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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头不安地磕了磕。
***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佟羌羌眼神灼灼地瞪韩烈,“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在别人家里走动?!还随随便便进别人的房间?!”
韩烈似一点儿都没听进佟羌羌对他的责难,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摄住面前穿着婚纱的女人,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佟羌羌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藏着一只母狮子,好像一面对韩烈就自发开启暴动模式。
韩烈的眼睛里酝酿起黑色的风暴漩涡。
见他依旧一动不动,佟羌羌冷着脸就要大声喊人,然而她才张了张嘴,便见韩烈如同一只猎豹,速度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地已然迈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她未出口的呼喊悉数被他的唇封堵回喉咙里。
佟羌羌条件反射地挣扎扭动。
韩烈迅疾地搂着她后退。
佟羌羌的脊背狠狠地撞上墙。
韩烈用一只手掌就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抬过她的头顶桎梏到墙上。
佟羌羌屈起膝盖撞他。
韩烈看穿她的伎俩,快一步用他的两个膝盖钳制住她的膝盖。
佟羌羌瞬间似整个人被牢牢黏在墙上,任由他鱼肉。
韩烈用他那另一只空闲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不抬起头,更方便他叼紧她的唇。
佟羌羌被他吻得极疼,连吸气也不能遏制的那种强烈的疼痛,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在吻,而是在咬,惩罚之意浓浓。她启唇呼痛的同时,他的舌头顺利地嵌入,肆意地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来来回回地舔舐吸吮。
她呜咽着,摇头拒绝他。
她看见韩烈根本没有闭眼,黑沉沉的眼睛始终盯着她,像是在欣赏她此时痛苦的表情。
佟羌羌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像头小兽一般凶狠,心下一横,尖利地默间用力地咬破他的舌头。很快地。她尝到口腔里他的血液的味道。
然而韩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交缠着血腥味儿。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佟羌羌的脑袋混乱地想着,转瞬猛然发现胸口顿时一片凉意。
他的手掌抚了上来。
佟羌羌的浑身陷入紧绷,然而很快,他的上下其手令她渐渐发软。两个人身体是紧贴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彼此,她的耳边也传来他若有似无的热灼呼吸。
暌违三年的熟悉感瞬间如潮水般蔓延到了全身,她敏感地丝丝颤抖,心头弥漫开凛冽和羞耻,眼泪哗啦啦地从眼角流出来。
在她马上就要窒息的前一刻,韩烈松开了她的唇,却仍桎梏着她。
房间的门把被人从外面转了转,没转动,紧接着便是叩门声:“梁小姐,你在里面吗?怎么锁门了?梁小姐?”
是拿项链回来的设计师。
不等她开口。韩烈冷嘲着提醒:“你确定你现在这副样子,能见人吗?”
佟羌羌抑制不住地喘息着,越过韩烈的肩侧,望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唇瓣红肿,脸带娇媚的红霞,白色的婚纱被褪得挂在腰间。
她的眼睫一眨,一大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韩烈睨着她,手指捏住了她的两片唇,冷冷地问:“他亲过你这里?”
紧接着,他一口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细细噬咬两下,佟羌羌颤了颤身子,听他继续质问:“他亲过你这里?”
然后韩烈的视线垂下。
她细腻的脖颈宛如天鹅般优雅,两片锁骨令人怜惜。
他略一低头在她的锁骨上辗转。
佟羌羌全身都战栗起来。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韩烈及时地收住逗弄,冷笑:“他也亲过你这里?”
佟羌羌抽噎一下。
韩烈的视线再往下。美妙玲珑的曲线无声地宣示着年轻的娇好。他的眼色一沉,手掌一覆,声音的温度持续走低:“他还亲过你这里?”
佟羌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韩烈搂上她的纤腰,眸光锐利地审视她,声音是阴森森的温柔:“告诉我,哪里是他没碰过的?还是他哪里都碰过了?”
