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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中原、陕西、山西一带的地主豪强武装,大都随着河南官军退守洛阳,凭借着洛阳城高耸的城池,顽强抵抗!
流民军辛苦围攻了近一月,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到目前为止,却是收效甚微!
最为严重的是,刘如意的彩石军精锐援军,也已经开赴到洛阳城下,形势,对于流民军而言,已经到了关乎生死存亡之刻!
山坡上,李自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原先的万丈雄心,在这接近残酷的现实面前,一点一点,被无情的泯灭!
只是,李自成的目光依旧坚定,望着这高耸的洛阳城墙,他不甘心,他死也不甘心!
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近十年的刀山火海,腥风血雨,付出了数不清的弟兄们的性命,终于迎来了这一丝曙光,他不信,也不能,就在这愿望实现之前,被生生打回原形!
“军师,依你观,这刘如意的彩石军阵营军容,可否能判断他们的战力,究竟能有几何?”李自成转过头,对一旁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宋献策道。
宋献策的脸色也有些拘谨,他读过书,又是算命先生出身,神经对危机感的意识,比李自成要敏锐不少!
“闯王,这刘如意,当初只不过是山东总兵,麾下战力,能有一万,这已经是觊觎之举!可眼下,他的彩石军阵地规模,至少要有五万以上,这厮的心志,着实不能与其他官军相比啊!”宋献策捋了捋他长长的山羊胡,却并未正面回答李自成的问题!
李自成眉头微皱,并不满意宋献策给出的答复,可宋献策说话,一向都是云里雾里,有镜头风水卦术,李自成倒真不敢对他说重话!
“军师,依你之见,咱们此战对阵这刘如意,能有几分胜算?”李自成看着宋献策,言语更直白了一些。
宋献策身子一紧,却微微一笑,“闯王,所谓时势由天定,这刘如意虽是虎狼,但如今天下大势,却是站在了咱们义军这边!这刘如意纵是有三头六臂,却未必就能奈咱们如何!”
李自成闻言脸色不由一松,在这个时刻,他真害怕宋献策说出什么不祥之语!
李自成虽然也算得上是枭雄,但他读书少,虽明大义,但真正实际的理论,却并不多,能走到今日,他更多的是靠他亲身的感官和判断!
沉吟片刻,李自成又道:“军师,此时,我大军到了这般程度,便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刘如意纵使是头老虎,咱们也定要敲了他的虎牙!只是,李某愚钝,还望军师为我讲解破敌之策!”
宋献策看了李自成一眼,心中不由微微一叹,‘若是仅论对人对事的态度,李自成当真也算是英主!但眼下,官军锋锐,前途叵测,还是各安天命为妙啊!’
“闯王,彩石军之精锐,某虽没有亲眼见过,但耳闻却是不少!皇太极、多尔衮麾下的精锐八旗军战力,想必应是不差的!可他们,却也在刘如意的手下吃了苦头!那这般来看,彩石军的战力,怕是还要高出他们一筹!最不济,也要与清军相当!这一来,这一仗,咱们若想取胜,强攻便落了下乘!想要稳稳拿下,唯有智取!”
宋献策捋了下山羊胡,冷静分析道。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藏着掖着,而是说出了内心真实的看法!
毕竟,此时,他的富贵前程,也绑在了流民军的战车上,到了这个程度,他也不能容忍流民军的失败!
“那,咱们又该如何智取?”李自成又追问道。
宋献策叹了一口气,“闯王,彩石军最精锐的,应该是火器!但在这一方面,却是咱们义军的弱项!这一时之间,某也难以想出可以一击破敌之策!不过,某观刘如意的举动,他似乎,并不是想即刻与洛阳城内的官军汇合!这一点,便有些耐人寻味了!闯王,或许,刘如意的心思,并没有在洛阳城身上!或许,他只不过是”
李自成却是摇了摇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刘如意此人,实乃虎狼之辈!就算他有什么别的目的,但咱们却不得不防!况且,若是咱们此战,可以击溃刘如意的彩石军,那这天下间,将任由咱们驰骋!”
