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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恰巧碰上曾好也刚从外面回来。
这些天,佟羌羌还是第一回见曾好出门。不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心情显然十分愉悦。她似乎特别钟爱戴假发,接连几日,即便在家里也每天不重样地换。佟羌羌记得早上她还是假小子样,现在却是波波头。
混乱得佟羌羌怀疑曾好是否从未以自己的头发示人。
佟羌羌原本打算将今日所遇之事告诉韩烈的,不想,韩烈一夜未归。
而翌日,铺天盖地的全是钟氏集团利用海外空壳公司逃税避税的新闻。
一切都是外界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众说纷纭间,佟羌羌也不晓得孰真孰假,看着只觉心乱,焦虑地等着韩烈回来后能说个所以然。没等到韩烈,倒是先接到钟如臻邀请她一起去医院的电话,才得知钟远山病重。
一个多月不见。佟羌羌简直要认不出床上的人。
满头白发,像是一夜老了十岁,全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都感觉他呼吸微弱。
病房里只有朱锦华和胡小庭。佟羌羌和钟如臻走进去时,她们瞥过来一眼,有气无力的,再转过头去,不知是各自都无话可说,还是压根没精力说话。
佟羌羌和钟如臻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孙勰正好进来,佟羌羌和钟如臻拉着他到外面了解情况。
孙勰神色沉重。像是不知从哪说起,斟酌片刻后道:“是很早的事情了。当时公司刚步入正轨,财务压力大,手底下有人给老爷子出的主意。因为一直隐瞒得很好,从未出过状况,老爷子便默认了这种‘税务安排’。”
“不过十多年前老爷子退休之后,就已经清理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被知情人重新翻了出来。老爷子发了病,文昊就被请去接受调查了。二爷和三爷正在想办法。”
佟羌羌和钟如臻无声地对视一眼。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首当其冲面临的就是公司形象的问题,税务调查会给投资者带来不确定性。一般来讲。遇到这种情况,最和平的处理方式是利用人脉关系,尽快补税,终止明面上的调查造成的直接声誉影响。
可是补税并非说补就能轻易补上的。特别对于钟氏,大企业,而且逃了那么多年,简直是个无底洞。别说前段时间钟氏才刚遭遇一次的资金周转危机,就算处于齐盛时期,恐怕都无法一次性补上。
如果无法如此处理,那么不仅得接受金钱上的处罚,更是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接受法律的制裁。
钟氏这回,是真的遇到大坎了。
钟如臻低声问了句:“你不是说老爷子当年已经清理过了吗?假如处理干净了,即便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勰默了默,回道:“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举报人是谁,手里是否握有确凿的证据。”
这还只是开始。
钟文昊被带走的三天里,钟氏内部中有三位高层管理者被查出挪用公款,恰恰是正在进行中的三个重要项目的资金,而且无法追回。消息一经爆出,整个钟氏的资金运转能力再次受到质疑,所有的项目被迫叫停。
整个钟氏由此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整个钟家,也笼罩着浓重的雾霾。
第五天,钟远山的意识总算恢复了大半的清醒,
他中风的前兆特征已相当明显,嘴巴有点歪,孙勰时不时就得用纸巾帮他把溢出嘴角的口水擦掉。
韩烈和钟杰、钟远山、孙勰四人在病房里谈话,其余人在病房外等待的气氛也异常凝重。佟羌羌瞅着朱锦华,似乎再窘迫的情况下都未显露过狼狈,但这一次,紧张之色昭然。
不知过了多久,韩烈和钟杰终于出来了。
这是多日来,佟羌羌第一次见到韩烈,目光不由紧紧黏在他身上。
韩烈和钟杰说了几句话,随即对朱锦华和胡小庭道了“辛苦照顾爸”之类的话。佟羌羌清楚地看见朱锦华张了张嘴似乎想问韩烈什么,却是又转而去找钟杰。
佟羌羌猜测,她大概是想了解钟文昊如今的情况吧。
目光再旋回来时,正与韩烈充溢着血丝的眸子对个正着。
对了一眼后,他迈步就朝外走。
佟羌羌只悄悄和钟如臻道了别,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会开车吗?”韩烈忽然问。
佟羌羌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老老实实道:“拿到驾照后,只实践过三次。”
“嗯。”韩烈淡淡地应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塞到佟羌羌手里:“今天给你第四次上道实践操作的机会。”
佟羌羌:“……”确定吗?会出人命的啊!
