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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兴安岭上
“那还有的是时间磨砺你那个小孙子。”穆黄花说着。
“你说的是那个徐龙象?”提起这个,徐丰年的脸起刚刚要严肃的多,不过还有几分无奈在其,虽然不仔细观察真看不到这几分情绪。
“除了他还有旁人?如果不是因为你那个小孙子,我想我都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下棋吧。”穆黄花看着有些装傻嫌疑的徐丰年,虽然在穆黄花心目,徐丰年是那种堪称无敌的存在,但是徐丰年即便是再怎么无敌,也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是人总会有软肋,徐丰年的软肋是怕被提起这个徐家。
经过几天的了解,连穆黄花这个外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样一个徐家,如果某一天徐丰年真的一命呜呼了,那么单单凭这样一个徐家,穆黄花似乎能够看到的,仅仅是一个悲剧,一个家族的悲剧,因为除了徐丰年以外,在她徐家这些天所见的人,真的没有几个能够拿的出手的,真正能够拿的出手的,也都不姓徐。
“别提他,扫兴,我纳闷,生在这么一个老徐家,这个小兔崽子的视野,为什么这么狭窄,从他身,我看不到什么未来,如果我还能够再活十年,我一定给历练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物,但是现在来看,我没有那个时间了,而且也不能一心放在他身,我得让这个徐家撑下去。”徐丰年说着,他的烦恼,无疑是这个时代的烦恼,尽管他谁都要明白,在这个时代翻过去这一页的时候,总得有些东西要凋落下去,但是面对这种所谓的结局,他是真做不到心无杂念,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是你要求太高了点,到底什么样的视野才算视野呢?我倒是觉得这样不错,当然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某些东西你可以直接给他,但是某些东西是你无法给予的,有些东西,需要让他自己经历完才能够看清,即便是你所说的他都懂了,但是还没有那经历所得来的经验实在。”穆黄花说着,也算是不吐不快,因为她觉得跟这个老人谈天,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太过太过的多余。
徐丰年重重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也是万般无奈,但这拔苗助长看似荒唐,是我必须要做的,不是我要求苛刻了,是徐龙象以后需要面对的东西实在太多,或许跟同龄人起来,他的心智也好,心态也好,都算不不错的了,但是还远远不够,又或者说差远了,他至少得在三年内到达你这个地步。”
“真是可悲。”穆黄花喃喃自语的说着。
徐丰年并没有表示,当然他此刻的心思也并不在这一局棋,唯有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悲可悲了点,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我说可悲的,不是徐龙象,而是老爷子您。”穆黄花话锋一转,直对徐丰年,或许这老别墅之,敢说出这话的,唯有这个女子了。
徐丰年微眯起眼了,不过却没有暴怒,最后竟然笑了出来,边笑边道:“我以为到死都不会听到这些话,也没什么遗憾了。”
“太悲观了点,又太满足了点,其实我想不明白你们这些世家人,到底在烦恼着什么,又或者我还没有到那个境界,只是觉得某些东西,你们看的实在过于沉重了点,说是入了魔障也不足为过,好端端一个人,硬生生把自己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穆黄花说着,两人再也没有动这一盘棋,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到底是谁输谁赢。
“终有一天你会懂得,跟这个巨大的世界起来,你的世界观是多么多么的渺小,这个世界最不缺疯子,入了魔的人,恰好我也正是这么一类人,不是说我们看不透这所谓的游戏人生,但是某些时候走到这么一步,是真的不会有任何其他的选择,进一步是错,退一步也是错,原地不动更是大错特错,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能权衡哪一些事即便是错的,也得错出水平了,当然在你眼看来,俗了。“徐丰年说着,这一句似乎是有感而发,并没有添加多余的伎俩。
“这些事儿,我是参悟不透,听你这么一聊,我是彻底不愿意参悟了。”穆黄花说着,再次把心扎到了棋盘之。
