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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季母重回座椅上,季父看着神色凝重的季母,并问,“怎么了,刚才是谁打来的?”
“岑西他们的班主任,是在说下午考试的事情”,季母说。
季父轻叹了口气,不在多说什么……
手术室外的红灯黑灭,岑西下意识的就从座位上站起,一个箭步的就冲到了手术室门口,紧接着就是季父与季母。
那扇紧闭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率先的走了出来,一边摘掉口罩,后面跟着的就是两三名护士推着担架车从里面出来,季母与季母快速的走了过去,看到季安寻那苍白无血色的脸,那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左手,季母那已止住的泪又忍不住的汹涌流出,“安寻……安寻啊”,季母哽咽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季安寻始终紧闭着双眼,没有醒来。
“这位家长,请你保持安静,你的女儿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护士的话让季母不再对季安寻叫唤,她的头靠在了季父的肩头,低低哭泣着。
岑西看了一眼护理床上的季安寻,眼眸顿时一阵刺痛,他滚了滚喉咙,对着医生问道,“我姐……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一米远的季父与季母,这才把目光重放在了岑西的身上,“你姐是手掌粉碎性骨折,这种粉碎性骨折属于骨折中较为严重的类型,骨的完整性和连续性全部中断,由于当时受到的重力较大,导致肌腱断裂,虽然已经连上去了,但是由于肌腱受损过于严重,导致肌腱不能完全康复、手指在以后或许也无法弯曲,术后要注意加强营养,补钙,手骨能长出来。但是肌腱断裂无法恢复,以后也不能进行高强度的手指运动”。
医生的这一番话让岑西不自觉的往后倒通了一大步,“你是说,我姐的手……”。
“说的坦白一点,就是废了”,医生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季母原本一直压抑的哭泣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的哭了出来,她像是不死心一样的冲到了医生的面前,紧紧的抓着医生的手,“医生,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女儿的手,我女儿的手是弹钢琴的,她以后还要当钢琴家的,求求你……如果让她以后都不能碰琴,她会生不如死的”。
医生闻言,无奈的说道,“那很遗憾,你的女儿或许再也弹不了琴了,因为她的手负伤的太过严重,不过在以后的休养注意下,或许会好一点,恢复到最理想的状态,那就是手指关节或许还能勉强弯曲,但是重物不能提,如果要弹钢琴,一只手都是无力,又不灵活……那还怎么弹好琴”。
医生如此直接的话彻底击碎了季母的全部希望,她最后控制不住的大声痛哭了出来。
“你女儿的手是遭受到重击的,哎……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严重”,医生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岑西紧紧的握成了拳……
季母则哭的更加伤心了。
医生手一挥,让护士们把季安寻推送到病房去,岑西跟季母相继跟了上去,季父则走到了医生面前,诚心的说道,“医生,麻烦你尽最大的能力让我女儿的手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那是肯定的”,医生慎重的回答道。
普通病房里,护士把护理床停靠好后,转身对着他们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再叫我们……那我们先出去了”。
“谢谢护士小姐”,季母擦了擦眼泪说。
两三名护士摇了摇头,“应该的”,说完,就一一走出了病房。
岑西坐在床边的滑动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睇视着病床上的季安寻,那清秀的小脸此时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他的心也痛到难以复加,他的手伸出,来到了她的脸颊旁,轻柔的为她一缕凌乱的发丝拨弄到耳边,“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姐……”。
季母走了过来,把手搭放在岑西的肩头上,然后视线转看向病床上的季安寻,声音艰难的开口道,“岑西,你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要论错的话,是我,是我没有教好女儿,都是我的错”。
岑西看着季母,无声的摇了摇头……
过了不久,病房的门被人打开,走进来的是季父,他手里拎着一袋食物放到了床柜上,“已经下午快三点了,你们肚子肯定饿了,先多少过来吃点吧”。
季母见后,对着岑西说,“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吧”。
“季妈,我不饿……”。
“不行,你这一天只吃了个早餐,肯定饿了,到时你垮了,还怎么照顾你姐姐”,季母劝道。
正文 第167章 又一个噩耗
“不行,你这一天只吃了个早餐,肯定饿了,到时你垮了,还怎么照顾你姐姐”,季母劝道。
