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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然来,身体要紧,对吧?”
朱锦华立即接口:“是啊,爸,你今天也还没吃药。我们先回去吧,也能给如臻一点空间,让她自己想明白。这孩子性子要强又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钟远山的眸光微微闪烁,少顷,一言不发地自己转动轮椅调了个方向。见状,孙勰连忙推动轮椅。
站在门口的佟羌羌让开了位置,糯糯地问候钟远山:“爷爷……”
钟远山皱眉扫了佟羌羌一眼,道:“明天回趟家。”
佟羌羌的眼皮一跳——是终于要亲自出面解决她和钟文昊离婚协议一事了吗?那天钟远山被钟文昊给气到了,最后什么也没说。隔了两三天时间,看来缓得差不多了。
朱锦华和钟文昊闻言无声地对视一眼。
“好。”佟羌羌点头应承。
钟远山没再说什么,任由孙勰推着他离开,朱锦华和钟文昊紧跟其后。进到电梯里后,钟远山叮嘱钟文昊,“最近家里出了太多事情,小心外面的风言风语。别在集团周年庆上给到媒体任何八卦的机会。”
这还是多日来钟远山首次对钟文昊开口,而且语气尚可,钟文昊心里明白钟远山的气估计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家里的那些下人,尤其要管紧点嘴。”钟远山紧接着又交代朱锦华。
朱锦华同样感受到了钟远山的态度,顿时安心不少,心里开始琢磨明天钟远山要见佟羌羌,大概是个帮钟文昊好好翻盘的机会。
这边佟羌羌在大家都离开了之后,本也不打算打扰钟如臻的,钟如臻却是把她叫住了:“那天对不住,把你吓到了吧?”
佟羌羌很想说,她现在这样好声好气的道歉,也把她吓到了。
钟如臻耸了耸肩:“不过没办法,我认识的人里面,就数你最笨反应最迟钝,我只有打电话找你。”
佟羌羌:“……”
无语的同时,佟羌羌不明白钟如臻的逻辑。那种情况下,怎么还是找最笨最迟钝的人?
钟如臻读懂佟羌羌的狐疑。勾了勾唇:“担心找反应太快的人,一不小心把这个孽种救回来可就糟糕了。找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比如出个什么岔子的,反倒帮了我。”
佟羌羌愣怔,隐约明白过来点什么:“如臻姐,你……”
钟如臻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是,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是缺少一个把它弄掉的好机会。”
“anyway,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不过其实,如果能再晚一点,把我的命也丢掉,我或许会更感激你。”
佟羌羌瞬间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下窜上来。
钟如臻没再给佟羌羌进一步了解个中原因的机会,只是看着佟羌羌的肚子说:“祝你好运,能够让这孩子带着祝福顺利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可“带着祝福”四个字,却怎么听怎么有种讥诮的意味包含在里头。
佟羌羌下意识地捂紧隆起的小腹,身体禁不住微微战栗。
从医院回来后,佟羌羌整个人始终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餐桌上,韩烈大概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问:“去看过如臻了?”
佟羌羌点头。
“她怎么说?”
“没怎么说……”佟羌羌干涩着嗓子道,“她就说,孩子不是姐……不是罗世彦的……”
韩烈“噢?”了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并未露出与这个语气词同等的错愕,淡定地问:“那是谁的?”
佟羌羌摇头:“她觉得没必要说。”
韩烈好似明白钟如臻的想法。笑了笑:“她倒是洒脱。”
佟羌羌对韩烈的反应有点膈应,咬咬唇,干脆告诉他:“如臻姐是故意不要这个孩子的。”
韩烈这才蹙了蹙眉,随即问:“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心情不好?”
佟羌羌没料到他会突然把话题转回到她身上,表情来不及收回,被他捕捉个正着,于是无法说谎否认,便闷声闷气地“嗯”,继而眼波盈盈地瞅着韩烈,问:“为什么会有狠心放弃自己孩子的父母?”
韩烈的眸光很深,像一口井:“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那些放弃自己孩子的父母。”
“你会是这样的人吗?”佟羌羌鼓着一口气很快地问出口,攥在桌下的手紧张得直冒汗,一眼不眨地注意韩烈的表情。
韩烈当即眯起眸子,目光充满研判:“你想试探我什么?”
