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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外漆黑一片,十丈之内都没有巡逻之人,我当即提起轻功,轻飘飘地落在东宫的房顶上,以内力传送出一丝箫音,我控制得很好,那声箫音直直地冲上天空,硬是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瞬后,我多日不见的雕来了,它好像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自从我进了宫,好几次我都见它在天空中盘旋,所以我此番找它,它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骑上雕的背,我示意它平衡地飞到皇上的寝殿上方,然后我掠身到皇上的寝殿上,揭开瓦片,灵巧地钻进殿中。下方有很多侍卫看守,我不敢走正门,也只得出此下策。
我没有那么莽撞地落进殿内,而是警觉地蹲在悬梁上看下方的动静,果不其然,有两个太监在皇上的龙榻前守候,夜深了,他们都各自趴着床弦睡去。
不能让他们发现什么,我灵敏地跃到他们的身后,出指如风,瞬间点了他们二人的睡穴。
皇上倏地睁眼,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到来。我明明没有弄出声响,他却能感应到身边的变化,可想而知,他这些年来都活得胆战心惊。
“嘘!”怕他说话,我赶紧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是谁?”皇上撑起头,压低了声音问,神情间竟然对我没有敌意。
也是,见识到了盈贵妃和尉迟达信那样的坏人,只要与盈贵妃和尉迟达信不是一伙的,那就应该对他有利,如此他又怎能把我当坏人呢?
“我是卫子西。”我揭开蒙面的黑巾露出真容,凑近了皇上,且压低声音道:“是皇后派我来的。”
我本想说是芸娘派我来的,可是话到嘴边,陡然想起皇上有可能忘记了芸娘,就改为皇后,此事皇后也参与了,说是皇后派我来的也不为过。
我以为皇上会立马相信,因为他那天见到了我手中的玉佩,哪知他听出了我语声中的些微变化,就疑惑地皱了皱眉,“你真是皇后派来的?”
“嗯。”我点头,没有多少时间,希望他尽快放下芥蒂,“皇后是我娘,我喊她皇后不习惯。”这样解释应该很好了吧。
皇上诧异地看看我,“让我看看你的玉佩。”
我迅速拿出玉佩交到皇上的手中,目前能证明我的身份的也只有这玉佩。
恍然想起芸娘交给我的一张字条,我赶紧展开给他看,字条上写道:“废话不多说,相信子西,按她说的做,穆芸。”
从那个“芸”字,我知道这字条出自芸娘之手,之前还以为没什么作用,岂料皇上瞧见了几行娟娟字迹,特别是看到后面的提名,就激动得老泪纵横。
我在旁边看得懵了,芸娘不提皇后,却写她名字,现在再一看皇上的表现,难不成他们以前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之类?
脑袋一嗡,我觉得这个猜测很有正确性,否则芸娘再忠心,又怎么可能花上近二十年的时间来救皇上呢?
这些事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后,我拿出了一颗黑色药丸,道:“皇上,我师父说吃了这颗药丸能让你有三天的假死状,你立马将它服下,对了我师父是芸娘,就是穆芸啦。”
怕皇上不相信,我接连地解释。
“好。”提起穆芸,皇上深深地看了看我,置信不疑,而后拿过我手上的药丸就吞了下去,大概他也猜到芸娘等人要行动了,他得配合一点。
任务完成,我拿过了皇上手上的字条,运气功力,就让那张字条在我的手中消失,看得皇上怔愣不已。
不敢多作停留,我给了皇上一个鼓励的眼神,便一耸身跃上房梁,从瓦片的开口中出去,再把瓦片恢复原状,骑着雕回到东宫。瞧着无人巡逻之时,我迅速地进屋,三下五除二地换掉衣服。
四更天了,夜还很黑,殿内也没有动静,我摸索着到了李响的寝宫,紧张的心才松懈了下去。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与李响同过床,他每日醒来见我的着装整齐,都以为我先他而起,其实,我要么在美人榻上就寝,要么打坐练功,他压根就没碰到过我。
我本想在美人榻上靠一会儿就能天亮了,哪料入目的景象令我吓了一跳——秋淑媛居然在床上与李响
