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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到了王城,我会给你报酬的,不亏待你。”
站在最前方的年轻男子,眉毛扬起,信誓旦旦道。
这位自称张谦。
宁尘视线掠过,张谦背后的两位女子,也在同一时间,抬起头。
最靠后,穿着淡蓝色裙装的少女,直接恍了恍神,随后脸色晕红。
兴许是意识到这么看着宁尘,实在不雅,忙不迭的低下小脑袋。
这年轻男人,长得真好看呀。
本名为王九儿的蓝裙少女,深吸一口气,心头乱跳。
张谦也察觉到少女的异样表情,眸子闪过一丝不喜,但考虑到自身窘境,也没好当场发作,只是看向宁尘的表情,颇为异样。
“上来吧。”
宁尘耸耸肩膀,同意三人的要求。
张谦连一句道谢都没有,非常心安理得的径直跳上马车。
王九儿在另外一位女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了上来。
宁尘则和赶车的老人,肩并肩,坐在前面。
大风吹起,一车五人,前往上官王城。
王九儿坐在里面,数次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宁尘的背影。
早已察觉到王九儿异样目光的张谦,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意在提醒。
王九儿呀得一声怪叫,差点打落手中的糕点。
宁尘背对几人,笑而不语。
本来就是萍水相逢,没必要深交。
一条腿搭起,一条腿悬空,这位出生于北方,扬名于北方的年轻男儿,哼起了一首没有歌词的长调,曲音朗朗,婉转空灵。
王九儿歪着小脑袋,突然尝试着补了两句词进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玉门关……”
“咦?”宁尘惊疑,转头问道,“这词,哪里学的?”
“我不知道呀,最近已经传遍草原了,全词好像是……”
王九儿抓抓头皮,尝试着回忆道,“王旗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骨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听说是某个女子,为宁河图在朝歌一战,特意填的词。”
王九儿身后,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姑娘,补充道。
宁尘双手抱头,眼睛眯起,轻轻唤了一句,“般若。”
他刚才哼得曲子,是很小的时候,李般若教的。
可惜一直没词。
如今,终于补齐了。
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的张谦,重重咳嗽一声,插话道,“我张家,在上官王城也算一方权贵,到了那边,会给你车钱的。”
旧话重提,意在炫耀自身地位。
宁尘无感,淡淡回了一句,“不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谦瞪眼,面有不满道,“我张家很少求人办事,这次你走狗屎运,载了本公子一程,按照我张家的财气,必须要好好报答一番。”
然后半开玩笑,半正经道,“你不要报酬,那可是看不起我张家,在北方,还真没几个人敢看不起我张家。”
王九儿也听出张谦语气中的不善,于是偷偷得拉了拉张谦的袖子。
“本来就是嘛。”
张谦佯装嘟哝嘴,语气生硬道,“我都说主动给他报酬了,还拒绝?简直不识好歹。”
“这年头,有多少人,渴望着能攀上我张家这棵大树?这家伙,有这个机会,竟然还不要,呵呵。”
张谦越说越激动。
“我还没沦落到攀附任何家族的地步。”宁尘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哎呦,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张谦龇牙咧嘴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北方的所有家族,还要看你的脸色行事?”
摆摆手,不等宁尘开口,张谦盖棺定论道,“口气这么大,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话好多。”
王九儿瞪眼,朝着张谦嘟哝嘴道。
宁尘实在感到无趣,跳下马车,漫不经心得走在松软的沙土上。
“对不起啊,张谦脾气太冲了,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你别介意。”王九儿探出小脑袋,柔声道歉。
宁尘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而此刻,上官王城的浩瀚城墙,若隐若现。
同一时间,一支千人规模的轻骑兵,终于追上了宁尘。
骑兵纵马,音浪如潮。
王九儿探出的小脑袋,好奇望过去,还没来得提醒张谦。
却怪异的发现,千人规模的轻骑兵临近宁尘的时候,刻意放慢速度。
其中一位威风凛凛的男子,迅速下马,并双手捧着一件白色袍子,大步流星的走向宁尘。
王九儿眼睛越瞪越大,立即转头,催促坐在马车里面的张谦,语气焦急道,“张谦,你快看他……”
正在打盹得张谦,没好气的嘟哝道,“看什么啊?吵死人了。”
刚探出脑袋,惊奇的发现。
马车四周。
千人下马跪安。
而与他相伴一段路程的宁尘。
双臂平伸。
蟒袍加身。
一条白金苍龙,迎风而起,似要撞裂苍穹。
“这……”张谦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王九儿也是神情错愕的捂住小嘴,倒吸凉气。
那位跟了宁尘一路的老人,张嘴哆哆嗦嗦道,“这难道就是传言中的蟒袍?难道……你是并肩王,宁河图?”
