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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辞不易察觉地跳了跳眼皮,很快压下不安,挑了挑眼角:“怎么?这么郑重其事的,难道检查出我得了绝症?”
她嗤笑:“劳烦你瞎操心。我们警队每年都有安排好几次的体检,检查得可比你们这个仔细。”
“是吗……”陈青洲有些阴阳怪调。
傅清辞的神经不由一紧。
但见陈青洲从床上捡起那份体检报告,掂在手里,笑着问:“是啊,你们警队的体检确实比我这儿的仔细。就是不知道,你们警队是否也特别关注你们女警的妇科?是否专门检查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傅清辞的不安又重新升起。
陈青洲状似随意地翻着体检报告,笑音依旧:“医生告诉我,你现在这毛病。是以前月子没有坐好,落下的后遗症。”
傅清辞眼皮狠狠一跳。
陈青洲伏低身子,凑近她:“医生还说,你的宫颈口是扁的,不是流过孩子,就是生过孩子。”
傅清辞心头狠狠一磕,稍微有些慌乱——这还能检查出来么?她、她从来没有特意关心过这个问题。
未及她有所反应,陈青洲已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她对视,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紧她:“不知道傅警官对此作何解释?”
傅清辞压着心绪,面露厌恶:“你恶不恶心?这种我个人私密的事情,你凭什么查我!”
陈青洲八风不动,保持着原来的架势,但眸色比先前暗沉,全然平日的儒雅,声音也失了清淡而变得有些阴阴的:“回答我。你为什么会有月子病?你给谁怀过孩子?”
傅清辞挣了挣他的手:“我有毛病才和你解释这种问题!你是我什么人?我还得跟你交代我是不是曾经给我男朋友怀过孩子!”
“又是那个谈笑?”陈青洲的神色间满是隐忍。
傅清辞冷着脸:“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按,后背猛地撞上床头,疼得她嘶嘶地直呼气,陈青洲阴鸷的声音一字一顿:“谈笑是么……”
傅清辞察觉不对,心头一紧:“你又要做什么?”
陈青洲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别想再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这句话我当年和你离婚的时候,警告过你的吧?”
“那又怎样?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傅清辞讥嘲,“真是头回见到你这么有毛病的男人。外表衣冠楚楚,心里头阴暗扭曲得都烂成泥。你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么?各过各的生活,我交新的男朋友,和我男朋友上、、床,全部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怎么?合着你那意思,我都和你离婚了,还得为你这个前夫守身如玉?我和你上过床,还不能再和别人上、、床了?神经病!我和谈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已经谈了四五年,你眼睛都瞎的吗?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他是纯粹的柏拉图式恋爱吧?我不仅和他上了,而且确实因为避孕措施不妥当意外怀孕。我们都觉得没有到时候要孩子,所以流掉了。现在你知道了?你能拿我怎样?打我还是骂我?”
“我本以为他只是你的挡箭牌,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却原来不是。呵呵。连孩子都打过是吗?”陈青洲笑了笑,就像是平常那样的淡笑,然而在傅清辞眼中俨然是满满的寒意。
“我确实不能拿你怎样。我怎么舍得拿你怎样?”转瞬陈青洲的笑容收住,“但是他敢碰你,就得付出代价。”
傅清辞一凛:“你想做什么?!”
陈青洲站直身体,重新恢复淡淡的笑意,没有回答她。转瞬便走。
傅清辞急慌慌下床:“你不过就是仗着你混?、社会的那些阴险手段给我们暗中使绊子!你有种和我们在青天白日下坦坦荡荡地单挑啊!”
