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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她面前也敢这么抽烟?”
钟文昊故意对准她的脸喷出烟气,含糊着声音回答:“不敢。”
侯伶挑眉:“好啊,原来是在家里憋慌了,跑来我这里撒气。”
钟文昊把她拽紧到他的怀里,“我是不是憋慌了,你不是才领教完?”
“死开!”侯伶推钟文昊,钟文昊重新桎梏住侯伶。掀开她的睡袍,手掌摁在她的肚子上:“我刚刚播了一大把的种子在里面。你争气点。”
“我需要争什么气?你倒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侯伶扫掉钟文昊的手,“你老婆肚子里那个还没落地呢。要生找你老婆生二胎去!”
“我在说我们俩的事,你老扯到我老婆干什么?”钟文昊皱眉:“跟你说正经的,侯伶,我说的是我们俩的孩子。你明知道我娶我老婆是迫于我爷爷的压力,我根本不稀罕碰她。”
“不稀罕碰她?”侯伶的嘴角勾出一抹讥嘲,“你不稀罕碰她,你老婆是怎么怀孕的?”
钟文昊顿了一下,听侯伶继续道:“要我说你老婆还真是可怜,老公长年不回家她也能耐得住寂寞,换做我,你能在外面养女人,我也能另外找男人逍遥快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文昊压在心底的妒火被刺激得重新烧起来。
侯伶双手抱臂,不顾钟文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蹦出一句:“话说,你是真的确认过你老婆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
话落的瞬间,钟文昊突然暴戾地猛踹她一脚,正正踹中她的大腿外侧,侯伶脸一青,霎时倒在床上,冷汗涔涔。不忘勃然咒骂:“钟文昊!你他妈真不是男人!”
钟文昊已下床穿衣服,眼睛里几乎喷火:“我老婆哪都不如你,可她再不济,至少不像你是个会偷人老公的婊子!”
侯伶一愣。抄起烟灰缸就砸过去:“你有种就别来让我偷!滚!”
钟文昊及时地避开,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摔门出去。
侯伶瘫软在床上,忍着疼查看自己腿上被钟文昊踹出来的淤青。唇边旋开一抹得逞的笑意。
钟文昊浑浑噩噩地在外面溜达到晚上八九点,回到别墅的时候,朱锦华估计也已经休息去了,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钟文昊上楼,走进卧室。
佟羌羌躺在床上睡觉,在被子里鼓出不太结实的一团,留给他一个削弱的背影。
角落里的落地灯尚亮着。钟文昊隐约记得这好像是佟羌羌一个人睡觉时的习惯,不过他从来没有好奇过她是怕黑还是怎么着。
钟文昊走到佟羌羌侧躺的那一边。坐在她梳妆台的椅子上,一声不吭地打量她。
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睡颜看上去柔和无害。一半的脸颊和枕头紧密贴合之处的肌肤揉在一块儿,倒使得她没有白天给人过于纤细的感觉。
少顷,钟文昊掏出那张照片,比划在半空。
相较之下。照片中正在和韩烈拥吻的佟羌羌,同样是闭着眼睛,她的眼睫仿若在轻颤,脸颊可见一点酡红。她一只手按在韩烈的胸膛,另一只手搭在韩烈的肩上,虽然看不见她的正脸,但完全可以从这些小细节的窥探中,想象出彼时她的神情该是多么的迷离和陶醉。
钟文昊的脸绷得紧紧的。手指把照片渐渐捏成团,一眼不眨地盯住床上的佟羌羌,脑海中翻来覆去地滚动侯伶的话。
是的,当时他确实斥驳了侯伶。那不仅是因为侯伶刺激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也是因为他清楚佟羌羌被母亲带去人工受孕才怀上的孩子,不可能不是他的种。
然而,不知见了什么鬼,一整个晚上。侯伶的话像魔咒一般始终挥散不去。盘旋的过程中,他联系起他被误诊一事,联系起这个突然回来的小叔,联系起韩烈在爷爷面前的受宠。他竟是生出个异常荒诞的猜测。
钟文昊的瞳孔骤然一缩,拳头颤抖着握紧,蓦地起身,朝佟羌羌走去。
佟羌羌本就浅眠,自打怀孕后,更是很容易被一点动静吵醒。
睡梦中,她总感觉有道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许久,并且越来越灼热。她的耳中更是敏感地捕捉到好像有另外一道呼吸。不平稳而略微粗重。
挣扎了有一会儿,佟羌羌终是睁开了眼睛。乍一看梳床边竟是有一道人影,她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
凝睛之后。认出是钟文昊,佟羌羌非但没放下心,反而更加不安。但见他目光森森,直勾勾地看着她,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略一定神,佟羌羌紧张地问:“文、文昊,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钟文昊竟是笑了一下,坐到床上,握住佟羌羌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缓缓地伸出指头。
佟羌羌下意识地偏头躲开钟文昊的触碰,“文、文昊,你——”
