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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头紧紧皱起,看到巫羡现在的模样,让我想到曾经在他的?院子里,在他的房间里看到的那个人,跟现在的他完全是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的他卖力的取悦于摄政王大人,眼中有异于常人的妖治,似乎南域锦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委身于巫羡,他完全是一种痴迷把身上之人当成了南霁云。
我的手指向已经把完全吞下肚子的五爪,沉着声道:“都说剧毒,五步之远,必有解药,那么本宫想问一下,既然情蛊之王是五爪养出来的,那么它身上会不会有解药?五步之远,必有解药,五爪很符合这样的定律!”
巫羡微微愕然,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娘娘很是聪慧,但…情蛊之王是南疆帝后的象征,臣还是那句话,情蛊之王无解!”
五爪见我的手指向它,它以为我在召唤它,甩着尾巴歪歪扭扭打着饱嗝,跑回我的身边,还用它那蛇颈蹭了蹭我的手。
因为它刚刚才当着我的面吃了一个人,我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到它的肚子上,好似吃下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发生,它的肚皮还是干扁,没有丝毫变化!
我的心跳声,巨响,我忍不住的又问道:“巫羡大人,最后本宫是不是也会成为它口中的食物?”
巫羡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娘娘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五爪守着皇室为了什么?它这么的与你亲近,你身上总是有它惦念的东西,娘娘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对它可是无比的诱惑呢!”
我的手轻轻的摸着五爪脖子上,就像给猫顺毛一样,顺着他?色的鳞片,慢慢的轻拂。
因为我的轻拂,五爪舒服的眯起了双眼,喉咙里发出的小呼噜声,巫羡声音越发温柔,陈述着一个事实:“娘娘,五爪可真是喜欢娘娘呢,巫族的家谱上记载。娘娘可是第二个能碰五爪的女子,恭喜娘娘,能得到它的青睐!”
得到它的青睐,听巫羡的语气,这是无上的光荣,对我来说,像是地狱的召唤,我无力反抗还要听从召唤……
“那可真是本宫的荣幸!”我用轻轻地拍了一下五爪,五爪圆滚滚的眼睛一睁,瞳孔竖起,我冲它一笑:“该走了!”
它的瞳孔一闪,尾巴轻快的摇了起来,把它的前爪子塞到我的手中。
巫羡神情未变,对我做了个摊手动作,我往前走去,对于五爪刚刚吃下了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无人去追究,也没有人敢去追究。
我的另一只手搭在浅夏的手臂上,浅夏给了我许多勇气,我手上牵得是一个要我命的利器,我还不能与它撕破脸。
蓦然间,也许我真的该和南霁云洞房花烛夜就算了,五爪吃的是处子之身,洞完房,不是处子之身,它应该就不会打我的主意了吧!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被我抛出脑后,心中暗自好笑,我还是宁愿被五爪吃掉,也不便宜南霁云去。
风吹起我的裙带,秋天,宫道上留着落叶纷飞,五爪用它的尾巴,去捉我的裙带,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滴溜乱转,像伺机而动,像在听风吹草动保护着我一样。
院子的石狮上,仍然趴着两个大蜈蚣,我含笑道:“巫羡大人,门前的两个门神倒是特别,本宫头一次见到这两个门神,就是好奇,用什么方法把它们养这么大!”
巫羡伸手抚摸着两个蜈蚣的触须上,“用人肉,想要蛊虫长得又大,又特别毒性有多大,只有人肉最符合,因为没有任何生物比人还狠,因为没有生物比人心还?,娘娘,您说是不是?”
我微笑表示赞同,目光扫过巫羡纤长的手,那两个蜈蚣对他表示着亲呢亲近之情。
“是,在这天下中,凡是恶毒的事情,只有人能想得出来,就好比这虫子,它们未必想长这么大,还不是因为人私欲让它们长这么大!”
“再例如五爪,它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数,不老不死,顶着厚厚的一层鳞片,吃着人肉,其实也许它会很寂寞的,毕竟它就算再聪明,它成了百蛊之王,唯我独尊了,也就没有一个给它洗刷鳞片的人了!孤独之感,可以想象!”
巫羡手一收,眼睛瞟向我,带着审视……带着欣赏…带了几分残忍,“娘娘从北齐回来,马不停蹄的宣召臣,到底是所为何事,臣生性愚钝,还请娘娘示下!”
