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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走,气的男子跳着脚奔过来。
乘地铁、坐公交、步行,再转公交……林晓颜自以为多拐了好几个弯儿,花了比平时两倍的公交车费,终于甩掉了那个粘人的狗皮膏药。没想到脚一沾地,就看见了那辆让她咬牙切齿的黑色跑车。她一下子想起来,那天雨夜,那家伙已经摸清了她的住址,不过守着兔子撞过来罢了。
“你到底要怎样?”她心疼辛辛苦苦花费的时间,更心疼白白打了水漂的路费。
男子不语,从车里缓缓走出来,“砰”地一声从身后关上门。接着,眼睛盯着她缓缓伸出右手。
“我说了,那不是我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对方依旧不动声色,完全是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男子兜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好,马上到!”男子诺诺地应着,刚刚盛气凌人的姿态一扫而空。
哼,原来你也有怕的人?林晓颜解恨般冷笑。旋即意识到自己有机可乘,急忙转身往自家楼上跑。
在重重地关上家门后,她又忍不住扑到窗前往下瞧,只见刚刚那个家伙,正昂着头,气急败坏地向她的方向张望,吓得她赶紧缩了脖子蹲下身。
楚氏集团最为豪华的大酒店里,顶层的旋转餐厅是俯瞰本市美景的最佳位置,此时,楚默宣的父母、米琪以及她的父母已经围座在这个豪华气派的餐桌前多时。
今晚,他们两家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确定楚默宣和米琪的订婚日期,可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已到齐,唯独那个帅气逼人的男主角迟迟不现身。
满目的美景毫无吸引力,强装的笑脸已经僵硬,米琪不由自主地一次次将目光投向门口。
“这个讨厌的家伙!”楚默宣的父亲从牙缝里对着妻子挤出几个字,“赶紧打电话看他到哪儿了?”
“就到了!马上就到!”楚母陪着笑脸望向米琪一家,“今天好像有一个特别的手术,需要他主刀,所以……”
“嗯,伯母,没关系,不急!”米琪礼貌地回应,内心的煎熬却越来越甚。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从小到大,她就痴迷地喜欢楚默宣,以这辈子成为他的新娘为最高目标。为了成为和他匹配的女子,她不惜丢下自己热爱的演艺事业专攻医学,甚至一个人跑到国外深造。可是,尽管她为他付出了所有,却能清楚地感觉得到,自己从未走进他的内心。她看不透他,所以越想走近去看透,可他仿佛除了躲避,就是冷冷的拒她于千里之外,让她如那只渴望吃到葡萄的狐狸,明明知道对方高高在上,烂掉了也不属于自己,却还眼巴巴地盼望着。
突然,远远地,一个藏青色的西装男乘观光电梯缓缓而来,米琪第一眼认出,激动地小心脏突突直跳。尽管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情,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理了理已经光鉴照人的长发。
酒桌上,彬彬有礼的楚默宣表现的可圈可点,但当父亲提出和米琪订婚的事情时,却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
“米琪刚刚回国,多年不见,我们需要再熟悉一下。”他的话一出口,桌子下面的脚立即就遭了殃。
米琪的母亲可不比她的女儿,当即就把脸拉了下来:“默宣,你是不喜欢米琪,还是感觉米琪或者我们的家世配不上你?”
卷一:烫手山芋从天降 【第八章】组团逼婚
“对不起啊!弟妹!”楚建豪赶紧道歉。接着,一脸怒容转向儿子:“你给我闭嘴,米琪这孩子在我们眼里早就是楚家的儿媳妇了,你要胆敢没事儿找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伯父,您想哪里去了。”见楚默宣梗着脖子不吱声,米琪赶紧上来打圆场,“需要再熟悉一下,是我跟默宣哥提出来的,不关他的事儿。”
“还是米琪懂事!”楚母伸出右手摸着旁边米琪精心修剪的左手微笑着说,“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处处透着涵养……”米琪一边从心里偷着笑,一边将脉脉含情的目光转向楚默宣,只见对方始终低头若有所思,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心中刚刚升起的温暖,不由瞬间跌至冰点。
慢慢的,随着楚母把话题引向出国深造的米琪,谈话的气氛也渐渐升温。然这时,楚默宣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原来医院临时有个重要手术,要他必须马上赶到。
“看来这世界少了默宣还真是没得转啊!”一旁的米琪爸,一边用刀狠狠地切着盘中的牛排,一边冷冷道。
“对不起!”楚默宣并不解释,起身向着两个人的位置欠身微低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回到家,米琪一下扑到妈妈怀里委屈地大哭。这个享受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的千金小姐,怎受过这样的委屈?
