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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儿睁着大眼看着他,手里抓着一包纸巾,他的血还在流,可是又不敢反驳,只得静静地听着。
“你……”仲卿终于词穷,刚才已经把她从不扣安全带、不好好吃饭、瞎好心、乱逞强都说了一遍。
大眼睛里雾蒙蒙的,那里有他的倒影,咬着下唇,被他钳制着的双手放在腰间绞着一包纸巾,样子有点委屈,有点担忧,时不时看一眼他受伤的手。
“对不起…”仲卿语塞,再一次把她带进危险境地。
把人紧搂入怀,大手在她发顶上摩挲,她身上的温暖熨平了他心中的沟壑,还是甜甜的味道,贪婪地深呼吸让她的味道灌满身体,他知道只要放开就不再有了。
“你…”美儿轻推他的胸膛,他的伤还在,手太用力会流更多血的。
感到怀里的轻微抗拒,仲卿苦笑,是他逾距了,心里万分失落,不管怎样,她已经有婚约在身,他也有正牌女友,他们身边都各自有了别人,曾经唾手可得可得的相拥已经变成一种奢侈,不该也不能。
“对不起,失礼了。”
仲卿放开美儿,身上却像有千万张嘴在叫嚣着,他不想放开。
美儿嘟嘟嘴,他误会了啦,她只是在担心他的伤势,看他紧皱眉头的样子,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帮他抚平,可举到一半,又想起文淑,那个将与他再次步入婚姻的女人,她成熟美丽大方,正是他期待的样子。
两人无言站着,都在揣测对方,想伸的手想说的话像被施了魔法,即使在心里已经预演了无数,仍然无法向对方表达。
进一步怕过界,退一步又怕失去。
“仲卿,你没事吧…咦,美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两人人傻呆呆地站着干嘛。
“仲卿你受伤了,那个三八蛋,等我去收拾他。”
齐修贤一来到就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正要冲上去找宁董算账,被两人拦住了,有严律师在上面,那帮人估计得吓掉一层皮。
原来,美儿是要去给客人送预订好的婚纱样板,对方正好就在日胜工程,时尚派现在还在试业,所以她都亲力亲为,碰巧看到宁董为难仲卿,他还骂她的卿哥哥,她才冲上去挡人的。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和卿哥哥势单力薄,而这一片几乎都是金家的产业,所以提前通知了严律师,卿哥哥虽说也很强壮,但对方人多,卿哥哥已经为她挡过很多次,她不能再让他受伤。
“喂,你干嘛让卿哥哥自己一个人去要账啊。”说到激动处美儿心痛地拉着仲卿的手,她才不让那个老秃头欺负卿哥哥。
“我…那个,我临时有事嘛,只是晚来一点。”
齐修贤挠挠头打哈哈,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美儿,张牙舞爪瞪着晶晶亮的大眼质问他。
“借口,你一定是又惹上什么风流债了对不对。”
一向口若悬河的齐修贤此时竟然不是美儿的对手。
“美儿,你误会啦。”
齐修贤急得满头大汗,心虚地连连解释。
由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仲卿回握住那只莹白的小手,紧紧的,看着她口齿伶俐地把齐修贤训得哑口无言,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的美儿。
永远牵着你的手该多好。
☆、羞辱
深联百货在C市的南区,那里临港是他们最大的仓储基地,白晶晶来采访的当日,正赶上最新一股冷空气,夹杂着冬日的小雨,天气异常湿冷。
“该死。”白晶晶咒骂一声。
深联百货对外来人员管理很严,外部的车子只能停在很远的停车场,一路走到办公区,飓风杂志的几个人衣服都已经半湿。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她们,人未到已经传出他爽朗的笑声。
“晶晶,是不是想方伯伯了。”声音雄厚。
“方伯伯。”白晶晶娇俏地叫了声。
方总亲热地挽起白晶晶的手,一行人走到贵宾接待室。
门口的秘书看到白晶晶,脸上随即一幅惊恐的样子,方总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才回过神来一路小跑去倒茶。
白晶晶看得清楚,只当她是忘了今天有采访,没准备好茶点。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方总非常配合,白晶晶调节起气氛来更是如鱼得水,有几次还惹得众人笑场。
方总与白敬远在青年时期就认识,方总创业时期白敬远更是资助了一笔原始资金,可以说是共患难的兄弟,白晶晶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谢谢方伯伯,什么时候来我家吃饭,你已经好久没来了。”这大半年两家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疏远了。
“好好好,过几天有空了,方伯伯一定去。”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白晶晶道别后出门,半路上想起采访资料还落在贵宾室又转头回去拿。
“方总,你真要去啊。”
“哼,不过是场面话,现在谁去白家谁倒霉,白敬远还当自己是什么商业奇才,不过是条落水狗,还要扮什么上流开发新能源,笑话!”
