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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望着他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眸,我禁不住伸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行了,公众场合严禁秀恩爱刺激单身人士,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邵亚懒洋洋的站起身,语气里是满满的戏谑。
我噗嗤一笑,忍不住调侃他,“觉得不满意,可以赶紧找个伴儿结束单身呀,听说小月亮在美国还惦记着你呢!”
我听何榛榛说过,岳亮去年申请了去公司在美国的办公室工作,然后动不动就打国际长途跟何榛榛闲扯,不过绕来绕去话题最后都会引向邵亚。
一句话,小月亮同学对邵亚还是挺认真的。
“电梯来了!”听我提起岳亮,邵亚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紧接着,他一阵风似地进了电梯。
我和许君延相视一笑,也跟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不知道周云如是不是自知理亏,竟然出奇意外的保持了沉默,就连君君也没有打电话给许君延。
倒是网球馆打了电话给我,先是道歉,又说周云如已经辞职了。
呵呵,周云如显然还是不想真的惹恼许君延!
“对不起,谢小姐,其实这位周姓员工我们一开始是不想录用的,可是她说家里生活困难,还说就算降低薪水也可以,她态度坚持,我们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网球馆的人还在道歉,可是我已经没了心思继续听下去。
周云如简直是满嘴谎话,我虽然不知道许君延跟她签的抚养协议的具体内容,可是以我对许君延的了解,生活费的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挂断电话,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跟许君延认真地谈一谈。
“谢总,您帮我签一下字吧!”苏若敲门进来。
“许总不在?”我接过文件,一边签字一边问他。
“工厂出了点小事故,许总去厂区了,他走的时候您正好在打电话,他让我转告您,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家,让您不要等他下班了。”
“好,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
陈建仁的动作虽然还在暗处,可是许君延已经开始作起了各项准备,他行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不仅不给别人留任何余地,给自己同样也是不留余地。
“亲们,谁知道Sarah的联系地址啊?”房门是开着的,我听到可可在办公室里四处吆喝着。
Sarah?
我心里一动,不就是当初带着君君来参加亲子活动的那个女孩吗?
周云如一开始租的房子就在她家隔壁,我大概还记得她的门牌号。
于是我把地址写到了便签条上,然后推门出去找了可可,“怎么突然要Sarah的联系地址?她今天没来上班吗?”
“谢总,她上周已经离职了噢!”
“离职?”我惊讶地望着可可,忍不住追问,“我记得她才刚入职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离职了?”
“说是觉得没什么上升空间,不符合她的个人期待。”可可耸了耸肩,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刚来公司就要求升职加薪,脸也是够大的!”
“算了,每个人对未来的计划和打算不同,也不好强求。”我一边说一边把便签条递给可可。
可可接过便签条扫了一眼,紧接着语气无奈地说,“谢总,我寄的就是找个地址,可是快递说地址不对给退了回来,我托人问了小区物业,人家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也不知道这个Sarah在搞什么?连地址都写错。”可可抱怨着,见我还怔在原地,又赶紧说,“谢总,您别管了,我再去问问其他人。”
“好!”我点了点头,然而心头却掠过一道阴影。
是不小心写错了地址?还是根本就写了个假地址?
这个Sarah;从一开始就出现的莫名其妙,听可可刚才的意思,她好像也根本不在乎正清这份工作。
现在想想,她的昙花一现,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把君君引到许君延的视野。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再也没了心情工作,于是直接开车回了世外桃源。
到家以后,我给许君延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告诉我事故处理的还算顺利,让我不要担心。
“什么时候回来?”我直截了当地问。
“才离开一会儿,就这么想我?”也许还有外人在,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听起来却带着一丝魅惑。
“少贫嘴,晚上早点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老婆,出了什么事?”许君延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警觉起来,他近乎急迫地说,“我马上就回去。”
“不用不用!”我赶紧打断了他,尽量语气平和地说,“我没什么事,只是最近公司人员变动比较频繁,我想跟你随便聊几句。”
“真的?”他不放心似地追问。
“真的!”牵扯到周云如和君君,我觉得三言两句在电话里是说不清楚的,所以还是想跟他面对面地谈一谈。
“没事就好!”许君延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顿了顿,他又语气温和地说,“我会早点回去陪老婆的。”
“我等你!”他的柔情款款让我心里甜丝丝的。
挂了电话,张姨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想到许君延辛苦了一下午,我赶紧列了几个他爱吃的菜名给张姨。
饭菜上桌的时候,许君延正好推门进来,他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急匆匆地赶回来的。
“对不起,老婆,还是晚了点!”他搂过我在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话音未落,尖锐的门铃声突然响起,似乎有人在连着按,听起来格外刺耳。
张姨小跑着过去开了门,只见周云如抱着君君,满脸泪水地站在门口。
正文 236 让我怎么忍下去
“君延,君君病了,他不肯去医院,一直吵着要爸爸,我实在没办法,只好带他来找你!”周云如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目光怯怯地盯着许君延,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我打量着君君,只见孩子闭着眼睛,小脸通红,呼吸似乎也不顺畅,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孩子的额头。
一瞬间,我看到周云如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她抱着孩子的双手也悄悄地往后缩了一下,似乎并不愿意我触碰到君君。
然而我还是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摸到了君君的额头,竟然烫的厉害。
“孩子发烧了,你不知道吗?”我瞪了周云如一眼,语气不自觉地恼火。
“我知道,可是君君性子犟,不见到爸爸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周云如哭哭啼啼地分辨着。
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也不懂事?
