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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下,燕丹眼中闪过几许凄迷,似要表达一下他想我时的痛苦,可刹那间却又隐藏不见,无所谓的笑道:“想着你过的。”
一句玩笑的话说得好轻松,但我知道那过程绝不轻松,刻骨铭心的思念仿佛千虫百蚁,时刻啃噬着身心,痛时几乎让人难以呼吸。
大概他是不想让我担心,也不增加我心里的负担罢了。
突然的我觉得燕丹长大了,他居然会顾虑我的感受,把我的想法放在第一位,虽然他此时的模样看似嬉皮笑脸,但是这之中蕴藏的意思我又怎能感受不到呢?
心中感动了一瞬,我鼻头酸酸地,嘴唇微微一颤,竟然有些想哭的冲动,忍了忍,我终于迎合着他,轻轻颔首,故作轻松却一点也不轻松的笑笑,将我接收到的他所有思念时的苦楚埋藏在心底,以最令人愉悦的心情陪在他身边。
当思念已久的人终于来到身边,哭,笑,这些似乎都无法表达我们的心情,唯有那份安然自在才能够安慰我们丝毫。
凝视燕丹许久,我抿抿嘴,将空气中凝固着的温情适当的冷却一下,故作嗔怒道:“既然很想我,那我出现在你面前,你为何认不出我呢?”
燕丹一听,立即不爽,“你是指在书院时吗?哎,真是冤枉耶!本少爷那会什么人都懒得去关注,你又没告诉我你是子西,我怎可能去仔细的看你啊?”
“这样啊,貌似还是我的错了。”这么说来认不出我倒也情有可原。
“谁叫你调皮!还害我白白的多难过了两天。”燕丹越发的得理不饶人。
“两天而已嘛,切!”目睹他脸上的委屈,我忍不住的想笑,男子汉大丈夫,还会为这种事跟我计较啊?呵!
想时,燕丹手臂竟然伸到我纤细的腰上,吓得我当即一惊,抬目惶恐的看着他绝美的脸上隐藏不住的凄凉,诧道:“阿丹,你,你干嘛?”跟男人躺在一块,要想不出事,母猪都会上树。
无视我的挣扎,燕丹手臂一紧,便把我圈在怀中,脑袋埋在我栗色的卷发上,轻道:“我想你,想你永远都不离开我。”
倦倦的带着磁性的男声传入我耳中,刹那间我心头一软,浓浓的温情弥漫,再也无法拒绝燕丹的亲密接触了,也许,他想我真的比我想他还要多得多。
靠在燕丹结实的胸上,除了紧张,我似乎还有许多安然的感觉。
“别怕,我不碰你,这样该行了吧?”燕丹似是看穿了我的心声,及时的给我一颗安慰剂,但我听了,心中确实舒坦了许多,只是脸颊却是热得发烫,不碰我,碰我什么?身体吗?这着实丢人耶!
“这些年既然安然无恙,为何不回来呢?要我等你难道只是一句空话吗?”满意了现在的零距离,燕丹又在我耳边吹气。
“我也不想,只是我落入崖下遇到”燕丹或许不想将他这些年的生活一一说来,不过我却不想隐藏我的,当下眼睛看到记忆深处,绘声绘色的描述出了三年来的点点滴滴,说到那一直追着我们跑的火麒麟以及无意中遇到的恐龙时,吓得燕丹又加紧了抱我的力度,生怕我回不来似的,害我差点缺氧。
不知何时,我们俱都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我刚醒来,双眸还未睁开,便恍然觉察自己被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
忍受不住这种莫名的紧张,我本能的睁开眼睛,目中第一时间印入了燕丹俊美的脸,和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我是他的猎物一般,瞧中了就再也舍不得放手。
“阿丹”暗中惊了下,我脱口轻唤出声,紧接着一种不安的思想冒出。
四目相对,直觉告诉我燕丹此时的想法,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说过不碰我,又怎么能与他自身的感情相对抗呢?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昨夜他就在忍,想必现在是忍无可忍了。
看着看着,他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眼中不由升起了**的火花。
好美的脸,好一张摄人心魂的眼睛,我明明知道我此刻所处的危险,但奇怪地居然像被诱惑了一样不想反抗。
紧张,害怕,心虚,瞬间在心中蔓延,却该死的被一种很强烈的渴望战胜了,我无法拒绝燕丹,可我又觉得不该做出一些越轨的行为,所以这一瞬间我心中的想法当真只能用矛盾来形容。
“子西”随着感情的升温,燕丹终于低下了头,薄唇吻上了我欲语还休的嘴巴,或啃咬,或吸吮。
我不知道燕丹是怎么学会的,摸索了一阵,他竟然就撬开了我的嘴巴,湿润的舌像是有灵性一样探了进去。
我的身体一阵颤栗,某种**自心底升起,随着燕丹的激情,我渐渐地迷失了自己,并回应燕丹,这感觉无疑是快乐的,令人迷恋。
半响后,燕丹半边身子爬上我的身体,大手在我的腰上,似是想要拉开腰带,更进一步。
一股电流在体内窜动,我惊慌失措,又惊喜万分,我到底该任由燕丹做出一些逾越的举动,还是拒绝他保持我神圣的贞洁?
