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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用的。
“女人就喜欢打打闹闹,”许君延含笑的眼眸缓缓地扫过陈建仁,继而低头望向我,一双桃花眼温柔地能掐出水儿来,“疼不疼?”
如果许君延是问刚才我主动出击的那一脚,我腿抬得太高,还真有点疼,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然而下一秒,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许君延忽然一个横抱抱起我,越过僵在原地的陈建仁和刘倩倩,一言不发地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气息萦绕在四周,我像是醉了酒一般渐渐晕眩。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五颜六色的灯光,各式各样的声音,忽而觉得嘈杂,忽而觉得安静,有尖叫声、有口哨声、有羡慕声。
可是人们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只知道人生的第一个公主抱,竟然是在小学同桌的怀里。
而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上司兼公司老板。
出了KTV的门,冷风一吹,我瞬间清醒过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我觉得脸发烫,发出的声音好像也不是自己的。
许君延不说话,只是抱着我继续往前走。
“哎,你这人,听不见是吗?”我急了,两腿一抬,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肩膀。
“腿抬那么高干嘛,想让我现在就干你?”他忽然停住脚步,直勾勾地盯着我,语气严肃而又认真。
“榴芒!”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鬼知道许君延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想昔日唇红齿白的小正太,再望望眼前把下流话说得理直气壮的男人,我的心头仿若有一万头神兽在呼啸而过。
许君延直接把我抱到了停车场,不知道他是不是提前打了电话,早有司机开了他的车在路口等。
司机拉开车门,他就这么抱着我坐到了后排,于是我从躺在他的怀里变成了躺在他的腿上,头还枕着他的手臂。
可是这个姿势不舒服,一点儿也不舒服!
狭小的空间,男人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仿若就在耳边,我的心一跳一挑地在打鼓,鼓点儿急促地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越来越不受控制。
许君延的双腿结实有力地承载着我的体重,他的掌心时不时地擦过我的耳朵,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好看的锁骨和胸膛,他的下巴微微扬起显得脖子修长——
我突然觉得眼睛无处安放,认真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我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令我莫名的紧张,我开始回忆今天晚上发生的点点滴滴,我原本只是想借着许君延装个X,装完就跑体验一下非一般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坐在他的车里而且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刺激是刺激,可刺激过度,我害怕!
“送我回家!”我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可是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底气。
许君延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样子,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像是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许君延,你想带我去哪儿?”我急了,脱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正文 021 这一刻只剩呼吸
夜色深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车子似乎渐渐驶离了城区。
想想他刚才说的下流话,我莫名地紧张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会是想乘人之危吧?。
许君延缓缓低下头,半明半暗的灯光中,他的声音仿若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再吵把你扔出去!”
伸长脖子望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和空荡荡的大街,我立马怂了。
人在屋檐下——噢,不,人在他腿上,不得不低头!
许君延低声跟司机说了一个位置,司机恭敬地点头应是。
车在一处高档住宅区附近停了下来,司机拉开车门,许君延把我抱下了车。
抬眼望去,原来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私人诊所。
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在车上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大大的红十字标志映入眼帘,我忽然觉得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伸手一摸,后脚跟已经肿的不像话。
大概是我连连皱眉吸气的样子引起了许君延的注意,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不无嘲讽地说:“现在知道疼了?刚才逞能踢人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
我故作轻松地对他挤出个笑容:“有仇不报非女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低头瞪了我一眼,语气似乎有些无奈。
可是紧接着他却不顾我的强烈抗议,再次把我横抱在怀里朝着诊所大厅走去。
还是觉得尴尬,尤其是迎着周围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眼神,想低下头,可是不可避免地埋入他的怀抱;想扭过脸,鼻子又撞上他的手腕。
最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脑袋向后仰着装死。
进了大厅,许君延直接抱着我来到急诊室先找护士作了简单处理,接下来就是找医生,又是诊断又是拍片子,他问得仔细,医生答得认真。
最后的结果令人欣喜,没有骨折也没有肌肉撕裂,只是脚踝处有淤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开了一大堆活血化瘀的药又仔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又让我卧床休息一周。
我一听立马沉不住气了,跟医生嚷嚷着说我还有工作我还要养家我不能耽误上班。
许君延狠狠地给了我一记眼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再闹以后就别想上班!”
医生不明所以,点头大赞:“你先生真心疼你!这样吧,我给你开个病假条,你让你先生拿着去公司请病假就行了!”
我哭笑不得,可是对陌生人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索性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几句,倒是许君延,装模作样地接过了病假条。
付医药费的时候,我慌慌张张地打开自己的包包找卡,可是不等我找出来,许君延就冷笑一声:“急什么?从你工资里扣。”
我讪讪地停了手,偷偷扫了一眼收费单上面的数字,脑袋嗡的一声大了!
不愧是私人诊所,服务一流,收费也是一流的高呀!
我的心在滴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许君延带我来私人诊所了!
许君延付了钱,跟没事儿人似地拿起收费单,冲着我晃了晃:“给你记着!”