然后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在韩烈的数次指导下,折腾了近二十分钟,佟羌羌总算顺利把车开出路面了。
她特别紧张,尤其副驾驶座上还载着韩烈,要是出了事。可就两条人命啊。驶出医院遇到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佟羌羌趁着等红绿灯之际,向韩烈提议:“要不咱们还是把车留在这,打车回去吧?或者临时找个代驾?”
韩烈揉着眉骨,睨过来一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可以的。”
佟羌羌:“……”
运气好的是,没有遇上高峰期,一路的车流量都不大。佟羌羌心惊胆战慢慢悠悠地开着,把二十多年来积攒的注意力全都灌注在这场车程中。
好不容易顺利开入小区的停车场,熄火之后,佟羌羌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成就感十足地偏头看韩烈,发现他早就睡着了。
瞅着他的满面倦容,佟羌羌不忍心叫醒他。默默地注视他少顷,抬起手,朝他的脸渐渐靠近。
指尖刚刚触上他的下颔,韩烈的手掌被将她的手抓个正着,贴着他下颔的胡茬,握得紧紧的。
佟羌羌被扎得刺刺的又痒痒的。
他明明阖着眼,唇角却勾着笑容。佟羌羌哪里还不知他已经醒来,攥起另一只手的小拳头,轻轻砸了砸韩烈的肩膀:“还装睡!”
韩烈这才睁眼,含着笑意,抓着她的手转而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不装睡,怎么把你逮个正着。”
佟羌羌红着脸抽离自己的手,解安全带:“都累成这样了,还开玩笑。赶紧上去休息。”
韩烈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了看表:“唔……一个小时,和我预期得差不多,正好够我睡饱一觉。”
佟羌羌:“……”敢情他让她开车的目的就是因为她车速慢够时间让他在车上补觉……
照理韩烈一回来,曾好总能很快出现。今天她貌似又出门了,并无动静。
韩烈貌似也不在意曾好的去向,径直走进佟羌羌的房间,进她的浴室前,不忘叮嘱她去他的房间帮他拿一套换洗衣物。
佟羌羌就奇了怪了:“你回你自己房间洗澡不是更方便吗?”
韩烈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最近发现你房间的浴室更好用。”
佟羌羌:“……”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韩烈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以为如今钟家乌云压顶,他的压力应该很大才对。
韩烈衣柜里的衣物分类得特别清楚,佟羌羌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居服,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敲了敲浴室的门:“给你拿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韩烈的嗓音沉沉的,携着浓重的倦意。
佟羌羌略一顿,转开门把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韩烈的大半身体没在浴缸里,他阖着眼睛,头向后仰面靠着,两只手臂分开两边摊放在浴缸边缘,臂上的肌肉因为这个姿势微微齐起,沾着水珠,很是性感。
佟羌羌不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脚,把他的衣服放到格架上,眼角的余光恰恰瞥见他没在水面以下的下半身,脸上微微一红,急慌慌地就想马上跑出去。
脚底却是一滑,她短促的“啊”一声,小腿撞到浴缸边缘,整个人将将向前扑倒。
浴缸里的韩烈及时坐起。张开双臂,撑在她的胳肢窝下将她扶住。
“对、对不起!”佟羌羌连忙想要起身,韩烈的一只手臂倏然伸出来揽住她的两条小腿,一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浴缸里,溅得她浑身是水,一脸狼狈。
韩烈抬起手捋了捋贴在她脸上的湿哒哒的发丝,胸腔起伏着勾唇笑:“不要浪费你的投怀送抱。”
佟羌羌就坐在他的腿上。他身上光溜溜的,她的视线不敢乱瞟,憋红脸盯着他含笑的眸子,挣扎着要起来。
韩烈不松手,反而揽紧了两分,滚热的手掌自她的背后轻轻下滑,摩挲上她软滑的腰。佟羌羌很怕痒,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挠得她耐不住,难受地扭动两下,试图躲避他的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拜托道:“别,手别放那里。”
067、嫉恨
边说着,她向后蜷缩着身体,脊背抵着浴缸边缘,拉开她和韩烈之间的距离。
韩烈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不放这里。”
闻言,佟羌羌以为他同意放她出去了。不想,他的手却钻到水下轻移,掰开她的两条腿,缠到他的腰际两侧,随即一把将她提高了些,托着她柔软的身体,使得她从他的腿上,跨坐到他的小腹上。
佟羌羌心下大惊,双手抵在他赤果果的胸膛上,抗拒着问:“小、小叔。你、你想干嘛?”
