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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懂你的意思了!”我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冷冷地盯着他,“正清是你的,你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你想把正清拱手让给周氏,也轮不到我说话!”
“你……”许君延一下子噎住了,他瞪着我,气得睫毛都在轻颤,默了一会儿,他才压着怒意,语气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不必了,阿文在楼下等我。”
说完,我转身就走,推开门,苏若正在门口探头探脑,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怎么不进去?”我纳闷道。
苏若眼神颤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许太太,许总现在心情是不是不好?”
我猛地想起刚才我和许君延的争吵声可能大了,苏若就坐在门口,可能听到了些什么,此时大概不想去触霉头。
“给我吧!”我随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冲他挤出一丝微笑,“我交给他。”
“谢谢许太太!”苏若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
转过身,我不经意地扫了几眼手里的资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竟然是针对环亚的最新打击策略和手段,还附了长长的型号和产品名单,扫了一眼日期,更是让我火冒三丈,就是今天。
也就是说,许君延一边答应我跟邵亚见面谈判,一边又让手下人制定新的对付环亚的方案,可是昨天邵亚明明告诉我,环亚早就退出了价格战,而且他也不会在近期主动挑起战争。
“既然答应和邵亚谈,为什么暗地里又针对他?”因为生气,我直接把文件甩在了许君延的办公桌上。
他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文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两者并不矛盾,我答应的是将来时,不意味着我会停止现在进行时。”
“可是邵亚已经停手了,他表现出了他的诚意,你就不能表现出你的诚意吗?”我盯着他,耐着性子劝说。
“弱者才需要表现诚意,强者只须掌控全局。”他抬起头,眸光深邃地盯着我,他唇线笔挺,脸色刚毅,透着说不出的从容和狠厉。
只是,这样的狠厉,针对的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的心里只觉得冷。
“如果你对周家都能心怀善念,为什么不能对自己的亲人友好一点?”我叹了口气,语气不由自主地失望。
“他不是我的亲人。”他侧过脸,冰冷的眼神透着几分凉薄,甚至还有强烈的反感和厌恶,他的语气凌冽如寒风,“他打过你的主意,过去、甚至现在,就算我认他,我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原来不愿意面对的,不仅是邵亚,还有许君延,因为邵亚对我抱有的感情,本来就让许君延耿耿于怀,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兄弟关系,让邵亚又背负了一层伦理的罪孽,大概也更让许君延觉得反感。
我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烦躁,脑子里就像是塞了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越理越糊涂,最后干脆把自己都绕进去了。
可是让我就此罢手,我又不死心,比起兄弟相残,我真的更希望他们兄友弟恭,最不济,和平共处也行啊!
不过以我对许君延的了解,跟他硬碰硬是落不到什么好处的,尤其是他犯倔的时候,比如现在。
既然不能硬碰硬(关键是我现在也硬不起来),以柔克刚总行吧?比如示弱。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在他的注视下小步小步地挪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语气是我自己都想不到的甜腻,“老公,算我求你,先把方案压下,你们见面谈完了再说,如果还是谈不拢,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我以后不会再说半个字。”
他盯着我,眼神松动了几分,默了几秒,他突然冲我勾了勾手,“过来!”
我乖乖地凑过去,不等他开口,主动吻了吻他的唇,然后故作柔弱地说,“求你了,好不好?”
“真拿你没办法!”他反过来狠狠地啄了我的唇瓣一下,然后双手拉着我的手,语气无奈地说,“方案我暂时压下,今天我会让苏若跟邵亚的秘书联系约时间,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我立马点头如啄米,可是想到刚才许君延说要继续帮周氏,心里还是不舒服。
“撤资的协议我现在不签,不代表我以后不签,我会给周氏一些时间,如果他们还是达不到预期效果……”他沉吟了片刻,继续说,“我最终还是会签的。”
虽然他给出的都不是百分百的答案,可是终归作出了让步和妥协,我也不好逼得太紧,于是跟许君延腻歪了一会儿,就让阿文和阿静送我回去了。
到了公寓楼下,我刚下车,突然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谢蓉,我TMD跟你拼了!”
话音一落,一个人影突然朝我扑过来,阿文和阿静眼疾手快地上前按住了人影。
望着眼前衣衫褴褛、蓬头乱发脏兮兮的女人,我差点儿认不出来她是刘倩倩。
我瞠目结舌地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是去参加什么心灵净化之旅了,还是去非洲支援难民了,一个多月不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简直是和从前嚣张跋扈的刘大小姐判若两人。
不等我开口,她倒是骂上了,“谢蓉,我爸坐牢了,宋岩把我和我妈赶了出来,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正文 171 勾起火来还想跑
刘良义坐牢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还有宋岩把刘倩倩和钱红母女俩赶了出来又是为什么?
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我最近每天过的几乎是两点一线的日子,不是公寓就是医院,刘倩倩凭什么说是我害的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你爸坐牢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人去抓的他,至于你们和宋岩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根本就不关心!”我缓缓上前,和她保持着绝对的安全距离。
”你还敢抵赖?如果不是你把录音带交给警察,我爸怎么会坐牢?宋岩又怎么会趁机把我们赶出来?”刘倩倩跳着脚,一边挣扎一边嚷嚷,语气越来越激动,如果不是阿文和阿静按住她,我真怀疑她会扑过来撕了我。
录音带?录音带不是被潜入大学实验室的小偷偷走了吗?怎么会落到了警察手里?
还是说当初录音带根本就不是偶尔丢的,而是有人就是冲着录音带去的,然后伪造了一起普通的失窃案件?