“别动。”钟文昊打断她。
可是佟羌羌只觉的害怕。仍是往后倾了身体。
“我说别动!”钟文昊骤然命令,手掌一下绕到佟羌羌脑后,把她抓到他的面前。他的脸一下近在咫尺,只笑不语地盯着她看。气氛诡异得很,佟羌羌愈发害怕,“你……你……你——唔——”
毫无预兆的,钟文昊却是倏地贴上来,摄住了她的唇。
陌生的触感一经传来,佟羌羌的身体僵住,仅仅滞了一秒便奋力推开他,惊惶失措地擦自己的嘴唇。
她的样子像极了被歹人强迫,钟文昊的眼里霎时跃上跳动的火苗,揪住佟羌羌的手,倾身把她摁到床上。
他的意图已再明显不过,佟羌羌努力压下慌乱提醒他:“文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孩子!孩子!”
“不用担心,怀孕满三个月是可以同房的。我会轻点的。”钟文昊说着已开始去解佟羌羌睡衣上的扣子。
她被钟文昊制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而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她更是不敢大幅度地挣扎,佟羌羌彻底乱了阵脚,失控地叫喊:“不要!你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钟文昊!”
钟文昊完全忽略她的哭叫,他只觉心里有一团火,佟羌羌越是反抗,他越是想起照片上她陶醉的神情,更是脑补她在韩烈的身下会如何温婉顺承。
即便他不喜欢她,可她仍然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老婆!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染指!
钟文昊扯开佟羌羌的双腿,房门在这时从外面打开。
“文昊你在干什么?!”
朱锦华冲了进来,把他从佟羌羌身上拉下来。
“你怎样?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孩子呢?孩子有没有不舒服?”朱锦华跪坐在床上扶住佟羌羌的双肩紧张地打量。
佟羌羌抱着被子,抖着身体,边哭边摇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锦华心里头一大块石头落下,扭头看向钟文昊,正见他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佟羌羌。
朱锦华起伏着胸口,抓住钟文昊就把他往外揪。待远离了佟羌羌的房间,她终于压抑不住怒火,一个巴掌甩到钟文昊头上:“你还嫌你最近做的混账事不够多吗?!”
钟文昊踉跄着稳住了身形。
“你老婆正怀着身子,她不愿意你强迫她干什么?!平时不是巴不得天天和外面的女人腻在一起吗?!现在想发泄反而不懂得找外面的那个?!你疯了吗?!伤到孩子怎么办?!”
朱锦华骂得心口直泛疼,结果钟文昊连句辩驳的话都没有,她只觉头也跟着疼了,“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妈,”钟文昊这才抬眸,开口道:“你明天带羌羌去医院。”
朱锦华揉了揉眉心,语气仍蕴着恼怒:“是得带她去好好检查一番!”
“不是。”钟文昊的眼神又暗又沉,冷着嗓音说:“我是让你带她去做亲子鉴定。”
033、一孕傻三年
朱锦华刹那间愣怔:“什么?”
钟文昊清晰地重复一遍:“我说,你明天带羌羌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你什么意思?”朱锦华严肃地敛起神色,“你该不会是在怀疑羌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钟文昊没说话,算是默认。
朱锦华像看神经病一样看钟文昊:“你最近真的是疯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旋即,她想起了什么,问:“该不会又是因为那张照片吧?”
朱锦华直摇头:“你要怀疑羌羌和韩烈之间有什么。妈不反对,可羌羌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我是清楚。”钟文昊回答,随即话锋骤然一转,“可是那又怎样?妈你别忘了我的体检报告误诊的事情,同样是你信任的医院和医生。为什么就是出错了?我们不是还没找到原因吗?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人工受孕的手术也有问——”
“别说了……你别说了……”朱锦华打断钟文昊,状似头疼地扶额。
“妈。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钟文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现在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解释。你要是觉得我疯了就疯了吧,我自己也觉得我大概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可是我心里就是为这件事揪着。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事才行!”
