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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同同见她这么“乖顺”的模样,她的嘴角咧的更大了,“怎么,一个多月前不是还趾高气昂的教训我嘛,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季薇儿靠在墙角里,头无力的扭去了一边,眼睑垂落下,对赖同同闭眼不看,也充耳不闻,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仿佛一遍遍的在告诉她是多么的胺脏,已污垢的纤白细手在一分分的握紧,然而嘴角却是冷笑勾起,铁窗栏里洒进的一抹光线照在了她那绝美又红肿的小脸上,可是温暖的阳光已照不暖她的身体,也照不进她的心,她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赖同同见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她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我要你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
季薇儿身体被摇晃的疼痛难当,她秀眉微微皱起,双眸有些吃力的睁开,可里面却是无神空洞的。
赖同同望进她的眼眸,脸上充满了浓烈的恨意,“季薇儿,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绝望……呵,那你又知不知道当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跟你现在是一样的,一样的害怕,一样的绝望,甚至好想就这样一死了之,可是我不能,我要报仇,我也要让你承受我当时所承受的痛苦……我现在做到了,你现在也被那些男人给玷污了,哈哈哈哈……”。
下一瞬间,她的表情又些许伤感了起来,“我喜欢着岑西有什么错,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从来没奢望会跟他在一起,我只是想着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一句,那就够了,可是仅仅只是这样,你却叫那些混混来教训我,甚至还要让他们来侮辱我,为什么,为什么……!”
季薇儿看着那张娃娃脸的赖同同,她想张口解释什么,可是想想并也作罢,虽然那些人侮辱她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确实叫人去教训了她,间接导致她遭人强。暴,她的解释即使说出来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对于季薇儿的沉默,她也不去在意了,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就是岑西的姐姐季安寻还真是一个虚伪的人”,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耍在了她的脸上,“哼,没想到口口声声要撮合我和岑西的她,居然自己跟弟弟在一起了,当时我还不信,直到我叫人去跟踪调查……真够虚伪恶心的!”
季薇儿垂眼看了看甩在她身上的那张照片,这是一张岑西跟季安寻两个人在长椅上相拥接吻的照片,她的脸色一沉,原来当时她手机上收到的那些照片就是她发给自己的,当时她也没有去想那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因为她看到这照片时,心里已是满满的愤怒和嫉妒,甚至去想着怎么去毁掉季安寻。
“你利用我!”季薇儿不再看那照片,而把视线转移到了那赖同同的身上,“别说的这么难听,你想对付季安寻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你的计划早点实施而已”。
赖同同双手交叉,对她啧啧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对你的亲姐姐下如此重的手,换做是我,我可能还比你仁慈,我在外面看时,我都感觉好害怕哦”,她故作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可是我也没有想到,当你遭受到危险时,岑西却是对你不管不顾的就抱着他的姐姐走了,看来他对你也没有很放在心上,否则明明知道你可能会遭人强暴,而他却无动于衷呢……他是不是也很讨厌你,哈哈,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他对你很是厌恶,现在对你也满是恨意呢,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这时,赖同同的一只脚猛的踹在了她的肩膀上,狠狠的踩住,季薇儿发出了一声痛呼,“季薇儿,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嘛,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嘛,在学校里,你可神气了,现在呢……哈哈,看你现在的自己,就跟烂泥一样,还不是被男人玩弄,丢弃的垃圾,如果……”,说着她嘴角狡黠一笑,带着一抹的阴狠,“如果让大家看到你这副模样的话,想必应该会对你很失望吧”。
闻言,季薇儿这时才有了反应,她抬头望向赖同同时,就看到她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她意识到了接下来的可能,她奋力的挣扎了起来,“不要……不要拍”,可是奈何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再加上身体的撕裂疼痛,她根本无法做到阻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赖同同拿着手机对着她各个角度的拍照着。
一辆深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岑西赶忙的打开了车门,抱着季安寻就冲进了医院,司机见此,也不打算再叫住他,心里也由衷的希望那个女孩能没什么事才好。
“医生,医生……”,岑西抱着季安寻在医院大厅撕声叫喊着,瞬间,闻声过来的护士与医生快速的看了看季安寻的手,然后急忙的对着身边的护士吩咐道,“快,快去准备手术室”。
“哦好的”,护士听后赶忙跑去准备了。
另外两个护士推来了一辆担架车,岑西小心翼翼的把季安寻抱放在上面,“姐,不要害怕,一切都会没事的”。
季安寻吃力的睁开眼睛,但却只是看了岑西一眼,并再也支撑不住的痛晕了过去,“姐……姐……!”