刹那之间。
整个现场都死寂了下来。
第499章 五箭穿空,绝世霸道(五更)
白色披肩。
银质轻甲。
千人规模的朵炎骑卫。
逐一单膝跪地,抱拳请安。
如此波澜壮阔的一幕。
哪怕是张谦,王九儿这些出身名门望族的子嗣,也是生平首次见到。
而,近前的这位年轻男子。
似乎一瞬间,气质突变。
微微挑眉,整个人堪称意气风发,尤其是白袍吹动的时候,他就像是苍生之上的主宰,凡俗人只要看上一眼,就会终身难忘。
“老夫拜见并肩王。”
这一趟,负责为宁尘赶路的老人,没敢耽搁,立即学着朵炎骑卫,跪地请安。
宁尘没做声,他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不远处的上官王城,此刻即将进城,自然要大张旗鼓。
毕竟,如今的他,代表着一脉势力,个人排场,不可敷衍了事。
“竖旗,进城。”
宁尘双手负后,淡淡的发布命令。
“得令。”花荣蹭然起身,大手一挥,一杆宁字王旗腾空而起。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
远在千百米之外的上官王城,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有王旗横空飞掠,宛若盘旋在苍穹之巅的雄鹰。
刹那之间,号角争鸣。
“那是宁字王旗,宁河图来了。”
“并肩王宁河图终于抵达上官王城了。”
这一刻,整座上官王城都沸腾了,不少大人物得知消息后,都是微微一怔,然后才缓慢的平定情绪。
如果说,近前的这一幕,还不足以证明近前这位男子的身份。
那,王旗横空之后,张谦也该明白,自己这一趟究竟遇上了什么人。
“他……竟然是宁河图。”
张谦身子瘫软在马车里面,额头不断的渗出冷汗。
再仔细回想,刚才依仗家世,说出得一番大言不惭的话语,整个脸颊,都在火辣辣的疼。
这位可是少帅宁河图,麾下私军近十万,堪称北方最如日中天的年轻人物,没有之一。
他张谦,有什么资格在宁河图面前,炫耀自己的家世?
“哗哗哗。”
张谦不敢磨蹭,忙不迭的走出马车,慌慌张张的跪在宁尘近前,语气哆嗦道,“张谦,跪见少帅。”
宁尘眼皮下垂,扫了对方一眼,打趣道,“堂堂张大豪门的少公子,怎么跪下了?我可受不起。”
“少帅,是我狗眼看人低,还请见谅。”张谦哭丧着脸,畏畏缩缩。
宁尘笑而不语。
微微耸动肩膀,一匹战马出现在近前。
张谦一咬牙,气得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现在肠子都差不多悔青了。
这家伙身份没被点破之前,之所以不反驳,哪里是不敢冒犯他张家,实在是一开始就没将自己这个跳梁小丑,放在心上。
是啊,这种绝世人物。
怎么会将跳梁小丑的话,放在心上?
这,也许就是气度吧?
王九儿的视线一直盯着宁尘,等对方坐上战马,她皱皱鼻子,声音糯糯道,“你真好看,尤其是现在。”
宁尘,“……”
“怎么?喜欢上我了?”宁尘右手抚过脸颊,笑眯眯道。
王九儿点点头,鼓起腮帮子,“喜欢。”
“所以?”
宁尘哈哈大笑,纵马一跃,身后千骑并列,轰轰隆隆得途径略显单薄的马车。
王九儿死不甘心的僵起脑袋,远远观望。
张谦则是心有余悸的狂擦冷汗。
当了一辈子苦力的老人,双手合抱,面朝宁尘,再次请安。
上官王城。
关于宁河图抵达城外的消息,已经席卷大街小巷。
还在和陆海棠一唱一和,谈笑风生的上官烈,也在同一时间接到消息。
他眉头蹙起,语气不屑的朗声道,“诸位,宁河图那条听话的狗,终于来我上官王城了。”
“要不,咱去瞅瞅?”