“所以你明天带她去医院!她现在满三个月,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不会对胎儿有伤害!我呆会儿就去联系可靠的医生!”钟文昊抓住朱锦华的手臂,“妈,你就当安我的心好不好?否则我就算不疯也会被逼疯的!”
“文昊……”
“妈……”
钟文昊满脸恳求,朱锦华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拗过钟文昊:“好,我带她去。”说罢她马上补充。“可是我警告你,如果鉴定结果羌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直到羌羌顺利生产前,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不许再折腾出乱七八糟的!”
钟文昊笑了笑,满口答应。
卧室里,佟羌羌抱着被子在床上抖了好一会儿,生怕钟文昊再发疯,久久不敢入睡。
照理说她和钟文昊是夫妻,再过几个月孩子也都要出生了,况且又不是没让钟文昊碰过。可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对他就是异常地抵触。
天知道钟文昊吻她的时候,她除了感到恶心,还是只有恶心。
和那一次韩烈吻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再度想起不该想的人和不该想的事,佟羌羌怔忡,心脏胀得发疼,顿觉委屈无比,双手捂住脸,任由眼泪渗过指缝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捕捉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她不由僵住脊背。
脚步声来到床边,然后一双手抓住被角。
佟羌羌心里头一紧,连忙抬头。
正要帮她盖被子的朱锦华愣了愣,“原来你还没睡。”
“妈……”
眼瞅着她眼眶通红。脸上一晃而过惊慌,朱锦华叹了口气,“你体谅体谅文昊。女人怀孕,男人有时候无法纾解需求。也是很难受的。他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朱锦华拍拍她的手,紧接着安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文昊了,只要你不同意。他是不会再对你乱来的。一切以胎儿的稳健为重。”
佟羌羌咬了咬唇瓣。
朱锦华继续帮她拉起被子,盖到她的胸口为止,轻轻压了压,说:“休息吧。明天早上跟我去趟医院。你接连受惊吓,上次也只是请私人医生到家里,终归让人不安心。咱们明天做个详细的检查。”
佟羌羌其实也略微有些不安心,闻言抚了抚小腹,点头答应。
隔天起来。佟羌羌故意起迟了些时候,掐着差不多钟文昊去上班的时间,她才下楼。吃完早饭,如约和朱锦华一起去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换了个新医生,产检的过程和以前相比也有些不一样,花得时间也比较长,后来竟是要进手术室提取胎毛。
佟羌羌觉得很不对劲。未及她询问,朱锦华当先安抚她:“别慌别慌,不是说了这次的检查要做详细些吗?你现在月份还不太足,所以没法抽羊水,这才先取胎毛。”
她确实知道抽羊水可以更全面地了解胎儿的健康状况,包括遗传病一类的。可是取胎毛……好像哪里怪怪的……
在医院折腾完之后,朱锦华又领着佟羌羌一起回钟宅。被拘在别墅好几天,佟羌羌本还纳闷朱锦华怎么突然愿意放她过来了。到了之后才得知,原来是钟远山昨天说想念她了。
钟远山询问了她前些天不舒服的事情,朱锦华就在一旁坐着,佟羌羌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之后钟远山兴致还挺高,佟羌羌便陪着他一起在后花园下棋。
其实在和钟文昊结婚搬出钟宅之前,佟羌羌本有大半的时间是陪着钟远山的——钟杰和钟文昊都是要去公司上班的人,胡小庭既有两个孩子要带,还有自己的私生活要过。朱锦华则忙活于钟宅上上下下的内务。
只有佟羌羌,学校的课上完后回到钟宅,除去帮衬朱锦华,要做的也就是陪钟远山下下棋、养养花、聊聊天。
说起来钟远山也是挺孤单的。关于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佟羌羌自是耳闻不少。然而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坐轮椅的生活限定了他活动的自由,连同他的世界都一起缩小了。
别看他在子孙和媳妇面前十分有威严,但每每和他这样独处的时候,佟羌羌感觉他不过是个迟暮英雄,和公园里遛鸟遛狗的普通老爷爷没有任何的区别。
思绪稍微飘得有些远,待佟羌羌重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