我径直牵着五爪踏开这四周漆?的院子,“本宫想和巫羡大人谈一个交易,不知巫羡大人有没有兴趣。”
巫羡几步上前,嘴角淡笑闪过一抹冷厉:“臣不愿娘娘也已经踏进了院子,臣没有选择的机会,只有洗耳恭听了!”
“巫羡大人客气!”我往主屋内走去,白日内倒不担心会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次夜晚来时,屋里香甜的味道很是浓郁,今日来,屋内香甜的味道,依旧淡淡的。
巫羡随手一指,“娘娘,请坐!”
他自己开始点熏香,香味一下子四散开来,引出了毒蛇虫蚁,我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五爪蹲在我的脚边,开叉的信子,有一下没有一下挠着我的手背。
爬进屋子里的毒蛇虫蛇,在熏笼旁围成一团,像做什么仪式一样,看似陶醉的举鼎膜拜。
巫羡露出残忍的笑意,在这些蛇虫已陶醉的时候,残忍地将最前面的几个长得比较大,分体肢解。
我微眯双眼,却见巫羡从这些蛊虫尸体中掏出跳动鲜活的心,塞进嘴里,像咀嚼花生米一样,咀嚼地满嘴是血。
嚼着目光还在审视着我,我从他的眼底,又探究到那一抹妖艳……
五爪用它刚刚吞下一个鲜活人的头,搭在我的大腿上,露出蛇颈等我抚摸一样……
我的手摸了上去,压下咽喉刚刚因为看到巫羡吞心时的不适感,垂眸望着五爪的蛇颈间,竟然在它的颈间,看到两片交叠的金色鳞片。
手挠在上面,五爪从嗓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越发欢快了。
巫羡手上沾满污?色的血。嘴角血迹斑斑,眼神残忍又添加了几分……
蓦然间,他手中拿起一颗尾指大小的蛇心,对我道:“娘娘,吃下它,您要臣怎么合作,臣都会应您,包括今日您在王上那里受的侮辱,臣也会想尽办法让别人同样对待王上,如何?”
我望着他指尖跳动的蛇心,心中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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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给你们看
第0098人兽:难以启齿
我怔住了,他是巫族的族长自小到大以蛊虫为伴,以蛊虫为伍,既然还以蛊虫为食……
而我,就算生长在姜国的冷宫,现在有幸的出了宫,可我所接触的最震撼的也莫过于五爪生吞活剥人,这人生吞活剥生食虫心,还是让我头一次见到。
巫羡眼底的那一抹妖冶越发璀璨,似带着巨大的诱惑,把他的指尖往我面前送了送:“娘娘,蛊虫鲜活跳动的心,要趁热吃,只有趁热吃才会感受到它心间包裹的鲜血,是温热的,是美味的,是跳动的!”
摸在五爪脖子上的手,忍不住的抖了起来,刚刚还有章法的抚摸,现在完全已经慌了神。
我已经吃下情蛊之王,巫羡手中拿起那尾指大小的蛇心,是刚刚从一条青绿色的蛇身上扒下来的,那个蛇大约有一尺,可是它的心却如此之小,其中包含着什么我无从得知!
巫羡看出了我的愣神,看出了我的犹豫,看出了我的害怕,看出了我的惊恐……
他不急不慢的残忍,道:“娘娘,臣在您眼中看不到对王上的爱,听说王上带回来一个女子,如果他真的爱您的话,按照南疆历代帝王的品性真正爱一个人,哪怕后宫佳丽无数,他也不会去碰触。现在王上亲自抱那个女子回来,就说明他根本就不爱娘娘,娘娘与他吃下情蛊之王,也不过是替他人受过!他不想让心爱的人受苦,他不想让心爱的人与他同生共死,您就是在替他人受过……”
“您在犹豫。真的不考虑一下臣的建议吗?只要你吃下它,王上如何对你羞辱的,我就让人羞辱回去。娘娘不觉得这是顶划算的一门生意吗?”
我略微的动了一下,手掌服帖在五爪地脖子上,沉稳的说道:“他是王上,本宫想知道,巫羡大人怎么能让本宫羞辱回去?难道本宫还能化身为男人,去把他给撕裂吗?”
呵呵!
我呵呵低笑几声!
巫羡眼底的一抹妖治,已经浮上眼帘,“娘娘,您在害怕什么呢?您的身上已经有了情蛊之王,这天下至毒的东西,都已经在您的心里安了家,您还怕什么呢。我们都是红尘中的凡尘俗子,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娘娘应该知道臣想要什么?这人呢,一旦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有了软肋,就能让别人拿捏!”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慢慢的捻起巫羡手掌心的蛇心,蛇心上满是?血,扑通扑通跳着就跟我跳动的心频率是一样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问道:“你是谁?”
