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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往事,心,疼得紧。我难受地捂住胸口,低下头,为我人生的遗憾痛苦万分,我此刻的心情已经与爱无关了,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过去的不可能再回来,而我要埋葬它们。
“子西,别这样,别这样,是娘不对,娘对不起你”母亲更加慌然,她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也从来不知道我原来是会伤心得落泪的。
于母亲,我没有埋怨,我只怪命运捉弄人,前二十年,我自卑地过来了,往后的日子,我也不见得能够自信得起来,栗发紫眸,在这世上,谁人像我一样长得这么古怪?
曾经我要压抑自己的爱,以后我还得继续压抑着,再也没有机会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我也慢慢地从悲伤中出来,哭过之后,我舒服了许多,也开朗了许多,既然上天要如此安排我的人生,那我就坦然接受吧。
“娘,我没事了。”抹去脸上的泪,我撑起头来,扫去了心中的阴霾,牵强地笑了一下,无论如何,我都不让母亲为我太操心。
“娘不知道,娘保护子西的同时,原来伤害到了子西。”母亲目中噙着泪,一脸的自责。
“没关系了,我不怪娘,我好了,哭过了就好了。”我站起身来,走过去抱住母亲,在我伤心之时,原来母亲也不好过。
半柱香后,我二人扫去了悲伤,重拾相见的喜悦,不得不说我和母亲都不是那种会死死纠缠着伤心往事而无法自拔之人。
见我的栗色波浪卷发就这样披散,母亲提议为我梳头,但许是头发卷着不好梳理,浪费了半天精力,母亲最后放弃了为我挽少女发髻,自她的首饰盒中拿出一串闪亮的七彩宝石,手法灵巧地将七彩宝石戴在我的额头上,只在头顶后方束起一缕头发。
借助镜子,我看中身后的母亲,沉思一阵,道:“娘,你脸上的黑米花也是自己涂的吧?”
母亲顿住整理我的头发的动作,想了想才点头。
“那,娘何时才会洗掉?”
“时候到了,就会洗了。”母亲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
唇齿轻开,我微微一笑,“真想看看母亲漂亮的模样哦!”
“你这丫头!”母亲嗔怒地看着镜中的我,由衷地赞,“子西真的好美好美。”
“是吗?”我凑近镜子去看自己的容颜,瓜子脸,长而上翘的睫毛,清澈如水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细嫩柔滑的肌肤,除却脸上的黑米花、栗色的卷发与紫色的瞳孔,其余都和以前一样。
“还好吧!”我坐正身子,不觉得自己有多美,反而是很介意我的栗发紫眸。
“对了,子西,你的玉佩还在吧?”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认真地问。
“玉佩?什么玉佩?”我有一瞬间的愕然,有关玉佩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见我懵然的表情,母亲惊诧而着急地道:“子西,你不会弄丢了吧?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的。”
瞧见母亲脸上的急切,我过意不去地摸摸额头,凝思一阵,方然想起玉佩在三年前就借给钟云秀了,本来想钟云秀玩两天,就给她要回来的,后来发生燕丹受伤的事,就给忘了。
“那个啊,我没带在身上,娘若是想要,我去给你取来。”怕母亲担忧,我干笑着应付,玉佩三年前就没在我的身上,不过,我相信钟云秀应该没弄丢。
“没弄丢啊,那就好,那就好。”母亲庆幸地抚胸口,这让我越发地肯定那块玉佩定是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照着镜子,闪闪发光的七彩宝石又印入了眼中,好诱惑人的颜色。
忽然醒悟那七彩宝石与我在钻石是同一种质地,我怔愣着,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
曾经我和母亲是为了埋葬我那可怜的早死了的父亲,才以二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燕府,作燕府的奴仆,可是母亲给我的玉佩,以及母亲此刻戴在我额头上的七彩宝石,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如此富有的母亲却为了二十两银子自卖为奴,这是为何?