佟羌羌的心尖颤了颤:“我……我害怕……”
她受不了韩烈的目光营造的压迫感,垮下肩膀,“小叔。你从来没有明确地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
韩烈默了好几秒,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败给你了。”
佟羌羌习惯性地绞手指头:“爷爷不希望我生。钟家没有一个人是祝福这个孩子的——”
“我说过,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韩烈打断她,语气又硬又沉,“如果你非要我的一句话才能安心,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
他的话一出来,佟羌羌立马想甩自己两个耳光——韩烈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根本没必要让她留到现在,完全可以和钟远山一样逼她拿掉,哪里用得着让她住在他家里照顾她?
道理分明浅显,可不知怎的,他不明确说,她就是死活想不通。如今她瞅着他愠怒的眼神。懊恼得要死,瓮声瓮气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忧虑过重了……”
韩烈哧一声:“如果不给你机会问出来,你是不是得自己憋出忧郁症?”
佟羌羌咧了咧牙:“孕妇是很容易患孕期忧郁症的。”
韩烈斜睨她:“很光荣吗?孕期忧郁症。”
佟羌羌讪讪地摸摸鼻子,向他交代她的行程:“钟爷爷让我明天回趟钟宅。大概是要了断我和钟文昊离婚的事。”
她特意告诉他,还有另一层心思——她算是被钟文昊的发狂吓怕了,感觉跟韩烈报备才能安心。
“我知道了。”韩烈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轻哼出了一声笑:“要不要带上五花肉贴身保护你?”
佟羌羌:“……”
然而隔天早上,佟羌羌被铺天盖地的新闻震懵了——
一则匿名的爆料帖在一夜之间发遍所有具有影响力的论坛,标题狗血而极具吸引力,“小叔恋上侄媳:原来豪门现在流行玩乱aa伦aa禁aa忌aa恋?”
爆料者完全略去了人工受孕的内情,侧重捏造了一个叔叔身份的男人如何背着自己的侄子,和侄子的老婆偷情,并且成功孕育出爱的结晶。除此之外,还晒出了多张照片加以证明。
照片的角度显然是偷拍的。掐准了暧昧的点,包括了佟羌羌陪韩烈去给史密斯夫妇践行那次,韩烈揩她嘴唇的瞬间,以及前两天晚上在钟如臻的手术室外,两人相拥的画面,其他则是两人共同进出小区时的照片,有几张的焦点甚至聚集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连马赛克都没打,直接曝光她和韩烈。
偷情的故事之后,紧跟着的则是可怜钟文昊被戴绿帽子。前段时间钟文昊在签约仪式上揍韩烈的照片和新闻同时被翻出来,指出叔侄反目的原因是不伦恋情被发现。
最后大力炮轰的则是韩烈作为钟家私生子的身份,通篇难听的措辞,什么“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小三的儿子当小三”。因为韩烈最近恰好频繁出席酒店行业的精英会议,引起一部分专业挖掘黄金男的女性的关注,所以网络上自动发起的一波维护韩烈的粉丝,从女主角佟羌羌的条件加以论证,指出不是小叔恋上侄媳,而是侄媳勾引小叔。
网民素来是最爱凑热闹的群体,天生八卦本性使然,跟风地站队列,各种评论调侃恶搞表情包。
佟羌羌算是领会了一夜成名的滋味。
网络新媒体轮番转发之后,传统媒体自然不甘示弱地跟上。
彼时佟羌羌正在前往钟宅的路上,未及她浏览完一圈的讯息,司机已将她送抵钟宅,恰恰将她送入等待在钟宅外的记者的虎口中。
所有的记者如同嗅着屎味儿的苍蝇,蜂拥着冲过来将佟羌羌围堵得严严实实。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下,她就像个傻子一般无法反应,只有阿花一个护在她身边,力量杯水车薪。
佟羌羌白着脸,看着无数张陌生的脸在她面前晃动,看着话筒和摄像机仿佛要伸到她的脸上来,人墙将空气稀薄,她只觉渐渐呼吸不过来,视线一阵阵地发黑。
她想要扶住阿花,阿花不知何时已经被挤了出去,在外围和钟家的几个下人一起干着急。佟羌羌抬起的手扑了空便不小心挥到一个话筒,话筒一歪便打到一个记者的头上,“打人”的惊呼声立马从人群里爆出来。
佟羌羌捂着肚子,双腿一软。
有人及时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揽在熟悉的怀抱中,旋即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佟羌羌环住他的脖颈,抬头盯着他线条利落的下巴:“小、小叔……”
身周的镁光灯立刻闪得更频繁了。
韩烈肃着脸提醒:“埋头。”
佟羌羌照做,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领。
麦修泽带了好几个公司的同事围在他们身边帮忙开了道。
韩烈抱着她顺利跨进钟家的门,几个下人紧跟着进来后第一时间把喧嚣关在了门外。
钟家的所有人都等在厅堂门口,韩烈也不顾及他们的眼光,只管掠过他们把佟羌羌抱进到沙发上,才放下她。
阿花立刻去厨房帮佟羌羌倒来一杯蜂蜜水,佟羌羌这才缓过劲来,便听胡小庭的声音传出:“哟,够风光的,还嫌记者没有东西可写,都公然在镜头下秀恩爱?等着吧,我们钟家的脸要彻底地丢没了!”
