让白水荷怦然。
杜圣夫隐隐察觉自己已表露太多私人方面的东西,感到些许不安,身为一位医生,实在是不该这样随便。
白水荷心想,只是一位个性古怪的医生非得要扳回一城的话语而已,她当然没有大惊小怪到以为这位医生行为不检,可是,为什么他难得的逾矩会让她涌现不该有的疑惑?她知道自己不会因为他一个不小心的使坏而误会他一向冷傲严肃的专业。
可是,她这么想的下一秒,杜圣夫却倾身靠近她,将自己的唇瓣不假思索的贴上她的。
情感空白了多年的杜圣夫,在吻着她的时候,竟然一下子便来势汹汹的将他平时总是伤人的嘴火辣辣的覆盖着她,他以为已经不需要的热度,以为自己需要习惯一下孤独以外的温度,没想到这么一纠缠,就再也放不开,他将寒冷的自己放逐到她的唇舌里,直到快被火山炙伤,专有独占仿佛就只要一个她!
没想到这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杜圣夫医生,竟然会如此突然的吻着她……没想到看起来像是负责降霜的神一般男子,那常常讲出让天地为之结冰的刻薄话语的嘴,吻起她来是如此的激情!
第7章(1)
那天打麻将时,卫可仲的乌鸦嘴说对了一件事,牌运好到不像话的杨尊有大麻烦了。
早晨九点多,圣夫综合医院的餐厅,悬吊在天花板的电视播出惊天动地的头条新闻。
“以清廉理想改革为号召的总统候选人,也就是教育家出身的白党代表韩必德,他的掌上明珠深夜遭受到了击……”
选情愈渐白热化,虽然民调显示目前国内的三大党候选人还是拥有比例最多的支持率,但是媒体私下都预测,不透露意愿的中间选民把票投给韩必德的这股暗流将会大爆冷门的反扑回去。
西南医院派出发言人金沛辉负责说明,中外媒体记者无不簇拥着他上阶梯。
“请问金医生,韩泽露的主治医生是你吗?还是院长亲自开刀呢?”
“据闻韩泽露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目前国内各大医院才消耗掉一批最新的库存,西南要怎么救韩呢?”
“目前检警到西南医院问笔录了吗?”
金沛辉保持着优雅的名医风范,从容的说:“韩必德先生把掌上明珠交由西南医院医治,这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我们的义务,绝对会全力以赴,谢谢。”
他什么也没透露,就这么电梯。
“好官样啊!”许淡云坐在电视机前,皱了皱眉头。
“不然你希望他怎么说?”白水荷问,虽然他是她的男友这件事没有人知晓。
难怪昨晚被杜圣夫激吻了的她,傻怔怔的逃出他的办公室,焦急的约沛辉,想要拥抱他、依赖他,进而证明些什么、顺便稳定紊乱慌张的心情,沛辉却到现在都没空回她电话,原来是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击事件!她茫然盯着电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跨越那危险的界线……杜圣夫给她的引诱太大,她好怕……
不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彭见达把餐盘放在桌上,与她们同桌,持续关心那则重大新闻。
“如果是我们没有感情又不知人面是啥玩意的杜院长,不可奉告的时候,他一定开车从后门医院,躲开那些烦人的镜头。为什么明明是无可奉告,还硬要从前门进去呢?姓金的分明是在作秀!”
白水荷瞪他一眼,早听说这人是号称“白目达”的白目实习医生。
但他说的也没错,明知道会有好多缠人的记者及摄影机等在前头,而身为发言人的金沛辉明明不能多说什么,却还是让他们挤上来,如果是杜圣夫,就不会这么做吧?
她回想起不顾医院声誉,为了她,拿着玻璃碎片狠狠的给了政客颜色看的杜圣夫、在办公室里吻她的杜圣夫……那样一个万夫莫敌的杜圣夫,表面上干净崇高,私底下却如此激情!
