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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外面的走廊里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俊男美女,香风阵阵,空气中漂浮着甜腻而又醉人的味道。
步履匆匆间,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儿跳起来。
转过身,原来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
“你好,请问洗手间在哪边?”男人彬彬有礼地用英语问我。
我侧过身指了指不远处:“沿着走廊一直走,然后右拐。”
男人道了谢,刚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笑眯眯地望着我,“我必须告诉你,你看上去美极了。”
男人说了“gorgeous”,我忽然想起上学时英语老师说过老外赞美别人喜欢夸大其词,说的果然不错。
遵循礼尚往来的原则,我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你也一样”。
男人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问我可不可以留个手机号码,我不善于拒绝别人,可是又不想跟他纠缠,索性让他给我留下手机号码。
男人眼睛一亮,飞快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便笺纸和笔,写了一行数字给我,还特意留了自己的名字——Vincent,我装模作样地接了过来。
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随手把便笺纸仍在了手边的垃圾桶里。
一来我没心情招蜂引蝶,二来外国男人——就算了吧!
站在原地愣了愣神儿,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不会是外国男人去而复返了吧?
我迟疑着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想跟脸的主人对视。
“又开始约了?”许君延不知道刚从哪个包房里出来,可能是喝了酒,眼眸里熏染着些许醉意,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皮肤,整个人显得慵懒而又——性感。
性感?
见鬼我在想什么?
稳了稳心神,我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几眼。
直觉告诉我许君延喝醉了,跟喝醉的人最好别较真儿。
于是我低着头想躲开他,可是他却忽然伸手拽过我的肩膀,一把把我按在墙上,又是一个“壁咚”的姿势。
“约的还是老外?谢蓉,你是有多饥渴?”许君延瞪着我,眉梢间浮起一丝戾气,“还是陈建仁满足不了你?”
“我现在忙,没时间跟你废话,赶紧松开我!”跟喝醉的男人讲道理没有任何意义,我懒得多费口舌。
许君延显然对我的回答极不满意,他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望着他。
淡淡的酒气伴随着他的呼吸蔓延开来,热热地拂过我的脸颊,偏偏又被他禁锢在手中难以逃脱,真让人心乱。
“忙着去约炮?”他眼中的鄙视更重。
正文 037 以后别来骚扰我
约约约,在许君延的眼里我是不是除了约就不干别的?
别说我不约,就算我约,又关他毛线个球呀?
我气得肝儿疼,想了想,索性遂了他的愿赶紧让他滚远,“许总,约泡现在就是我的工作,我就指着它赚钱呢!现在,我要去上班,你可以让我走了吗?”
“上班?”许君延修长的手指突然划过我的脸颊,下一秒,我几乎是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推进了对面空着的包房里,“还是被人上?”
他一脚踢上门,连拖带拽地把我压在沙发上。
“榴芒!救命!”我猝不及防拼命挣扎,抬腿就去踢他。
许君延举起我的双手按在头顶,膝盖顶住我的腿向下压,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榴芒怎么救你?”
变幻的色彩勾勒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许君延望向我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审视、几分困惑,甚至还有几分柔和。
我微微一怔,他不失时机地俯下身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动作近乎粗暴,像是惩罚又像是在泄愤,我的嘴唇甚至微微作痛。
他的吻还在继续,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大声呼救,可是外面喧嚣震天,我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巨大的音乐声中。
“穿这种裙子,你可真敬业!”许君延轻笑一声,沙哑着嗓子讽刺我。
我气恼地瞪着他,裙子的拉链是侧开的。
只听“嗤拉”一声,拉链从头拉到底,他的手轻而易举地覆在胸前,手指分开又重重地并拢,我疼得叫出了声,可是当他的拇指来回撩动时,体内又升腾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感。
疼痛和欢愉的双重刺激下,我的反抗变得越来越无力。
“啪”地一声,灯亮了。
“许君延,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梁茁手里夹着一支烟,如鬼魅一般倚在门口,一副瞧好戏的模样。
许君延脸色一沉,飞快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了我身上。
我赶紧转过身,借着外套的遮掩拉上拉链,又捋了捋头发,只觉得脸烫的不行。
“梁茁,进门先敲门,这么简单的规矩你都不懂?”许君延不悦地瞪了梁茁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挡在了我面前,角度正好挡住梁茁的视线。
梁茁懒懒地吐了个烟圈,一脸无辜道,“我当然敲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懵了!
什么情况——两人认识?
本想着让梁茁帮忙叫保安把许君延给扔出去,可此情此景,我还是咽了吧!
“再说了,我的人喊救命,我总不能置之不理,是不是?”梁茁绕过许君延的肩膀向我抛了个媚眼,“你喊的声音那么大,我老远就听见了!”
“你的人?”许君延眼神骤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谢蓉,你换男人的速度还真是快!”
“哎,你还别说,我倒是想……”
不等梁茁说完,我站起身走到许君延面前,“许总,我在梁总的酒吧找了一份兼职财务的工作,现在我是他的员工,就这么简单!”