陈青洲站在门口,扭头看她一眼,笑意愈发深:“是啊,我就是仗着我能玩阴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傻得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你们青天白日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斗不过我。”
“陈青洲!”傅清辞气急败坏地追上前。
陈青洲带上门,从外面上了锁,原本脸上的笑容顿失。
……
阮舒在别墅后面的游泳池走了一圈,觉得没多大意思,还晒了一身的汗,心底庆幸着当初选房的时候买的是高层而不是别墅。
返回客厅。迎面正碰上陈青洲满身煞气地从二楼下来,而二楼传来拍门声和傅清辞的叫唤声。
“阮小姐。”陈青洲停下步子与她打招呼,表情缓和了些,但其实较之他平日的淡笑,此时着实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陈先生。”阮舒淡声。
陈青洲瞥了眼她进来的方向,道:“后面原本是小花园,但是被我改建成了游泳池。阮小姐如果想散步,可以让手下陪你去小区的花园。”
阮舒倒是由此明白过来,为何早前她会在小区的花园里碰到陈青洲和傅清辞了。当时还纳闷,难道他们的别墅不自带的。
“谢谢。我知道了。”阮舒点头。
“我原先说我今天不会出门,但现在还是得出去一趟。”陈青洲道,“不过我会把荣一留在家里,你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荣一。”
阮舒原本想说不必,转念便想到他留荣一在别墅应该并不是单纯地因为她,更多的是因为家里还有傅清辞,遂换了话:“好,我知道了。陈先生有事尽管去忙。”
陈青洲略略颔首,疾步而去。
阮舒继续自己的方向上楼,到二楼的楼梯口时稍加一顿,往过道尽头陈青洲的房间看去一眼。
傅清辞没有再敲门叫唤,不知是身体撑不住没力气了,还是认清没有意义不再徒劳费劲。
微弯一下唇角,阮舒朝自己这边走,推门进房间,记起刚刚忘记问陈青洲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还没和他商量,她决定明天回林氏上班的事情。
晚饭的时候问问荣一吧。
如是想着,阮舒坐到椅子里,重新拿起ipad,打算继续浏览最近一个多月林氏的业务简报,却见微信上,李茂在她方才下楼期间,新发来了消息。
“阮总,我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汇报给你。靖沣的工厂曾有工人闹罢工,不知你是否已得知?闹罢工的原因听说是新老员工之间起了冲突。当时是林总前往工厂调停的,事情貌似就此平息。”
“我现在所供职的这家公司,近期也要在靖沣那一片地方买地建厂,一周前我陪同经理前往,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林氏工厂里的一位已故老员工的家属,那位老员工我之前是认识的,由此从那儿得知了一些事情。事关重大,我的人生也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根本一时判定不了真伪,况且我当时已从林氏离职,首先第一个想法是事不关己,不要惹祸上身。”
“另外一方面的考虑也在于,当时阮总你人不在公司,无从联系,我更不清楚,你到底也蒙在鼓里,还是?认此事,所以压在心底没说。但今天你主动找我,一番话下来,我的某些疑虑有所消除,也有了些判断,最终下定决心。”
“具体情况我不便转述。你最好亲自去一趟靖沣的工厂。以及,当时对方为了让我相信,给我看过一张照片,我锁在网络云盘里了,这是账号和密码,阮总自己看一看,就明白我上述在说的到底是什么。”
确实,长长的好几段话,讲了很多,但又一直在绕圈子,不点破,阮舒边看边晕乎。然而晕乎的同时,她能够感觉到李茂措辞间透露的慎重,心里不由自主地随之不安起来。
靖沣工厂啊,不正是她此前始终莫名惴惴不安心绪不宁所记挂的事情么?
用李茂给的账号和密码顺利登陆网络云盘。云盘明显是为此专门而新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jpg格式的图片。
阮舒触屏点开的时候,手指不由自主地发抖。
图片弹开,展现在屏幕上。
首先从角度,一看就是偷拍的。
虽然光线并不是特别好,不过阮舒一眼认出这是在林氏靖沣的工厂里,后方架子上的产品标识可印得清清楚楚。
画面上是两名穿着工人制服的人在往未封装的产品盒子里放东西。
距离有点远,看不分明。
阮舒放大图片。
图片的画质却是又变差了,然而已足够她辨认出,工人手中捻着的,是很小的一包白色的面粉似的东西。
白色的面粉……?
阮舒蹙眉。
林氏的各类保健品里,有口服液,有瓶装的胶囊药丸,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形态方式,却目前好像并没有哪一种产品是粉末状的吧?
