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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因为激动而哭了好一会,何双萍见他们家的女儿都生的标致,并说要定下娃娃亲,当时还开玩笑的说,“既然你家有两个女儿,等我儿子长大后自己喜欢哪个娶哪个”,秦梅兰爽快的就点头,直说好。
那时季安寻看着才出生不到几天的岑西,眼里并发了光,伸出小手指就轻轻的戳了戳那白嫩的脸蛋,后来又是一直亲着,说这个弟弟好可爱好喜欢,何双萍看了,就跟才只有三岁的季安寻说,长大后就做弟弟的新娘好不好啊,小季安寻问,“新娘是什么?”
“安寻不是说喜欢弟弟嘛,如果做弟弟的新娘,就可以永远跟弟弟在一起玩了哦”,季安寻拼命点头,“好啊,我要永远跟弟弟一起玩”。
何双萍笑的更欢了,“那我以后再也不用操心我儿子的大事了,这都定下了”。
岑立阳也笑着说,“果然女儿的都好骗”,说完对着季明翔一脸抱歉。
虽然因为嫁人各分各地,但是两姐妹还是会时常打电话聊天,聊起以往的事,有一天她们谈起再过一两个月就要搬到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还要住在他们的隔壁,这件事说起已经是六年之后,可是没有想到却传来了岑立阳跟何双萍双双死亡的噩耗,再因为亲戚的薄情,于是两人就商量把岑西接回了家,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放在心尖上宠着,因为那是自己最要好的姐妹的儿子。
岑立阳跟何双萍死后,骨灰一起埋在了城镇的老家,公司的股份跟市里的房子都卖了,折成钱后替岑西存在了银行,外加那些亲戚一直惦记,也只能这么做。
大多的往事回忆起来都是斑驳的,痛苦且又忧伤,即便是难忘的甜蜜,也因为时间的积累变了灰白,掺杂了一些无力与苍凉,往事,单单这两个字眼就让人徒增伤悲,回忆是每个人控制不住又不得不去做的回想,在寥寥的夜里,在阴天的雨中,在辽阔无际的海边,或是嘈杂的酒吧……只要独自一人,并会回忆伤情,然后折磨着自己,为难着自己,深深的陷入泥泞里。
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季安寻的头靠在车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一排排的白杨树整齐的竖排在路的两边,冬季的萧条落了树叶,白扬树因为车子的前进仿佛在一颗颗的往后退去,一眼再望去看不到尽头,这时候的季节,外面没有了什么鲜艳的颜色,却给人一种安逸宁静的感觉,季安寻在想,如果是在秋天,树叶片片泛黄,那肯定是一副很美丽又很壮观的画面,可是她一次都没有看到。
在这时,季安寻的肩头落了沉,她转头看去,原来是岑西睡着了,因为车子颠簸的原故,滑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原来他也很累。
季安寻看着岑西的脸,嘴角泛起疼爱的笑容,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弟长的好看,然而随着他长大,现在细看起来,发现生的越来越俊秀了,一头乌黑的碎发,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儒雅,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削唇却又好看的唇形,那双幽黑的双眸因为眼睑而被覆盖,垂落下长长的睫毛,她看的入迷,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将来弟弟的另一伴是长什么样的,但肯定是漂亮温柔大方的”。
她又打量起他的唇,“听人说薄薄的嘴唇一般都是薄情的”,想到此,她摇头,“弟弟这么乖巧又听话,斯文又谦礼,怎么可能会薄情呢,肯定是一个专一又深情的人,因为自己的弟弟什么都是优秀的!”
一个小女孩坐在他们的对侧,眨巴着眼睛一直看着季安寻,然后问,“姐姐,你一直看着哥哥,你是不是很爱哥哥啊”。
季安寻闻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女孩扎着两小辫子,眼睛大大的,皮肤不是很白,有点的微胖,兴许是她父母不会搭衣服的关系,上面血红色的羽绒服,下面却穿着一条深黄色的裤子,让她看起来更胖了,旁边坐的是女孩的母亲,穿的极为朴素,五官很普通,皮肤也有些黝黑,头发随意的扎着,因为睡觉凌乱了几缕,嘴巴微张开,睡的极沉,又重新看着那小女孩,点点头,“很爱哦”。
“哥哥长的真好看,姐姐也漂亮”,小女孩手里拿着已经咬了一半的苹果,夸道。
“谢谢,你也很可爱哦”,季安寻的声音很是温柔。
“等豆豆长大,我也要像姐姐一样找个这么好看的男朋友”。
“啊,男朋友?”季安寻微微吃惊,随后摇头,“这位哥哥不是我的男朋友哦,而是我的弟弟”。
“弟弟?”这次轮到小女孩吃惊了,“不是男朋友啊?”