无法看透母亲的意图,不过,我已深深地感受到母亲像是要隐瞒什么。
母亲去厨房端来了饭菜,在母亲的厢房内,我与母亲心情愉悦地就餐,并天南地北地扯谈。
晌午时分,本来还想缠着母亲,但母亲大半天没去燕夫人那里,觉得不妥,她想要去看看情况,不得已我也只好离开母亲的厢房。
夕阳西下,金黄的霞光泻下来,湖面上,波光粼粼。
我打算去找燕丹,穿过别院时,听下人说燕丹和陆娴姬吵架,现在双方家长都聚在一起,各各为子女调停。
了解了基本情况,我没有过去的必要,而且我觉得燕丹和陆娴姬吵架,多半是因为我的原因,始终他二人订了婚,无论如何我也是要有所避讳的。
不管我对燕丹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我都该停了。
心中有些堵,我站在湖面的石桥上,望着西方的彩霞,兀自为自己的人生苦笑。我生命中的男人,曾经我可以选择去爱他们其中的一个,现在我却都必须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以友谊的姿态去面对他们。
当我在压抑自己时,我的心绪复杂得难以理清,渐渐地我已经不懂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了,似乎对我好的,我就对他们好,爱我的,我就爱他们。
从小我所生活的环境和长辈们对我的教育,就纯洁得没有受过任何污染,自然而然地,我现在看待事物的心灵,也单纯得没有任何心机。
在桥上不知站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时,便感觉到身后站了一人,我慢慢回头,李英杰高大的身姿,俊美的容颜撞入了眼中,他一身玄色衣衫,头发以玉冠束缚,像以前一样,没有过多的打扮,天生的高贵气质便能摄人心魂。
他似是有些激动,双手紧捏着,薄唇颤了颤,却又久久地不言不动。
看见他的这一副与以往的邪魅外表完全不相符的一面,我微微勾了勾唇,朝他走近了两步。
拉近了些微距离,我更能看清他的脸,坚毅的五官,很美,像雕刻家的手笔一样没有瑕疵。回眸想想,好像我以前从没这样看过他,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我的小二,我的搭档,我的伙伴,像这样仔细观察他的事,还是第一遭。
忽然,在他的脸上,我竟然感觉到熟悉,不是认识的熟悉,而是
拧着眉,我略微思付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脑中灵光一闪,又抬头看向了李英杰的脸,这轮廓,这五官
我不敢相信地瞪大眼,足足把李英杰俊美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才不得不承认,李英杰竟然长得像我的母亲,比我还像。
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心中有些吃味,我是母亲的女儿,我都没那般像母亲,他凭什么像我的母亲啊?
“子西,你真的是子西”
在我兀自神思之际,李英杰终于喊出了我的名,语声中带着一些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压抑他心中感情所表现出来的激动。
“难不成你到现在才认出我来?”我耸耸肩,裂开嘴角微笑,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李英杰长得像我的母亲,两个眨眼之后,我就不怨他了。
“子西”李英杰不知道是哭是笑,上前来,在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捧住我的脸,低俯下头,近距离观望。
“你干嘛?”睁大我的紫眸,我的语声稍微有些大。
“昨天我就怀疑了,可我不敢相信,现在我终于相信了,你就是子西,你的确是子西。”确认了我是卫子西的事实,李英杰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头上,硬是把我扣在他的胸前,接受他的安慰,可是老天,我现在并不伤心啊。
“英杰,你,你淡定点,不用太激动的。”无法拒绝地靠在李英杰的胸前,鼻中嗅到李英杰身上独有的带着清香的男性气味,我不自在地慌了起来。
“子西,我想你,好想你,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埋怨自己,若是当初我不顾一切地去救燕丹,那么燕丹不会受伤,而你也就不用落崖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李英杰喃喃地说着,痛苦与自责并存。
听着李英杰的诉说,我的心渐渐地安抚下来,在李英杰怀中,我听到了李英杰胸中有力而快速的跳动。不想让这个关心我的男人伤心,我的双手迟疑着抱住了李英杰,在李英杰的背部轻拍,以此安慰。
我真心地对待的人们都那么的关心我,这让我如何不开心,不兴奋?其实,老天在捉弄我的命运的同时,让我遇到这么些善良的人,这也算是对我的补偿了。
“英杰,没关系了,别难过,我不怨你”我轻轻地启音,这个一向嘻嘻哈哈的男人突然露出了悲情,说实话我很不习惯,也难以适应,只因我知道这样的人一旦难过了,那便是刻骨铭心的伤痛。
“嗯。”李英杰鼻音重重地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怀抱,在我俏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子西,以为我是小孩子呀,不用你那么安慰,想要安慰我,每日给我一个拥抱就好了。”好像他又恢复原状了。
我憋不住地笑出声来,嗔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哦!”
