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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绝色丑女
作者:野豆
正文 第一章 燕丹少爷
车窗外,夜色渐渐压了下来,天地间仿佛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朦胧又带着些许神秘。
树林深处,一辆奔驰的马车在寒风中横冲直撞。
“子西,我们到底跑了多少路了?”闷了一大天的燕丹终于熬不住地首先发话。
他乃是云天镇燕府燕书九的儿子,生平在家过惯了享受的生活,此次为了逃命一连颠簸了几天几夜,说来也真难为他了。
“我哪知道啊!”我懒声懒气地嘟了一句,眼睛懒得睁开,径直闭目养神。
“那你说我们还要跑多远才停呢?”燕丹动了动身子,似乎坐耐不住了。确实,这几天磨蹭下来,屁股都快开花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何况是从来都没吃过苦的燕丹呢!
“我哪知道啊!”我好不容易又答了一句,一点不想开口说话。这些天来,我一直心惊胆战地没睡过好觉,眼皮重得像压了几座山,使劲睁也没能把眼皮扯开,眼见离云天镇已经超远了,我也该放下心来休息休息了。虽然鄙人是个下人的身份,可我首先也是个人啊!
我的任务是保护燕丹逃跑,免使他受到生命的威胁。可是鬼才知道,等到真正危险到来的时候我会不会脚底抹油先行逃掉,以我的性格,这种事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本来,身为燕府的丫头,应该誓死效忠主人,为主人卖命,可我四岁就被母亲卖到了燕家,谁知道我那时侯愿不愿意啊?我要是愿意,那还万事好商量;我要是不愿意,那我的命就还是我自己的,反正我是没记忆了。
我的命运已让母亲做了主,而我的生命我要自己做主,我想我应该有权决定我是活还是不活。
于母亲,我没有怨言,把我卖到燕府的同时,她自己也自卖了进来,原因是为了二十两银子埋葬我那可怜的早死了的父亲。家境如此寒酸,母亲也无力养我,卖进燕府虽然失去了做人的自由,但至少我们都活了下来,靠自己的劳力。可怜我和母亲的命才值二十两银子,这令我哭笑不得。
进了燕府,许是燕夫人看我年小又可爱,对我格外开恩,特别指派我伺候仅比我小一岁的燕丹,这美差一经交到我的手里,一干就是十三年。时间证明,除去燕丹闲来无事欺负我的行为,总体来说燕丹对我还是的不错。
燕丹如今十六岁,正是活泼开朗的年龄,可惜燕丹却很寂寞,他生活的圈子小得如同一口井,除了我之外,他没有一个玩伴,他甚至不能和家中姐妹相处,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奇怪,而燕丹也在竭力地反对,但燕家有很多秘密是为外人所不知的,是以,燕丹的反抗也从来不会凑效。
燕府,以生产经营贡茶为主,由于竞争的激烈,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在官场上都得罪了不少人。听说,十五年前,也就是燕丹还没出生之时,燕家曾挤垮了当时与之齐名的卢家,曲折地取得了贡茶的资格,这无疑是笔不小的买卖,但却因此与卢家结下了仇怨。
卢伟雄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他咽不下这口气,为报此仇,他曾多次派人对燕书九下毒手,并神经兮兮地扬言要令燕家断子绝孙,那段时间搞得燕家是鸡犬不宁,惶恐过日。
后来,卢伟雄似乎是改变了报仇的方法,竟然进宫当了太监,十多年的时间混上了太监总管的位置。当然,燕家因此丢掉了贡茶的生意,燕书九也因莫须有的罪名被关了两个月,回来后他便立即疏散了燕府所有人,并特别命令我保护燕丹逃走。
燕书九警觉性也算高,我们前脚这才走,后脚就被卢伟雄派来的杀手跟上,幸而有几手准备,让其他人引开了杀手,我们这才安全脱险。
迷迷糊糊地跑了几天,到了哪里对我们这两个从未出过远门的人来说根本不知道,我们唯一知道的是杀手已经被甩掉了,而我们离云天镇也很远了。
“子西,子西,卫子西米花女——”
燕丹突然在我耳旁大吼一声,一把捏到我腰上。那可是我的死穴,我立即“啊——”地一声惊叫起来,顺手挣扎着推开他,睡虫也像是随着我的叫声飞了开去,我一下清醒了许多。
“阿丹,你干吗?”我睁大了双目瞪着他,打扰我睡觉,我火气有些冒。我和燕丹不像别的丫鬟与少爷,似乎自从我见到他之后,我就亲昵地称呼他为“阿丹”。
燕丹剑眉入鬓,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辉,俊挺的鼻梁下,略微带点粉红的薄唇美得妙不可言,偶尔一笑,那邪魅的模样直直迷倒众生。
他时常着一身月牙色的缎子衣袍,袍子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头发以玉冠束缚,瞧着相当的帅气。可是,别人都说他帅气,我看了他十三年,与帅气相比,我更觉得他欠揍。
“呵呵!你终于醒了。”燕丹一脸的邪气,好像为他的成功自傲不已。
我算是服了他了,这时候还闹得起,“你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啊?”
