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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我老早就听说这号人物了。你们知道么?现在滇越那边,有一半的交易都和傅老大沾边。”
“我是听说他在金三角有自己的一片罂粟海。”
“可笑的是什么你们知道么?他竟然出身傅家。那个当官都当到京里去的傅家。他在他们红圈里也很出名的。打小不学好,是家族里的老?屎。傅家如今都和他断绝关系,不承认这个孩子了。”
“嘶?这么一个背景,陆爷怎么……”
“嘘……他是陆爷的外甥。陆爷不是有个死在傅家手里的妹妹么?喏,原来生前和傅家的人苟且生了个儿子,就是这位。”
“难怪……”
“怎么又是一个兵和贼的孽缘?陈青洲以前的老婆。也是个警花。妈的,这么一提想起来了,那个警花也是傅家的。”
“靠,咱们青帮是和傅家扯不清关系了么?”
“一会儿咱们这边的女人被傅家的上了,一会儿傅家的女人被咱们这边的给上了,扯平,倒也不亏。”
“说起来,我还真挺想知道警花是什么滋味儿。”
“啧啧,一提女人你们就来劲。就你这副德行还想干警花?隔壁老王家的马脸婆更适合你,哈哈哈哈!”
“……”
再往后都是一些男人间调笑的污言秽语。
阮舒低垂眼帘,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拐到旁边的小门,直接走出去,透气。
这后头看起来是个小花园,前头摆放不下的一部分花圈被摆到了这里来。
虽然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但耳畔哀乐阵阵,满眼又都是这些奠唁之物,阮舒的心里多多少少也被感染得有些不痛快。
随意晃悠地走了没一会儿,不期然听到一把熟悉的男人嗓音,像是在和电话里的人交代事情。
“……看护,一定要可靠的耐心的仔细的周到的,别太年轻,有点年龄的比较有经验。一定要会煲汤。”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算了,你说这么多你可能也记不住。你就挑贵的。哪个看护贵,你就用哪个。”
顿了顿,他却是立即反悔:“不行,还是得按我刚刚说的条件来。”
最后,他是命令的口吻:“不管她见不见你。反正你必须得见到她面,把电话给她,让我听到她的声音,否则你别回来见我。”
阮舒后退两步,正想绕开,却听他叫住了她:“阮小姐。偷听完别人讲话,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想这么走了?”
第115、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
陈青洲转过身来,目光敏锐地盯住她所在的方向。
后面的九思和二筒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
二筒略略点头,转身离开,只留九思。
阮舒从花圈后走出来,神色坦然,清清淡淡道:“我不是偷听。我只是不小心听到。”
“有什么区别?终归是未经他人允许。你完全可以马上离开不是么?却分明是在听完之后才打算走。”陈青洲眸光犀利地指出。
他的身上穿着?色大衣,比起先前见他穿的休闲毛衣之类,更显得他成熟稳重,且肃穆庄严,少了以往的温文尔雅。
或者,其实他以往的温文尔雅,只是给不相熟的人的面具而已。
远的车队围堵事件不提,就近的城楼上交手,她已见识到了他的不客气的一面。
经此一事,他如今连对她讲话的口吻和看她的眼神,都不若之前和善。
可是阮舒只想冷笑——明明是她被他抓去当人质,他反过来不和善个什么劲儿?
心头升起无名火。她亦不太客气地怼:“你站在这里讲电话,又经过他人允许了么?这里好像不是陈先生的家吧?”
陈青洲像是被她堵住了,怔了一下。随即失笑:“阮小姐牙尖嘴利。”
他这一笑,又瞬间恢复成温文尔雅的他。
然而阮舒的面色依旧清冽,微微颔首:“如果陈先生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再呆在这,只怕又会‘偷听’到你讲话。”
“阮小姐又记仇了?”陈青洲笑问。
阮舒唇角挑出嘲讽:“被人抓去当人质,被推下城楼险些丧命,如果不记仇,那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阮小姐总是这么有意思。”陈青洲再度失笑,随即敛起神色,“荣一当时并非存心不给阮小姐系绳子,阮小姐应该清楚当时的情况。当然。我不是在辩解,也不企图得到阮小姐的谅解,阮小姐也无需谅解。因为我本就有把阮小姐推下去的打算。”
他的表情微冷:“正如阮小姐记仇一样,我也记仇。而且很记仇。无论谁对清辞做了什么,我都会十倍奉还。你既然是令元的女人,就应该承受我对在你身上付诸的对他的报复。是他先动我的女人。”
阮舒闻言讥嘲之意愈浓:“两个大男人,斗来斗去的,有种自己打一架啊,非得拿女人来博弈。无聊又没种!”