闻言,岑西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松动,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季安寻,然后微侧过身,打开床柜上的塑料袋,随意的端出一碗牛肉面就大口又快速的吃了起来,季母说的对,他不能垮,他还要照顾她,他要全程陪在她的身边。
看着岑西吃的这么急,季母忍不住担忧提醒,“吃慢点,等一下噎着了”。
岑西是背对着他们,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是一边红着眼眶一边吃着面,即使面的温度有些过烫,他都像没有知觉一般吞咽着,然而只是过了一分钟左右,他便放下了一次性筷子,碗里还有一半多的面被他封入了袋中,下一秒,他又转面向着季安寻,眼睛一怔不怔的看着她。
季母见此,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季父走过来,轻搂上她的肩,“你也吃点吧”。
季母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哎……刚才你还劝岑西吃,怎么你自己反而不吃了,我们一家人都需要你,也需要坚强……我相信,我们的女儿是一个勇敢的人,她能克服这道坎的”,季父沉重的说道。
季母泪流不止,她头靠在季父的肩上,看着病床上季安寻那只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掌,低声哭泣,“安寻……我可怜的女儿……”。
季父是风里雨里过来的男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有见过和碰过,在工作当中,遇到个别悲剧的案子,他除了全力以赴和同情外,他已麻木的没有过多的感情,一次掉眼泪那是在他季安寻刚出生,他第一次生为人父的时候,那是激动,第二次是岑西的父母双双死亡,他在灵堂之上,落下了一滴眼泪,那是悲伤,这一次,他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把另一个女儿害成了这副样子,甚至毁了她的一切和未来,这是痛心。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更何况那个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女儿,古人有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的那个女儿怎么忍心对自己还是亲生血缘关系的姐姐下这么重的手,这叫他怎么能不痛心!
季父劝了季母几次,季母都称自己没有胃口,看着自己的妻子眼眶红通的一直不停的掉眼泪,他心疼不已,他走出病房,过了几分钟后,他又提着一袋食物来到了季母的面前,替她打开,里面是一份热腾腾的红薯粥,“梅兰,吃一点吧……”。
季母看着季父,她抬手抹去了眼泪,但是转瞬间又落了下来,但她这次终于点了点头,她从中接过,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即使有些食如嚼蜡,但是季母看在季父如此关心她的份上,她强忍着自己全部吃下。
病房里寂寞无声,只有外面走廊处偶尔会传来护士脚踩地面发出的嗒嗒声,窗户半敞开着,在下午已接近四五点的时间,使气温渐渐的放凉,也使人不再那么的闷热。
岑西始终坐在床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额头出汗了,他替她擦拭,她在昏睡中因为疼痛皱眉时,他就低头对着那只受伤的手呼气,试图缓解她的痛,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效果,她嘴唇惨白的有些干裂了,他就用棉签沾水替她一点点的滋润……然后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是在看着她。
沙发处的季母跟季父也是一直坐在那里陪伴着,直到季父指了指床头上方墙壁上的时钟,季母也会意的看了过去,思考了半会,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了病床前,看着岑西全部的注意力都放了季安寻的身上,她犹豫了一会,打破了这抹的沉静,“岑西啊,季妈跟季爸先回家里一趟,去拿你姐姐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过来……”。
季母的话飘入他的耳里,让他有反应的转过了头,沉默了半会后,然后从转椅上站起,“季妈,我也跟你回家一趟,拿几件我的衣服”。
“你……?”季母有丝困惑。
“我要陪在姐的身边,一直到她出院的那天”,岑西低沉的说道。
季母看着岑西脸上的那抹坚定,也不打算在劝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那好吧”。
岑西有些放心不下的看向季安寻,站在一旁的季父见此站了出来,“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我想陪陪安寻……”。
季母轻嗯了一声,率先走出了病房,岑西目光不舍的再次往病床上的季安寻看去,直到门被彻底关上,这才阻断了他的视线。
两人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医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达所居住的大厦,然后乘坐电梯到了六楼,季母从包里拿出钥匙转动的锁孔,咔擦并应声而开,岑西与季母在玄关处换上了家居拖鞋,他行动略显匆忙的小跑上了楼梯,正当他快到楼梯口处时,季母一个突然的叫唤外加一些疑惑的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薇儿?”
