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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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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她宁愿相信是韩烈的演技太好,城府太深了。
这个三弟,还真是不容小觑。接下来的路,她更得帮着文昊步步为营了。
“妈,你发什么愣?你到底听到我说话没有?”钟文昊焦躁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朱锦华看着钟文昊,秋后算账:“谁让你在你爷爷面前提要和羌羌离婚的?!”
钟文昊不理解朱锦华的怒气为何而来,辩驳道:“佟羌羌都那样了,我要和她离婚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你没听到当时说的话吗?‘恭喜你得偿所愿’啊!”朱锦华光火,“我问你,他到底都还知道你哪些事?”
经提醒,钟文昊回忆起那个细节,确实也有些后怕。如实相告:“我也不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我和侯伶去酒店开房貌似被他撞见过一次。他还拿这件事敲过我警钟。”他咬牙,“但是佟羌羌那个贱人向他告过什么状,我就不清楚了!”
朱锦华思索片刻,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除了那个叫什么侯伶的,你在外面还有哪些女人?”
“没有了,就她一个。”
朱锦华目露狐疑,似有些不相信。
钟文昊面红耳赤:“我又不是种马!”
朱锦华嘀咕:“看来那个侯伶还有些手段,能把你栓这么牢。要是羌羌也能——”说到一半,她自己也认为现如今已不适合再提起佟羌羌。咽了话,交代钟文昊,“事情未尘埃落定前,你不许再提离婚。”
“可——”
“这个问题不该由你来挑起。”朱锦华知道钟文昊要问什么,打断他,半是解释半是安抚,“你放心。既然羌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爷爷不可能还硬把她和你绑在一起。毕竟钟家孙长媳的位置不能被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霸占。他自会帮你打算的,没见刚刚羌羌都被打发去了你大姐那儿吗?你再忍忍,很快会解决的。”
“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外头的女人调教安分了。别被韩烈抓到切实的把柄,拿这事揪你的尾巴。”
钟文昊感觉自己的思路被朱锦华理得清清楚楚,忙不迭点头。旋即问,“那……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脑中在这时闪过一件事,朱锦华蓦地抓住钟文昊的手,紧张地问:“你前几天是不是告诉过我,那个女人要做引产?”
“是啊。”钟文昊刚一点头,朱锦华脸色微变,“不行!那个孩子现在必须留下来!”
***
佟羌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她浑浑噩噩地跟在钟如臻身后走出钟宅。临近中午,太阳挂在半空,明晃晃的,却一点都没有给她温暖的感觉。罗世彦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她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谢谢姐夫”,上车的时候险些绊了一跤,幸亏只是扑到椅座上,没有出事。
坐稳后,她抬头,看到韩烈也走了出来。透过车窗,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上他沉黑如深湖的眸子,佟羌羌下意识地摁紧自己的小腹。
钟如臻走了过去。和韩烈站在路边交谈,大概是在询问方才钟宅里发生的事情。佟羌羌低垂下眼帘,把车窗关上。
少顷,钟如臻重新走回来,坐上副驾驶座,扭头瞥了佟羌羌一眼。佟羌羌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过错,可钟如臻这一眼,让她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耻感。她以为照钟如臻的性格,会调侃些什么,然而钟如臻没有,只是吩咐罗世彦开车。
一路上,钟如臻当做佟羌羌不存在似的,和罗世彦如日常般瞎唠嗑。佟羌羌渐渐轻松,心中感激钟如臻给她的尊严留了最后一块自由的空间。
到了他们的住处,钟如臻直接窝进沙发里,搂了只靠枕在肚子上,边揉着她自己酸胀的小腿,随手给佟羌羌指了指客卧:“你就住那个房间吧。”
佟羌羌点点头,径直就朝客卧走。背后传出钟如臻的声音,在告诉罗世彦午饭想吃的菜式,语气颇为颐指气使,但罗世彦仍旧温温和和地应和,未闻半丝的不悦。
佟羌羌淡淡地笑了一下,关上门,将自己单独隔绝在房间里,走到床边,坐下,眼睛盯着虚空,脑袋放空,半晌没动。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叩门声,佟羌羌才晃回神,急匆匆走过去开门。
“你再不应门,我都要以为你在这里面想不开了。”钟如臻挑着张冷脸睨她,“我告诉你,如果你有要做傻事的念头,赶紧出门左拐,谢谢,本姑奶奶可不愿意再伺候你了。”
佟羌羌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是。不好意思,如臻姐,我刚刚没听见。”
钟如臻翻了个白眼,把一个家庭医药箱塞给佟羌羌,语气缓和不少:“自己照镜子擦药,我闻不得药味,帮不了你。”
佟羌羌吶吶抱着药箱:“谢谢。”
钟如臻双手抱臂,勾着薄薄的嘴唇问:“钟文昊弄的?”