她正是公正不阿地连同傅令元一起损。损完她也不管陈青洲什么反应,准备转身走人。
腰上蓦然绕上来一只手臂,箍住了她的身形。
傅令元的轻笑随之附在她耳畔:“我没种?傅太太,讲话小心点。我有没有种。你不是最清楚?”
第两次损他,又被他逮个正着,阮舒认了,冷冷淡淡地冲他挑了下眼皮子,无视他暧昧的言外之意。
傅令元睨她,手指在她的腰上惩罚性地轻轻掐了一把,尔后看向陈青洲:“那就今天在这里下个约定,往后我们之间的事,都不牵扯女人。”
陈青洲很不友好地皱眉看他。说出口的话也是毫不留情:“我现在对令元你的信用表示深深的质疑。”
“随便你。”傅令元斜斜勾唇,揽住阮舒就要走。
陈青洲叫住了他:“听说几位长老给了你一个任务,完成它你才能正式接手四海堂?”
傅令元顿住身形。似笑非笑,不答,反问:“听说你在找人?”
陈青洲眸子微眯。
“不是么?”傅令元面露狐疑地摸摸下巴。“看来我的消息来源有误。”
他扬唇:“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大家的关注点。”
目送他和阮舒的背影,陈青洲眉头深拧,面露沉凝——他最后的这两三句话,俨然说明,他在找人的事情已经被不少人察觉。
如果再不快点,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知道了。
傅令元揽着阮舒,却并没有带她回灵堂里。
“觉得无聊了?”
“是。”阮舒如实点头。
傅令元眉峰挑起:“无聊到跑去和陈青洲聊天?”
阮舒敏感地蹙了下眉,浅浅地笑:“三哥似乎对我接触陈青洲,有种不同寻常的在意?”
晾了她那么久,在二筒跑去给他通风报信后赶来。虽然陈青洲之于她而言确实是个危险人物,可以将傅令元此举理解为对她的关心。但她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确实比较在意。”傅令元眯眸睨她,“傅太太很难得会对一个男人上心,你觉得我不该在意?”
阮舒微微歪头:“我对陈青洲上心么?”
“我自然希望从傅太太嘴里听到否定句。”傅令元摸着她的唇线。声音有点警告的意味,“你能上心的男人,只有我。”
阮舒抿唇笑:“那也得你有本事让我对你上心。”
傅令元嗤一声:“我已经上过很多次你的心了。”
阮舒微惑。
傅令元笑得别具深意。凑到她的耳畔,沉磁而散漫的语声溢出:“‘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你说。我是不是已经上过很多次你的心?”
阮舒:“……”
最终,他原来是带她出了后门,二筒已经在驾驶座上等。九思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既然呆不住,就先回酒店去吧。”傅令元亲昵地帮她将散落在耳畔的头发别至耳后,“其实我也觉得挺无聊的。”
阮舒唇角微弯:“所以三哥其实是拉着我来陪你无聊的?”
傅令元不予置评,只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阮舒弯身进车厢,稍一滞,重新出来。踮起脚在他的脸颊轻轻落了个吻,旋即理了理他的衣领,最后满意地拍拍。
傅令元将她的一系列举动看进眼里,轻轻地笑:“傅太太越来越有为人妻子的样子了。”
“因为突然发现不能让三哥你太早对我失去兴趣。”阮舒笑得灿然,“我想三哥带我去看金三角的罂粟海。”
傅令元含笑眯眸:“傅太太难得主动提出愿望,我一定满足。”
阮舒满面期待。这才上了车。
车窗缓缓阖上,遮挡住傅令元的脸,隔着一层暗色。
旋即车子驶离。阮舒从窗外收回视线,同时也收起了唇边的笑意,往后靠上椅背。阖上眼,眉宇间微有倦色。
回到酒店的时候,停了半天的雨又开始下起来。
海城的雨水,总是这么多……
第116、你老婆喊你回家睡觉
直到傍晚,傅令元也没有回来,不过传回来消息,让她可以先回市里,阮舒这才心里舒坦了些——来靖沣之前说好的只呆两天,明天还有场新闻发布会需要亲自出席。
两天的时间很短,所经历的事情却很多。当车子行驶在市区的霓虹灯彩之中时,阮舒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抵达绿水豪庭已约莫晚上十点,打开门的瞬间,首先听到的是来自科科的欢快的滚轮轴的声音。
阮舒朝它发出动静的方向轻飘飘瞥了一眼,径直走进卧室,没有搭理它。
第二天早上,她乘电梯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林璞的微信:姐,你今天该回来上班了吧?
