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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了靖沣镇里的分局同事先着手开始调查卡车,市局刑侦队的小组很快会赶到。
傅令元这儿距离被扣满四十八小时正好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又蠢蠢Yu动了,向谈笑申请前往靖沣。
“你清晨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能再溜出去了?”谈笑驳回他的申请,“而且现在也还没有确定‘S’躲进了靖沣,他也有可能已经通过靖沣去了临省。你只是冒着风险去浪费时间和精力。”
“可如果等确定下来‘S’的方位,他也确实就在靖沣,我赶去也根本来不及了。”傅令元凝眉。
谈笑坚决不同意:“‘S’现在应该料想不到我们能这么快追踪到他的位置,大家都懂速度必须快,让他措手不及,你是不相信同志们的办事能力?不要说‘S’自负,你有的时候也很自负。”
傅令元倒未见怒色,默半秒,复开口:“给你看段东西。”
说着,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到谈笑跟前。
全是车子消失在隧道里之前的散乱的几个视频监控录像。
谈笑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
傅令元指了指车尾灯:“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当时不到高峰期的时间,路况还算不错,明明有最短的路线可以到达隧道那里,‘S’的车去绕道了。”
“后来我发现,每当遇到红灯,停在路口时,车尾灯就会亮。因为是白天,所以闪烁的车灯拍得不明显,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注意到。并且发现车灯闪烁得是有规律的。”
“我按顺序将几个路口的片段剪辑拼接在一起后,发现‘S’在打摩斯密码。”
他稍加停顿,引发谈笑的询问:“什么内容?”
“解读后的意思是,”傅令元唇际一挑,“来见我。”
谈笑愣住。
傅令元眉目沉洌:“你该知道什么意思了。”
很明显,这内容“S”是给他看的。
或者说,这是“S”给他下的战书。
所以无论是车子换颜色,还是消失在隧道里,是“S”隐匿踪迹的方法没错,同时也是“S”刻意为之给他留下的线索。
能否找到监控的内容,靠他的本事;找到监控的内容后,能否从中发现猫腻,也靠他的本事。
如果他抓到了上述,他就能锁定靖沣的范围。
而后续呢?或许只有等他有胆量赴约亲自去了靖沣,“S”就能再给出新的线索。
可能“S”真的想公平公正地和他单挑,也可能是个陷阱。然不管哪种,眼下的形势之于傅令元而言是不利的。所谓的“公平公正”实际上也根本不存在——“S”都已经掳走阮舒了,还哪来的公平?
谈笑听完更加反对:“你不能去!”
傅令元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是故没有第一时间把车尾灯隐藏的信息说出来。
他沉默须臾,再开口:“谈笑……”
…………
还和在别墅里是一样,阮舒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拘在一方小空间里。
闻野倒没饿到她,派了手下给她送饭菜,不过是小米粥。
吃完的半个小时之后,阮舒就又饿了。
隔着铁门,她打算喊叫闻野的手下再要些吃的。
但见对门里,醒来的庄爻拖着脚步走到门口,同样被铁门拦了路。
抬眼他便和阮舒对视上,即刻叫唤:“姐!”
“你怎样?还疼?”
阮舒询问他的同时,庄爻也在询问他:“姐你怎样?”
两人隔着各自的铁门和中间的过道,均朝对方露出无奈之色。
“你何必自己也搭进来?”阮舒怪责。
“我没本事,没有把握能把姐救出去,那就来陪姐。还有软糖。”庄爻的笑容干净,问,“有我陪着,你们会比较不害怕,是不是?”
阮舒自然点头:“嗯,有你在,比我一个人的时候要安心。”
自己的价值能得到她的肯定,庄爻的笑容愈加浓烈,将沉沉地内疚压在心底,也没再如以往那般与她道歉。
阮舒却如以往那般与他道谢:“谢谢你,林璞。”
虽然庄爻一直不喜欢她和他客气,但劝不了她,他就选择接受。
“你饿不饿?”阮舒问他,“我准备叫闻野再拿点吃的,你也还没吃,一起吧?”
“闻野人在哪里?”庄爻皱眉张望。
“不知道。”阮舒摇头,揣度可能和他接下来的谋划有关。
其实不难猜。他如今的目的就是报复。报复她,报复傅令元,报复庄爻,报复阮春华。
抓了她,就是用来要挟傅令元。
她不知道傅令元缠身的案子解决得怎样了。
也不知道闻野具体会怎么做,做到哪种程度……
她记起来问庄爻:“你来找闻野之前,外面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么?”
