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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半的工钱了。就算不在尚书府做了,随便谋个差事也值了。
“是!那奴婢们就先告退了。”姜嬷嬷点头。
“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宋眉烟慌张地抓着莫云绣的手臂,惊恐非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她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莫云绣双眼微眯,眸泛厉色;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指节发白。
正文 第13章 我要她身败名裂
宋眉烟却并不这么想,她不断的摇头;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种死亡迫近的濒危感;甚至现在她还觉得嗓子眼隐隐作痛,“当初我就说过不要接她回来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就算要找替身,府里那么多个女儿,随便哪一个嫁过去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是宋浅语?为什么?”
“你叫什么叫,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莫云绣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在尚书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竟然栽倒一个小丫头身上,她面色难看,“为什么非要是宋浅语?哼,就凭她是整个尚书府唯一的嫡女!”就凭她手上拥有富可敌国的苏家的财产!
“……”宋眉烟仍旧身子哆嗦着,神情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你也说了她是嫡女,爹爹一定不会同意的,一定不会的!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好了!这些事情自有为娘去安排。”
莫云绣此刻也不耐烦得很,她双眼半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也是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面色扭曲,眸色狠戾阴鸷,“嫡女?哼,嫡女又如何?”她太了解宋立国,一旦宋浅语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娘。”宋眉烟跪趴在莫云绣的膝上,眼眶通红。
“放心吧,不过是个没有靠山的臭丫头,暂且让她嚣张几日。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娘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放心吧,娘绝对不会让宋浅语成为你的绊脚石。”莫云绣抬手轻轻地揉了揉宋眉烟的头发,沉沉吐了口浊气,连带着目光都清明了不少,“你先回房好好歇着,这两日没事别去招惹她。”
“是,女儿明白。”
就算莫云绣不说,宋眉烟也没那个胆子了。
“张妈妈送烟儿回房吧。”莫云绣深吸口气,慢条斯理地起身理了理略嫌凌乱的衣衫,转身准备进屋。
站在软榻后方的张妈妈见状,双唇微微嚅了嚅,右手刚包扎好的手心仍旧在隐隐作痛,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娘您好生歇着,烟儿改日再来看你。”宋眉烟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
“夫人。”待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一直守在暗处毫不起眼的中年妇女突然上前,搀扶着莫云绣温声问道,“您没事吧?”
所有的人都只道张妈妈和姜嬷嬷是莫云绣的心腹,可任是谁怕都猜不到她真正的心腹不过是这玉苑楼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洒扫管事;这些年后院的那些腌臜事可有不少都是这位安娘出手帮她处理的。
莫云绣摇摇头,“安娘,你说这宋浅语的性格怎么会变了这么多?”
“……”安娘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人总是会变的。”
“哼那又如何?当年连苏素都斗不过我,我还怕她女儿不成!”莫云绣双眸泛红,眉宇间透着浓浓的狠戾和阴鸷,“安娘你去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让宋浅语在安国寺身—败—名—裂!”
正文 第14章 姨娘李红燕
玉笙居。
宛泽面色难看,双唇微微嘟着,“小姐,那莫云绣太过分了;她那么会演怎么不去唱戏啊!”