佟羌羌也不晓得自个儿是什么心理,竟然笑了一下。
钟如臻整个看她的眼光霎时就变得像看神经病一样:“你被打傻了吧?”
佟羌羌收住自己莫名其妙的笑容。
“烂人一个。”钟如臻张嘴就骂,然后鄙视地看佟羌羌,“你也真够窝囊的,活该被大伯母牵着鼻子走,说你什么就是什么。”
佟羌羌抿抿唇。她倒是有点好奇,韩烈是怎么告诉钟如臻的。显然,听钟如臻的口气,是偏向她和韩烈的这边的。噢,不,不对,或许准确来讲,是偏向韩烈的。或者说,偏向所有钟家权威的对立面?
她半晌没吭声。神色又是一片神游的模样。钟如臻皱眉盯了她一会儿,有种被忽视的不痛快,没好气地说:“收拾利落了就出来吃饭,我可不想平白担个虐待孕妇的罪名。”
当时被又抓又掐,确实疼得厉害,后来紧接着就被一连串地指控,佟羌羌也顾及不到身上的伤,现在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比想象得还要狼狈。
左边脸颊不知何时肿起来一大块,五指印赫然。还有一道细细的划痕,估计是照片的边角刮到的。怪不得她总是一讲话就觉得脸疼。佟羌羌把药膏挤在棉花棒上,再小心翼翼地涂抹,慢慢地清凉一片,舒服多了。
脖子上的掐痕就更……她已不知该如何形容。至今她都能回想起濒临窒息的恐慌。那一刻,钟文昊是真的抱有掐死她的心理的……
走出去客厅的时候,钟如臻和罗世彦小两口已经在吃饭。钟如臻正在嫌弃汤的味道太淡,罗世彦端回去厨房重新调味,率先看到佟羌羌,温温地笑着提醒她:“饭给你盛好了。碗筷也有,快去吃,别饿着了。”
“谢谢。”佟羌羌道着谢,根据饭碗摆放的位置,在钟如臻的对面坐下。钟如臻单手驻着下巴,瞟了瞟佟羌羌擦过药的脸,冷不丁提议:“要不你下午去医院验伤拍片,然后上警局告钟文昊家暴。”
佟羌羌:“……”
钟如臻讥嘲:“算我白说。估计你也没那胆量。只会忍气吞声。”
佟羌羌垂下眼帘,遮掩眸底的情绪,淡淡道:“他说要和我离婚。”
钟如臻略一顿:“爷爷同意了?”
“爷爷还没表态。”佟羌羌摇头,不过其实她对钟远山会做怎样的选择,多少心里有数。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她对钟家人的了解还是有的。
“恭喜你,可以脱离苦海了。”钟如臻再次讥嘲,随即问:“你该不会不想离吧?”
佟羌羌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蜷起手指,覆上小腹。
钟如臻注意到她的这个小举动,眉头轻微地蹙了蹙,恰好罗世彦在此时回到餐桌上,便把原本要问的话暂且咽下去。
午饭过后。罗世彦又包揽了洗碗的责任,一再拒绝佟羌羌要帮忙的好意。钟如臻自然是理所当然地窝沙发上看电视,咧嘴笑得欢乐。
佟羌羌没什么事情做,也不愿意给他们二人当电灯泡,兀自回了房间。
可回了房间,她依旧没什么事情做。
午后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动窗帘,拂到她的脸上,细碎的头发撩得她的面颊微微发痒。
佟羌羌突然趴进被子里,很久没有起来。
大概是太累了。后来不知不觉就给睡过去了。
睡梦中,感觉在震动。震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震得很久。但是她的眼皮子太沉了,挣扎了好久,总算睁开来。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佟羌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床底下的地毯上找到,然后看到上面显示了5通的未接电话,全部来自安景宏。
他从来没有这么着急的给她打电话。佟羌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给安景宏回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的背景很嘈杂,安景宏气喘吁吁,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小鹿不见了!我现在找不到她人!”
佟羌羌心头猛地咯噔:“怎么回事?”