“他夜里来过找你,后来又走了。”庄爻知道得不多,挑了这个告诉她。
阮舒并不意外。他果然还是来了……
“聊得挺欢。”闻野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说出现就出现了。
庄爻即刻看向他:”你要关我们可以,但让我去她那边。”
“不懂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往往容易出问题?”闻野抬高下巴。
庄爻皱眉:“闻野,不用再这样,每次故意讲这种话。”
阮舒接腔:“换点新说法吧,听腻了,我都能邦你背出来。
二怼一,默契地配合完美。
两人相视而笑。
夹在中间的闻野拉下了臭脸。
阮舒也明白,这样逞口头之快,闻野更不会放庄爻来她这边。不过就算她不逞口头之快,闻野多半也不会答应庄爻的要求。
这个要求被驳回,阮舒另提要求:“我想吃东西。”
闻野往她房间的桌子瞥一眼:“你不是刚吃完?那么饿,你怎么不把碗一并吃下肚?”
“粥不怎么能顶饱。”阮舒如实告知。
“你肚子里怀的是饿死鬼投胎?”闻野讥诮。
未及阮舒反应,庄爻先生气:“不要牵扯到小孩子的身、上。”
“呵,”闻野冷笑,“她怀的难道是你的孩子?”
“那是我外甥女。”庄爻的口吻间隐隐有股子骄傲,“我是她的舅舅。”
“呵,”闻野继续冷笑,“没有血缘也乱认亲戚?”
阮舒倒是由此记起来,她和闻野也是亲戚:“你这样的亲戚,有等于没有。”
闻野明显怔了一怔,似乎也已经忽略很久这一层关系,然后表情由臭转为难看。
见状疑似不妙,阮舒下意识就自己的房间里退,离他远一点。
庄爻皱眉,把话题绕回前面转移开:“闻野,她不能饿着,如果你嫌麻烦,放我出去,我来邦她张罗。”
“你们以为你们是来这里做客的?”闻野心里特别不爽,从刚刚他没出声之前,看到他们的感情那么好,他就不爽。
两个人再一搭一唱,他更不爽。
那种和谐,是他所无法融入的。
而那个女人,还在别墅里的时候,动不动就求他、动不动就哭。
现在明明依旧被他关着,她却没了先前的阴郁。
就差没公然笑出来了!
闷着气,闻野抬臂,朝手下挥了挥手。
手下会意,给庄爻的房间开锁。
第844、应战
以为闻野打发善心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结果并不是。
庄爻被押了进去。
阮舒顿时看不见庄爻,只能听见庄爻和闻野的手下貌似发生了肢体冲撞。
“你要干什么?”里头传出庄爻的问话。
阮舒同时也在紧张:“你要干什么?”
闻野轻飘飘睨她:“自顾不暇,还妄想管别人。”
说罢他也走进庄爻的房间。
阮舒预感非常不好,更着急:“你到底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什么东西重击上皮肉的沉闷声,和庄爻强行压抑的呼痛声。
阮舒表情即刻一变:“林璞!”
房间里。
庄爻被严严实实地绑在椅子上。
闻野站在他跟前,手中拿着木棍,悠哉地晃悠着,冷笑:“想想也是,直接毙掉,太便宜你了。”
木棍一伸,往庄爻的枪伤伤口上用力地戳:“之前这一枪,也根本不能抵消你和那个女人联手害我。”
庄爻表情痛苦。
闻野把木棍拿开。
庄爻的肩上赫然一片血红。
木棍杵到庄爻的下巴上,抬高庄爻的脸。
“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好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好……你讨吧……”庄爻没有太强烈的情绪,平静得有点出乎闻野的预料。
“不过……”庄爻补充,“你把门关上。别叫她听见这边的动静。她是孕妇。对她的胎教不好。”
闻野愠恼,将之前说阮舒的话重复在庄爻这里:“自顾不暇,还妄想管别人。”
庄爻很庆幸,闻野把他绑在了这里面,而没有朝向门口叫她瞧见。
“林璞!”阮舒还在叫唤他。
庄爻轻呼一口气,高声回应她:“姐,我没事,我和闻野谈点事情,一会儿就好。”
闻野冷笑:“真是她的好弟弟。那要不就连她的那一份也受了?”