“昨天白敬远的秘书又打电话来约您,你看您和他这么多年的情谊,如果不帮他只怕外头人会说三道四。”
“他出资的那点钱,我早就已经还了,就算没有他我一样能成功,我们现在就等着他倒下,吃掉他的媒体版块,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对我感激涕零呢。”这个行业他已经窥视许久,现在正是好机会,等白敬远实在撑不住了,他再低价买入改头换面就是自己的东西了。
“啪啦。”
一叠文件掉到地上,白晶晶怔愣,白家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这段时间白敬远很少回家,即使在家碰到,两父女也不会说话,应该说是白晶晶对他视而不见,所以她对家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晶晶,你都听到了,方伯伯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白晶晶会在大厅外,开始手心冒汗。
白晶晶定了定神仰起头。
“方伯伯,不,我应该叫你方总,你说得对,我爸爸是没什么能力,但他最大的错不是开发新能源,而是瞎了眼,去帮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方总气结。
白晶晶动作优雅地捡起地上的稿件,不理会他人的目光,姿态丝毫不乱,踩着高跟鞋甩头离去。
“我看你们白家能撑到几时,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
方总不服气地在她身后叫嚣。
“晶晶,你怎么来了?”
年丰泰睡眼朦胧,搓搓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昨晚写程序到半夜他一直睡到中午还没起。
“呜……”
白晶晶从方总办公室出来,一路游魂来到年丰泰的家,看到他什么都不用说,一路强忍的泪水滚滚而下。
“出什么事了?”
年丰泰慌了手脚,她不是应该骂他懒么,不是应该打他一顿么,怎么就哭了呢,这样的白晶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把横抱起她进屋。
☆、水落
白晶晶在年丰泰的公寓一躲就是两天,年太太已经出国,而年丰饶根本就是个工作狂几乎吃住都在公司,平时出门也不过是到city sweet看美儿,所以这两天两人像连体婴一样过着二人世界。
“晶晶,我出去一下。”
年丰泰在她额头印下轻柔一吻,再到她耳边呢喃几句,裹在被子里的佳人轻轻点头。
一夜缠绵她肯定是累了,等到佳人又睡过去年丰泰才离开。
他知道她在逃避,那个她出生以后便一直牵扯着她的家,没有爱情的父母,孤独的童年还有母亲早逝的伤痛,父亲在她生命中每一个重要阶段都缺席了,现在那个冷漠的家就快要瓦解,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挣扎过后连冷漠都无处安放。
年丰泰到的时候仲卿已经等了好一会,旁边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年丰泰挑了挑眉,仲卿不置可否。
仲卿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份资料和金政勋调查的不同,里面不仅有他们一家三口的信息,还有他父亲的真实身份。
他的父亲,那个外人眼中稳重顾家的好男人,对外的身份是仓库管理员,实际上是个卧底警察,他在五年多前的一个走私案中失踪,之后再无音讯。
年丰泰安静地喝着咖啡并不急于发问,他知道这对于仲卿来说无疑是一个更广阔的未知,既然是卧底说明一切都将被隐匿被销毁甚至被灭口,也许查到最后,他将一无所有。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头部隐隐作痛,他的父亲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
“我可以帮你的忙,但这个人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是一个道上的小混混无意中得到的,他的大哥因为枪战落荒而逃,混乱中他只抢出来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帮会里的资料,其中就有这个,他准备要销毁的时候恰好道上有人高价打听,所以辗转到了这里。”
这是白晶晶告诉他的,起初白晶晶在调查仲卿的事,刚好箱子在Baby ann那里,他就借花献佛送给了她。
但这件事情年丰泰不想把白晶晶牵扯过来,所以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谢谢,我不会多问。”仲卿一阵头晕目眩,撑在桌上才没有倒下。
“不过……道上的人在杀人后会取下受害者的物品,以防被人辨认出身份,你母亲的手表或许……”
或许是从他父亲身上取下来的,或许他同样遭遇到不测。
他没有说完,但仲卿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刚才的疼痛已经变成轰鸣,脑子里只剩下一阵喧嚣。
角落里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年丰泰的注意,对方快速用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引来年丰泰嘲讽一笑。
年丰泰将几近昏厥的仲卿送到瑰宝,看着后视镜里紧跟着的黑色汽车一阵油门轰鸣扬长而去。
竟然被他发现了呢,有意思。
回到家,白晶晶已经离开,给他留下了字条,说回家去了让他不用担心。
躺在尚有佳人香气的床上,年丰泰懒洋洋地打滚。
他决定那件事还是晚点再告诉她吧。
☆、流言蜚语
文淑刚到杂志社,一路上就接收到了许多人“关爱”的目光。
秘书小宁“啪”地把一份报纸丢到她面前。
金氏大小姐劈腿设计新贵,婚约堪忧?