徐丰年笑了笑,伸展着这快要伸展不起来的身体说道:“那不聊这个,现在既然马洪刚的事儿已经掀过去这一页了,我跟你商量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再考虑几天,现在我拿不准自己的主意。”穆黄花说着。
“给你时间,无论什么答案无需顾虑我。”徐丰年手一挥,一脸毫不在意的说着。
“你觉得马洪刚在北京驻足,路能够走的长远吗?”穆黄花说着,看似不经意的问着,其某些东西,即便是她早已经看了一个通彻,但是她同样也是放不下,即便是带着一丝感情的东西某些时候都会变的无无的伤人,更别说这些曾经赖以生存的。
“以前不好说,但是现在依我看,想要再往爬一层,难,难加难,马三爷注定只是一个马三爷,五年前他在澳门混的何等的大红大紫,这不好使如同丧家犬一般被赶出来了,他这种人物,敢做出蛇吞象的举动,但是也仅仅是一处蛇吞象的好戏罢了。
穆黄花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她不认同徐丰年所说的,只是感觉某些东西,已经在她心彻底彻底的崩塌了,她还极其可笑的找各种各样的方法也填补自己内心的这个空洞,没有任何作用,同样也没有任何意义。
“某些东西,既然到了这个份了,也该放下了,你欠他的东西,早已经还清了,再纠缠下去,对他还是对你,都不是什么好事。”徐丰年说着,他很了解穆黄花这一类人,有些东西拿起来了,很难很难放下,当然这类人轻易也不会轻易披露感情。
穆黄花没有说话,沉默着,最终起身说道:“我累了,棋以后再下。”
徐丰年点了点头,目送着这个同样有着软肋的女人离开。
“如果这个女人生在我徐家,我也能安稳的把眼闭了。”徐丰年在原地喃喃着。
“我可不这样认为。”貔貅在徐丰年背后幽怨的说着。
一场大雨终于停下,风变的冰凉起来。
另一边,两辆车汇合在北京郊外一处荒凉的山头下,这里正好可以眺望到北京此刻仍然繁华无的夜景。
马洪刚颤颤巍巍的望着远远的那一座城市,背后站着的,是刘汉之,再然后是卓英明跟程小康两人,马洪刚手下的两位得力干将,也是今晚的大功臣,不过此刻这四人都沉默着,即便是连嘴最不愿意停下的程小康都一言不发,这样看着远远的北京。
丰田奥德赛下来满是血迹许黄鹰,那一辆黑狗也钻下了车,但是这条野狗看到卓英明跟程小康后,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呲牙咧嘴的死死盯着那两人。
“黑灌。”许黄鹰叫了一声,黑灌才低下头钻了车。
在许黄鹰身后,还跟着同样也算的伤痕累累的狍子。
“黄鹰,辛苦了。”马洪刚说着,拍了拍走前来许黄鹰的肩膀。
许黄鹰无所谓的笑笑,但是把狍子拉了来说道:“这是那个折磨着白九城头皮发麻的孩子。”
马洪刚微眯了眯眼,下下瞧着狍子,狍子被这个身有一股威严的男人看着冷汗直流,他打心眼里畏惧这一类人,以狍子这一份定力,能够在这种人物面前不失态已经算是极限了。
本来马洪刚那严峻的脸,突然的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同类一般,此刻的狍子如同某些野狗一般,一身破烂的行头,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不出众到极点,但是这个眼光挑剔到极点身居高位的马洪刚,竟然一脸赞赏的看着狍子说道:“年轻人,要是以后想要吃口饭,可以考虑跟我混,虽然不保证能不能给一辈子繁华,但至少能够给你一段最真实的人生。”
狍子愣愣的站着,说不感动,只能够说是如同某些晴天霹雳打在了自己身一般,狍子猛然挺直腰杆,虽然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姓什么名什么,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狍子是觉得或许自己跟着这样一个男人在背后,至少也不错。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马洪刚微笑道,放佛对于那些种种小事,一点都不在意,也一点都不在乎。
狍子默默点了点头。
“从今天开始,彻底站在这一座城市了,会处于什么样的高度,会处于什么样的世界,说实话,我已经太多年太多年没有这一种情绪了,一个崭新的开始。”马洪刚心有些万千感慨的说着,或许是背井离乡,又或者是浴火重生,这一场不是结束的结束。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棋
关于小兴安岭的时间一年过去。
一个故事的结束往往伴随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总得有人沉浸其,但同样也会有人在遗忘其。
从北京穿过千山万水,跨到那一片原始森林之,这里有着太多生在那个安乐时代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东西,关于残酷,关于伟大,同样关于神圣。