“本少爷都没睡,你睡什么睡啊!”燕丹耍赖地凑近我,又开始拿他的少爷身份来压制我。
“我的耳朵要聋。”我捂着耳朵歪开脑袋,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睡,那你别打扰我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天踏不下来,天踏下来也有地顶着。”我总算清除了障碍,又继续睡觉。
本人名叫卫子西,听这名字,不由得令人联想到传说中的卫子夫皇后和西施贵妃,这两人无疑是一等一的美女,且位高权重,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倍受人们尊敬,女人要活到那份上,人生算是无憾了。
听我这名字,大家肯定也认为我是个美女,实话说我也确实不错的,瓜子脸,长而自然上翘的睫毛,清澈如水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细嫩柔滑的肌肤,只可惜本人脸上不知何时莫名其妙的布满了米花大的斑点,瞧着大煞风景,直把我无论是哪都无可挑剔的五官掩盖得令人不屑一顾。
于是乎,我与‘美’这个字径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除此之外,我竟还有些想要追赶富人富态的味道哦!瞧我身上这些多余的肉,燕丹就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总逼着我吃掉本该是进他肚子的食物,那我就不至于比他还胖。幸而我身材还算匀称,及时刹住后没有再往上堆肉。
母亲给我取这名字,想必是希望我能飞跃腾达,攀上高枝,彻底的摆脱苦难命运的枷锁。可她哪里知道长大后的我的这副尊容,别说攀高了,就连做下人也时常被人挑三拣四的。母亲要早知如此,也就不必糟蹋这幽雅的名字了。
与我相比,燕丹的模样没有一丝缺陷,脸上五官完美得如同雕塑一般,俊美得超凡脱俗,每每看得我羡慕嫉妒恨。
不知何时,夜黑沉沉地压了下来,四周静寂得只听得见马儿的踢跑声,在这霎有节奏的声响中我们相依着睡去。
…-一题外话--一这是多年前的处女作,一直没有写完,每每想起,心疼万分,又遗憾不已,现在终于重新提“笔“,欲将其完成,走过路过的亲,帮豆姐收藏一个。。。
正文 第二章 人生抉择
次日醒来,我们惊奇地发现马车外面的马儿不见了,连同赶马的车夫也失去了踪影。
我和燕丹面面相视,哭笑不得,猜是马夫把马儿偷了,我们只得背上行李慢慢地在这幽静的小路上走。
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道路旁出现了一间茶旁,也不管老板是不是只卖茶的,我们进去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问他要饭吃。老板受不住折磨,最后在燕丹的银票的趋势下拿出了他和他孙女的午餐。
这茶旁里有几个茶客,其中一个是醉醺醺地趴在桌上的壮汉。
我二人狼吞虎咽之际,茶旁里进来了一男一女,不问三四就吵闹着追打,燕丹看不下去,出去说了几句公道话,不幸引来了那男子的不爽,害得我只好出马为他摆平。
忽然,矛盾的高峰,那男人向那女人使了一个眼神,二人就同时倏地跑出了茶旁。
搞不清楚状况,回到桌上,我们陡然发现包袱不见了,连带邻桌上的醉汉也不知去向。
知道被窃了,我们苦恼得瞪眼,想要去追,放眼望去,却是早已不见了那几人的踪影。
我们的行李就只剩一支箫和一张琴了,少得可怜,其实这两样东西也是价值不菲。幸而那偷盗之人不识奇物,这才漏掉了让我们有点可拿的行李,日子实在撑不下去时,变卖来也可以度日。
背好琴,拿好箫,我正要走,却见卖茶老伯的孙女提了一小包东西过来,“姐姐,这还有几个馒头,你留着路上吃,从这到京城也还有十几里的路程,走快点的话你们天黑之前定能赶到。”
“京城?我们青扬皇朝的京城?”我的脑袋一阵轰隆,从燕家跑出来,我们就是要避开卢伟雄的爪牙,离京城越远越好,卢伟雄在皇宫里当太监,这儿可算作是他的地盘,如今逃了这么多天,逃来逃去竟逃到人家的手掌心里来了。