佟羌羌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眼睛红得像兔子。她竭力抑制着颤颤,睁圆了眼睛:“关、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你是我的女人!”韩烈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佟羌羌在布满眼泪的脸上挤出一丝嘲讽的笑:“在你之前,我还是钟文昊的女人呢。”
“不是。”韩烈的表情一秒间平顺下来,一字一顿地说:“只有我。”
佟羌羌怔住。
韩烈深邃的瞳眸深处,若有若无地闪烁着晶莹的光亮:“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似是怕她没听明白,他换了个句式再说了一遍,“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嘲讽退潮一般从嘴角隐没,佟羌羌愣愣地盯着韩烈。
韩烈抬起手揩了一下她脸颊上的泪。她的脸上没有化妆,白净的面容上闪现着淡淡温润的光芒。滑腻的感觉在指尖蔓延,柔软的情愫占据他的心头。他放开了对佟羌羌的束缚,嗓音亦不自觉地柔下来,认认真真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能嫁给其他男人。”
佟羌羌的身体沿着墙壁软软地滑落,坐到地上,无情无绪地说:“是你对不对?是你让我误以为自己和钟文昊上过床,对不对?这又是你的千千万万的局里面的一个……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样误以为……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韩烈顿到她的面前,试图搂住她:“事情已经过去,这对你来讲终归是件好事,不是吗?你没有和钟文昊发生关系。没有。”
“所以我该因此而感谢你?”佟羌羌幽幽地问。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烈第一次从自己的话语里听出苦涩。他正欲继续说,佟羌羌忽然抓过他按在她肩上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
她用了全力,牙默都磕到他的手腕骨了。韩烈像是没有痛觉似的,深着眸色。想起三年前她得知自己被骗的那一次,也是这样发狠地咬他。
他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这样的佟羌羌令他感到熟悉,一方面,她似乎又和他较上劲儿了。
这一次,她咬了一会儿就松口。
见手臂上默痕清晰无比,还带着几条血丝儿,韩烈莫名地想笑,却听佟羌羌说:“你就是为了特意告诉我,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不能再给别人?”
“不是。”韩烈沉着嗓子,皱眉命令:“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讲话。”
这种刺刺的语气,只会挑起他的火气,他很不喜欢!
佟羌羌拉起婚纱,捂住自己的胸口,站起身。说:“你以为我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如果我在乎,当初我就不会在误以为自己和钟文昊上过床的情况下,还跟了你。”
“那不一样。”韩烈随之起身,眯起眸子,“你不爱钟文昊,但是你爱我。而且到现在还爱着。”
韩烈挑高她的下颔:“还记得很早之前我告诉你的吗?身体的反应是人心最真实的表达。”
“你哄三岁小孩呢?”佟羌羌冷笑,“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自大很自以为是吗?”
韩烈抿抿唇。
佟羌羌拂掉韩烈的手:“如果你如此纠缠我,仅仅因为三年前我把第一次给了你,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后悔。你的占有欲很可怕,就像被吐在地上的泡泡糖不小心黏在了鞋底,怎么甩都甩不掉,真让我恶心!”
“佟羌羌!”韩烈握住佟羌羌的脖子,眸底冷若冰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要嫁给那个男人?!不是因为任何其他理由,只单纯地因为你爱他所以要嫁给他?!”
“小音。”房门再度被叩响,传进来的是晏西朗润的嗓音。他只叩了一下,也只唤了一声,口吻不含半丝疑虑,像是特别确定她就在这里面,静静地等待她的回应。
佟羌羌沉默地与韩烈对视数秒,旋即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小叔……”
突如其来的熟悉称呼令韩烈的心忍不住轻轻地一颤。
软软的,糯糯的,一如当年。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准确无误地刺进他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离开你的这三年,是我这辈子最轻松自在的日子。没有你,我过得更好了。”
韩烈缓缓地松开手。
佟羌羌重新睁开眼,目光一片澄澈:“佟羌羌已经死了。她本就只是误入你生命里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了她的纠缠,你不也过得更好了?不是吗,韩烈?”
韩烈转过身,一言不发地朝房门走去。他的手握上门把,滞了滞,最后道:“梁音,你无权评判佟羌羌在我的生命里是否无足轻重,更无权评判没有了她我是不是过得更好了。”
佟羌羌愣了愣。
“祝你幸福。”韩烈打开门。
晏西站在门口,和韩烈的目光在空气里胶着一秒。
麦修泽倾着身体想往房间里瞅清楚情况,奈何被韩烈完全挡住。
紧接着韩烈和晏西一个走出来一个走进去,错身而过。
晏西“砰”地一下把门关了,再度挡住了麦修泽的视线。
麦修泽的手肘捅了捅韩烈,焦急地问:“怎么样?你和小侄媳聊得怎么样?”