一条主干道。
早已被腾空,两侧边缘位置,则密密麻麻的恭候有上万人,正在翘首观望。
宁尘一马当先,花荣肩扛王旗。
率,两千轻骑兵。
进入上官王城。
许多人,是第一次看到宁尘,除了感叹这个年轻人儿的俊美外貌,更为叹服的是,他的气质。
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绝世潇洒,天下无双。
“哒哒哒。”
正当全场静默的时候,街道对面,一位年轻男子骑着战马,晃晃荡荡的突兀出现。
双手环抱,笑容不屑。
上官烈。
“宁少帅真是好大的威风,难道不清楚这里是上官王城?”
上官烈扬起脑袋瞄了瞄宁字王旗,继续道,“既然是听从我上官王族的召见,主动进城面见我族家主,那就拿出自己的态度,竖什么王旗?”
“当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
来者不善,敌意盛浓。
“召见?”宁尘摸摸鼻子,瞧向五十米之外的上官烈,“你确定,用词准确?”
“哈哈。”
上官烈咧嘴大笑,“我上官王族一道邀请函发出去,你就像听话的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赶到王城,说召见,挺恰当的啊。”
宁尘扭扭脖子,摊开五指,悬浮在半空,晃了晃。
花荣心领神会,立马取下背后的牛皮大弓,并递上一支利箭。
“你,你要做什么?”
上官烈瞧见宁尘这番动作,心底略感不妙的同时,也勃然大怒,这家伙,敢在上官王城,寻衅滋事?
“你放肆。”上官烈眉毛拧成一条线,张嘴断喝。
轰!
宁尘半臂撑弓,刹那间,虚空炸出一道锋利的光线。
三十米之外的上官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射穿胸膛,坠落下马。
“这,好霸道……”
“我的天,才进城就当街射|杀上官少主,这……”
莫说是上官烈懵了,两侧数万人,均是呆若木鸡,瞠目结舌。
轰!
宁尘目光冷静的架起第二弓,语气悠悠道,“普天之下,谁敢召见本王?谁又有这个资格和胆量?凭你一张嘴吗?”
“轰。”
三箭齐出,穿过上官烈左右胸骨,以及腰腹。
“啊……”
上官烈撕心裂肺的哀嚎,并艰难的抬起右手,指向宁尘,“这里是我上官王城,你他|妈敢动我,不想活了吗?”
轰!
上官烈得到的回复,是第五根雪亮的箭矢。
他的整只右手,被当场钉穿,鲜血淋漓,模样狼狈。
“这……”
刹那之间,整个街道都死寂了下来。
第500章 有箭三千,横空对峙(一更)
原本喧嚣至极的主干道。
此刻,死寂一片。
无数人,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得看着近前的一幕,不敢开腔。
上官烈,那可是上官王族的少主,身份与宁尘当年在宁家的时候不相上下,现在竟然,被五箭穿杀,险些死在现场。
这……
“你父亲,乃至你爷爷,都不敢说召见本王,就凭你?别以为在上官王城,本王就不能治你。”
宁尘抬起手,将牛皮大弓转交于花荣后,顺势接过一块丝巾,就这么神色淡然的,当着整座王城近万人的面,缓慢擦拭掌心。
长袍飞舞。
王旗鼓动,一条吞云吐雾的苍龙,栩栩如生。
“哒哒哒。”
宁尘拉起马缰,前倾身子,开始静静的凝视着斜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上官烈。
上官烈强忍着剧烈的痛意,死死得仰起脑袋盯住宁尘,那动作,那姿态,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后者吞下去。
当然,作为年纪相仿的同辈人,上官烈渴望能从对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半点对自己的敬畏之情。
可惜,什么都没有。
这位近乎只手遮天的绝世人物,自始至终都没将他上官烈放在眼里。
“你……”上官烈咬牙切齿,五官狰狞。
他本想着,趁着宁尘抵达王城的时候,借助家世和自身地位,给予对方一个下马威。
毕竟,这场盛事,上官王族才是当之无愧的主宰者,作为王族子嗣,宁河图再如日中天,行事风格也该收敛一点。
他上官烈嘴上嘲讽两句,无关痛痒,对方顶多笑哈哈的尴尬掩饰。
现在,上官烈终于明白了,这个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杀伐果断。
两侧嘈杂的人群中,陆海棠大口吸气,然后步伐挪动,隐蔽身子,连上官烈都差点被宰了,以他刚才大言不惭的言论,十条命也不够赔。
至于,先前不少在王城放话,决意对宁尘发起挑战的江湖伪君子,差不多都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冒头。
宁尘纵马前进,昂起头颅高高在上,背后则是数千朵炎骑卫,肩扛王旗,步步紧随。
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