宋献策点了点头,“闯王高见!”
他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为何李自成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但他宋献策,却始终只是附庸!
男人,就该拿定主意,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得存有侥幸之心啊!
“闯王,现在咱们敌我双方,正持对峙之势!一时之间,怕不会爆发冲突!如此,某认为,咱们还是尽快进行军议,听一听其他将军们的意见,再做决断不迟!”宋献策忙又道。
李自成点了点头,“军师所言甚为稳妥!来人,通知麾下各营将军,来大帐议事!对了,通知东面的郝摇旗部,务必谨慎小心,若刘如意不动,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是!”
此时,与流民军的严阵以待不同,在洛阳城内,却是人声鼎沸!
刘如意彩石军大军的到来,便犹如一剂强心剂,让洛阳城内这些半死不活的官军,瞬间原地‘满血复活’!
而原本城内已经有些穷途末路的士绅豪强们,纷纷喜极而泣,彩石军的到来,让他们重新又看到了希望!
毕竟,彩石军连皇太极和多尔衮麾下的八旗精锐都能干趴下,又何况是李自成这些不入流的泥腿子呢?
此时,在洛阳城福王府的偏厅内,洛阳城诸多权贵,齐聚一堂,正商议着,如何迎接刘如意的彩石军大军入城!
“王爷,诸位同僚,诸位士绅,齐国公他老人家的援军,已经抵达了洛阳城下!咱们洛阳城,这下子可真的有救了哇!只是,齐国公身份尊崇,麾下儿郎们,也是远道而来,疲惫不堪!若咱们想让齐国公他老人家尽快入城,怕是还得诸位同时拿个主意啊!”
说话之人,是河南参政王荫昌!
他是河南本地人,科甲进士出身,也是文臣领兵,早年,他曾与刘如意的恩师张光启有一段同窗之缘,这些年,也一直与张光启保持着联系!
尤其是刘如意迅速崛起之后,他对山东,对刘如意,也是存着极大的交好之心!
刘如意的大军还未到达洛阳之前,彩石军的斥候,便已经与王荫昌取得了联系!
此时,王荫昌的话语间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人家齐国公的大军已经到了,可人家也不是白来,要想让大军入城,拱卫洛阳城安全,那在场众位,都得出点血了!
场内众人低声一阵议论,福王也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河南虽是中原腹心,物产丰富,但这几年,天灾人祸,对这些豪商巨贾的产业打击很大,尤其是农业和商业,基本上已经处于停滞状态!
这些豪商巨贾,也包括福王在内,很多都是在吃老本!
但这些时日,拼命守卫洛阳城,已经让他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此时,听闻王荫昌这般说,他们心中,不由迅速合计起来!
“齐国公远道而来,咱们出些银子,倒是无可厚非,可是诸位,这银子,咱们到底要出多少,才合适呢?”福王扭动了一下肥胖的身躯,对众人道。
“吾等愿为王爷马首是瞻!”
“吾等愿追随王爷身后,为齐国公大军略尽绵薄之力!”
“”
福王的话,正是场内众人所思,此时,福王一开口,众人不由都是有了主心骨,纷纷应和道。
福王的吝啬,众多周知,若由他来打头,这银子,想必肯定多不了,众人纷纷都放下心来来。
“哼!”王荫昌却是不由冷哼一声,“众位,想要马儿跑,却不给马儿吃草!这事情,若是让齐国公他老人家知道了,怕是会寒心啊!你们好自为之吧!”
“呃?”众人神色不由都有些尴尬。
只有福王若无其事,想要他出血,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呵呵!王大人,不要这般动怒么?齐国公是什么心思?您怎的会知道?呵呵!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救洛阳城,怕还是未知吧?咱们现在眼巴巴的将银子给他送去,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这时,一个身穿总兵官袍的白净胖子,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径自看向了王荫昌的眼睛!