“都怪我!我以出院诱惑她,骗她做完最后一项重要检查就可以回家。结果进手术室前,她察觉到不对劲,挣脱开医生和护士跑掉了!”
佟羌羌听得有些糊涂:“手术室?她干嘛进手术室?”
安景宏踯躅了两秒,回道:“引产手术。”
佟羌羌霎时愣怔:“你……”
“别觉得我残忍。”安景宏苦笑,“羌羌,小鹿才19岁,她的人生还很长,这个孩子于她而言只会是痛苦,只会是累赘。反正她现在记不得自己那个混蛋糟蹋过,我何必还要告诉她怀孕的事情?我无法帮她分担灾难,但我一定要为她做出这个决定。处理掉这个孽种,她才能继续她接下来的生活。”
“师兄……”佟羌羌捂住发闷的胸口,“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帮你一起找人!”
佟羌羌挂完电话马上出房间,客厅里没看到钟如臻,倒是厨房里的罗世彦探出脑袋来,诧异地询问:“快要吃晚饭了。你这是要上哪?”
“姐夫,我朋友有点事,我得过去搭把手,你帮我和如臻姐打声招呼!”佟羌羌等不及他的反应,说完就匆匆忙忙出了门,前去人民广场和安景宏汇合。
不想,侯伶也在。
安景宏正面红耳赤地与她争辩该往哪里找人,侯伶双手抱臂地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转眼发现佟羌羌的身影,略微一怔,随即冲安景宏哧一声,“原来你还另外找了帮手。行,正好,三个方向,三人每人负责一个方向。”
“羌羌。”安景宏扭过头来,瞬间收敛戾气,对她头上遮盖的头巾愣了愣,但顾不得多问,思忖数秒,驳回侯伶的提议:“我和羌羌一起找。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侯伶耸耸肩表示无所谓:“随便你。反正是你的妹妹。你爱怎么找怎么找。”
佟羌羌微拧着眉:“不用了师兄,我们三个人分开来,比较节省时间。现在找小鹿要紧。”
安景宏略一沉吟,心中毕竟牵挂着安鹿,终是同意,“好,那我们分开。你往东边沿着思明路找,那边安全点。有任何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佟羌羌慎重地点点头,三人立马分头行动起来。
思明路方向基本是一条路下去直接贯穿,分叉路极少。且沿边的规划很齐整,都是公园、景区和游乐场。这个时间点,景区都不再允许游客进入,所以佟羌羌想进去找也没法找。
而公园到了晚上往往比白天还要热闹,大爷大妈跳广场舞,情侣散步遛狗,小孩溜冰追打,人多而杂,佟羌羌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穿行期间,拿着安景宏发给她的照片到处询问。
且先前的电量就没满格,不久之后就提醒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安景宏那边没有来消息,估摸着也是还没找到人。佟羌羌担心呆会儿要紧的时候联系不上人,穿过公园到游乐场时,看到便民服务处提供免费充电站,就暂时歇了一歇,给快速充个点。
游乐场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漂亮的摩天轮,五颜六色的卡通气球,手牵手的小情侣。跟在爸妈身边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披着五彩的光芒,伴着轻快的乐曲,欢腾地旋转,坐在上面的人发出阵阵笑声,欢乐而幸福。
佟羌羌默然无声地坐在长椅上,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出神地看着别人的快乐,听着别人的笑声。
然后,上午所发生的事情在这时一咕噜涌出来。面前的一切本该是久违的美好。可灼得她的眼睛生疼,辛酸和委屈淹没她空白许久的脑袋,她的心里难受得发紧,抚上小腹,眸眶内渐渐氤氲出湿热。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突然之间,她期盼已久的孩子不属于自己的丈夫,婆婆竭尽所能地污蔑她,小叔成了她的奸夫,连爷爷都失望地质疑她。
一方面,她打心眼里清楚钟家每个人对她的态度并未真正将她当作亲人,尤其这段的所见所闻所感之后,她更清楚了钟文昊并非她的良宿,所以在钟文昊向钟远山提出要和她离婚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深处首先涌上来的感受是解脱。连她自己都十分诧异。
可是,另一方面,那场大火之后,从她一睁眼,她面对的就是父亲的过世和钟家对她怜悯的收留,十多年了,她的生活除了钟家还是钟家。她很迷茫,如果离开了钟家,她可以去哪里,如果和钟文昊离婚,她又可以做什么?
最令她感到无助的是,她肚子里怀着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
“小姐,一个人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佟羌羌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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