阮舒狐疑地尝试再放大图片。
画质已经成渣了,瞧不出新东西。
不过脑海里串连起李茂措辞间显露的那种有点紧张、有点害怕又十分谨慎的口吻,串联起眼前的图片,再串联起三鑫集团和青帮背后所干的勾当,她隐隐约约地浮现了某个可怕的猜想,浑身遽然如堕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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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何其无辜
阮舒僵硬地坐在椅子里,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脑子则如同被大锤子狠狠地敲了一记,思绪纷纷繁繁簌簌飞过,想停都停不下来。
某些积压在心底许久的疑虑豁然开朗。
豁然开朗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怎么就没有想到?
青帮……三鑫集团……它们背后所干的勾当她分明一清二楚……
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真正目的,她抓破了脑袋瓜子在围墙外面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怎么就死活没有往这方面想?
呆坐了不知多久,阮舒发过去消息询问李茂:“几位工厂的老员工前阵子罢工,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他的引子,是由工人罢工说起的,也就是说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
李茂半晌都没有动静。
阮舒重新翻看一遍他方才发过来的东西,重点落在“具体情况我不便转述”等几个字眼上,猜测他估摸是要明哲保身,不欲做过多牵扯,所以不会再搭理她。
她准备关微信时,李茂回复了。
“阮总……”
阮舒在他的这串省略号上仿佛读到了无可奈何和犹疑不定。
“我知道你的难处,抱歉,不用回答我,谢谢。”打出这句话,未及她发送,李茂的语音电话拨过来了。
“阮总,”他叹了口气,“我只能把我从那位老员工家属处得知的部分事情告诉你。”
阮舒心里正堵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沉?地听他讲述。
“年前工厂新进了一批包装工人,其中好几个,不知是什么特殊缘由,由工厂副经理单独管理。”
进新工人的事情不需要她亲自管的,她能看到的就是工厂经理呈报上来的员工名单。她签字确认后,财务部给发工资。所以阮舒知道有新工人,但并不知道什么由副经理单独管理。她对副经理也根本没有太多的印象。
“这几位包装工人的工作时间和福利待遇与其他员工不一样。几位老员工在厂子里呆久了,多少有些老人架子,认为新人这样破坏了工厂里的规矩,所以向经理抗议了几次。抗议结果无效。后来转变为几位老员工和新员工的直接正面冲突。”
“我和你提起的那位老员工张叔,就是有一回看见那几位新员工在大家都工作的时间里反而无所事事地晾在外面抽闲烟聊天,心中愤懑出言教训了两句,双方起了争执。张叔被揍得受了伤,这才引发其他老员工的罢工事件。”
中间还有这些区区绕绕?阮舒不禁蹙眉——整件事传回到公司里。只剩轻描淡写的老员工倚老卖老。
“我那段时间不在公司,不是说林总亲自前往工厂顺利调停了么?”她插话。林璞就是这么跟她汇报的。
“我也不清楚林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据张婶说,林总到了工厂之后,所谓的调停,其实是拿钱堵了其他老员工的火气。只剩张叔,受了伤,不甘心,张婶胆子小,怕事情大条,所以背着张叔接受了钱,也替张叔接受了工厂的解雇。谁知道不消几天张叔突然就给没了,医院里给出的说法是当时在挣扎中脑袋可能撞哪儿了,张叔自己没有留意,其实是脑瘀血,才暴毙。”
脑瘀血暴毙?阮舒愣怔。虽说不是在工厂里死的,但追根究底是还是工厂的责任,是林氏的责任。都闹出人命了……
“阮总,”李茂犹豫着继续出口,“张叔暴毙的事情,最后林总以工伤赔偿了一大笔钱。大事化小。”
“工伤处理?”阮舒再度愣怔——她根本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她人正被傅令元软禁在别墅里。期间公司的事情全由林承志负责。
她这一个多月,真的完全是废的……
“看来阮总很彻底地在休假……”李茂轻轻叹息。
阮舒无从解释,问:“那照片是怎么来的?”
“是张叔让自己的儿子悄儿摸去工厂偷拍的。他儿子从小就跟着张叔在厂子里长大的,对厂子里的小门小道比自己的家还要了解,所以钻到了空子。本意是想抓那几个新工人的把柄,没想到拍到了这些。他儿子当时吓得赶紧就跑回家了,回家后才发现张叔已经过世了。张婶胆子小,对张叔的死也不敢闹,上头给赔偿金他们就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