“不是,是弟弟”,季安寻抿唇轻笑。
“我看姐姐那样看哥哥,又笑,我以为是姐姐的男朋友呢”,小女孩对着苹果咬了一口。
季安寻再一次微笑摇头。
小女孩的妈妈可能嫌女孩有点吵,并吱唔了一声,“豆豆,别吵……”,说这话的时候,那位妈妈依旧闭着眼睛。
叫豆豆的小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大人模样的无奈耸着肩,过了一会,也并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捏握着那被她啃的坑坑洼洼的红苹果。
市中心离城镇需要坐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季安寻闲的无聊,并尽量放轻动作的拿出手机,怕把岑西弄醒,耳机塞入耳朵里听起了音乐,里面播放着长绵而悠婉的钢琴曲,慢慢的,她垂下了眼睑。
不知过了多时,季安寻听到了一个清洌又好听的声音在叫唤着她,似梦里却又真切,但语气是温柔低沉的,身子又被摇晃了几下,她才揉着惺松的眸子睁开了眼,“姐……到了”。
季安寻缓和了一下还有些发酸的眼睛,这才看着周围那些马乘客提着大包小包走下车去,她伸了懒腰,低喃,“终于到了”。
岑西提起两个行李包,走下了车,后面紧随着季安寻。
兜兜转转,到达目的,已是下午五点左右,大巴车停在了车站里面,那些乘客都相继的往出入口走去,人流有些居多,都是赶着还不到年底时尽量回来,但即使如此,还是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人的包不小心的撞到了季安寻,她痛呼了一声,岑西闻声,紧张的转过头,看着揉着胳膊的她,眼里闪过一抹疼惜,他单手拎着两个行李包,一手就揽过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疼嘛?”他问。
“不疼”,季安寻揉了几下并放下了手,其实那被撞的地方还是有些疼的,为了不让他担心,只好摇头。
岑西拥着她,终于走出了出口,在这期间,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能碰到的她!
季安寻环顾了一下四周,虽说是五点多,但是天色却因为冬天的关系暗的有点早,周边的一些小店里开了日光灯,为这即将步入的黑夜提前增了亮。
这座城镇有些小,四周都是被高山所环绕,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兴许是靠着车站的,那些店面都不是很大,餐饮的居多,有面店,快餐店,有小超市,还有沙县小吃……甚至还能看到一两家服装店,但是那些衣服并不太时尚。
岑西这时伸手招来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并坐了进去,报出了一家旅馆的名字,出租车并连同其他车辆一起没入了其中。
坐了飞机,又坐了巴士,即使都有睡,但身体还是感觉到疲惫,她的背一个往后靠去,然而出租车的靠垫有点硬,“弟弟,都这时候了,旅馆还有房间嘛?”
正文 第71章 好像有点难受
坐了飞机,又坐了巴士,即使都有睡,但身体还是感觉到疲惫,她的背一个往后靠去,然而出租车的靠垫有点硬,“弟弟,都这时候了,旅馆还有房间嘛?
岑西的身子也往后靠了过去,“应该还有……”。
季安寻看着他,发现他的眉宇间有些许的微蹙,她疼了心,这九年以来,她知道不管自己家里人对他有疼爱,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缺口,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去填补的,在心里默默的思念的他的父母,但始终不敢再来这座城市,所以来的次数只是每年的两次。
她伸出手来到他的眉锋处,白嫩的食指对着那额头柔柔的抚平,岑西转头看着她,她就对她展颜一笑。
在她身上,他感到的全是温暖,如雨天过后的春阳,她总是对他轻轻的笑着,像是一束光照亮他的心房,她总是会保护他,不管对面那些人有多么的高大,她总是以她那小小的身躯挡在他的面前,从他进季家的那一天开始,不,严格来讲是在机场时,她牵起他手的那一刻开始,这多年以来,她几乎都在他的身边,形影不离,她长的不是精致,却清秀温婉怡人,她给人一种舒适安静的感觉,但有时也会有点小幼稚,有点小耍赖,有点小脾气……但他就是爱这样的她,爱到心里都发着疼。
岑西拉过那只手握在手里,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的力道却越发的紧。
季安寻以为他触景伤情,所以对于这……她没有想过其他。
车子停在了一家旅馆前,季安寻付了钱,下了车,岑西也紧跟着在另一边的方向下来,两人向旅馆里走进去,前台的两个收银员中已是陌生的面孔,虽然这座城市里的一个小城镇,没有经常来,但是在往年来的时候,面孔还是熟悉的。
季安寻走上前,问,“你好,还有房间嘛?”