他并没有遂庄爻的愿去关门,木棍往庄爻的身、上接连落下第二次和第三次。
庄爻并没能做到一点声音都不泄出来,可他也确实忍得脸呈紫红色。
闻野拿木棍拍了拍他的脸:“不是口口声声来陪她的?你就不怕被我打死?那还怎么陪她?”
庄爻没有说话,笑了一下——他认定了闻野只是泄愤,不会往死里打他,否则早在卧佛寺外面碰见的时候,他就该死了。又或者,之前在卡车里的时候,也该死了。
所以,只要他自己的身体能撑住,就死不了,顶多重伤。
闻野不明白他这笑容什么意思:“看来你被我打得很开心,我我肯定得多给你几下了。”
抡起木棍,第四次就落下了。
…………
不知打了多少下,闻野嫌手酸,就停了,把木棍直接丢地上。
庄爻艰难抬头,叮嘱:“她刚刚说饿了,你记得给她再送一些食物……”
闻野强烈地想要重新捡起木棍再暴打他一通:“呵呵,你的脑子真是不清醒。”
他转身离开房间,一走出门口,迎面就对上一双乌漆漆的瞳仁。
闻野驻足。
阮舒嗓子清冽:“给他上药。”
语气还算平和,没有太大起伏。
在庄爻回应了那一句之后,她就没再出声了,静静地辨别庄爻房间里的动静,手指握在栏杆上,越攥越紧。
“之前不是挺能说?不是和他感情好?怎么没见你邦他向我求饶?”嘲弄着,闻野走到她跟前,手从栏杆间的缝隙伸进去,捏住她的下巴,“他之所以会遭受这些,全都是因为你!”
俨如义愤填膺地为庄爻打抱不平。
阮舒抿唇不语。
闻野收回手,甩袖走人。
阮舒目送他的背影,唇角这才犯出浅讥。
转回眸,她望向依然连庄爻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的对门,叫唤:“林璞?你还好吗?你应我一声。”
隔了约莫三秒,才听到庄爻说:“嗯,我很好,姐不用担心。”
阮舒终是没能忍住,眼泪无声淌到脸上。
…………
陆宅。
陆振华收到律师的消息,说是身处医院的傅令元要求见律师。
陆振华此前故意让律师留傅令元在医院,就为了等等看傅令元是否会有什么动静,现在允了律师前去。
不久之后,警察竟也来找他。
“……陆先生,打扰了,想向你咨询一些事情。”
陆振华自然一副配合警方执行公务的好市民态度:“我如果邦得上忙一定答复。”
“是这样的。陆先生应该知道,我们在追捕国际犯罪分子‘S’?”
“嗯,知道。”陆振华点头,“我在网络上看到了。我们公司的孟欢副总,就是在这件事里意外遭难的。”
“陆先生节哀。”警员礼貌地安抚,回到正题,“对于你们公司孟欢副总的死,陆先生没有其他想法或者怀疑?”
陆振华皱眉:“你们还是直白些,不要绕弯子了。”
“好。”警员应他的要求,“请问陆先生和‘S’之间是否存在私人恩怨?”
“这个问题在我儿子少骢死于非命的时候,你们就问过,当时我就告诉你们,我们和‘S’这种軍火犯是不可能有任何关系的。现在我们和‘S’唯一的联系,就是‘S’杀了我儿子少骢。”陆振华颇为不悦,“关于和‘S’交易軍火的误会我应该已经让我的律师澄清过了。”
“陆先生先别生气。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也相信你的话。只是……”警员始终心平气和,“不妨和陆先生直说,傅令元先生的别墅起火的原因已经证实也是‘S’‘S’这样做总有一个原因,所以我们才再来向陆先生还有傅令元先生确认,是否和‘S’有过节,否则‘S’为何一再针对你们。”
此话一出,陆振华基本能够猜到傅令元为什么突然要律师去见他。
警员的话没完:“最重要的是,今天我们在追捕‘S’的过程中遇到一个问题。就是,‘S’打出了一个讯息,要求某个特定的人去见他。虽没明确这个信号究竟是在挑衅谁,但很明显不是我们警方。鉴于之前‘S’针对你们的行为,我们警方就猜测,是不是陆先生或者傅令元先生。”
陆振华的隼眸不动声色地微凛,面上还是摇头否认:“抱歉警察同志,我不清楚,或许我们真的无意间得罪过‘S’而不自知,但邦不上忙。”
警察也没有勉强,客套地再聊了两句,便作罢。
约莫五分钟后,陆振华得到来自律师的最新消息。和他猜测得一样,确实是为了这件事。
傅令元征询陆振华的意思,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