那场景我不敢多看一眼,愕然呆了一下,就退出去在空旷的正殿中站立,心砰砰地跳着,我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是察觉了我的声响,盏茶之后,秋淑媛狼狈地穿着衣服出来,开口就道:“子西,我是看太子要醒过来,没办法了才才”
渐渐变弱的语声传入我的耳中,我闭了闭目,无奈地叹气,太子要醒过来?太子怎么能醒得过来?我此番下了重手,李响睡到明日中午都有可能,他怎么能在半夜醒来?唯一的解释是秋淑媛在撒谎。
“淑媛。”我掉过头,看着那个心虚地低着头的秋淑媛,“你应该知道我们进宫的目的,所以”语声顿住,迟疑了一瞬,我才道:“不要爱上李响。”
秋淑媛抬头,一脸的诧异,瞧着我真诚劝告的眼眸,她委屈地薄唇一颤,泪如雨线般滑落了下来。
“从来,我都是在遵照师父的意思办事,活得我都忘了我自己是谁,其实我也想照自己的意思活一次”哽咽的声音,凄楚哀怨的神情,显示了这些年来她心酸的历程。
我不忍责怪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我是怕你受到伤害。”
“谢谢子西。”秋淑媛泪眼朦胧地看着我,“只此一次,就一次,我知道自己的使命,等完成了师父的任务,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再按照自己的意思活。”
我苦笑,“其实我们都身不由己。”
次日,宫内像我想象的一样骚乱了起来,大家都在说,皇上驾崩了
不管皇上身前有没有帝王般的威严,在他死后,该有的礼仪一样都不能少,在这一点上,盈贵妃做得很好。
一般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在皇上驾崩三天后就要另立新君,是以,宫内的绣娘们都被聚集在一起,连夜赶制龙袍。
这一天,李响睡到中午才醒来,前来的太监等不及,催促着叫宫女给李响更好衣,就带着李响离去。李响是皇上的挂名儿子,老子死了,儿子自然是要到位的。
我在东宫呆着,傍晚时分,李响回来了,看不出有什么哀伤的情绪。
入夜时,我假装安慰他,与他出去散心,把他引到了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内,那里有一个机关口,是芸娘告知秋淑媛的,进入隧道,能够通往宫外,据说这是丞相早些年命人秘密地挖好的。
一指点了李响的睡穴,秋淑媛在外面把风,我就扶着李响进入一个漆黑深长的隧道。
走不多时,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怕遇到危险,我当即警戒起来。还好,来人乃是芸娘等人,还有一个
我惊讶地看着他,再看看李响,不敢置信,这世间居然有一模一样到让人无法分辨的双胞胎。
“子西。”那人来到我身边,张口就喊出了我的名,在我诧异得无与伦比时,他邪魅地勾唇一笑,“我是英杰。”
“英英杰?”我瞪大眼,几乎以为自己见鬼了,李英杰何时与李响长得一模一样了?
“是人皮面具而已。”李英杰拿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捏捏我的脸颊,他一脸的笑意。
“原来这样啊!”我唏嘘了一口气,觉得还是看李英杰本人比较好。
我还没搞清楚芸娘的意思,芸娘就让青嬷嬷和烟嬷嬷脱下了李响的衣服,给李英杰换上,在我的想法渐渐地浮出水面时,李英杰又带上了他的人皮面具,拉着懵懂的我走出暗道。
一股冷风吹来,我清醒了不少,抬头一看,漆黑的夜空有几颗闪闪发光的星星,原来我们已经走出了假山。
在这么多宫女太监的跟随下,我竟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李响掉包成李英杰了。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些恭敬地跟随的宫女太监,迷糊得不敢相信,其实,这事儿若是说出去,那些宫女太监又有几人能信的?
在我的掩饰下,李英杰跟着我回到了东宫,按盈贵妃的安排,后日就要即位了,有很多东西李英杰得先作准备。
为了避免李英杰露底,我细细地给他说出了李响的生活作风以及行为习惯,甚至是对待盈贵妃和尉迟达信的态度,直到次日中午,我才稍微停歇了一口气。
“原来你对李响这么了解啊!”李英杰沉着眉眼,阴阳怪气地说话。
“怎么啦?”我喝着茶,万分不解,我说得口干舌燥,他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发什么火呀!