“这才多点程度,宛泽你也太没定力了!”宋浅语坐在床沿上慢条斯理地捧起茶杯呷了口茶,轻轻一笑带着十足的嘲讽和不屑“那不过是她惯用的伎俩,可偏偏就是有人喜欢吃她那一套罢了。”
“可,可是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宛泽死死地咬着牙,心疼的给宋浅语的额头上药。
宋浅语语带嘲讽,轻轻地摇了摇头抬手从宛泽手中拿过膏药,“女儿?哼。在他心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女儿。”若是有,又怎么会当真放任她独身在澜城呆了整整六年;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宋立国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当初苏素可是江南首富苏怀安的独女,苏素出嫁时嫁妆丰厚可是轰动了整个镜都;后来,苏怀安不幸逝世,那代表着富足百年的苏家留下来所有的财产的苏氏血令自然都落到了苏素的手中。只可惜,苏素病故后,苏氏血令便消失了。
“小姐……”宛泽双唇微抿,眉宇间透着几分心疼。
“好了。我本也不曾对他抱过希望;如今他还能为我保留着这个院子,已经出乎我的意外之外了。”前世的那些事早已经将她心底对宋立国的儒慕之情消耗殆尽,如今再经历这些,她可是清醒得很。
玉笙居虽然占地不大却很精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当年苏素亲手为她布置的;这些年虽然没人精心打理;但比起被捯饬得面目全非,她宁愿维持现状。
“也就小姐您好脾气,要奴婢说直接给他们一刀!那咱们就能回玉琼山继续逍遥快活了。”不管怎样总比在这尚书府受气来得强,宛泽没好气的瘪瘪嘴。
宋浅语双手捧着茶杯,笑容莞尔,动作优雅,“死?哼,太便宜了他们。宛泽很快你就会知道,对于有些人来说,死是他们想要却永远都得不到的解脱。”
如果就这样让他们死了,那她前世所遭受的一切岂不都白受了吗?
“……”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分明是笑着的;可全身都弥漫着一股莫名的阴冷和哀伤;宛泽抿了抿唇,她最痛苦的时候也莫过于被舅母卖给花楼时;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不幸了,可小姐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咚,咚咚——”
陡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打破主仆二人间的平静。
“小姐,李姨娘来了。”门外丫鬟有些小声的道。
“李姨娘?她来做什么?”宛泽瘪瘪嘴,到尚书府也有几日了,对府中的那些姨娘庶女她自然摸得很是透彻!不是说这位姨娘低调得很,怎么会主动上门?
宋浅语轻轻地呷了口茶,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嘴角微微勾着,“让她进来吧。”李姨娘在被宋立国收房前本是苏素的贴身婢女红燕,却在苏素病重时爬上了宋立国的床;后来因为怀了身孕被老夫人做主提为了姨娘,不过追根究底也只是个背主的丫鬟罢了!
正文 第15章 药方
“婢妾参见二小姐。”
未来时还信心满满,可当真看到宋浅语的时候,李姨娘的心里却惴惴的有些没底,“早前一直想来见礼的,可二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大舒坦。今儿婢妾听府里的下人说二小姐身子好些了,这才特来见礼。”
“李姨娘客气了。”宋浅语声音清澈不带丝毫情感,双手捧着茶杯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双唇微微开合语气也是淡淡的,“现下的玉笙居早已今时不同往日,而你也不再是当年在我娘身边听候差遣的红燕了;我不过一个区区不受宠的小姐,可当不得李姨娘的大礼;你说,是吧?”
李姨娘闻言,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低着头倒是不慌不忙的应道,“嫡庶尊卑,主仆有别;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小姐就是小姐,就算再不得宠那也是府里的主子;婢妾就是婢妾,就算再得宠也只是个下人;二小姐说婢妾说得对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宋浅语嘴角微勾,语带嘲讽。
“婢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李姨娘语气温和。
“李姨娘就不担心今儿这话传到了莫云绣的耳朵里?”宋浅语端着茶杯轻笑一声;对她连正眼都没看一眼。
李姨娘却面色未改,语气同样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波动,“婢妾说得难道不是实话?既是实话,那就算莫姨娘知道了又能如何?更何况婢妾不认为二小姐您真的甘心让莫云绣在这府里只手遮天!”
“呵呵。”宋浅语臻首低垂,笑声低沉,“你倒是个聪明人。”
“……”
“不知道李姨娘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宋浅语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抬起头。
“愿闻其详。”
“机关算尽太聪明,莫反误了卿卿性命!”
“……”李姨娘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二小姐教训得是!二小姐病重卧床已经数日,想来是连日赶路受了累;这是婢妾亲自下厨给您熬的血燕粥,小姐喝着若是喜欢,婢妾随时听候小姐差遣。时辰不早了,婢妾就先告退了。”
宋浅语低下头把玩着腰间的流苏,转头望着窗外池塘中悠然的睡莲。
“呸,真是不要脸。”待李姨娘走后,宛泽上前打开食盒瘪瘪嘴,“小姐您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这种背叛过夫人的人,您竟没直接将她给扔出去?”