哪知我还没有做出抉择,房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伴随着一声满含关心的问候,“阿丹,你好些了吗?”
听闻声响,燕丹皱眉停住了动作,而后与我同时侧头去看,目触一身华丽衣裙的陆娴姬和她身后端着一碗汤的小萍,我的脸瞬间滚烫起来,余光中燕丹没有窘迫,俊脸上尽显不爽,眸中似乎也险些喷火。
燕丹的身体热得隔了几层衣服,我也能感受得到,想来陆娴姬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因身体的难受而埋怨起陆娴姬来。
“进来也不敲门吗?”极不情愿地从我身上下来,燕丹撑着脑袋,靠在我身边,凌厉的眼神瞄向一脸惊讶的陆娴姬,冷酷发言。
“我,我敲了,只是你好像没听到,我担心你,才进来的。”陆娴姬憎恨地瞥了我一眼,委屈地看向燕丹,难过地诉说。
我不知道她是否恨我入骨,但从她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以往对我的好感都一扫而空了。在她身侧,小萍打抱不平地瞪着我,好像我抢了陆娴姬的东西一样,天知道燕丹是不是陆娴姬的。
“阿,阿丹,我该走了。”激情冷却下来,我羞愧地别过脸,低着头爬起来,迅速地穿鞋,幸好燕丹没有解开我的衣服,否则我这会真的要糗大了。
“子西,你别走。”燕丹在我后面喊,说着就要伸手抓我,我见机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与陆娴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她的敌意。
出门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清晨的新鲜空气让我舒服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
东方的旭日升起来了,红彤彤的,很美,也很温暖,七月的天总是亮得特别早。
闭眼感受了一下暖日的抚摸,我踏上了寻母亲的道路,多年不见,我那不多言不多语的母亲是否也很想我了呢?
南山书院是丞相府的。在南山书院的侧面,有一个别院,为了方便照顾燕丹,燕丹的父母得到丞相大人的允许,两年前搬了进来,可以说燕家与丞相府已经走得很近了。
这事从扫地大伯的口中得知,我立即就朝南山书院的别院走去。别院与南山书院只相距五十丈的距离,其中间,以一条弯弯曲曲地修建在湖面上的石桥相连,远远望去,非常的美观。
从石桥上走过,我向下人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母亲的住处——一个风景优雅的厢房,在燕府呆的时间长了,母亲的地位逐渐提高,如今已不像那些新进府的下人一样整日有忙不完的事。
“娘,娘”看到母亲居住的小屋,我疾步过去,边喊边推门。
“子西。”母亲在房中已经梳妆完毕,见到我,她喜不自胜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既高兴,又难过。多年的离别,让我们饱尝思念的心酸,突然的相见,又让我们喜从天降。
情绪真的很复杂,我和母亲相望一瞬,薄唇颤了颤,就都忍不住相拥而泣。
从小我以侍候燕丹为己任,与世隔绝一样和燕丹被关在一个超大的四合院内,每日见到母亲的机会不多,但是我们的感情真的很深厚。母亲温和慈祥,轻易不责骂人,也因此,即便做错了事,我也不害怕,只需卖力地给母亲撒娇就可以了。
半响之后,我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边安慰母亲,边擦去母亲滑落到脸颊的泪。除去脸上的黑米花不说,母亲真的很美,美得超凡脱俗,美得惊为天人,纵然已到中年,母亲的美也丝毫没有减少。只是,母亲时常低着头,加之脸上有遮挡容颜的黑米花,可能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母亲有这般容颜。
“子西这些年过得怎样?”母亲拉我做到房中的小桌前,握着我的手,亲切地问,哭过之后,我们的心情都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我啊”不想让母亲担心,也不想隐瞒母亲,我当下眉飞色舞地道出了崖下的生活,隐去了师父芸娘对我的责骂,也隐去了被火麒麟追逐时的九死一生。
母亲听后,黯然一叹,眸色深幽地看向微开的窗外,道:“没想到误食了火龙果,居然让你脸上的黑米花自然消失了。”
听母亲的口气,我脸上的黑米花消失,她好像很不开心似的。
我愣了愣,盯着母亲与我以前一样有着黑米花的脸,“难道我的脸干净了,娘反而觉得不好吗?”
