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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生,对她都那么地小气,一个两个的,都认定她是个只会败家的。
“这天下,虽姓易,却并非是朕的。”
如今的南齐,容琛与闻人伽两个权臣两分天下,他这个皇帝,只不过就是个摆设。
所以,这天下,还的确不是他易东始的。
☆、115。协助,别有用心
挑了挑眉,苏如禾似笑非笑地接了下去:“皇上还年轻嘛,便算是耗,也能耗死他们。”
这般新奇的说法,也便只有苏如禾敢说得出口。
易东始不由笑出了声来,“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儿,怨不得夫人能在相府混得如鱼得水。”
有关于容琛宠爱苏如禾的消息,易东始早便有所耳闻。
从那日,他让郑太后召苏如禾入宫,容琛亲自入宫来接人,他便看出来了。
这个苏家幺女,对于容琛而言,怕是有不同的含义了。
“若是皇上没有其他事儿,那我便先告退……”
不等苏如禾说完,易东始却是先站了起来,“眼下天色尚早,夫人不如先去万宝斋走一遭,也好尽快熟悉业务?”
苏如禾想了想,颔首道:“也好。”
一见苏如禾同意,易东始便抬了下手,有一抹硕长的身影,自屏风后缓缓地走了出来。
在看清那人的模样之后,苏如禾面色一黑。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自屏风后走出来的,竟然会是宋长淮!
上次,易东始便故意让宋长淮带她去文渊阁,她当时便觉得,宋长淮与易东始的关系匪浅。
如今他们在谈如此隐蔽之时,这宋长淮竟然便藏在屏风之后。
若是没有易东始的授意,他一个臣子,如何敢偷听?
如此一来,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宋长淮,是易东始的人!
“夫人聪慧过人,定然会明白朕的用意吧?”
苏如禾敛眸,看向易东始,冷笑了下,“皇上便算是不放心将万宝斋交给我,也没有必要,派宋大学士来看着我吧?”
苏家与宋家的恩怨,他易东始会不清楚?
但偏生,他三番五次地将宋长淮派到她的身边来。
若是想打什么感情牌,那简直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夫人不要误会,宋爱卿只是来协助夫人的,宋爱卿的本事,想来夫人比朕更清楚,有宋爱卿相佐,夫人定然能事半功倍。”
说着,易东始便招了下手,道:“从这边走,会更近一些。”
看来易东始是做了十足十的准备,竟然连暗道都已经挖好了。
这也难怪,倘若她与宋长淮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从宫门出去,下一秒这事儿便会传到容琛的耳中。
那个男人,性子太令人捉摸不定,苏如禾可不敢赌。
暗道的光线很明亮,大小刚好容他们俩人一前一后地走。
这次,也还是宋长淮先开了口:“书……听风交给你了吧?”
他指的书,自然便是那日,他们在苏府一同找到的那本山水游记。
苏如禾‘唔’了一声,明显是不愿与他多说话。
但宋长淮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那日回去之后,我翻阅了许多史书野史,摘录了不少有关于九都的事。”
忽而,他顿了步,苏如禾一时没注意,额首便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办好了万宝斋的事儿,我们先回一趟宋府,我将摘录给你,可好?”
苏如禾仰首,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是冷笑了下,“你早知我今日会入宫,却不将摘录随身携带,宋大学士,你这是别有用心呀。”
☆、116。预支,我都陪你
宋长淮苦笑了下,却并不做隐瞒,“是,我是别有用心,我只是……想多看你一会儿。”
这样温柔的话,倘若是放在从前,苏如禾定然会高兴一整日。
但时过境迁,感情这种事情,其实最经受不起考验的。
别开视线,苏如禾并不想再与他对视,“当今朝野,两分天下,但宋大学士却是选择了表面上最没有可能的人,宋学士这次,可是赌大了,不怕到时输了,赔上整个宋府?”
“皇上是明君,其实,小禾你也是明白的,对吗?”
闻言,苏如禾却是笑了,“明君?明君能做出诛杀忠臣,为虎作伥的事儿来吗?抱歉,你说的什么明君,我从未看见!”