“你放心,你姐姐没事的,只是昏过去了,我们现在就推你姐姐进手术房,你不要太担心”,其中一个护士轻声安慰道,然后那两名护士推着担架车上的季安寻快速的走进了手术室,一路干净洁白的走廊里,点点滴落着季安寻那左手流出的血液,一直延伸到了手术的门口,却又像是没有尽头。
岑西颓废的坐在手术外的座椅上,双手狠狠的插入发间,头低垂着,心里在无比的自责,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到最后,她还是被人伤害了,当看到仓库里季安寻脸色苍白倒在地上,那血红的手时,他的心在那一刻宛如像是停止了心跳一般,等下一秒恢复过来时,排山倒海如针扎的疼痛疯狂的向他袭卷而来,他狠狠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我怎么那么没用”,他痛恨自己对于早就知道的危险,却一点防备都没有!
手术室外的那红灯还在亮着,离刚才到现在只过去了十几分钟,可是对于岑西来说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稍稍稳定了情绪后,掏出手机打给了季母,不出几秒的时间,对方就接通了起来,“喂,岑西啊,早上的考试考的怎么样啊,我已经买了五六只大螃蟹哦,晚上季妈妈就做大餐给你们吃”。
“季妈……”,岑西咽哽的叫道。
听到岑西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季母也有些担心了,“怎么了?”
岑西滚了滚喉咙,静默了半晌后才说道,“姐……姐她……受伤了”。
“什么?,受伤?,伤到哪里了,严……严重嘛?”另一头的季母听言并慌了起来。
“姐现在……在手术室”。
“什么,手术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见岑西沉默,季母慌乱不已,但也没逼问着他,“岑西,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到时再跟我说清楚是什么事”。
“附属医院”,岑西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
那边挂完了电话,季母就立马给季父打了过去,季父二话不说就丢下了工作,“梅兰,你不要太担心,我们还不了解具体情况,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先过去医院,我等下也立马过来”。
季母坐在出租车里,没有挂断电话,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明翔,我害怕,害怕安寻会跟上次的岑西那样的严重,如果真是那样,那该怎么办啊”。
“梅兰,你不要多想,没事的”,季父本想选择自己开车的,可是对面的季母情绪不稳定,他只好放弃的,拦下了出租车,一心的安慰着她。
“都进手术室了,叫我怎么能不想多”,季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季父在电话里沉默了下来,虽然他口口声声的安慰着季母没事,可是自己心里也是担心不已,如果伤势不严重,又何需要进手术室呢,他安慰不了季母,也安慰不了自己。
季母是前脚刚到医院,紧接着另一辆出租车也相继停在了医院门口,“梅兰”,季父下车时正好看到了要走进医院的季母。
听到季父的叫唤,并停下了脚步,当转身看他时,却已泪流满面。
季父脚步匆忙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温柔的替她擦掉眼泪,想再安慰着什么,却发现开不了口,最后只化成了无力的一句话,“我们进去吧”,季母点了点头。
当两个来到手术室外,并看到岑西坐在座椅上,低垂着脑袋,季母走了上前对他轻轻的叫唤,“岑西……”。
岑西抬起头,看着季母,而眼眶里早已红润的如同染了血的眸子,眼里的自责又掺杂着强烈的恨意让季母看后都不免身子一颤,一句季妈,显露着他此时的无力与沉痛。
正文 第166章 手,废了!
