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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结束后我会带几个大客户去吃饭,你也一起来!”许君延突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声音不冷不热。
我讪讪,“我一个小秘书是不是没必要去凑热闹了?”
“小秘书?”他端起一杯咖啡轻啜了一口,视线缓缓落在我的胸前,“是挺小的,不过还算好用!”
“你……”我对他日益渐进的调戏语言已经无可奈何。
许君延似乎对我的表现倍感满意,他略带得意地笑了笑,随手抿了抿我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把些许蛋糕屑送入口中,“难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厅。
展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销售部的几个头头儿早早带着客户们先去了提前订好的饭店。
饭店是可可订的,说是个王府花园式馆子,专门制作宫廷菜的。
不得不说,许君延是个体贴员工的好老板,提前还让我通知了可可和其他几个为了展会连着忙活了好几天的同事,让大家都一起去。
开车的同事自己过去,没车的好像只有我和可可,销售部的魏总本来热情地邀请我们坐他的车,可是可可却拉着我悄悄地溜了。
她说魏总说话像唐僧,跟他坐一路车耳朵非长茧子不可。
正当我们两个人站在酒店门口准备打车的时候,许君延正好走了出来,于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又坐上了他的车。
“谢谢许总赏赐!许总您不知道,我今天在展会上提醒吊胆地站了一天,生怕会场哪个环节出了错您会治我的罪,幸好一天下来都OK。”坐在车里,可可显得兴奋异常,跟小喇叭似地说个不停,“本来今天早上我还焦头烂额呢,因为我昨天少带了一个样品,幸好蓉姐仗义肯帮忙……”
我傻了,赶紧回过头去对着可可挤眉弄眼。
“哎呀,我……”可可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瞪着我。
“这么说早上谢蓉是为了你才迟到?”许君延板着脸,声音冷冷的,“怎么做事的?”
可可苦着脸都快吓哭了,“许总,是我错了!干脆您停车,我下车吧,没脸去吃饭了!”
我望着可可哭笑不得,先前还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保密,到头来自己倒是主动承认了。
偷偷瞥了一眼许君延,只见他虽然绷着脸,可是嘴角分明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心里暗暗地笑,想不到许君延也有偶尔调皮的一面。
我清了清嗓子,“许总,我其实不是为了可可迟到,我是因为堵车才迟到!不过还好我机智,直接下了出租车,一路小跑外加小黄车,总算及时赶到。”
“小黄车?就是共享自行车?”许君延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个缺乏运动细胞的人,一直到许君延跟我同桌的当年才学会骑自行车。
某一天我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在校门口正巧撞见了刚从车上下来的许君延。
他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加快马力骑了过去,结果他一脸认真地对我说,“你骑车的姿势像鸭子!”
没错,我估计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绘制我骑小黄鸭——啊呸,车的画面了。
“可可,下不为例!”许君延盯着路面,语气淡淡的,“记得以后如果出错,不要想着掩饰!对我来说,只要员工主动承认错误、避免更大的损失,就是好员工。”
“谢谢许总!”可可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连连点头。
这样善解人意、这样体贴员工的许君延,头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圣光,让我生出一种给他颁发年度好老板奖状的冲动。
吃饭的馆子像是一个偌大的花园府邸,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从内到外透着传统的中国风味道。
以前在TC上班的时候也跟客户去过类似的中国风馆子,所以我并不觉得太稀奇,不过可可大概是第一次见,一路都拉着我给她拍拍拍。
许君延倒也不急不恼,只是告诉我们包间号,让我们拍完照片再过去,自己先跟着引客的美女走了。
我不敢耽误时间,拍了一会儿照片就催着可可赶紧走。
进了包间,我傻了。
真是天下同事都一样,到的早的人除了领导级人物,早就单独占领了一桌还坐满了。
最后剩下的座位要么是挨着总,要么是挨着老外。
许君延坐在主位,他的旁边左边坐着正清的首要大客户,右边坐着销售部的魏总。
魏总旁边倒是空了一个位子,可是——
眼睛一亮,一个相貌和善的老外大叔旁边似乎还空着,刚想坐过去。
魏总突然朝我招手,“小谢,来来来!”
魏总也是正清的老员工,虽然公司的员工普遍年轻化,大部分还有英文名字,可是魏总保持了他早期的国企作风,称呼别人都喜欢叫“小X”,不过还好他拎得清,倒是记得管许君延叫许总。
魏总的销售风格也与众不同,他喜欢喝酒,而且还成功的把中国的酒文化传播给了老外,据说他们部门的几个大客户都跟他保持着长期的酒友关系。
总之,魏总是个神人。
前辈招呼我总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突然想起可可,只见她顺势坐到了老外大叔的旁边,还递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儿。
许君延正陪着大客户聊天,不愧是海归,他的口语非常标准,甚至还带着些许英式口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呃,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种享受。
服务员开始上菜,菜名起的古色古香,菜式精雕细琢,每道菜还伴随着英文翻译,惹得老外们赞叹不已。
菜上齐,许君延致了简单的祝酒词,大家一起举杯之后,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我的桌友不是领导就是客户,聊得也大多是销售方面的内容,我插不上话也不想乱说,索性埋头苦吃。
酒过三巡之后,饭店竟然还安排了才艺演出。
一个身着玫瑰色旗袍的美女抱了一把琵琶进来,落落大方地向众人问好之后,开始弹奏《阳春白雪》。
吃着美食、看着美女、听着美乐,不得不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一曲奏完,掌声如雷。
旗袍美女似乎兴致挺高,演奏完了并不急着走,而是缓缓望向众人,轻启朱唇,“各位客人,音乐总是伴随着诗歌,不知道在座的哪位先生或者女士愿意上台来配合我一下,以诗会乐!”