米琪妈心疼女儿,一边哄劝一边质问米琪爸,“你们不是说一切已经谈妥了么?楚建豪到底是怎么答应的?”
“你们等着,我这就给那个老东西打电话!”米琪爸气冲冲的拿出手机,奈何对方一直处于通话中。
原来米琪家闹成一锅粥,楚建豪那边也没有一刻消停。从酒店出门踏上车子的那一刻,他的手机便一刻不停地拨打那个逆子的电话。可恼火的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一直都没人接听。
“开车,直接去医院!”楚建豪把手机重重地摔到座椅上,强压心头的怒气对司机吼。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急忙像绷紧了弦的弹簧,起身去抓。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号码显示,是米琪爸。
“真是太过分了!”被米琪爸骂的狗血淋头的楚建豪再次重重地把手机摔到座椅上。
“那个,他爸……”楚母从来没见过老头子动这么大气,陪着小心劝说,谁知话未出口,已经被老头子狠狠瞪过来的眼珠子噎了回去。
不过十多分钟,车子稳稳地停在楚氏医院的大门口。楚建豪不等司机上前,一把推开车门,迈着大步急奔手术室。一转头,却见妻子落在身后一大截,一边慌恐地从包里往外掏手机,一边低头急急往他这边赶。
楚建豪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看着楚母,直到对方慌里慌张地撞到他身上,发出一声尖叫。
楚建豪给了妻子一个不屑的眼神,既而看着妻子从自己身边仓促而逃。
大厅里,几个资格老的医生一眼便认出气势汹汹的院长老子,赶紧小心翼翼地围拢来,更有反应机敏的第一时间给楚默宣打电话报告。
听说父亲去了自己的医院,正在酒巴与好友邓子枫借酒浇愁的楚默宣,赶紧放下酒瓶往楼下奔。
邓子枫不知何故,一边告诉前台记帐,一边也跑着跟了来。
电梯里,楚默宣一脸慌恐,一会儿问好友有没有漱口水,一会儿又问带没带香水,搞得对方一脸懵圈儿。
两人快速跳上车,楚默宣却发现自己的车怎么也打不着火。他不由急咧咧地对着好友叫,直到对方一脸茫然地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原来,他跳上的,是邓子枫的车。
车子以风驰电掣的速度飞向医院,邓子枫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和门把手。此时,他别无他想,只盼自己的小命能躲过一劫。
一口气将车子开向医院,在距他父亲车子五米外的地方停下,邓子枫看到楚默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车上有没有?嗯?车上有没有?”楚默宣一边快速地在车内翻找,一边急急问。
“啥有没有?”邓子枫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搞得一塌糊涂。
“漱口水、香水啊……”
楚默宣找的急迫而认真,以至于楚建豪站在他身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觉察。
“笨蛋,赶紧帮我找啊,不然我死定了!”他急吼吼地对着邓子枫叫,搞得邓子枫说也不是,不说又不行。于是一次次用眼神示意他身后的方向。
楚默宣不明所以,呆愣愣地顺着他的视线转头,只见父亲涨红着一张紫茄子似的脸,正对他怒目而视。
“我只问你一句。订婚的事,你到底答不答应?”一进家门,楚默宣一言不发,只奔楼上自己房间,此时,压抑已久的楚建豪最终忍无可忍。
奈何这位爷,面对老子的威胁,只是顿了顿上楼的脚步,很快又恢复到了最初的节奏。
“孩子他爸……”楚母上前一步,轻抚丈夫的左臂,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恳求。
“你给我闭嘴!”楚建豪一把甩开妻子的手,伸出右手直指儿子的背影,“作为楚氏集团的继承人,既然你连家族的兴亡都不顾,那我还要你这样的儿子有何用?你给我滚……”
“他爸……”楚母当下慌了神,既而再向儿子恳求:“默宣,赶紧给你爸道歉,赶紧……”
楚默宣不语,继续加快上楼的步伐。
不过三、五分钟,他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出现在大厅。