他手上的腕表在我眼前闪闪发光,一双漆黑的眼眸更显明亮,失神的一瞬间,我挺想问问他公司能不能给报销医疗费。
可是嘴上还是硬气地说:“我会还你的!”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走出诊所的大门,我不再抗拒许君延的怀抱。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后脚跟肿的像萝卜,让我逞能我也逞不起来了。
于是乖乖地缩在许君延的怀抱里,任由他把我抱上车。
许君延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我的裙角,大腿处一凉,担心春光外泄,我忙不迭地伸手去遮,他却顺着我的手摸了过去,我心里一惊,条件反射似地转过身想躲开他。
“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还是说你想在车上?”倒是我多心了,许君延只是帮我扯出了裙角,可他似乎对我的过激反应十分不满意,嘴上又开始占我便宜,偏偏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不是懵懂少女,当然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挑逗和嘲讽,可是顾忌着前座的司机,我又不敢开黄腔怼他,只好压着火说:“少废话,马上送我回家!”
我承认我语气不太好,不过两个小时之前我刚刚大战了渣男前男友和小三,而且还挨了小三一脚变成了瘸子,现在我憋着一肚子委屈和不忿,只想赶紧回家睡个天昏地暗。
“利用完了就甩开?”许君延转过脸,冷冷地打量着我,“谢蓉,你是不是约炮约多了,以为四海之内,男人皆是你炮友?”
“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一听这话我就来气,我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人生第一约就约上了他,关键是从此以后还被他扣上了一个“喜欢约炮”的大帽子。
我冤不冤?
“你说呢?”许君延像是被我气笑了,他嘴角微微上翘,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刚才在你前男友面前跟我十指紧扣,深情对视——”
“听说他们喜讯的一瞬间,是不是还幻想着让我给你来个现场求婚,也好气一气负心汉?”
许君延的冷嘲热讽,句句都说到了我心里,说白了,简直是扎心!尤其是幻想着他向我现场求婚,说实话当时如果他真那么干了,让我少拿三个月的工资我都愿意。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能找回你的自尊,那你的自尊可真够廉价的!”许君延不依不饶,最后一刀捅在我的死穴上。
“你以为你是谁?”我怒了。
抬起头,转过脸,刚想跟他大吵三百个回合,突然觉得嘴唇碰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软软的、凉凉的,是他的唇,鼻间盈满了男人独有的气息,他的呼吸仿若沁入我的心肺,伴随着我的心跳一起一伏,像是某种特殊而又有魔力的节奏,无声地牵引着我、禁锢着我。
“我是谁?”许君延微微后退,他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他的嗓音听起来略显沙哑。
实在是太近了,说话间,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唇间的波澜,像是一把小小的刷子刷在心底的某个地方,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栗。
“你是——许总。”我一动也不敢动,声音不自觉地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我是谁?”他摇头,继续问,呼出的气息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炽热。
他按在我肩上的手臂在微微转动,若有若无的压力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在颤抖:“许君延,你是许君延。”
话音未落,他的唇紧紧贴住了我,像是一朵绽开的花瓣迎上来,让我不能抗拒也不想抗拒。
呼吸,这一刻,只剩呼吸。
正文 022 你是不是在吃醋
平时优美动听的手机铃声此时听起来格外刺耳,又像是警铃大作让我顿时清醒过来,我猛地推开许君延,手忙脚乱地在包包里翻找着手机。
许君延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他灼热的视线像是一台透视扫描仪,让我觉得如芒在背。
来电号码显示是安妮,这么晚了,她打来干什么?
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散场时发现我不见了,所以特意来问候一下?倒也符合她的职业本能,毕竟是人事主管,关心员工也是合情合理。
接了电话,不等我开口,安妮略带哭腔的声音传来:“谢蓉,你是不是和许总在一起?”
“呃——,我……”
我刚说出两个字,安妮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我。
“刚才聚会结束后,我叫不到出租车,只好打了个黑车,可是半路上黑车司机对我动手动脚,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他下了车。他把我扔在了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四周好黑,连一盏灯都没有,我好怕!”安静的空间里,安妮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说到最后她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谢蓉,你能不能让许总过来一下?”
一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说是漏洞百出好像是在冤枉她,可是刚才的KTV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四个方向全都有交警,几百年不见黑车出现了,至于动手动脚、荒山野岭什么的——
半是困惑半是犹豫,刚想把手机递给许君延,忽然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广场舞音乐伴着几声亲切的大妈吆喝节奏的声音,我忍不住笑了。
同为女人,这一刻,我终于懂了安妮的心思,找我是假,找许君延是真。
前前后后联系起来想一想,瞬间觉得豁然开朗,忘记发给我的邮件、KTV里的日料小风波、还有不小心按错的“切歌键”,原来一切尽在安妮掌握之中。
见我沉默不语,安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阵奇怪的杂音之后,广场舞的音乐骤然消失了。
正恍惚间,许君延突然伸手把我的手机夺了过去。
“安妮,是我。”他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对着安妮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柔。
他背对着我,低声安慰了安妮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谢蓉,同事遭遇危险,你不至于这么高兴吧?”许君延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我,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屑。
完了,刚才识破安妮的诡计时,我情不自禁地笑了两声,在许君延眼里,我是在幸灾乐祸的笑、落井下石的笑,对于一个新入职的员工来说,这样的表现绝对不招老板待见。
毕竟说到底,许君延现在还是我的直属上司兼老板。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又是沮丧又是无奈,于是收敛了笑容,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不是的,刚才我好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