我盯着周云如,莫名觉得她的哭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简直是胡闹!”话音刚落,许君延的手也伸了过去,紧接着沉了脸,“马上去医院!”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要出门,我也拿起包跟了过去。
“老婆,你不要去了,我会打电话给你。”许君延停住脚步望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我理解他的心意,大晚上去急诊,又是小孩子,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搞不好整晚都要待在医院,他是不想让我跟着去熬夜。
“是啊,谢蓉,我们的孩子还是我们自己照顾吧,我也不想总是麻烦你!”周云如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
呵呵,我们的孩子?
我冷冷地盯着她,语气淡淡地说,“不麻烦,我老公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完,我上前一步站到了许君延身边,许君延拉起我的手,也不再说什么。
“爸爸,君君好想你!”君君突然睁开眼睛,挣扎着朝许君延伸出小手。
“君君别怕,爸爸马上送我们去医院!”周云如赶紧抱着君君凑了过来,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我,充满了敌意的味道。
然而,许君延的视线却紧紧地锁在了君君的小脸上,他的眼里浮起一抹浓浓的不忍,下一秒,他突然松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从周云如手中接过了君君,紧接着转身出了门。
这一刻,我看到周云如的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见我望着她,她赶紧低了头,脚步匆匆地追了上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
许君延是我的丈夫,可他同时也是君君的父亲,面对自己的至亲骨血,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上车的时候,许君延本想让君君和周云如坐在后排座位,可是君君却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
“对不起,谢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开一下车?”周云如先是望了一眼许君延,紧接着视线锁住我,语气怯怯地说。
“你不会开车?”她这副先入为主扮可怜的姿态让我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于是下意识地反问她。
我承认我的语气有点冲,周云如的眸子瞬间缩了一下。
“小如以前开车出过事故,后来就不敢开了,而且抑郁症的人也不适合开车。”周云如还没说什么,许君延倒是抢着回了我。
他的语气淡淡的,显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可是我的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
无论如何,周云如在许君延的心里还是占据着一席之地。
许君延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周云如对他的情意绵绵,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周云如利用孩子耍的亲近他的小伎俩,可是他如此平静的表现,只能说明他对她,还是包容的。
始终是包容的。
“算了,君延,还是不要麻烦谢蓉了,我来开吧!”周云如竟然拉了拉许君延的衣袖,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
“少废话,上车!”一时火起,我也难以再保持淑女形象。
我冲周云如吼了一嗓子,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透过车上的后视镜,我看到许君延的眼神有些犹豫,还有隐隐的歉意。
我咬了咬牙,索性别过脸直接启动了油门,接下来的一路上我都专心致志地开车,不再多说一句话。
到了医院,考虑到孩子看病要紧,我先让许君延和周云如抱着君君下了车去急诊室,然后自己去停车场找车位。
晚上八点钟,气温还是很低的,偏偏刚才急着出门,我穿的也不多,于是刚下车我就打了个喷嚏,冷风扑面一吹,眼泪都出来了,嗓子也觉得不舒服起来。
我抱着胳膊,从急诊室的后门绕了进去,本来想着直接去找许君延,可是走到饮水机前,还是忍不住想喝一杯热水暖一下。
“姑娘,纸杯没了,你去问护士要一个吧!”打扫卫生的大姐见我在饮水机下的柜子里翻了半天找不到杯子,好心提醒我。
“谢谢大姐!”我点了点头,向分诊台走去。
两个护士手里正在忙,我不好意思上前打扰,于是先在一边站着,想等她们忙完了再过去。
“刚才来了一个妈妈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孩子这么小就给喂消炎药,而且连孩子头孢过敏都不知道,结果背上起的全是疹子,幸好送过来的早,否则的话就危险了……”护士甲一边低头记录着什么,一边小声埋怨着。
“不是吧?这么粗心大意?是亲生的吗?”护士乙一脸惊讶。
头孢是抗生素类药品,别说孩子,就连大人都不能随便吃,更别说孩子还对头孢过敏,情况严重的话,猝死都是有可能的,也难怪两个护士这么愤愤不平了。
“不管亲不亲生,也不能给孩子乱吃药啊!”护士甲摇了摇头,又感慨道,“现在好多年轻人生了孩子都扔给老人带,孩子一生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不能拿年轻当借口嘛!”护士乙皱着眉说。
“不过孩子爸爸倒是挺认真负责的,一直问孩子要不要紧、以后需要注意什么。”护士甲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长得还特帅。”
我心里一沉,突然就想到了许君延。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护士乙抬起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您好,我是……”这么复杂的关系似乎也没必要向外人解释,于是我随口扯了个慌,“我是来找我朋友的,她孩子发烧了,好像挺严重的。”
“孩子叫什么名字?”护士甲问道。
“许子君。”我赶紧说。
“刚才我还说呢,孩子妈妈太粗心了,等会儿你跟她说一声,以后不要随便喂孩子吃消炎药!”护士甲站起身,指了指里面的病房。
我道了谢,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是亲生的吗?
护士的话再次回响在我的耳畔。
当何榛榛提醒我去作亲子鉴定的时候,我和她的疑点都是一致的,我们怀疑的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