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眸光一闪,道:“凤家旧案已经完结了吗?”
风陵渡略微愣了一下:“基本已结案陈词,皇上下了罪己诏,凤家已经正名是先皇的错……但此番错误不能召告天下,臣也已经恢复了凤姓………不过,重新回到凤府,物是人非,风姓似乎也不错!”
“凤家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我望着远方:“好好找一个女子,成亲生子吧!”
“皇上已经赐婚了!”风陵渡低头垂眸恭敬道:“赐得是幽云候的女儿,说等到殿下回京城,臣便可以完婚!”
我转头看向身侧的人风陵渡:“你爱她吗?”
风陵渡一怔,苦笑道。“与其爱,不如不爱,相敬如宾至少不会伤心,臣在军中呆久了,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愿意去猜测女儿家的心思,更不愿意像皇上一样,爱的求不得,辗转反侧,心像每日在烈火中焚烧一样!情爱这东西,就像那罂粟花的毒,一旦沾染了,想戒掉,不死也脱层皮!”
“所以殿下不要问臣爱不爱她,在臣看来,只要她能打点好一切,我所能拥有的殊荣,都会与她共享,其他的……臣不想去碰触,也不愿意去碰触!”
沉默了许久,我问道:“凤家大仇得报,你快乐吗?”
这一下子,轮到风陵渡沉默许久,沉默的我以为他不再说话,他却转了话题,“殿下,皇上带回来一个孩子,说等殿下回去,册封为太子,这个孩子殿下可知道他生母是谁?”
“是我!”我沉声说道:“那个孩子是我的!”
风陵渡领兵打仗在行,可是对于心思的猜测,心机的谋划他就弱了很多。
见我这样承认,他眼里浮现震惊,张了张嘴:“皇上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是殿下?”
是啊,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是我,现在让他痛不欲生的那个女子也是我………
我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了………
去了邕城,直奔冬葵子的小院,好在幽云十六州战事早已停止,顾轻狂也已经回到邕城……
冬葵子见到我很吃惊:“殿下,能看见你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由此可见,二师弟的医术的确高明!”
从她此番言语中,似很久没有跟羌青有联系了。
我把神医门的令牌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不知冬葵子说话可还算话?”
冬葵子神色一紧,直接从我身上移到令牌上:“殿下所言何事?”
“实不相瞒,我体内的情蛊需要解决,就算不解决的话,有什么药可以压制,就算毒药也没有关系!”我把令牌放在冬葵子的手上:“我并不需要你口中所说的只要拿这块令牌让神医门做很多事情,我只要做这一件事情!”
令牌在冬葵子的手上,让她感觉像一块烫手山芋一般,直接又把令牌塞给我。“你先拿着,我先替你把脉,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压制!”
“谢谢!”我说的真诚无比。
冬葵子把脉把了许久,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无药可医,但是…她一脸正色的说道:“是药三分毒,虽然有以毒攻毒之法,但是会破坏身体的根基。你生过孩子,被二师弟调养的除了情蛊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若是你在用毒物压体内的情蛊的话,你可要想清楚了,不是生就是死,到最后可能……”
我嘴角噙着一抹薄凉的笑意:“就算是死,也不要被一只虫子控制,这样挺好!”
“好!”冬葵子掷地有声道:“三日之内,我把药给你制出来,只能在情蛊发作的时候,镇压你的疼痛!”
我颔首:“这个给你,你不是一直想研究巫族圣物吗?这是它身上长的鳞片,金色的……”
冬葵子摊开手掌。我把那片五爪从脖子上抠下来的鳞片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之中,金色的鳞片,闪着金光……
冬葵子用手捻起来,对着阳光,神色肃穆:“这是金的……就像中原神话体系中,金龙的鳞片………”
我舒展眉头说道:“是的!如果你看到巫族圣物,它跟中原神话体系中的龙,蛇化龙没有任何区别,它头上还有角。活了近千年的生物,本来它身上是黑色的鳞片,它现在正在蜕变,我猜测假以时日,它黑色的鳞片会被金色的鳞片所覆盖。可能那才是它最终极的蜕变。”
冬葵子双眼一转,眼眸死死地盯着我:“殿下,南疆帝后吃下的情蛊,养情蛊的母体就是巫族圣物?”