韩烈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热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唇上:“你的衣服都湿了,脱掉一起洗一洗,嗯?”
佟羌羌的双颊更红,咬着嘴唇摇头:“我、我、我一会儿自己洗。”
韩烈趁她说话之际伸手拧开了莲蓬头的开头,水流顿时兜头浇下来。
隔着水幕,他的笑容里更添了丝恣情恣意。佟羌羌抹了把脸上的水瞪他,韩烈蓦地握住她的手,往水下里带,径直带到他的双腿之间。
佟羌羌的表情一僵,即刻扑腾着水花要离开浴缸,韩烈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半是命令半是警告:“我的时间不多,你再不乖点,我就要被你弄死了。”
佟羌羌哭丧着脸,声音也蕴着哭腔,吸了吸鼻子抽搭:“你、你、你欺负我……”
韩烈不禁失笑,温柔地将她搂近他的胸膛,亲吻着她的脸颊,声音里是克制的紧绷:“那你到底是选择乖乖听话,还是选择让我死?”
佟羌羌没吭声,抱紧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肩头,才闷闷地说:“我不会……”
韩烈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怀,咬着她的耳珠似笑非笑地低语:“我这不是在手把手教你。”
佟羌羌的脸埋进他的肩窝,感觉烫得要炸开来了。
浴室里的温度越升越高。
是来自曾好的一声“韩烈”将陷于旖旎中的二人拉回清醒的世界。
声音特别清楚,佟羌羌浑身一震,扭头一瞅才发现之前她进来浴室时没关门,而听着曾好的动静似乎走进她的房间里来了,还在唤着韩烈的名字。
韩烈的反应比佟羌羌快,“哗”地立马从水里站了起来,跨出浴缸,走过去先将浴室的门反锁上,再回头时,整张脸都是黑的,黑着脸盯住佟羌羌,眼神显然在质问她为什么不锁卧室的门。
佟羌羌暗暗腹诽,她本来就只是单纯地进来给他送换洗衣物的,早知道他会对她图谋不轨,她自然会把门锁得死死的。
“韩烈?韩烈?是你回来了吧?你在里面吗?”转瞬间,曾好已在浴室外叫门。
佟羌羌低垂着眼帘,任由韩烈自己去应付。反正曾好问的是他。
然而也不知韩烈怎么想的,愣是没应。
曾好便开始动手敲门了:“韩烈,我在玄关看见你的鞋子了。我知道是你在里面,你的衣服脱在着外面。你在洗澡吗?你应我一声。”
不仅敲门,还试图转动把手。
当然,她没转动。
佟羌羌不悦地蹙了蹙眉——明知韩烈可能在洗澡,她还试图闯进来,难道以前就习惯这样吗?
佟羌羌抬头望向韩烈,正见韩烈沉默地往浴缸走回来。
他的身上自然还光溜溜的,佟羌羌红着脸仰面把视线朝上挪至他的脸上,没几步韩烈已在浴缸前停下。
没等佟羌羌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韩烈率先取下莲蓬头,用水流冲刷佟羌羌。猝不及防下,佟羌羌条件反射地惊呼出声,躲闪间扑腾得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响。
待佟羌羌反应过来捂住嘴时,门上敲门的动静已然停止,门外是异常诡异的寂静。
佟羌羌愣愣地注视韩烈。
韩烈却似没事人一般,依旧噙着笑意,关了莲蓬头的开头,把佟羌羌从浴缸里拉着站起,轻声道:“收拾一下出去。”
说着,他帮佟羌羌把早就湿得透透的衣服全部脱掉。
浴室里氤氲着蒙蒙的水汽,温度其实并不低。被剥得精光的一刻,佟羌羌首先的反应不是害羞,而是陡然一个激灵。
“冷?”韩烈折了折眉,干脆把佟羌羌从浴缸里抱出来让她站到地上,旋即扯过浴巾帮她仔仔细细地擦干身体,再把浴袍套她身上,最后将浴巾盖她头上,温声叮嘱:“头发自己擦一擦。”
佟羌羌伸手揪下浴巾,没有动弹。
韩烈擦着自己的身体,扭头见佟羌羌的眼眶红通通的,立即捧住她的脸:“怎么了?”
“你是故意的?”佟羌羌咬了咬唇,“为什么要故意让曾好听见我的声音?让她知道我和你一起在浴室里?”
韩烈滞了滞,伸出手指弹了弹佟羌羌的额头:“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为什么要做贼似的避开她?坦坦荡荡地让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