念头一转,我心中“咯噔”一下,瞠目看他,隐隐地发觉这家伙吃醋了。
“芸娘告诉我,你有办法让李响碰不到你,是不是真的?”李英杰突然抓紧我的双肩,急切地说话。
“难道是假的你就会很讨厌我吗?”我不回答他,而是换一种方式询问。
李英杰的眉头死紧地皱着,表情明显地变得痛苦起来,人皮面具太薄,他脸上的变化都能落入我的眼中。
“对不起,子西。”李英杰哽咽地说着,起身将坐着的我抱在他的胸前,大手按在我的头上,悲伤难平,大概要牺牲我来救他的父皇,以及是他李家的江山,他都觉得对不起我。
“我没事,如你所愿,我没人李响碰。”我似乎也只能告知他事实了,只是,说了这话,我就特想咬自己一口,我有没有让李响碰,我给他解释干嘛?
“对不起,子西。”李英杰又道歉,还是一样的口气,也许对于把我送进宫来帮助他的事,他因无力保护我而感到自责。
明日就要进行登基大典了,午时,有太监过来传李英杰去盈贵妃那边,在李英杰的执意下,他把我也带了过去,其实把我带在他的身边,我比较放心,好歹我能保护他的安全。
在盈贵妃的寝宫里,我见到了尉迟达信,二人说的和我想的一样,是有关明日登基之事,真正的李响对任何事都不会感兴趣,所以李英杰按着李响的行为作风,说话很少。多说多漏嘴,少说少坏事,他减少说话反而是好事。
李英杰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他一直都不敢看盈贵妃,他怕泄露了他眼底深处的恨意。
末了,盈贵妃又把矛头对上我,硬说我是妖女,让“李响”放开我,不要太迷恋。
从她眼中,我知道她欲除我而后快,只是苦于这些时日来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李英杰不容置疑地否定,而后瞪了盈贵妃一眼,拽着我出去,几乎与那日李响将我从皇上的寝殿带出来时一样。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李英杰的眼神让盈贵妃一愣,非常的诧异。我感觉不妙,果然,晚饭过后,她就领着一干宫女太监亲临东宫。
“盈贵妃来了。”老远地听见脚步声,我就告知李英杰。
“她来干什么?”李英杰投目看向殿外,若有所思。
我摇摇头,以眼神询问李英杰怎么办?盈贵妃从没有夜间来东宫的习惯,此番赶得这么急,想必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若不是怀疑李英杰,那就是怀疑我。
我知道要坏事了,李英杰看我的眼神也是明白了过来。
紧急时刻,忽然,李英杰眸光一转,在盈贵妃要进入寝宫时,拉着我快无伦比地进入内室,而后双手护住我的脑袋,背对着进屋的门,深情地吻起来。
“啊——”我诧异地瞪着他,着实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招,我想叫他停,可是,嘴巴又说不出话来。
这时,盈贵妃进来了,我看不见她,却是能感觉到她那冰冻过来的气息,明日就要登基为皇,偏偏“她的儿子”还在不以为然地寻欢作乐,这叫她如何自处?不用说我都知道她的脸色肯定黑沉得难看。
说来也怪她想要来一个突然袭击,否则先叫人通报一声她前来的消息,李英杰怎能以此方法来避开她呢?
李英杰疯狂地吻着,吻到后来,他已经不是做戏,而是认真,我苦恼地皱着眉,想拒绝他,却又不得不配合,处于两难的境界。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驱使着我后退两步,就一下将我扑倒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而后他眉眼微动,侧头,看见怒火熏天地出现在门口的华丽贵妇,惊得撑起头来,“母母妃”
他的模样绝对是震撼的,以至于他愕然愣着,半响都没有任何动作。
他倒是表演得够绝了,可怜我被他压着还不能动缠,我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盈贵妃,给她投去希望她把我救下来的眼神。说来,我二人不知何时都变成表演家了。
“真是荒唐!”盈贵妃气得颤抖地指着“李响”,忽地一甩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鼻,怒不可遏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