“是呀!姐姐,你不知道吗?”小姑娘看起来很天真的模样。
“哦!谢谢你。”接过那袋纸包的馒头,我晕晕乎乎地走去赶上燕丹,把这事告诉了他。
“那你说怎么办?”燕丹悲催得停住脚步,他见识过卢伟雄的手段,要真被他发现行踪,到时只怕难逃一死。
我茫然地看着燕丹,摇摇头。诺大的事,关乎生命,稍不慎就得到阎王爷那报到,我岂敢随便拿主意?我知道燕丹着急,可是他的生命让我来作抉择,我也很为难。
如果我出了主意,那燕丹今后的安危我就得全全负责了,如此重任我的肩膀还太窄,我扛不起也不敢扛,所以我只有沉默。
地上的枯草被我们漫无目的地地贱踏着走了很久很久,随着我俩心情的凝重,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死寂。
沉默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眸一观,周围竟然没有人家。
突然,燕丹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我的脸,“子西,你说,我们敢去京城吗?”这会为了生命,我们都忘记追踪钱的事了。
望着燕丹满含希翼的眸子,我很想帮他,可我还是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燕丹急得一把抓住我的双臂,“你什么意思嘛?到底是能去,还是不能去?”
“可以去,也可以不去。”说出这话,我自己都想喷饭。
燕丹一甩手,“你这不是废话吗?真是问了也白问。”
“阿丹,你爹娘不在身边,你应该学会自己拿主意了。”我总算说了句有质量的话。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爹娘不也是拿姓卢的太监没办法吗?”
“这倒是,那我们还是去京城吧!”我不忍心他再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着方向,于是大胆地说了出来,但这话自我嘴中吐出后,我心下也害怕。
“怎么说呢?”燕丹不解地望着我,据多年的了解,他知道我一定有原因。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卢伟雄在京城,但我想他不可能想象得到我们竟敢来京城落脚,他既然想象不到,那我们就去做。”推想下来,我也有一些把握。
燕丹双目转了转,道:“他要是想象到了呢?”
“那我们只有赌一赌了,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在这里没人认识我们,如果我们自己不说,那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是从燕府出来的,既然没人认得我们,也没人知道我们的底细,那我们还怕啥呢?你该知道,在燕府也很少有人知道你叫燕丹。”
燕丹回味几遍我说的话,点点头道:“照这样说,那我们岂不安全得很?”
“暂时是这样,这都是拜你爹娘所赐。”我这时不得不承认燕书九的高明了。
“和我们一起出来的马夫他知道吗?”燕丹想了想,还是有些疑虑。
我沉吟一阵,道:“以你爹的先见之明,恐怕他知道的也不多。”
我的推断不无道理,在燕府了解燕丹最多的大概只有我。我是他们家专门买来伺候燕丹的,每天基本上寸步不离,也基本上难腾出空去玩。
不过,不是我想寸步不离,而是他太孤独了根本不想我离寸步,因为我在当他跟屁虫的同时,我也是他唯一的玩伴,除了我以外,他再没有可说话的伴,很多时候他甚至不敢得罪我,生怕我一生气就不理他了,作为少爷,他确实活得够窝囊。
今次虽说是出来逃命,倒不如说他终于得到了解脱。因而,惶恐之余,我们还有一份飞上广阔无垠的蓝天的自由与安逸。
“不管了,咱们就去京城,管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