白水荷想起他的吻,脸庞慢慢的烧红,她被那样矛盾而强烈的感情该死的吸引住了,似乎是一种致命的危机,而她一直回味着她不小心拐到脚时,他所做的一切,他所说的话,他的手触摸她的脚踝的……
天哪,沛辉,你再不出现,我就要……就要……
白水荷不敢继续往下想。
广告时间,许淡云瞄着放在桌上的养生早餐,不由得慰问道:“真是难为你了,必须一、两天就抽一次血,以备自己用。”
“没关系,我身体健康,还有很多机会,辛苦一点又算什么呢?等待骨髓捐赠的患者却连这种辛苦的机会都没有。”只要能给患者一点希望,白水荷什么都好。
“你真是一个体贴善良的女人,当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许淡云想像着,然后又说:“你为什么不当医生了呢?你对于救治的热诚,胜过好多专业医生,而且你的身段很,不像有些医生好高傲,总认为我们护士是低级助手,有的还会摔器械。”
“是吗?”白水荷不知如何接下去。
“保温瓶里的茶,味道好像不太一样。”许淡云好奇不已。
“这是中药刺五加的茶包,配方经过我的改良,有人参粉末、清香的薄荷,还有优等茶叶。刺五加和人参都有造血的功能,可以补充滋润我们血液里的好分子……”白水荷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瓶,倒了一杯。“你要不要喝喝看?”
“你连这个都会做?我常常手脚冰冷,每次那个来,脸色就跟死人没两样。”
“如果你能接受这种味道的话,我再做给你。”
“真的吗?”许淡云闻了下,有点凉又有点醇的茶香,在冬天里,握着这么一杯热茶,感觉似乎挺好的。她首先小小的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喝到愈后面愈是回甘,不禁呼出一口气,欣喜的说:“好像全身都热了起来。”
“是吗?”白水荷被她逗笑了。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那是心理作用。”
能说出这么一句扫兴又伤感情的话语,一定是杜大院长无疑。
“牛奶?菠菜?橙子?嗯,有较多的维生素?群和?。”杜圣夫拿着报纸,经过她们俩身后,瞄了眼白水荷的餐盒,冷冷的说:“但是吃得再多,还不如一针铁剂。”
看着那天激吻过她的杜圣夫,竟然能若无其事的继续以他那专业的知识否决她,白水荷涌上很多复杂的情绪,她因为这一如往常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开始怀疑他曾经她的脚、对她说的话,难道只是一时寂寞?或是表面上看起来严谨的他,其实在白袍下有着野兽般的狂性?
这些天来,她疑惑、不安,心情起伏不定的想知道他们会变得怎样,他怎么还能表现出这样泰然自若的态度?
白水荷愈想愈难受,但是又气自己,她有什么资格对他现在的反应感到不满?没给回应的人是她,有归属的人也是她……可是,杜圣夫不该诱拐她!
“药补不如食补来得自然健康。”真受不了,白水荷大声抗议。
“只要生活作息正常,不嗑药,不熬夜,正常人的身体会坏到哪里去?”
“所以要补啊!”
“所以你猛补充这些食物,却工作到晚上十点才下班,过了十二点才睡觉,你觉得会有用吗?微量的维生素一下子就流失了。”
又被医生的专业冷知识打了,好像她做再多的努力,都不如他的一句分析。
“你这样对待努力造血好救你的血癌病童的女人,好差劲!”她难掩不平。
“救人本是人人的恻隐之心,做为一个医生,又何必刻意讨好?”他想也不想就说。
真是被他气死了,虽然他说得没错,白水荷本来就不是为了能得到什么好处而来,但是基于人情义理,医生是否也要建立医病之间的良好关系呢?
“其实……杜院长这样是在关心你。”火药味好浓,许淡云连忙出声打圆场。
“这叫关心吗?”她怒气冲冲的说。被他吻过之后,她对他所有的表情和言语都好。
许淡云也察觉到,每次只要遇上杜圣夫,白水荷总是特别激动,很多人早就对杜院长的冷言冷语免疫,或根本阿?式的逆来顺受,只有白水荷会真的思考,并提出抗议,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的话,恐怕早晚会气出病来。
杜圣夫在桌上放了一只盒子,“拿去。”然后便离开。
欸?白水荷傻住了。那是东区知名百货公司后面的同心圆车轮饼,五个芝麻、五个红豆?刚才不是像之前每一个扫兴的时刻一样,冷傲的驳斥她的食补论,还很没情调的直言吃再多相关食物还不如打一针铁剂吗?他居然帮她带来芝麻和红豆的车轮饼?