岑西抬起头,看着季母,而眼眶里早已红润的如同染了血的眸子,眼里的自责又掺杂着强烈的恨意让季母看后都不免身子一颤,一句季妈,显露着他此时的无力与沉痛。
季母看着岑西那通红的眼睛,又转眸看了看还紧闭着门的手术室,刚刚才压制的泪水又不由滴落了下来,她蹲下身,抬手试图安抚着岑西的情绪,出声的嗓音带着一些的咽哽,“告诉季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岑西一怔不怔的看着季母许久,双手紧握成拳,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季薇儿,都是季薇儿!”
“什么?,这……这跟季薇儿有什么事”,季母听出了岑西刚才叫着季薇儿这个名字时的浓浓恨意,她的心此时在胸口处不安的狂跳着。
在之后的几分钟时间里,气氛是沉重且压抑的,岑西对他们讲述了这事情所有发生的经过,而季母跟季父听后都是无比的震惊与不敢相信,“不……不会的,薇儿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不会的”,季母频频摇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岑西低垂下了头,双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眸,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变的低沉,“我是亲眼看到的”。
话落,季母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坐在了地上,对于季薇儿那残忍的做法,让她痛心疾首,“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她像是在问岑西,也像是在问自己。
这个事情的真相太过惨绝人寰,特别是听到季薇儿拿起铁锤砸伤了季安寻的手,她就心颤不已,两个都是她的女儿,可是一个女儿把另一个女儿的手弄残废,她则是更加心痛,要知道,那可是一双高贵的手,天生就适合弹钢琴的手,再加上季安寻对钢琴的天份极高,她一直是引以为傲的,可是却毁了,一双手如怕出现一点问题,都会影响对钢琴的要求,可是那一铁锤落下,不废也多少有了影响。
当眸光接触到白色地砖上的点点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是季安寻的,或许可能……没救了,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碰钢琴了。
季父走过来,弯腰把地上的季母搀扶起,带她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他安慰的话语里也带了一丝的咽哽。
季母无力的靠在季父的身上,也哭的泣不成声,“怎么办,我们的女儿或许再也不能弹琴了,你知道的,她是有多么的喜欢钢琴,这要让她以后怎么办,怎么去面对,钢琴可是她的生命啊”,季母从小就教季安寻钢琴,她的天赋也是她自己挖掘出来的,而她也能感受的到,当季安寻坐在钢琴前那抹自信与快乐,然而这一切都随着第二个女儿的嫉妒而消失了,却又消失的留下了痕迹,在她的女儿安寻心里从此留下了深深的伤疤,而这伤疤会跟着她一辈子,作为同样喜欢钢琴的她来讲,她真真切切的能体会到那种痛苦。
季父的双手紧搂着季母,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还在进行的手术,然而他却不敢把视线向地上看去,刚才一路走来时,他就已注意到这血迹是一直延伸到手术室外的,再加上岑西刚才的一番叙述,他心里多少已经清楚季安寻的伤势了,“没关系的,即使……即使以后不能再弹琴了,不是还有我们嘛,我们养女儿一辈子,我们养的起!”
闻言,季母抬起头看着季父,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嗯,我们来养她!”
手术室外的走廊里静默无声,他们三人坐在一排的深蓝色座椅上,静静的等待着季安寻的出来,岑西始终一直低埋着头,一言不发,季母在季父的劝慰下,情绪也稍稍好了一点,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季薇儿,因为她就是整件事情悲剧的导火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然而在医院里仿佛过的比已往较慢,突然,一个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季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她赶忙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喂,老师……”,这通电话是季安寻他们班主任打来了,无疑是在告诉她,下午还有一场的考试,两人都缺考了,季母拿着手机,平缓了一下情绪,对着电话里的老师解释着事情……
挂断电话,季母重回座椅上,季父看着神色凝重的季母,并问,“怎么了,刚才是谁打来的?”
“岑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