可是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知道录音带里有刘良义的受贿证据的?他跟刘良义又有着什么样的恩怨?
我心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疑团,可是刘倩倩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我真的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我早就跟你妈说过,录音带根本就不在我手上,至于是谁举报的你爸,我也不知道,现在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不想再跟她废话,干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小女表子,你是不是跟宋岩搞到了一起,你们合起伙来害我爸,好霸占我们刘家的财产?我早就觉得你和那个野种不对劲,勾勾搭搭这么多年,你早就被他艹过了吧!”刘倩倩恼羞成怒,又开始满嘴喷粪。
我从一大早出去在外面奔波到现在,中途又跟许君延爆发了小规模的语言冲突,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都挺疲惫的,现在听刘倩倩又开始污言秽语甚至编排我和宋岩,我的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冷着脸上前,对准她油腻腻的大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抽了两巴掌,然后也不顾她杀猪一般的哭嚎,直接对阿文和阿静说,”把她扔远点儿,别再让她来碍我的眼!”
”是,许太太!”两人像是拖死狗似地把刘倩倩拖走了。
上了楼,我马上给何榛榛打了个电话,不等我问,何榛榛就竹筒倒豆子似地把最近刘良义家的狗血剧情给我说了个通透。
她说录音带是匿名寄给警察局的,而且收件人还是当年调查过安全事故案件的一个老警察,关键是寄过去的材料里不仅有录音带,还有刘良义勾结黑社会买凶行凶的证据,比如照片银行流水单什么的;因为其中牵扯到几起勒索抢劫案,警察特别重视,马上成立了特别调查小组,在最快的时间里就把刘良义给抓了。
刘良义被抓后,宋岩名正言顺地坐上了良义总裁的位子,他跟钱红母女本来就不合,于是借此机会把母女俩从别墅里赶了出去,还封了两人的所有银行卡,又找了一伙小流氓霸占了钱红名下的几处房产,钱红一报警他们就跑,警察一走他们又回来。
折腾了几个回合,钱红和刘倩倩实在斗不过宋岩,只能在外面租房子住,母女俩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在外面住了几天就开始捉襟见肘了,总之两人现在的日子特别不好过。
“榛子,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听的目瞪口呆,觉得刘良义一家子的剧情简直比狗血电视剧还曲折。
”你们家许老爷子不是住院了吗?而且又出了许君延和邵亚这档子事儿,我寻思还是别给你添乱了,毕竟钱红母女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她们也是罪有应得!”何榛榛不屑地说。
我说罪有应得是罪有应得,不过刚才刘倩倩的样子实在太狼狈,跟以前的落差实在太大,连我都觉得不忍。
何榛榛说你别母性泛滥了,你同情她干嘛,她还不是气势汹汹地来找你问罪,如果不是保镖护着你,她搞不好又怎么撕扯你呢?你还怀着孩子,她都不同情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同情。
我一听觉得她说的也是,猛地想起来前一阵子答应她的化装舞会,正好今天从可可手里要了两张邀请函,于是让何榛榛抽空来拿。
何榛榛问有没有帅哥,我说有有有,正清的年轻小伙子们都去参加,你可以去一饱眼福了,不过据我所知,许君延还邀请了梁茁,所以恐怕你的眼睛到时候也不能乱瞄了。
“让他去干嘛?他去我就不去了。”何榛榛不满地嘟囔着。
我说别呀,你去又不是去陪梁茁的,你是去陪我的,我最近的日子过得极其不顺,还有几个“小跳蚤”动不动就出来恶心我,正好找机会轻松一下。
挂了电话,我又跟吕言打了个电话,我问他知不知道刘良义坐牢了,吕言说他也是刚知道,而且他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失窃的录音带,本来想跟我说的,可是又不想扰我心烦,所以也没告诉我。
想起我曾经答应过萍姨只要刘良义兑现承诺我就不会再追究他,现在他该捐的钱也捐了,该补偿的也补偿了,结果一个神秘人的匿名举报最终还是把他送进了监狱,想想也是造化弄人。
吕言安慰我说刘良义不过是罪有应得,只能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让我也别往心里去。
我虽然点头答应着,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晚上许君延回来之后,我又拉着他问,想不到他的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
“你早就知道了?”见他镇定自若,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忍不住问。
“嗯!”他解开衬衫扣子,随手把我揽在怀里,长腿随意地搭在矮榻上,语气淡然地说,“老婆,他是罪有应得,你根本没必要同情他。”
我倚在他的肩上,有些怅然,“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萍姨,毕竟我答应过她只要刘良义肯赎罪,我就不会追究的。”
“老婆,你是不是太善良了!”许君延轻叹一声,他把我抱到他眼前,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举报他的人又不是你,你没什么好愧疚的,而且他以前三番五次地想害你,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答应了萍姨不再追究,我就不止是和良义终止合作这么简单了。”
“你和良义终止合作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禁不住讶然。
“老婆,刘良义差点儿把你害死,我还跟他合作?我脑子又没进水。”他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又说,“上次在小镇上出事的时候,我一出院就跟他们解除合作协议了。”
我想起当时在小镇上他提前出院,过了好几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想不到他竟然在短时间内处理的干脆利索。
可是良义毕竟是一家大规模的生产商,尤其是现在正清正和环亚对垒,正是需要资源的时候,许君延竟然也毫不在乎地斩断了跟良义的合作,真的让我倍感意外。
我凝视着他,嗫嚅道,“你是个商人,我还以为商人都是利字当头的。”
“是,我是商人,可我首先是你老公!”许君延的语气突然变得不爽,顿了顿,他才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你是我老婆,如果你觉得商人是利字当头的,好,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