宋长淮拧紧了眉梢,“皇上没有实权,苏家的事,他有心想压下,却斗不过镇国大将军府的强权。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隐忍了这么多年,倘若因为苏家一事而被闻人伽察觉出皇上的宏图壮志,皇上倒了,最后受苦的,只会是黎民百姓。”
苏如禾有些不耐,直接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
“你说的什么韬光养晦,什么黎民百姓,我通通都不懂,你可以说我心胸狭窄,也可以说我是井底之蛙,今日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苏家,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宋长淮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要再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两人便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抵达了万宝斋。
这万宝斋不愧是京都最大的钱庄,上下共有三层。
装饰豪华,到处都充满着一种金钱的气息。
苏如禾先查看了一下往年的账簿,而后又在领事的引导下,大致地参观了一下万宝斋的各处。
总地了解了之后,苏如禾便让领事退下,她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三楼的金库。
这一堆堆叠的格外整齐的黄金,这一张张银票,一块块银两,简直是要闪瞎苏如禾的双眼。
“我提前预支一些银子,可有问题?”
宋长淮看苏如禾一副恨不得扎在钱堆的财迷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来,“你想预支多少银子?”
“先要这么多吧,不够再说。”
说着,苏如禾便乐呵呵地将这些银子都圈了起来,显示这都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宋长淮没有任何的意见,甚至也没问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待将银子方面的问题搞定了之后,苏如禾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才朝宋长淮努了努嘴,“我要去个地方。”
“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苏如禾要去的地方,正是从前,她大哥苏执生休养的山庄,万梅山庄。
之所以叫万梅,是因为山庄到处都是梅花,少说也有上万株。
而苏执生本身也极喜欢梅花,所以也喜欢在此处休养生息。
因为苏如禾不会武功,而她要走的捷径又比较陡峭,没有点儿武功的底子,就算是爬到半夜,也到不了山庄。
所以她才会让宋长淮带着她来,宋长淮的轻功还算是不错。
就算是带着她这个拖油瓶,也能在陡峭的山路上走得飞快。
☆、117。笔迹,太不正常
这万梅山庄很早便被苏家买下了,按理而言,苏家蒙难,万梅山庄理应也被查封了。
但当苏如禾到了万梅山庄,却发现这儿跟从前比,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而且站在外头,似乎都还听到里头有人声。
难道朝廷查抄之时,遗忘掉了这个山庄?
按照闻人伽狠绝的办事风格,这个几率几乎为零。
莫不成,是已经转手卖给了其他人?亦或是,被充公了?
从前苏如禾也会时常偷溜出去找苏执生,因此她也知晓外头有一条捷径,可以直通万梅山庄内部。
到了庄内,令苏如禾更吃惊的是,整个山庄不但一如往初,没有任何变化,连在这儿伺候的人,都还是以前熟悉的仆人。
这太不正常了!
苏家蒙难,这个山庄是苏家旗下的,怎么可能会幸免于难?
但这万梅山庄,就像是遗世独立了一般,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整个山庄弥漫着一种恬淡雅致的气氛。
苏如禾依照记忆,顺利地混入了之前苏执生所住的房间。
里头亦是打扫得纤尘不染,甚至,桌面上还摆放开笔墨纸砚,上摊一张宣纸。
苏如禾凑近一看,发现这宣纸上的笔记似乎有些潮湿。
她以指腹往上一擦,竟然还未干!
在那一瞬间,苏如禾的脑中闪过一个让她紧张地不敢呼吸的想法。
她迅速从一旁拿了本书,摊开来,与宣纸上的字对照。
无论的用笔的力道,还是停顿的习惯,都与这书上的字迹相差无二。
这是……这是大哥的笔迹!
而且,这上头的笔迹还未干,说明,是才被人写上不久。
难道……难道大哥真的还活着?
这念头一冒上来,便令苏如禾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正想说话,一旁的宋长淮几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在她的耳畔道:“不要出声,有人来了。”
随之,他便带着苏如禾躲进了衣柜内。
进来的,是一袭玄衣。
此人,就在几个时辰前见过。
正是闻人靳无疑!
透过衣柜的细缝,苏如禾在看到进来的是闻人靳之时,内心是无比诧异的。
闻人靳怎么会出现在万梅山庄?
难道这山庄已经被镇国大将军府吞并了?
