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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松冈则方冲着赶去救二弟“织田信长”。傻瓜“信长”少爷所在的厢房中,又发生着另外一番恶斗。就在王直认为自己可以挟斋藤道三作人质,安安心心等着手下解放军战士们前来营救时,不幸的意外发生了。外边激战的巨响,惊醒了原本已经晕倒在地的“第三者”——归蝶。虽然她名义上已经作了“织田信长”三年的夫人,此时此地却视其为“非刃之而后快不可”的死仇大敌。赤裸裸的“谋杀亲夫”啊,犯着“礼义廉耻、人伦纲长”的大忌。
王直脑子不好使,没顾上防她,等回过神来,也迟了。归蝶练武多年,身手反应俱是一流。醒转后,一骨碌就从地上翻起身来。初一看屋中形势,就立即冲往门外。王直想拦都办不到。
不一会,归蝶便又举着一把刀,杀进屋里。王直反应再慢,此时也作好了戒备。也是提着刀,站在席地坐着的道三身边,全神戒备。
王直倒有两件事一时间想不明白。第一件事,本以为归蝶会带着不少部下一同回屋,不成想只有她本人;第二件事,由于毕竟道三掌控在自己手里,归蝶多少应该有些“投鼠忌器”,不会蛮横硬来,哪想着和方才初见面一般,直接就举刀,冲劈过来。
王直见她也仅一人,与自己形成“单打独斗”,谁都不占其它便宜。加之对手又是女流,便放大胆子,和她厮杀。侧起一脚,将边上的道三踢倒,不退反进,义无反顾地迎向自己的“敌人”,或者称“夫人”才更对。
先踢开道三,是因为他有些碍手碍脚,而且也怕打斗的时候,将他误伤,甚至误杀了。毕竟依旧陷于道三的军中,道三若是死了,再没个像样的人质在手里,自己就危险了。虽然归蝶摆出一整副不顾“亲爹”道三死活,誓死杀死“亲夫”信长的样子,王直却没毒到她那份上。既考虑“岳丈”道三死活,更想着自己的安危。所以隐隐间反倒要护着点道三。
两人在小范围内不住腾挪,同时挥刀互攻,俱是实力不弱,引得两刀不时交击,发出悦耳的响音。
虽然两人不是本意为之,腾闪挥击间,收势不住,总有些刀光若是若非地朝半趴在地上的道三招呼,几次都是从他身侧滑过。一来打斗中的两人还是有意控制,二来道三拼命来回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躲避,依旧未着刀伤,但也已险象环生。此刻的道三,活脱脱地像一条乱翻乱滚的白花花的肥蛆,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衣服早就炸破了,再被地上的爆炸碎物来回擦磨,烂得不行了。身上那些白花花的肥坨肉,暴露出来,不堪入目,和蛆确实极像。
道三本就算够倒霉了。好不容易,逮到空档,爬开一段,起了身子,准备离打斗中的两位煞星——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远些,甚至找机会逃出屋。
情况又起了变化。按理说王直也算是个人物,用起刀来,竟然不如归蝶。别看归蝶是年轻女流,刀法却是相当老到狠辣。王直吃了下风,又见道三想脱身。赶忙主动闪往道三这边,利用他的身躯,作人体盾牌,不仅可想他重新困住,也可以牵制下归蝶的招式,否则根本吃不消,甚至有可能丧生她的狠招下。
王直在道三身边,来回闪躲,使得归蝶顿时施展不开。毕竟道三是她老爹,太过狠辣的招式,用力过猛,通常不易收手。万一仇敌夫君没杀死,倒把老爹先活剐了也不好。但归蝶毕竟毒如其父,甚至更甚一筹,开始往道三身上狠踹,使其离远些,否则挡了自己杀夫的刀。
王直也有样学样,在往道三身后躲避的同时,也不忘踹上一脚,与“老婆”踢起了反向的人肉皮球。
两人的刀势都慢了下来,脚上的功夫倒多了起来。你来我往,都是往道三身上踹,丝毫不留情。道三受着狠心的女儿、女婿的夹攻,惨叫连连,苦不堪言。身上也很快多了数条刀口,几乎都是拜归蝶所赐,幸好都浅的,不深。
两人斗得凶狠,屋外大战、屋内小战,一时间倒也无甚相干,却俱是生死攸关的勾当。作夫妻到了这“互视生死大敌,以命相搏,以刀相杀”的份上,倒也举世罕见。更夹了一位父亲兼岳丈在其中,真是无言以对。家人做到这步田地,只能说一个“毒”字。
王直暗暗心惊,都说道三是美浓之蝮,他女儿更不赖,完全是条更狠更毒的美人蛇。