季母走去了卫生间,里面亮着通透的灯光,因为是下午傍晚的时间,从门缝里洒出的些许光线并不是那么的明显,季母没有多想,并快速的滑开了磨砂玻璃门,当看到蜷缩在浴缸里的季薇儿,她想也不想的并走了过去,“季薇儿!”声音带着生气却又沉重。
听到季母的声音,季薇儿把埋在膝盖处的脑袋抬了起来,而季母就在这时不由分说的就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痛心疾首的说道,“薇儿,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安寻,她可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能……能毁了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弹钢琴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毒辣了!”
然而季薇儿听后没有半分的悔改,反而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能弹琴了嘛,真好,这就是我要的目的!”
她话一落,接着又是一巴掌,季薇儿的右边脸颊已微微肿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季薇儿抬起倔强的眼眸一怔不怔的看着季母,“我就是要毁了她,而我最恨的也就是她的那双手,我恨她,恨她!”
“安寻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恨她……”,季母原本在医院就已哭到干涩的眼睛又再次盈满了泪水。
“都是她,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从小到大,你最关心的总是她,你何时关心过我……不管我有多么的努力,多么的优秀,你的目光也总是放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好,她学习不好,也没有我优秀,可是……就单单只是她的钢琴弹的比我好,你就偏心向她,不管我做的再多再好,都不及她会弹钢琴”。
“胡说,我哪里没有关心你”,季母厉声道,“是你自己拒绝与我们交流沟通,我跟你爸知道你性子冷,有些孤僻,我们甚至好多次都想跟你好好的谈谈,而你呢,总是冷淡的拒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我知道你聪明,也很优秀,你哪次考试得第一名的时候,我跟你爸不是高兴的,而季安寻,她平时做事做不好,考试考不好,我哪次没有说过她,她唯独对钢琴有天分,我这个做妈的自然也是高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自问从来没有偏袒过谁!”
“那又如何……”,季薇儿别过了脸,有点不敢再看季母,“我就是讨厌她,就是恨她!”
岑西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双眸死死的看着蹲坐在浴缸里的季薇儿,森冷的,狠厉的,宛如要把她千刀万剐才甘心。
“即便你再怎么讨厌她,她也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怎么能那么狠心的毁了她的手”,季母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不是我姐姐,我从来没有当她是姐姐”,季薇儿吼道。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嘛,我什么时候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嫉妒心强又狠毒的女儿”。
“是……我坏,只有你的宝贝季安寻才是善良的”,季薇儿狠狠的擦了擦眼角,然后突然狠的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我毁了你的宝贝女儿,下一秒,我的报应也就来了”。
季母看着季薇儿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是青一块紫一块,她声音颤抖的指着她的身体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问我怎么了”,季薇儿笑中带泪,“我被男人强暴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践踏着我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这样你们满意了嘛!”最后,她也再支撑不住了,一直盘旋在眼眶不肯落下的泪水在此刻夺眶而出,而当她看到门口外的岑西时,看到他那张脸上阴沉的带着一丝冷笑,她就想起了那时她对他呼救时,他的无动于衷和不管不顾,想此,她的泪流的更汹涌了。
“什……什么,你……被你人强暴,不……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