我嘴角微微勾勒,“南疆帝后吃下的情蛊,就是巫族圣物养的……这一个鳞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作用……”
点到为止的停止停顿让,冬葵子双眼出现如痴如狂。似见到一个让她疯狂的东西:“所谓药材,不管是根还是叶还是花还是种子,不要在同一个根系上的,都能找出他同样的原理出来,我先去研究…你等我的好消息!”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冬葵子已经跑了出去,直接跑回她的房间开始捣鼓她的瓶瓶罐罐。
傲白不是说情蛊的解药就在五爪身上,与其被动的等她来找解药,还不如主动出击找冬葵子……
至少冬葵子的可信程度比傲白大……至少现在主动权在我手上,不会被动的等待……
去拜访了宋微漠,晨依依,短短的几个月,晨依依就怀了身孕,晨依依见到我自责的哭了起来,我拍了拍她的手:“不关你的事情,命中该有此一劫,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宋微漠揽着晨依依道:“姑娘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晨依依这才把眼角的泪水抹干净,宋夫人似极不喜欢这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晨依依对她倒是忍让………
对于我这给晨依依赎身的人。宋夫人虽然看着很热情,但热情中总有一股冷嘲热讽……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冷嘲热讽起来,夹枪带棒,倒让我觉得宋夫人倒真是势利得很。
宋微漠夹在她们两个之间关系很微妙,我随手招来风陵渡对宋夫人道:“不知宋夫人可听说,凤家?”
宋夫人出身大家,虽然家族败落,凤家她想必一定听说,更何况凤家旧案重新审理,天下人皆知。
宋夫人笑眯眯的说道:“那可是百年的大族,可惜……现在没了,就算被翻案,也没了!”
我抿着茶水,“宋夫人有所不知,我眼前这位就是凤家当家,凤陵渡……而晨依依是他的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凤将军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任何委屈,依依和宋大人木已成舟,没有办法,但是该有的嫁妆。不日就会送来!”
宋夫人瞳孔一紧,晨依依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涌现出来了,风陵渡虽然不知道我的用心,但是他顺着我的台阶就上:“舍妹承蒙老夫人照顾,老夫人要是觉得有什么不满,凤家还能养得起一个孩子,也能养得起一个妹妹!”
宋夫人脸上立马堆起笑容:“这都是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依依现在还怀了我们宋家的孩子,就是我们宋家的稀世珍宝,岂有回娘家之说!”
有的时候明知道是假的,可还是要顺杆子上爬,宋夫人大家出身的人,知道身份决定一切。
“有劳宋夫人了!”风陵渡口气生硬,铁血般的说道:“凤家依依就老宋夫人照顾了!”
“应该的,应该的……”风陵渡一股属于军人的杀伐凌厉,让宋夫人止不住的点头……
顾轻狂在她面前,她可以对他嬉笑怒骂,但风陵渡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就仿佛犹如一杆标枪……随时随地都能出鞘。
顾轻狂又蓄起了胡子。胡子不像从前那样满脸都是,下巴上额蓄起来的胡子,让他多了一股轻狂与沧桑。
那熟悉的眼眸,无论见了多少次,总是会让我微微失神,许是南行之若是见到他,也定然以为是南霁云复活了。
明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个性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殿下,别来无恙!”顾轻吟问候,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微微一笑:“顾将军别来无恙!”
顾轻狂连忙摆手:“殿下真是说笑了,顾某现在哪里是将军,顾某现在是邕城守城将,官拜八品!不用上战场厮杀,每日开个城门,找个阴凉地就成。”
我微眯起双眼,“皇上把你的官职撤下来了?这是何时的事情?”
“没有什么撤不撤下来!”顾轻狂轻松的说道:“没了将军之位更好,冬葵子采药的时候,我就有时间陪她去采药。有将军之位的时候,要顾虑军中。就顾不上她了!鱼和熊掌焉能兼得,有一利必有一害,所以我觉得现在日子过得就很不错,至少我还守在邕城!”
如此将相之才,姜翊生简直是在胡闹,他手上有多少人可以用?就算他坐上了帝位,又加上前一段时间打仗,根基根本就不稳………
我悠悠长长一叹:“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你是张狂不可一世的将军,被我连累的成了一个守城卒!”