两百五十八、舍不得杀妻
更新时间20121022 22:13:34 字数:1591
若说为什么王直认准了这位凶神恶煞般的美女,就是道三的女儿,也是他名分上的妻子?那是因为道三那声声凄厉的惨叫:“女儿停手…贤婿不要…”莫说如此,其实王直再笨,也琢磨出了点端倪,先在心里约莫地猜了这女子就是归蝶。依着外人所知道的那些消息,两人早做了三年的夫妻。没听说多恩爱,也没听闻有什么别扭。真实状况却是,才初次相见,如果也有“相恨见晚”的说法,也是想着,怎么没早些见着,好杀了对方。当然论这种念头,自然是归蝶更强烈。所以下起手来,忒狠了些,恨不能几下便将“丈夫”大卸八块。王直斗志不强,武艺也不如人,免不了落了下风。随着道三这个夹在两人之间的肉包,承受不住刀划腿踢,一头栽往地上,动弹不得。没了最好遮掩“盾牌”的王直,又要直接面对自己“妻子”如同暴风骤雨般的疯狂拼杀,顿时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虽然王直想不通,素未谋面的三年老妻,为什么会这样仇视自己,非要来取性命,自己却还顾着点似乎存在的稀薄情分,下不去重手,导致情势更加危急。若是无外人帮忙,王直恐怕难逃一劫,不消多时,便会丧妻子刀下。成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又一极好例证。
外人自然会来的,就看到底是哪边的帮手了。一道人影从门外飞冲进来,来得奇快,使屋内相斗的两人俱是一惊,苦于缠斗激烈,一时间不仅脱不了身,更分不开神。生死相搏,刀光浮掠,半点闪失下,就可能万劫不复,怎还顾得了那么许多。
但来者太过奇特,还是同时让两人稍稍分心,连招式都缓了缓。也幸好这样,否则仅这一瞬,便足以让两人分出胜负,其中一位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因为这人是倒着飞跌进来的,势头过猛,不仅飞出一大段距离,着地后依旧滑上几步远。然后便仰倒在地上,呻吟不起。有了愣神的空当,王直也看清了来人,一位身着粗甲、未持武器的少年武士,可是不仅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印象。应该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也就说不是解放军队伍里的人——他王直的部下。
王直管不上那么许多,回过神来后,立即又努力应付起归蝶的狂攻,同时惊出阵急汗。若是趁自己回神的时候,归蝶来划劈个道道,只怕自己已断成两截,落到地上了。
其实归蝶也是一般心思,毕竟在那一瞬,她也失神了。心里因为某个由头怯了怯,攻势倒不如先前凌乱狠辣。
果然应了不好的猜想,很快就又有人闪进屋来。两人同时又分了点神,瞥上一眼,由于刚受过一次教训,倒都未影响到刀上的招式。虽然手底下的活计,没慢上一拍,但心里头的波澜却比方才更为强烈。当然由于来人敌友关系,有本质区别,俩夫妻的想法仍截然不同。
来的正是松冈则方,对王直来说,是强援;对归蝶来说,则是强敌。松冈则方很快瞧清了屋中形势,并不急着上前搭救二弟“织田信长”,反倒原地不动,双手驻刀,饶有兴致地观赏起两人的厮杀。
松冈虽然站着不动,但依旧对归蝶造成不容忽视的影响,使得她频频侧目,心神分散之下,对王直的攻势也逐渐失去威胁了。王直趁机扳回劣势,不仅再无危险,而且开始步入上风。可归蝶毕竟技高一筹,攻守有度、方寸未乱,一时间仍立不败之地。
同是武道高手,相互间自然有所觉知。虽然松冈只那么站着,却依然在无形之中,给了归蝶莫大压力。松冈岿然而立,不动如松。无论精、气、神,俱是沉稳异常。凶劲内敛、暗藏肃杀,仿佛不动则已,一动则如平地惊雷、威抵万钧。如此强敌,就算不出手,也扰着了归蝶的心神。
因此王直并不怪松冈,不来帮把手,一同对付归蝶。毕竟已是单打独斗,对方又是女流,王直也丢不起这脸面,要靠兄弟来帮忙解决。而且这女子算是名义上的妻子,虽然一心要谋“亲夫”的命,可比蛇蝎,但往好处想,既花容月貌,又本事了得。王直也真下不去死手,要她性命,自然也不希望兄弟过来杀掉。所以明明王直占起上风,攻势却愈加缓和,出招开始留起余手。若是能狠下心,连施几记猛招,就算不能使其负伤毙命,也定能攻得她阵脚大乱。可王直根本不是这类人,与有三年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的归蝶一番厮杀恶斗,不但杀意渐消,反倒怜香惜玉起来。