“我先看一下”,其中一个女收银员就对着电脑查了起来,这是一家私人的旅馆,在加上是在城镇里,所以规模没有像城市里那么的规正,穿的都是便衣服,一个头发扎成了马尾,素脸示人,另一个头发披下,把一侧的发丝别到了耳边,化着不是很精致的妆容,拿着手机在翻着什么,感觉很是随意。
查房的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她长的挺年轻,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抬起头看她时,发现她的脸上有不少的雀斑,给人感觉极为的普通,但是皮肤却是白皙的,她笑了笑,视线转到了岑西的身上几秒后,才说,“那个……我这里只有一间房了,你们……”。
季安寻明白她的意思是想问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她心里感觉有点好笑,虽然自己十八也马上快到十九了,但是岑西也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怎么看都有点差距吧,不熟悉他们的人总会有人误以为他们是情侣,然则这个收银员的上一句着实让她有了点为难,只有一间房间。
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岑西并开了口,“就这间吧!”
“好了……”,在那个女收银员输资料的时候,岑西又说了一句,“住两天”。
“哦好的……”。
季安寻有些纠结的看着岑西,他自然也明白她的顾虑,“姐,快到年关了,回来这里或是来这里的人都找宾馆暂住下来,我想其他的旅馆也都住满了人,还有一间已经很幸运了”。
“那……”,季安寻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她想说那能不能去他的家,在这城镇里,还有一间老房,是他爸爸跟爷爷奶奶以前一起住过的房子,没有卖,觉得不管卖什么,都不该卖了这房子,爷爷去世的比较早,奶奶也是在近几年也离了世,那个房子也就这样空置了下来,没有人打理,他们也是每年才来两次,有一次季母提议说要去那住几天,结果一推开门,便是霉味刺鼻,发现不管是灶台,窗户,桌椅,楼梯的扶手都落满了灰尘,衣柜里的棉被也发了黄,那次以后,就直接找了旅馆住了,按照季母的话说,“可不是我懒不收拾,只是我们来两三天就走的,里里外外收拾起来肯定要几天的时候,收拾干净,下次来又是灰”,当时季安寻心里一个白眼,“说来说去,还不是懒”,但是季母也不是说的不对,事实也是如此。
岑西推了推她,“姐……付钱”。
回过神的季安寻微愣后连忙应声,“哦……”,说着就拿出来一张卡递了过去,这是季母给她的银行卡,外加现金一千,季母说,买飞机票住旅店这些刷卡的方便,但是吃饭坐车什么的,还是要有点现金的好,然后千叮咛万嘱咐,“你把钱掉了或被偷了,我可不管,到时我只负责接岑西回来”。
季安寻接过银行卡,耳边仿佛还能听到这半似威胁的话。
一切就绪,女收银员告诉她房间号,再给了她一把钥匙,而不是一张房卡,这家的旅馆装修很是普通,拐个弯看过去,全是房间,而且墙壁间隔不到一米,总共有三层,季安寻安排的房间则是在二楼,这里没有电梯,是走着楼梯上去的,在他们离开前台时,还能听到为她办理的那个女孩对岑西的外貌做了夸奖,一脸的花痴状。
岑西对此默不吭声,面无表情。
找到了216房间,季安寻用钥匙开了锁,但是身体却微微一怔,可是相比去年,怎么看上去整个房间的格调都有点了变化呢,有了一些……暖昧的成份,怔愣了几秒,她还是直接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格局也是简单到普通,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间大床,全是白色的床单跟被单铺成,靠近门口边的是有二十寸左右的老电视机,下面一格则放着一台DVD,窗帘是紫红色,在没拉开窗之前,把这房间映的晦暗又带了一丝的魅惑,季安寻快速的怀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床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