母亲回过眸,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也许天意如此,娘也没什么好怨的。”
仔细看看我的脸,母亲温热的手抚到我的脸上,沉默良久,她放下手,幽然说道:“娘知道,娘很早就知道,子西很美,真的很美,为了保护子西,娘在子西的脸上斑斑驳驳地涂了一层黑油,没想到还没等娘亲自为子西洗掉,子西脸上的黑油就自行消失了。哎!子西啊”
听到这里,我的脑袋有些不好使地出现短路状态,“等等。”待母亲停下了说话,我蹙着眉,整理了一下思绪,方不敢相信地问道:“娘,你是说,我脸上的黑米花是你涂的?”
母亲歉疚地点点头,“寄人篱下,娘想保护子西,似乎也只有”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惊诧、骇然在这一瞬间向我袭来。自我懂事起,我脸上就布满了黑米花,那时母亲说是她与我饥饿时,误食了山中带毒的果实才变成这样的。那会我怨天怨地,惟独没有怨过母亲,可是现在,母亲居然告诉我,那是她的所作所为,这叫我如何接受?
母亲不知道,我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我受尽了别人的冷眼,遭受了别人的唾弃,不为别的,就为我布满黑米花,看起来奇丑无比的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漂亮,在别人的夸赞中成长,而我明明有这种资本,却要在别人的鄙夷中生活。
我自卑,难过,痛苦,不敢见人。多少个夜晚,我睁着眼,流着泪,无声地哭到天亮,我的确很开朗,可我也有承受不了的苦楚,这些难道母亲都不知道吗?
我相信母亲是在保护我,只是这保护的方法伤害到了我。在我躲着世人,只愿意与燕丹呆在无人敢接近的四合院时,母亲难道真的以为我是不喜欢与人相处才这样的吗?
足足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我学会了接受,而我所谓的接受是破罐子破摔,扔掉自尊,坦然接受,我相信若是没有燕丹,我不会活得那般轻松
往事在心中流过,泪难以抑制地滑落了下来,从四岁到二十岁,十六年的时间,我承受了怎样的酸楚,没人知道,也没人理解。
曾经我也萌动春心,便是因为这奇丑无比的黑米花,我自卑,总觉得配不上别人,所以,即便心中思念着那人,我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心声。
“子西,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了我的悲伤,母亲慌得抓紧我的手,一个劲地道歉。
我摇头,想要在母亲面前表现出坚强,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地落泪。迷茫中,眼前划过了陆秋枫的面容,那个白衣飘飘,遗世而独立的大哥哥,三年前,他令我心动神迷,我多么的想见到他,多么的想与他在一起,因为脸上的黑米花,至今我也无法说出自己的爱,曾经的爱。
心中有许多不甘,那会若是向陆秋枫表白了,我会得到怎样的结果?我不是一个死心眼的人,表白了,就算被拒绝,我也不会有遗憾,而现在陆秋枫结婚了,所有的想法我都必须打住,并在此告一个段落。
理智与情感的冲击,让我的人生落下了遗憾,除了接受,我又能怎样?
想起往事,心,疼得紧。我难受地捂住胸口,低下头,为我人生的遗憾痛苦万分,我此刻的心情已经与爱无关了,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而我要埋葬它们。
“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