韩烈抿紧唇线,一声不吭地径直迈步下楼。
“欸欸欸!”麦修泽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间,连忙去追韩烈。
***
房间里,晏西刚关上门准备往里走,蓦地听佟羌羌道:“别过来。”
她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里,只露出半截的脑袋,以及拖在地上的一部分婚纱的裙摆。嗓音里满是哽咽:“你先别过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让先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晏西站定在门口,往侧边的一大面穿衣镜瞟了一眼,正照出她在沙发里的模样——双手抱膝蜷着身体,脸埋在两腿间,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婚纱褶皱得很厉害,而且似乎没穿好,后背袒露一整片白皙的肌肤。
晏西猜测到了些什么,神色瞬间有点冷。
“好。我不过去。我先出去。如果好了,叫我。”晏西转身要出去,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好了,一定要叫我。小音,不要让我担心。”
佟羌羌捂着脸,泪眼更凶了。
***
“喂喂喂喂!老韩!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和小侄媳到底聊得怎样了?”麦修泽一路追着韩烈到楼下,经过设计师面前时他不忘“嗨,美女!”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跟着韩烈都到门外,麦修泽加快一步拍上他的肩膀拦住他,“为了你我可是在小侄媳和晏先生面前当足了坏人,你什么战况什么结果总该和我说一下吧!”
韩烈这才被迫停住了脚步,默了几秒,就说了一句:“我如果没了理智和冷静,就是个疯子,是个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的疯子!”
麦修泽很难得听到韩烈这样说自己,愣了愣:“你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像个疯子。”
一说完他便反应过来韩烈刚刚话里的重点,顿时气急败坏:“什么?‘事情越搞越糟’的意思不就是你和小侄媳聊得不欢而散了?”
麦修泽一把揪住韩烈的手臂:“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你快跟我具体说说!我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韩先生。”晏西在这时走了出来,面色冷淡地询问:“有空和我喝一杯吗?”
韩烈面无表情地默了两秒,抬步往里走。
听意思他们是要情敌之间单独交锋,他自然不好进去打扰。韩烈应该应付得来吧?麦修泽站在原地挠了挠脑袋。可是老韩都没有处理好和小侄媳之间的关系,真的没问题吗?
***
晏西走进吧台里,问韩烈:“喝什么?”
他脱了外套,只留了一件羊毛衫,袖口高高卷起,面前是各类基酒,以及调酒的工具。
韩烈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淡淡道:“随便。”
晏西转过身,做了几个简单的花式调酒的动作,很快重新转回来,把一杯液体放到韩烈面前,“调酒方面我很不专业。你将就着喝。”
说完他转身从吧台后的小冰箱里取出一盒新西兰进口牛奶,倒出来一杯给自己,这才坐下来,与韩烈相对而视,略一举杯,“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了,如今才正式见面,我敬你一杯。”
他脸上的笑容格外优雅又从容,丝毫没有男人间战争一触即发的味道,倒像是对待久违的朋友。
韩烈扫一眼他杯子里的牛奶,再扫一眼自己的酒杯里所装的不明液体,抬起手,和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口吻确定地说:“是你把她从医院带走的。”
“是。”晏西坦荡地承认,呡了一口牛奶,道:“你见过她脖子上的玉坠子吧?那不是她养父佟明的遗物,是我以前送给她的。也是我能找回她的重要信物。听说你和梁叔叔是旧识?那你该知道梁叔叔有个丢失多年的女儿。正如你现在所知道的,是羌羌。”
韩烈没什么特殊的反应,盯着晏西背后的一排排酒杯。亮晶晶的玻璃杯外形各异,颜色不同,整整默默摆放在长长的台面上,被灯光映照出明亮闪烁的光芒。
数秒后,他倏地问:“这三年,她过得好吗?”
晏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温柔地笑了一下,没有直接给韩烈答案,而是说:“她过得好不好,你应该自己去问她。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好不好。”韩烈抿抿唇。同样的问题,几天前希悦庭的酒店里,他自然已经问过佟羌羌。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再问一遍。大概是为了向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