第519章 洛阳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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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华夏人最忌讳的便是‘只出不进’、‘坐吃山空’,老人们自幼便会淳淳教诲自己的孩子,要好好努力,要勤快能干,否则,就是金山、银山,也迟早会有吃空的一天!
眼下,由于天灾人祸,洛阳城内士绅们的生意,早已经凋敝良久,入不敷出,而守卫洛阳城这些时日的巨大消耗,已经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了。
此时,听闻这胖子所言,众人原本已经决定出血迎刘如意彩石军进城的信念,不由又开始动摇了起来!
他们纷纷低声耳语不止,目光,却是都聚集到福王朱常洵的身上。
但朱常洵却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肥胖的手上,正小心把玩着一只玉杯,仿似,这只小小的玉杯,比眼前众人所急重要上百万倍!
“王绍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齐国公奉天子诏远道而来,驰援洛阳,你,你竟然胆敢如此悱恻齐国公的忠心!你,你究竟是何居心?若洛阳城有失,你百死莫赎!!”
王荫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虽不是彩石军一系,但与刘如意的交好,却一直是他人生最值得骄傲之事,也是他最大的政治资本,但没想到,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劳军,他居然都无法在洛阳城内贯彻下来,这让他怎的能接受?
“呵呵!王兄,何必这般生气呢?怎么?难不成说中了你的心思,还是,说中了你们齐国公的心思?”这白净胖子笑眯眯的看了王荫昌一眼,转头看了下四周众人,满脸上尽是无辜的笑意!
他便是原河南总兵王绍禹!
当初,崇祯皇帝为了拉拢刘如意,已经将河南总兵的差事,一并让刘如意兼任,但由于战事影响,王绍禹的最新任命,眼下还?下还没有着落,虽然此时他并未与刘如意完成交接,但心底里,却是早已经将抢了他宝座的刘如意恨透了!
‘屁~股决定脑袋’,有些矛盾,注定是永远无法化解的!
但悲剧的是,王绍禹,显然比王荫昌,更能准确的抓住洛阳城此时这一滩浑水的脉搏!
“卑鄙小人,只会挑拨离间!你,你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王荫昌不由大骂,若不是身边有人拉着,他肯定要对王绍禹报以一顿老拳了!
一旁,王绍禹不由低声冷笑!
王荫昌虽为参政,却不过只是个书呆子,废物庸才,刘如意既然用他,想必,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洛阳城这潭水,那可浑着呢!
就算刘如意是条龙,来到这地方,那也得老老实实趴好了!
“好了好了!众位都是朝廷命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咱们还是就事论事!齐国公既然率领援军来了,那咱们洛阳人,总得要有所表示才是!”
说话之人,是洛阳大儒,已经退仕的原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
吕维祺是明末理学大家,德高望重,他发了话,王荫昌和王绍禹都敢还嘴,场内的气氛这才又冷静了下来。
但关于银子,却仍是谁也不愿开口!
良久,吕维祺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便由老夫来打这个头吧!洛阳鏖战,老夫家财已经无几,本想预留三千两养老,哎!现在看来也用不上了!老夫便先拿出来,迎接齐国公大军入城吧!”
眼见吕维祺发了话,福王朱常洵的眼皮子也眨了一下,“那,王府也出五千两吧!”
“我出三千两!”
“老夫出两千两!”
“”
黄昏,洛阳城东门外。
原本紧闭的城门,忽然悄悄的敞开了一条小口子,片刻之间,约有四五百名精锐骑兵冲杀出来,他们径自越过流民军松散的防线,直奔不远处的彩石军大营冲来!
流民军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的举动,纷纷上前阻拦!
但他们尽是清一色的骑兵,速度极快,流民军阵势又太过分散,一时到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东门外流民军主将郝摇旗,正在营中视察防务,眼见官军竟然如此猖獗,仍不住大怒,当即令麾下五百精锐亲兵骑兵,冲将上去,与这些官军厮杀在一起!
这些官军虽勇,但在流民军的大营中,他们根本无法施展开来,流民军箭矢、长矛乱飞,不住的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