051、见
虽然钟如臻闹的那一下惹得钟远山动怒,但家里一下出来两个怀孕的喜讯,整个气氛顿时大不一样。反观两个孕妇,佟羌羌如同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钟如臻则冷着脸将不高兴放明面上摆着。
除了上回韩烈首次回钟家,钟远山已许久未露出笑脸,絮絮叨叨地和大家多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其中不免多交待了朱锦华几句。
说到后来,他想起来先前被打断的一茬,问韩烈:“老三,刚刚是不是说过你有女朋友?”
韩烈摇摇头:“刚刚只是闲聊时如臻开我的玩笑。”
钟远山凝眉:“你也差不多该考虑这件事了。”
韩烈不置可否。
钟远山却是突然扭头看向钟文昊:“如今羌羌有孕,你就多抽时间在家里陪她。一些需要出席的商务酒会可以让你小叔代行。总得让大家知道我们钟家还有一个老三。”
钟文昊略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朱锦华——他以为上一次已经说服爷爷了,没想到他又借机要把韩烈塞进公司。
朱锦华示意他稍安勿躁。
便听胡小庭迫不及待插嘴:“哎哟老爷子,要给三弟相亲,哪里用得着这么迂回的办法?咱们三弟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要事业有事业,只要经常去名媛和少爷们喜欢聚集的会所多走动走动,全城的未婚闺女怕是都要对三弟倾心了。”
钟远山的脸色因为胡小庭的话骤然阴沉。
钟如臻轻嗤出声:“你这是把小叔当成你以前接触的那些就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吗?还会所?”
自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钟远山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些孩子出入娱乐场所。当年正因为这个原因,钟远山刚得知钟杰玩出个小三来,差点打断他的腿。只不过后来钟远山舍不得胡小庭肚子里怀的小孙子,犹豫了。
这一犹豫。却断送了另一条人命。
“老大媳妇,老三的婚事你可以上心了。”钟远山也不问过韩烈的想法,直接敲板钉钉。
朱锦华应和着,让佣人服侍钟远山吃了药去睡午觉。
钟远山的离开,让胡小庭顿觉没了压力,一对眼珠子狐疑地在佟羌羌和钟文昊之间转来转去:“真是菩萨显灵。之前一整年都没动静,现在倒是说怀上就怀上了,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哟。”
佟羌羌搓了搓手。表情略显不自然。
朱锦华不满胡小庭语气里的酸溜溜,半是反驳半是解释道:“怀孕这事本来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今天医生也说了,羌羌之前怀不上是因为心理状态不够放松。”
她的意思总结来说无非是在表达问题出在佟羌羌身上。
佟羌羌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
“哟,大嫂这么着急干什么。”胡小庭笑了一下:“我不过是好奇羌羌有没有秘诀能够教授我。我和孩子他爸有在考虑给宁宁和琛琛再添兄弟姐妹。”
钟如臻冷笑:“你确定你还生得出来吗?”
胡小庭煞有介事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不怒反笑,“我也不过大你一岁罢了。”
确实,胡小庭今年刚满的30,虽已生育一双儿女。但身材并未走形,皮肤也花了心思保养,又天生娃娃脸。公平点来讲,她看起来比钟如臻还要年轻。
但见钟如臻的嘴角勾起浓浓的讥嘲:“是啊,你是只比我大一岁,可我没你经验丰富,滑过那多次胎。”
胡小庭在生出现在这双子女之前,曾怀过三次孕。但每一次没等过三个月就流产了。直到佟羌羌从钟家的女儿转为钟家的童养媳,才莫名其妙地打破这个魔咒。可是彼时钟如臻已经搬出了钟宅,照理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如果说胡小庭的出身是她的不堪回首的痛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