一把红色扎枪穿破空,留下一道破风声,直接插在了大红松下野猪的脖子,这头大约有个二百几十斤的大野猪发出一声格外尖锐的声音,那慢慢血红起来的脸死死盯向不远处的树,那个刚刚射出这冷枪的男人。
这个男人**着身,露出的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疤,有新伤同样也有着旧伤,但是无一例外,伤痕的规模都恐怖极了,下身穿着一个破烂的裤衩,头发长到盖住了眼,露出的下半脸胡子拉碴,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一般,这个男人的皮肤呈一种特别的红色,虽然身伤痕累累,但是身板格外的壮实,身几乎没有一丝的赘肉,各种因为过度训练畸形的肌肉跟伤疤交错着,让人一眼看过去特别的震撼。
这头愤怒的野猪显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细节问题,吼叫着冲了去,男人面色不改,手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黑色的匕首,一只手抓着藤蔓直接荡了下去,有些电影之人猿泰山的意思,直接迎向这头脖子边还插着扎枪的野猪。
一人一猪交汇在一起,这个身材虽然壮实起来但无轻盈的男人一直从空越过了这一头已经血红了眼的野猪,但是却在野猪的脑壳后深深插入了那一把匕首,而男人,像是表演的斗牛士一般落到了地。
又受了致命伤的野猪非但没有退缩之意,一个急刹车转过弯,像是一辆小型汽车一般再次拱向落地的男人。
男人转过身,看着这一头气已经快不来的野猪冲向自己,一只脚慢慢扯开步子,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嘭”的一声闷响,一人一猪相撞,徐饶硬生生扛下了这头野猪的冲击,虽然这头野猪已经受了重伤,但是徐饶仍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般,如果这头野猪在无伤的情况下撞向他,那么徐饶肯定此刻都站不起来了。
徐饶大吼一声,直接把这头野猪给推翻出去,然后猛的跨出一步,拳头紧跟着挥出,这完全符合发力的拳头这样在野猪的脑袋炸开,发出一个恐怖的骨头跟骨头碰撞的声音。
“天罡拳!破!”徐饶猛然发力,这刚刚落下的拳头放佛再次续了力气,徐饶的身体像是那被拉弯的弓一把,直接把这头二百多斤的野猪给震了出去。
这一头坚挺的野猪这样重重的倒在了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滚圆的眼仍然死死盯着徐饶,这个此刻已经一点不像是人类的人类。
徐饶一步步走向这一头临死前不知道到底在想象着什么的畜生,俯下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出那一把匕首,然后是那一把扎枪,这口快要咽气的野猪这样静静的看着,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狂暴,或许这头畜生也很明白,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
徐饶背扎枪,把匕首收回腰间,然后蹲下一只手放在这头野猪那巨大的头颅慢慢合了这头畜生临死都不会闭的眼,对于死亡,徐饶的脸有一股让人心寒的漠视,无论是对眼前的畜生,还是对如同畜生的人,弱肉强食,这是这个森林里的生存法则,同样是外面那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徐饶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砍了些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小托架,然后废了不少功夫把这头大约得有二百五六十斤的野猪放下,徐饶拖着这头自己跟了两天的战利品下了山。
这走起来没有尽头的地方出现袅袅炊烟,行了一天路的徐饶步子也更急,这夸张的身体素质不是洪擎苍给予他的,也不是他自己那五公里所历练出来的,只能说是这个无名大山所给予的,是这一片森林这一座大山教会的徐饶到底该如何生存,如何的舍取。
一个身材如熊的男人站在袅袅炊烟前,像是一盏路灯,在静静等待着徐饶归来。
“回来了。”面对着拉着一头野猪回来的徐饶,洪擎苍并没有问徐饶离开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而是无平静的说着。
徐饶默默点了点头,没有道自己的苦,更没有说自己对付这一头野猪是何等的九死一生。
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