“子西,给我。”李英杰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来。
“给你什么?”我愣着看看李英杰漂亮的手,不解其意。
“那个钻石,昨天你说要给我的。”李英杰说明了原因,大有得不到便誓不罢休之势。
“昨天我给你的时候,你不是不要吗?当时我就叫你别后悔,你现在后悔了?没门。”我仰着头,努力地按压住心中的笑意,故意表现出一副傲然的姿态。
“子西,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李英杰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还居然的想拉我的手卖萌。
我眼疾手快地躲开,自袖中抖出那颗钻石,摊开手,道:“有本事你来拿啊!”
夕阳中,那颗钻石一闪一闪地展现出它最美的一面,难怪人人都想要这东西,它的确很诱人。
“子西”李英杰哭丧着脸,伸手就想过来拿。
“呵呵,想要啊,有本事你去捞。”想要戏弄李英杰,我嬉笑着就将钻石丢向桥下,在那钻石即将进入湖水的瞬间,又以一股内力将其吸了回来。
这速度太快,李英杰没看见,他爬在桥栏上往下看,着急得不行,“子西,你要送我的东西怎么可以丢掉呢?”
他掉头埋怨地看了我一眼,居然令我意想不到地“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英杰,不要。”我赶紧阻止,但这话喊出口时,湖中已经荡起了微波。
我傻眼地看着湖面,自责得不行,我只是想逗逗李英杰,没想过真的让他跳湖里去呀!
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朝着湖水喊:“英杰,你快上来,我骗你的,我没扔,钻石还在我的手里,英杰”
皇天不负有心人,半响后,李英杰的脑袋钻出了湖面,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的喊话,急切地道:“英杰,我没有扔钻石,你快上来。”
“什么?”李英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纳闷地看着我。
“这里,钻石,你上来,我就给你。”我将钻石钳着让李英杰看。
“你没扔?”李英杰瞪大眼,漆黑的眸子满是不信,他刚才分明看到了。
“没扔,我骗你的,你看,这钻石还在我的手上。”我着急地解释,为了让李英杰看得真切一点,我把钻石迎着阳光,反射落日的余晖。哪知那钻石的形状不规则,一个不慎,就当真掉进了湖里。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别离开我
“啊!”我惊叫一声,捂着嘴巴,二度傻眼,老天作证,我不是故意的。
李英杰也是呆了,看来他先跳进湖里是正确的,他盯着那钻石落下的地方,一个鲤鱼挺身钻了下去,足足在湖中折腾了柱香时间,他方然气喘吁吁地拿着钻石爬上岸来。
“我说,子西,你要谋杀亲夫啊!”上了岸,他就没个正经地说话。
我带着歉意地扶着他,苦笑道:“英杰,你别乱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了?”李英杰狡辩,站在岸边,他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全身流着水,狼狈得不行。
我嘟嘟嘴,“我哪知道你会跳进湖里啊!丢了就丢了呗。”
“不,不管丢到哪里,我都得找回来。”李英杰态度坚决。
天渐渐黑了,偶尔有凉风吹来,我感觉舒服,李英杰却是抖颤连连。这里离书院挺近,为了李英杰不至于着凉,我只好扶着他回书院的宿舍里去。
这个时间,相邻宿舍的同窗都去饭堂吃饭了,没人看到我们进屋,我为此庆幸不已。
“阿嚏”进了门,李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