墨黑硕大的标题刺痛了她的眼,照片印刷清晰,不像是偷拍的,两人就这么不避讳地抱在一起。
文淑手上的杯子打翻了也不自知,对着报纸上的图片发呆。
他们什么时候?
仲卿脸上分明是痛惜与挽留。
她要输了吗?
同样的报纸出现在年丰饶的桌上,英俊的脸上满是不悦。
一大早秘书接到他的通知,上午所有会议和工作全部取消。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呆,秘书已经通知出版方马上停止印刷并进行回收,所有费用由年丰饶个人出资,公司里所有人都对此事三缄其口。
“嘣、嘣、嘣。”
几下响声,玻璃碎了一地。
仲卿,他以为他还是美儿的谁?
三番五次肆无忌惮地纠缠美儿,什么守护、什么前夫,都是鬼话,不过是在利用美儿,他知道她心软,所以她一直到现在都放不下。
他不会放弃美儿,绝对不会。
不管对方是谁。
仲卿,是时候会会他了。
“爸爸和妈咪,抱抱,开心。”牛牛拍拍报纸开心地向妈妈报告。
“老板,看不出来哎,你一看就是善良女主角啊,怎么会变成坏心女配角的。”小苹果不解地问。
“对啊,而且你要胸胸小,要腿腿短,还有娃娃音,根本就没有当小三的资本嘛。”青萝说完还不忘嫌弃地扫一眼美儿。
“而且,虽然仲先生也不错,可是他有点闷呢,年先生又帅又多金,还对你这么好,老板你也太狠心了啦。”吱吱为年丰饶打抱不平。
“够了,你们快去工作。”美儿对三人忍无可忍怒吼出声。
什么嘛,明明她才是被出轨的那一个,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挖人墙角的小三了。
报纸上的照片是两人那天在日胜工程的时候被拍的,那个宁董果然是老奸巨猾。
美儿手抚上报纸,那天她在卿哥哥的怀里看不见的他的表情,而图片上的他竟然那么深情、那么爱怜地抱着她,像是拥着一件珍宝。
三年来,她只知道自己的痛苦,可他看起来那么不舍,或许他也同样痛苦着。
如果不爱她,他为什么又不断地出现在她身边,那么及时那么奋不顾身,就像他一直在她身边不曾离开。
你,是否和我一样?思念着对方。
这件事,最开心的当然是牛牛,她拍着小手小脚兴奋地依依呀呀直叫。
“卿哥哥,如果你也想着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咪在说什么?
牛牛大眼眨眨,从小妈咪就经常这样对她说话,可是她听不懂,疑惑地摇摇脑袋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下次爸爸来她要告诉他,爸爸一定听得懂。
华灯初上,门口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声。
“对不起,我们今天关门喽。”
美儿没有回头,今天她没有心情工作早早把那三个小麻雀打发走,把牛牛交给青姨,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门口没有了动静,美儿把一箱彩绸放好,转身去拿包包却被人按在墙上。
吻,他的唇碾压着她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四处寻觅她的芬芳,手沿着她的腰一路往下,大手握着翘臀桎梏在掌中,男人蛮力不让她离开。
“丰饶…”
与平时温柔的他不同,现在他更像是头受伤的兽,疼痛的伤口让他奋起追击,他要追回属于他的猎物。
美儿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