巫羡身形一顿,直勾勾的看着我,嘴角轻轻的动了一下,眼中慢慢的浮上一层红丝,反问了我一句:“娘娘以为臣是谁?娘娘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屋外……屋内!”我大胆的揣测道:“现在已经快到了?昏,屋内屋外……白日……?夜……你根本就不是你,或者说,你是你,又不是你……不知本宫这样大胆的揣测,是不是真的呢?”
巫羡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目光再一次重新打量着我:“娘娘很聪明,知道我已经不是我了!”巫羡慢慢的凑近我,嘴角挂着鲜血异常妖艳,苍白的脸,苍白的肌肤,嘴角通红,像阿鼻地狱的食人鬼,张开血盆大口等着别人从悬崖上跳下来,落入他的口中一样!
“娘娘认为,白日里的我是好人,还是现在的我是好人呢?”
人内心的恐惧……都是来源于对未所知事物的不明恐惧,我张开嘴,把尾指长的蛇心丢进嘴里,压制住突如其来的腥味,直接吞下去。
浅夏惊呼了一声:“殿下!”
我对他摇了摇头,满眼染了疯狂,“巫羡大人,本宫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本宫已经吃下去了,味道确实不错,很鲜美。本宫要让王上对本宫的侮辱,加倍的奉还给他。本宫就有一事不明…”
“巫羡大人您那么爱摄政王大人,为何还要借助于熏香才能把他弄到手,你就没有想过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吗?凭你的本事,凭你养蛊的本事,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沉沦,本宫觉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巫羡眸光一收,抄起桌子上的凉茶。倒进熏香笼里,熏霎那间味道全散,刚刚还围绕着熏笼的蛇蝎虫蚁,乌作鸟散,一溜烟都没了影,速度快的根本让人捕捉不到!
所有的虫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巫羡就着我的旁边坐了下来,拿了纯白色的棉布,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娘娘要如何合作?今日臣在外面的时候,可是见到他欢天喜地的从正殿里出来,那个模样,就跟他手把手教王上射弓时一样耀眼,耀眼得让我忍不住把他禁锢在身下,哪里也不准去,只能看见我一个人!”
不采用我的建议,故意忽略我的问话……
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半眯的双眼:“您在害怕吗?巫羡大人是不是已经看出他们俩又变成从前一样了?王上恨到极致了,就想毁掉他所爱的人爱的人,摄政王大人很是喜欢王上现在的样子。我这个皇后形同虚设,有时我在想,也许他们才是真爱,我们存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拿捏住一个人的软肋,把刀子捅在他的软肋上,他就会眼红,他就会嫉妒,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来把自己的这个软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好好的伪装起来。
巫羡眼红了,凝视着我,看一个死物一般,“娘娘有没有人说过,女子太过聪明,红颜易折啊!”
我缓缓的起身,接下巫羡地夸奖,“自然没人说过,不过本宫谢谢巫羡大人的夸奖,本宫不去折磨王上,不如从他心爱的女子下手如何?本宫相信巫羡大人会有很多种方法。用一个女子让他生不如死,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霸占着你心爱的人,他羞辱过我!”
巫羡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我,过了好半响,把手中染了鲜血的白棉布,往脚下一扔:“娘娘,您说的对,他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他羞辱过你,他霸占着我想禁锢的人,所以我们合作愉快!”
我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知道巫羡大人能不能把五爪借给本宫,本宫害怕噩梦连连,本宫宁愿死在五爪口中,也不愿意和另一个人同床共枕!巫羡大人能不能忍痛割爱,让五爪陪本宫几天呢?”
巫羡蓦地一声轻笑,“娘娘,五爪喜欢吃什么,您刚刚已经知道了,您就不害怕吗?”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笑得越发灿烂:“在这天下里,还有什么比人心更让人害怕的东西呢?本宫说了宁愿死在它的口中,也不愿和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就像巫羡大人一样明明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但还是执迷不悟偏执着一个人一样。既然疯狂了,那就继续疯狂好了!”
巫羡似乎对我奉献了刮目相看的目光,“好,五爪今日才吃过,如果你不想它动你,一个月给它吃一次,没事给它洗洗鳞片,没事让它多晒晒阳光,尤其是鳞片的缝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