“还有,我已经离开了正清,现在我和你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请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包房。
走廊里,我踩着高跟鞋一边狂奔一边哭。
想起刚才包房里的一幕,我觉得又是愤怒又是羞耻。
我痛恨许君延对我的轻佻和欺辱,又对自己在他身下的反应感到羞耻,明明想反抗,可最终却又随着他一起沦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说的大概就是我,一时间,种种心绪涌上心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疲惫地拎着包走出酒吧大门,一抬头,何榛榛正坐在车里朝我兴奋地挥着手臂。
“小蓉蓉,我来接你啦!”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故作轻松地迎了上去,“还是你最好!”
“当然啦,我可是最爱你的女人。”何榛榛冲我作了个飞吻的动作。
“把‘女’字去掉!”我拉开车门坐上去,对着何榛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行,不吉利,听起来像是百合一辈子的感觉!”何榛榛嘿嘿直笑。
我啐了她一口,“谁跟你百合?”
“你脖子怎么回事儿?”何榛榛一边开车一边随口问。
我低头瞥了一眼,糟糕,又是许君延的杰作。
“蚊子咬的!”我镇定自若地说。
“蚊子咬你胸口了?”
“没!”
“你捂着胸口干嘛?”何榛榛一脸困惑地望着我。
“我胸口疼!”
不疼才怪,许君延刚才的动作太重了,想想就窝火。
“去做个检查,你年纪也不小了,小心ru腺癌!”
我:“……”
正文 038 破屋又遭连夜雨
下车之后,何榛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许君延,迟早出大事儿!”
“迟早是什么枣,能不能吃?”我嬉皮笑脸地回她。
有句话叫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不可预测,我现在只想把握住当下。
送走何榛榛,刚一进楼门,宋岩就迎了上来。
“姐,你可回来了!”宋岩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焦躁。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符合“高大帅气”的标准了,只是白瞎了这么副好皮囊。
找我八成没好事,反正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宋岩,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房门钥匙朝电梯走去,“上楼再说。”
“姐,你有没有二十万?”
宋岩一句话,吓得我把钥匙掉在了地上,“二十万?你疯了?我哪有二十万?”
我语气不好,可也不能怪我,宋岩几次三番找我要钱,拿了钱又不干正事儿,上次我已经跟他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今天是别想指望我再心软。
“张嘴就要二十万,你脸可真大!老实交代,你到底惹什么祸了?”我板起脸,毫不留情面,语气严厉地说着,“这么大个人了,每天不是去玩游戏就是打架,什么时候懂点事儿?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今天既然送上门来,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宋岩脸色尴尬,犹豫了几秒才说,“姐,不是我,是我妈病了。”
“病了?什么意思?”
“上次我跟你说过了她老是头疼,去医院检查,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医生让做手术;我找医生问过了,手术费要二十万!”宋岩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递了过来。
接过来匆匆扫了几眼,我怔住了,是萍姨的病历,还有市内三甲医院的检查单。
“动脉瘤”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我心里一紧。
这绝对是要命的大病,而且手术费用不菲,我记得原来TC的某个高管做过这种手术,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
萍姨的情况我清楚,她退休金不高,又要养着宋岩又要看病吃药,肯定拿不出二十万。
“你怎么现在才说?”我捏着检查单只觉得天晕地转。
宋岩无奈地望着我,“我妈把检查单藏了起来,我昨天翻书才翻出来。”
想起上次去探望萍姨时,她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事,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萍姨大概知道我自顾不暇,所以根本不想告诉我。
见我沉默不语,宋岩急了,“姐,怎么办?我上网查过了,动脉瘤是大病,不做手术会死的!”
“宋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
宋岩站着不动,吭吭哧哧地说,“姐,我就我妈一个亲人,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救,当然救!”
可是我拿什么救?我又不是印钞机。
回到房间,我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半夜,我也想不出去哪里凑二十万。
银行卡里早就没什么存款,我绝对不能再去麻烦何榛榛。
至于亲戚更指不上,当初他们昧着良心抢夺我父母抚恤金的时候,我就认清了他们的嘴脸。
可是萍姨是我的恩人,更别提过去那么多年一直在照顾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难什么都不管,我做不到!
心里又烦又乱,连着几天失魂落魄没精神,本想着问问梁茁能不能透支几个月的工资,可是想想也是杯水车薪,索性还是别开这个口了。
翻开手机通讯录,找出几个关系还好的人的名字,打了一上午电话,七扯八扯地聊了一通,直到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借钱”两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看着微信朋友圈里晒幸福晒恩爱的人,我突然想起一句哲人说过的话。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是不幸的,萍姨也是不幸的,我遇到的这么多人,谁是最幸运的呢?
想来想去,一个人的名字宛若闪电一般划过我的大脑——许君延。
正文 039 想来想去想见你
本来许君延的名字只是在脑海里稍纵即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每时每刻,我只要想到二十万的手术费,马上就想到他。
二十万和许君延,像是两条射线,完美的相交在了一起。
找许君延借钱的想法像是一颗种子在大脑里生根发芽,不断地扩散不断地蔓延,可是内心深处强烈的自尊心又像一双无形的手,一左一右地打着我耳光,不断地跟我说“不可以”。
内心的煎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仗,最终现实战胜了理智。
我拿起手机翻出了他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微信。
“许总,有时间吗?能不能见面聊聊?”点击发送的一瞬间,我跟烫了手似的把手机远远扔到了床尾。
抱着枕头我惴惴不安地等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机终于响了。
“聊什么?”简单的回复,不带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