顾轻狂丝毫不在乎,手臂挥舞:“将军坐久了,换个活法也一样,殿下不用自责,顾某当初答应你带你出京城,就把这个高官厚禄抛于脑后了!”
他如此豁达,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顾轻吟可以看出我眼中的愧疚,爽朗的笑了:“因祸得福不是吗?因为殿下,顾某得到了冬葵子,祸福相依,是福是祸终是躲不过的,倒是殿下,此番回京城,要做东宫吗?”
我苦苦的一笑:“姜国皇宫里有中宫,在者说,什么都不可能了,哪怕名义上我已经死了,我也不会以另一种身份入住姜国中宫……”
顾轻吟也跟着一叹:“血浓于水,纵然相爱,也是跨不去的鸿沟,殿下……千万让皇上不要背负千古骂名!”
是啊,对他们来说我和姜翊生是血溶于水的姐弟,姐弟就是跨越不过去……
背脊挺得笔直,收敛了一下心神:“不会的,他好不容易坐上这个帝王之位,我又怎会让他轻易的背上千古骂名。”
顾轻吟犹豫了一下,拱手道:“殿下,顾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什么话直接说来就是!”
顾轻狂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殿下既知道血缘是跨越不过去的鸿沟,殿下已经离开了皇上,那就不要回去了,永远的离开,对皇上,对殿下,对皇上抱回去的孩子都好!”
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苦涩蔓延到四肢百骸,“我也不想回去,可是有些事情,不回去了,不亲自去解决,是解决不了的!”
顾轻狂一愣,脱口而道:“皇上拿那个孩子威胁你了?”
我看到他片刻,没有开口回答,脸色有些晦暗不明下着逐客令:“顾将军,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顾轻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没有把话说出口,而是拱了拱手:“殿下早点休息,顾某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到底不忍心把他牵扯进来。翊生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好好的做一个皇帝,努力的活下去。
我逗留在邕城着急的是风陵渡,他几度要催促我,可见眼神淡漠,都把话语咽下口中。
宋夫人对晨依依态度完全变了一个样,让晨依依受宠若惊,宋微漠几次表达了谢意……我都含笑相对,惹得晨依依眼泪没有一刻没停止的。
到了第三日中午,废寝忘食的冬葵子,一下子踢门而入,双眼通红,“姜了,姜了!毒药解药都有,快点过来!”
吓得正与我闲聊的晨依依差点跳了起来,冬葵子一见晨依依也在急忙道:“依依,孕妇不可以多坐,你要多走动走动,快快,我手边有毒药,你离我远一些!”
冬葵子的一双手,乌黑乌黑地,晨依依眼中浮现担忧:“冬葵子,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我给你找大夫?”
冬葵子手一挥:“找什么大夫啊,这天底下谁还有我医术高明不成,快些快些,你离我远一点,你现在有了身孕,别沾染了毒药!”
我站起身来,搀扶了一把晨依依把她扶到门口:“冬葵子没事的,我身体不好,她在给我找治疗的方法,你现在怀有身孕,一切要小心,快回去休息吧!”
晨依依点了点头,叮嘱我道:“毒药是何等霸道,切记一定要小心,我还欠你恩情,不要让我连这个恩情都还不了!”
我颔首,晨依依三步一回头,望过来。我挥手让她走,见她还在回望,退进屋里,把门一关隔断了她的视线。
冬葵子一脸兴奋,咕噜咕噜灌了两口水,掏出两个瓶子,一个黑色一个红色的瓶子。
走过去坐了下来,冬葵子把的黑色的瓶子递给我:“这可以压制你体内情蛊的毒药!”说着就把红色的瓶子往我面前一推:“这是解你体内情蛊的解药!不过……因为我没有见过你体内的虫子是什么样子,不太确定解药是不是真的管用,按道理来说,至少管一点用!你要吃哪个?”
冬葵子眼中兴奋的晶亮光芒,带着期翼的瞅着我,我拿起解药,她又说道:“你要想清楚,我不太确定这个解药的药性,一片金色的鳞片,太少了,如果能弄来巫族圣物的鲜血,我应该就有六成的把握,能制出解药来!”
我没有丝毫犹豫,打开红瓶子的盖子,把红瓶里的药直接倒入嘴中,冬葵子目瞪口呆,口齿吞吐:“你就这样吃掉了?”
把红瓶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