两百五十九、真正的信长
更新时间20121023 23:02:31 字数:1926
松冈则方身上确实有股传说中的“王八”之气,无他,纯粹是从长期艰苦卓绝的杀伐中,逐渐磨砺出来的气质。说起来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任谁杀过的人多了,都是这般。到了某种程度,就算不动手,光凭这股流露出来的“气”,就足以让人心惊。现今是和谐社会,笔者建议有意者,千万莫尝试拥有这种“气”。毕竟松冈杀过的人,如果能一起堆起来,足有小山那么高了。若不是古时的乱世,那还了得,早被正法偿命了。
倒在一边地上的那位少年武士,挣扎着半起了身子。松冈刚一眼瞪去,那人顿时就又软塌下来,倒回到地上,继续半死不活地躺着。伤重是一个原因,估计吓得也够呛。
若是光看外在,松冈则方绝对比“织田信长”更像个英雄豪杰。毕竟松冈则方长得俊朗硬气,很有男子气概;而“织田信长”竟然好赖不赖地生了副“女人”的面孔。说来,阴柔娇媚之“美”本不是错,只可惜错在了对象本身上。试着想一想,若是有一堆牛粪,长得比鲜花还娇艳,这还是正常的牛粪吗?牛粪有着另一套评价标准,比如说,够圆、够饱满、够有层次感。
当然就算论到内里,松冈则方也比公认“草包傻瓜”之流的“织田信长”更有含金量。譬如说,这次围寺强攻、解救王直的战斗,完全由其谋划指挥,才干彰显无遗。正德寺三面环山,松冈也只让部队从有山的三面,进行强攻,仗着枪炮优势,居高临下、一鼓作气便将斋藤军击溃。其实独剩大门的方向,既不攻打,也不派兵围守,同样是高明之举。斋藤军败得这么快,就是因为有条明显的活路,可以供兵将们逃跑。死的死、逃的逃,哪会败得不快。如果松冈四面围攻,力求全歼,要办到也不难,只是敌人难免作困兽之斗,颇费些功夫,己方也会多些死伤。更关键的是,头子“织田信长”少爷,尚被困在寺里。若是斋藤方狗急跳墙,难免会遭遇不测。倒不如“围三空一”,互留生机。
若说从前的松冈则方,只是个顶级厉害的武士,擅长决斗厮杀;经过一段时间的军旅历练,军事才能也得到培养与展现,已经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所以说,无愧是真正的英豪。反观王直,不及处甚多,虽然见识独特,总能想出一些常人绝对不可能会考虑到的道理和办法,但总体层次上,还是差松冈一筹。而且脑子里总是装着些别人都没有的东西的人,经常会被认作精神不正常,或者更干脆的,就称傻瓜。
由于松冈指挥有方,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解放军。不一会,又有许多解放军战士,来到了这边。而战斗也基本接近尾声。
战士们不仅围起了厢房,也有部分,进了里边。还在和王直缠斗的归蝶,处境变得相当不妙。
有些战士举起刀,准备一起上来帮首领的忙;更有些干脆抬起了枪。王直连忙扯着嗓子,吼了起来:“都别乱动,让我自己解决。”在这么多手下面前,拿不下一个女人,确实有些丢脸。就算这个女人实在不简单。也比较可气的是,已经有一个人,看了好一会笑话了。这人自然就是松冈了。以他的能耐,解决归蝶,可用不了几下子。王直干脆加了把劲,用招变猛,准备在尽量不使“夫人”受重伤的情况下,将其制服。
原本见到形势对己异常不利,已经胆战心惊、畏手畏脚的归蝶,此时也突然像吃了火药,疯狂发癫起来。招式凌厉、大开大阖;只攻不守、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似乎即刻就想把王直斩于当场。
虽然归蝶受了刺激,拼起性命,王直却仍有顾忌,加之原本就技不如人,顿时被打得手足无措,只剩招架之功。
眼看情形不对,战士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原本收到王直命令后,已经将枪杆垂下,此时又纷纷抬平。待得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