“院长……刚才那是院长吗?”许淡云不敢置信,一定是她眼花了。
白水荷更加不知所措,感到呼吸困难,疑惑着,也心乱着。她不该一直被他影响,一下上天堂,一下下地狱,她平常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啊!
范亮扬敲了下门,忧心忡忡的走进院长办公室。
“刚才西南医院的金沛辉医生亲自打电话到血液科,问起最近我们医院不是有一位rh阴性血型的善心人士骨髓符合从他们西南转来的林雅婷小妹妹。我想,韩必德那边也一定听说了。”
“该不会是要我们转让吧?那可不行!”一位临床助理怒斥。
宋护理长更是为了捍卫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血液,毫不客气的骂道:“西南为了降低死亡率,使自己医院升级,便以‘没有圣夫综合医院治不了的病人’为由,假装为了危急的病患好,可以宽宏大量的把他们让出。雅婷小妹妹也是他们转过来的,现在可能是为了急救总统候选人的女儿,他们竟然厚脸皮的打电话来向我们要好不容易得到的rh阴性血液!”
为人诚恳内向的范亮扬沉吟一会儿,“院长,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
“你比较认识金沛辉,你说呢?”杜圣夫瞥他一眼,把问题丢还给他。
“范学长认识他吗?”彭见达讶异的问。
“那个人……曾经和我一样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我跟他一起实习过两年,不管病人的病情好坏或简单与否,他都照单全收。一开始大家以为他有着难得的仁人之心,没想到有一次他在论文发表的前一天,终于忍不住跟我炫耀,他说多亏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健康的人,这是大家给他练刀的成果……”范亮扬说。
啊……大家叹息,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把他人的病痛当作练习的医生?
但没有人注意到,范亮扬还是没有回答院长的问题,只是就事论事,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以供参考,再将视线投向专心研究林雅婷最近细胞歼灭报告的院长,杜院长要怎么拒绝西南医院、金沛辉、韩必德,及庞大支持选民的要求呢?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对杜圣夫而言,最难的是在韩泽露与林雅婷之间的选择。
韩泽露就是那个在七年之约失信的女人,而她父亲就是铲除了恒春小诊所的刽子手,韩泽露是他的初恋,也是刻骨铭心的背叛;而拥有珍贵血液可捐给韩泽露或雅婷小妹妹的人则是白水荷,怎么会有这种巧合?他究竟应该怎么抉择?
半个小时后,范亮扬负责向白水荷说明他们遇到的问题。
白水荷十分震惊,她很少过问西南医院的事,顶多是沛辉一时兴起,讲述他的门诊又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被他治愈,然后努力降低西南医院的死亡率。
“应该这么说,手术过程需要的血液,我们已经替雅婷准备好了,金医生要的是那份捐赠者为自己储存的血液。”
“你是说,明明知道雅婷已经在做最后歼灭细胞的动作,如果骨髓和足够的血液不立刻补充进来,她会立刻死亡,沛辉也要这么做?”白水荷很聪明的举一反三,“也就是说,如果我的血不足以救自己,那么就换我有危险了?”
站在一旁的杜圣夫一凛,敏锐的耳朵没遗漏任何话语。
“我们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拒绝西南的事,让我们去处理,我们只是认为你有知的权利,免得西南使出什么手段,找到你是捐赠者。”范亮扬解释。
“恐怕要白拒绝……是一件难事吧?”杜圣夫忽然插话。
白水荷打了个冷颤,看着他。他又抓到什么大破绽了?
“怎么会呢?血液如何运用,一向都不能控在捐赠者的手里。”范亮扬说。
“如果金沛辉刚好是她的男友,就难了。”杜圣夫泛起冷笑。
“这个你也知道?”白水荷大叫:“你又调查我了吗?”
“不需要查,你刚才脱口说出‘沛辉’两个字,而我迅速想起你曾在水疗spa馆对我说过有关你男友的背景。”杜圣夫好整以暇的说。
第7章(2)
“又来了……”
“你怎么选?”杜圣夫立刻回归正题。
“已经答应的捐赠向来不是由当事人支配,不是吗?”白水荷耸耸肩。
“我们不说,那迟早也会查到,为了避免移植前一刻你突然说要把血液给他,让我们陷入你可能会因失血而危险,但不帮雅婷移植又不行的窘境……”
“为了不让你们陷入窘境,所以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