“默宣,不要走好不好?你爸说了,你和米琪的婚事,只是权益之计。”楚母一把抓住儿子的行李,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那么,当初生下佳佳又丢下她,也是权益之计?”楚默宣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母亲,深不见底的眸子,荡漾在两湾清泉之间。直痛得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他再次封口,转头,果断地大踏步往门外走,决绝如一阵风。
卷一:烫手山芋从天降 【第九章】死磕到底
车在转了无数个无聊的弯后,停在了医院门口。
这几天医院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大手术,更没有伤脑筋的疑难杂症。为此,他简单的安排了一下日常,便准备去值班室休息。谁知还没等推开值班室的门,就被一名医生叫住,对方讨好般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值这个班。最后搞得他没一点坚持的理由,只得沉着脸再次回到车上。
看来,今晚只能住酒店了。
手表指针转向晚上九点一刻时,楚默宣出现在楚氏集团旁边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他搬着个大行李箱正欲进门,却见大堂经理殷勤地走了过来。
“楚少,这是要出差啊?”惊得好面子的楚默宣一边低声应答,一边把行李箱往外拉。难为人家猜他是要出差,要是知道被他老子从家里赶出来,第二天还不上报纸头条?
可是,大热的天,他总不能在车里窝一晚吧?开车又无聊地转了半个多小时,他决定,大不了找一家偏远的小酒店。
可等他锁定目标推门一看,当下鸡皮疙瘩落满地。只见巴掌大的大厅里,脏兮兮的沙发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水不说,他推门时惊起的三三两两的苍蝇,也让他瞬间有了逃跑的欲望。
再次把行李重重地丢进车厢,楚默宣心底的无奈也一股脑翻腾起来。
可是,不是有好友邓子枫吗?那家伙虽称不上家财万贯,但响当当的金领之家,收留他楚默宣绝对算不得什么。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生出,他立即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奈何电话打过去,直到他打算按下结束键,对方才气喘吁吁地接听。他以为他在健身,正待开口,却清晰地听到仿佛近在咫尺的女人的娇喘。
挂掉电话,楚默宣感觉自己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沉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儿!自己在外面耗了这么久,那傻妞该不会抱着孩子带着他的玉坠跑了吧?思绪至此,他不由一惊,急忙跳上车猛踩油门,直奔林晓颜的住所。
远远的,看着露台上亮起的灯光,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进肚里。
缓缓调转车头,让精致的跑车在原地画一个优美的弧线,再稳稳地停在一旁。随着车子悄然熄火,他的心也在片刻的安静后,被一种说不出的怅然替代。
索性关上车门下去透透气,确定一下傻妞到底在不在?想到“傻妞”二字,他的嘴角不由荡出一抹微笑。明明看着还是个孩子,可偏偏过的那么不靠谱,成了孩子妈。
站在楼下,左转转,右转转,最后,他又回到她的窗下,并且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瞅,没成想毫无征兆地,一盆热乎乎的水带着脚丫子的咸味从天而降,瞬间把他浇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气愤之下,他斜着眼往上瞄,只见林晓颜两手举着个空盆子,正探头探脑地望下看。
借着路灯柔和的光,林晓颜一眼就认出了被浇的那个人,当即吓得捂住嘴巴,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一会儿,房间的敲门声伴着小果的哭闹声响起。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吧!”门内,林晓颜苦苦哀求,就是不肯开门。然而门外,敲门人的力道越来越大,没有一点妥协的余地。
“我……我不会给你开门的。”她继续坚持。
“阿……嚏……”一声脆脆的喷嚏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