可为何,山庄内的陈设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桌上还有她大哥的墨迹?
就在苏如禾心下思绪万千之时,闻人靳已十分熟络地召了人进来,将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
而后他从里头挑了几本书,又让人将桌上的书法好生收起来。
吩咐了几句之后,闻人靳才抱着那几本书离开。
在这过程中,他似乎是并未察觉到衣柜里藏了人,就这么走了,而且看着还有些匆忙。
待人都离开了之后,苏如禾才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她捏紧了拳头,忽而朝宋长淮道:“京都哪个杀手组织最厉害?”
宋长淮似乎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回道:“明镜台。”
苏如禾记在了心上,“我们回去吧。”
“小禾,你想刺杀闻人靳?这不可能,闻人靳身边全是高手,即便是明镜台的人,也无法近他的身。”
☆、118。意愿,有所误会
苏如禾看了他一眼,“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不是说要给我摘录吗?快走吧。”
不等宋长淮说话,苏如禾便打算原路返回。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后背便有一道犀利的疾风朝着她而来!
在下瞬,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已架在了她的玉颈之上。
而在她右手侧的宋长淮,亦是与她一般。
两人双双被忽然冒出来的锦衣侍卫给控制了住,轻易不得动弹。
这两个锦衣侍卫,苏如禾见过,就在春常在酒楼。
他们是……闻人靳的人!
果不其然,便有一道略微含笑的嗓音飘了过来:“容夫人千里迢迢而来,不多坐一会儿,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说话之际,一袭玄衣不急不慢地推门而进。
苏如禾冷笑,看了眼脖子上架着的长剑,语气尽是嘲讽:“这便是闻人大公子的待客之道?”
“自然不是,只不过,夫人走的是非常之路,那我便只能以非常之道,来接待夫人了,所谓礼尚往来,夫人定然不会介意的吧?”
我呸!
这闻人靳跟容琛一个样儿,似是张了千张嘴,什么歪理到了他们这儿,都变成了有理。
说着,闻人靳的眸光看向了另一边,似是有些惊奇,“宋大学士?据我所知,宋家与苏家的婚约,在苏家问罪之后,便已解除,而今宋大学士怎么却是与容夫人在一块儿?”
苏如禾瞪着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是苏如禾新学的一个言喻,眼下用来形容闻人靳这个笑面虎再为合适不过。
此话一出,架在玉颈上的长剑便逼近了几分。
在瞬间,雪嫩的肌肤上,便被割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但闻人靳却并未恼,反是笑出了声来:“夫人与谁在一块儿,自然与我是没有任何的干系,不过……若是容相知晓,夫人与前未婚夫在一起,便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苏如禾气得咬牙,“闻人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想杀了我,随你便,不必假惺惺地浪费口舌!”
“杀你?”
闻人靳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词儿一般,叹息般地摇了摇首,“夫人恐怕是对我有所误会,虽然父亲的确是看不惯苏家,但这只是父亲的意愿,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各个都是厚脸皮,而且一个厚过一个!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她都还要强。
“闻人靳,不要在这里给我绕舌头,说,你是不是把我大哥藏了起来?你要对他做什么?”
谁知,闻人靳像是听到了无比好笑的笑话一般,“看来夫人的记性真是不好,这个问题,几个时辰前,我便已经回答过了。”
“回答个屁!满嘴胡话,方才桌子上的书法,分明便出自于我大哥,而且墨迹还未干,你还敢说没有将我大哥藏起来?”
闻人靳却是连眉梢都不带挑一下,似是有些惊讶:“哦?这般说来,夫人的大哥还是个书法大家了?在书法方面,我倒是颇为感兴趣,只是可惜,再也没机会结识了。”
☆、119。般配,天生一对
厚颜无耻!
若是目光能杀人,苏如禾能将闻人靳给看个千疮百孔!
“夫人出身于书快论坛,想必从小便耳濡目染,不如,今日露一手,让我观赏观赏?”
苏如禾直接啐了一口,“鬼才让你观赏!”
她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亏得他还说出什么她出身于书快论坛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来。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夫人,你这般,我们可就玩儿不下去了。”
说着,闻人靳一抬手,便有锦衣侍卫点了宋长淮的穴位,将他一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