“你们谁会吟诗作赋,赶紧上?”几个副总主动开口点将。
可是指了几个人,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外国客户们虽然不懂诗歌,可是也知道台上的美女在邀请台下观众互动,所以都饶有兴致地等着。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
“有没有愿意上台的客人?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带着琵琶走啦?”旗袍美女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
我一寻思,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许君延的秘书,关键时刻,我也不能退缩!
罢了,想想我好像还能背几首诗,索性豁出去了!
于是我站起身,理了理裙子,对着旗袍美女举起手,“我来吧!”
旗袍美女微微一怔,收回了先前凝聚在许君延脸上的目光,有些始料未及地点了点头。
跟旗袍美女简单商量了几句,山水田园诗配合古风曲子,我来背诗她来奏乐。
其实工作之后几乎把学校的东西忘光了,不过好在大学时参加过古诗社,还记得一些让我印象深刻的诗。
于是背了陶渊明的《归园田居》、王维的《山居秋暝》、陆游的《游山西村》还有其他几首众人耳熟能详的诗。
我和旗袍美女配合的还算协调,舒缓的音乐、令人遐想的诗篇,仿若推开一幅幅水墨画,引人入镜,连我自己都沉醉其中。
“好!”门口突然传来大声的喝彩声和鼓掌声。
音乐戛然而止,众人循声望去。
正文 057 我付出过我爱过
我见过刘良义的次数并不多,可是对他的印象却极其深刻。
一次是在机械厂的优秀员工表彰大会上,还是副厂长的他亲自给我爸颁发奖杯,当时我才五岁,见了奖杯心痒痒,于是挣脱了我妈的怀抱冲上台去抢奖杯。
我记得刘良义亲自把奖杯递给了我,还夸我从小就有荣誉感……
另一次是在我爸妈和其他人的追悼会上,刘良义两眼含泪、声情并茂地给所有机械厂职工的家属拍着胸脯打保证,说是会对大家负责到底,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抚恤金发到每一个家属的手里。
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
“许总好雅兴,这么好的地方也能找的到!”刘良义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好诗,好曲子!”
他大概五十出头的年纪,也许是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反而显得还更年轻,只是脸上的笑容——也太商业化了点!
良义现在虽然不是正清的K级供应商,但是之前也给正清供过货,所以在座的人对刘良义并不陌生,他走进来的瞬间,已经有人站起来跟他打招呼。
然而许君延却坐的笔直,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握着手机,只是抬起头望着刘良义点了点头,还给他一个更商业化的微笑,。
想想也不奇怪,许君延虽然年轻,可是他现在是正清的总,是良义的财神爷,他完全没有任何必要去迎合刘良义。
刘良义显然深谙此道理,他似乎对许君延的姿态毫不介意,脸上依旧笑眯眯的。
魏总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许君延,然后招呼门口的服务员在许君延和他自己之间加了一把椅子。
在场的客户们大概以为刘良义是许君延的朋友,所以也并不在意。
刘良义带来的几个人则无声无息地守在了门口,我好像听到谁小声嘟囔了一句“出门还带保镖”,于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打量了几眼。
果然都是人高马大一副练家子的模样,不知道刘良义是不是觉得自己钱多怕遭人惦记,所以找几个保镖求个心里踏实。
不过说钱多的话,许君延的钱肯定也不少,他怎么就没想到找保镖呢?
等一等,宋岩犯事儿的当天晚上,房间里的几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是善茬儿。
我一边腹诽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旗袍美女见房间里的气氛变得严肃,也抱着琵琶悄悄告退了。
幸好我左边坐的是个娇小的印度小哥,否则以魏总的丰满身材,再叫上半路上杀出来的刘良义,我恐怕只能坐在桌子上了。
我一边喝汤,一边听刘良义和许君延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确切地说,是刘良义和魏总在说,许君延只是偶尔回应。
生意人大概都一个德行,无论何时何地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刘良义也不例外,说了几句又说起了良义和正清的合作。
不过他是老江湖当然懂的话不宜多的道理,只是简单提了提,说良义现在的质控体系和售后服务绝对是超过TC的,还邀请许君延去良义的工厂参观。
话不在多,在精,许君延对产品的质量和服务一直是最关心的,听刘良义这么一说,明显也产生了兴趣,点头说改天会抽时间安排。
“许总,其实我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说声谢谢!”刘良义话锋一转,语带歉意地说,“倩倩她自作主张改婚期的事情我也是刚刚知道,连着让您收了两次请柬,我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还是厚着老脸请许总赏个光,婚礼一定要来啊!”
许君延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刘总亲自邀请,我当然会去。”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改婚期?两次请柬?
这么说,许君延早就知道陈建仁和刘倩倩的婚期了,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为什么,难道他还以为我会去大闹婚礼现场?难道我在他眼里就是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泼妇?
心里突然觉得不是滋味,接下来刘良义他们说了什么我几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许君延也似乎意兴阑珊,没说几句就婉言表达了送客的意思,刘良义也识时务地站了起来。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刘良义停住脚步,有些诧异地打量着我。
我缓缓站起身,“刘总,我叫谢蓉。”
“你爸爸是不是叫谢晨?”刘良义脸上表情突变,我心知他是在同情我的悲惨遭遇。
可是当着同事和客户的面,我不想跟他说那么多。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还好刘良义并不多说,只是随口跟一脸困惑的魏总说了一句——她是我老同事的女儿!
“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对机械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