“本小姐只是懒得费那把子力气罢了。”宋浅语语气浅淡。
“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把血燕熬出一朵花儿来,咦——”宛泽边嘀咕着边打开汤盅,突然发出疑惑的声音。
宋浅语轻轻摇了摇头,“怎么?难道还真熬出了朵花儿不成?”
“小姐惯会取笑我。”宛泽瘪瘪嘴,从汤盅底下食盒的缝隙处取出一张泛黄的宣纸打开瞄了眼,“这是什么?黄芪、党参、车前子……这,这不是调理气血亏虚的药方吗?她把这个放在食盒里作什么?”她眉头紧皱,跟在宋浅语身边多年耳濡目染又曾被毒王亲自出手调教过一番,水平虽比不得宋浅语可那些简单的医理还是清楚的。
“什么?”原本也不在意的宋浅语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从宛泽手中夺过药方细细浏览,面色从白到黑最后慢慢的冷静下来,她语气沉沉,“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我娘生前服用过的药方!”
正文 第16章 苏素死因有异
“什么?夫人生前服用的药方?”宛泽整个人彻底怔住了。
宋浅语伸手拿过药方又仔细地浏览了一遍,越看面色越是难看。
当年苏素病重,缠绵病榻时,她已经记事。她还依稀记得,当初那黄姓的太医给娘诊治的时候曾说过,苏素是因为生她的时候早产受凉又没得到及时的照顾和调理以致气血亏虚,伤了根本。可当时的李红燕早已经被宋立国收房,这药方不应该也不可能落到她的手上。暂且不论她是怎么得到这药方的,她费尽心力保留这张药方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在多年之后交给自己?前世她与李红燕的交集并不多,也从未看到过这张药方。
宛泽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她双唇紧抿,语带疑惑,“可是小姐,您说那李红燕将这药方给您送来是什么意思呀,还弄得神神秘秘,生怕人知道似的!”
“我娘气血亏虚,伤了根本这是基本上整个镜都的大夫都知道的事情。这张药方本身也没有任何问题。”宋浅语死死地捏着那张药方,眉头紧皱摇摇头,“那李红燕素来心有城府,她肯定有其他目的!”
“难道说,夫人并不是病死的?”宛泽只是随口一说。
宋浅语却是胸口一紧,“你什么意思?”
“我,我……”宛泽贝齿紧咬下唇,低着头嗫嗫嚅嚅,“我只是随口猜测,小姐您千万别当真,我……”她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宋浅语却有种恍然的了悟,也有些慌张,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苏素的死;不仅因为她温婉,善良;待人也从来谦卑有礼,不与人为敌;谁会想要害她?不,若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真的恨不得她娘死的话,那就只有那一个人——“莫云绣!”
思及此,宋浅语突然起身;面色难看得厉害。
“小姐您别冲动!”
显然,宛泽也想到了,她紧紧地抓着宋浅语的衣袖,“莫云绣独得宋立国的宠爱多年,难保那李红燕不是想利用小姐打击莫云绣,两败俱伤她好渔翁得利!小姐,您冷静点儿;我立刻传信回楼里让他们查夫人的死因,等一切都查清楚了小姐再动手不迟。更何况,那李红燕也未必是真好心!”
“……”
宋浅语牙关紧咬,双眸半眯,手死死地捏着那张泛黄的宣纸,“不!不对!”如果真的是莫云绣,那前世自己一败涂地时,为何她们却从未开口提起过?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辛密?
“……”
宛泽站在旁边紧张兮兮地看着宋浅语。
“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现在我敢肯定,我娘的死肯定没有那么简单!原本我一直想不通,我娘对宋立国爱得深入骨髓,又怎么会将苏氏血令藏起来!就算她想让我继承苏氏血令,以她的性格也应该会先将它交给宋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