阮舒没有回复,将塞回包里,待她开门进去自己的办公室,站在大班桌前的林璞听闻动静转过身来,手里握着,对她露出和窗外的阳光一样的笑容:“姐,原来你已经到了。”
“叫我阮总。”阮舒不咸不淡地再度纠正,在皮质转椅上坐下,摆在面前的是林璞为她准备的早餐。
中西两种选择。
阮舒也不跟他客气。从两份里各挑了一点东西混搭,林璞马上将其余东西拎离桌面,动作利落不拖泥带水,微微躬身的模样,有点像电视剧里伺候太后用膳的太监。
张未末照例端来新煮出的咖啡。
“要不以后煮咖啡的事情也交给我,反正我都是要帮阮总买早餐的。”林璞看着阮舒,目光饱含期待。
阮舒只觉得好笑——不就煮个咖啡,被他的神色和语气唬得像在争什么大项目似的。
“这种事情你们两个自己商量着分配。”
林璞闻言看了一眼张未末,表情有点讪讪。
张未末未曾对这些琐事有什么意见,一开口便是正题,向阮舒报告今天的工作安排。
林璞没有离开,就站在一旁。
阮舒的眼角余光能够不动声色地扫见他。扫见他似乎听得很认真,手里拿着笔记本在记录。
阮舒稍微调整了一下时间,将事情排得再紧密了些。
张未末应承,最后似无意地询问:“阮总这回顺道去工厂考察了?”
原本她是打算抽空去洪宽村的工厂看看,所以让她帮忙扫描过文件,结果还是未能抽出空。抿抿唇,阮舒淡淡道:“下次再去。”
张未末没再多言,离开办公室去做事。
阮舒睇向依旧站在那儿的林璞:“还有事?”
林璞再度叫回她“姐”。
“我这两天表现还不错,下午去新闻发布会现场,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满满一副期待的小眼神。
阮舒发现他还挺喜欢卖萌的,而且这萌卖起来,与他的气质并不违和。
“给我一个带上你的理由。”
林璞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蓝沁小姐是我的女神。”
顿了顿,他眯眼笑,补充纠正:“二姐你是我的第一女神,蓝沁小姐是我的第二女神。”
临时抱佛脚的谄媚。阮舒挑了挑眼尾:“我很荣幸。”
“那下午我可以再给你们当司机么?”林璞向她确认,语气携一丝小心翼翼。
阮舒已低头看文件,温温淡淡道:“下午的事,下午再说。”
并未直接拒绝,那就是有希望。而依照她的做事风格来讲,其实已经等于同意。兀自判断着,林璞笑开:“谢谢姐。”
离开办公室前,他提醒:“对了,姐,三姐还被关着禁闭,今天是第三天,庆嫂生怕三姐出事,每天在门口盯着动静,等二姐你回家给三姐解禁。”
随后,办公室的门被带上,然而不出一秒,又被叩了一下打开,林璞探了个脑袋进来:“还有,姐。你的新手镯很漂亮。”
阮舒微怔,抬眸,盯着已重新关上的门,眼底掠过沉凝。
顷刻,她收回视线,落在左手手腕上的白玉髓,轻轻摸了摸,把它摘下来,塞进包里。
一场会议开到中午午休,阮舒大步回到办公室,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但将文件夹甩桌上,不轻不重地“啪”一声,稍稍泄露了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李茂关好办公室的门,行至大班桌前站定,并不敢坐下。
阮舒也没有坐下,一手按在转椅上,立于窗前。
李茂瞥一眼她的背影,斟酌好措辞,开了口:“林总这些天因为私事都在请假,他比以前放松了手,因此我如今对销售部b组团队的情况还算比较了解。之前发现被抢单子,林总仗着咱们马上要和三鑫集团合作,并未加弥补。虽然阮总你当时在会议上已经警告过,林总依旧我行我素。原先的老客户,现在几乎都和我们断绝了关系。”
“我们a组团队这边的业务,在林氏成为三鑫集团的子公司之后,许多人冲着想和三鑫集团沾边,揽来了挺多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