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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动了,站在楼梯下仰望着我,眼中闪烁的光芒,仿佛我全身的衣裳早就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了。
划破手掌的男人目光打量着我,“死了也好,老子还没玩过死人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面的人轰嗵一声笑了起来,不断的有人打趣他:“死人你也要,你可真的下得了手,人家小美人不就把你的手划破了吗?又不缺胳膊少腿,至于连死人也要吗?”
划破手掌的男人双目欲裂,恨不得食我的肉:“你们懂什么,活有活的滋味,死了有死了的滋味,不反抗,那还不是随便揉圆拍扁!”
脖子上皮肉撕裂,所有人都不动了,只有划破手掌的男人还在上前,我眼中浮现绝望,没有人知道我不见了,没有人会来救我。
我现在的选择,要么死,要么被凌辱而死,旁的没有任何选择,真是想得天真,以为吃了美人豆呕吐之后就没人会碰我。
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茹毛饮血,对于他们来说,战场上没有粮食,吃人肉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是我这个人。
手上用力,听说割破咽喉,死的会很快,血也会流满全身,看着这个人的样子,不会放过我了,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随他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手掌被划破的男人口气中带着恶臭,挥着他那被裹住的手,打落我的匕首。
我脚下一软,一下子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痛,密密麻麻的酸胀之感汇集在一处,恨不得找人来纾解一样。
手掌划破的男人直接来到我的面前,蹲下来,犹如猫戏老鼠一般扯开我的衣带,衣带落下,周围围绕着无数个人,我像个待宰的羔羊。
周围的人,眼中闪着兴奋光芒的人,其他人,想对我出手,手掌划破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这个臭娘们,划伤了我,谁跟我争,就是在跟我玩命,你们谁要来?”
看着这些人穿的军衣,官阶都不是太高,大概都差不多,他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不敢动。
我的指尖抬都抬不起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无论我眼中饱含多少恨意,都不管用,都止不住手掌划破的男人来接我的衣裳。
撕拉一声,衣服被撕破,露出肚兜来,除了羞辱,除了等待,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抬不起一丝力气…寻死都不可以。
闭上眼睛,啧啧有声,我的身上不只有一双手在游走,妓院的老鸨声音凉凉,像观戏一般评头论足道:“瞧这小可怜,不是自己找罪受吗?给她搞了一个房间非不要,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找刺激,这人呢,总是这么奇怪,看是良家少女,疯狂起来还不如娼妓!”
“妈妈此言差矣,娼妓有娼妓的味道,这长得这么美的女子,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肯定要好好的玩弄一番,将来好有吹嘘的本事。不管她是什么人,就姑且把她当成鲜卑族的女子吧!”
“可不就是,北魏未建国之前,鲜卑族的男子和女子在蛮荒十六国中可是号称顶级白奴,肤白貌美四肢修长,曾经有权有势的人家,谁不以养一个白奴为荣啊,眼前这个女子,比起鲜卑的白奴过之而不及,得到她可以吹嘘好一阵子!”
手掌割破的男人手已经停留在我的胸口,只要轻轻一扯,我将未着寸缕。
手掌划破的男人一用力,我的衣裳尽落,一圈子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死了。
手掌划破的男人俯身而来,全身气息难闻扑鼻,突然之间身体一轻,羌青潺潺流水声带着一抹杀意:“你们这些人,都得死!”
我眼睛猛然瞪大,眼泪唰的一下就出来了,羌青脱下外袍,盖在我的身上,把我扶了起来。
这一下子,我真的躲在他的怀里,无声无息的哭了。
将近百十号人,一下子把我和羌青围了起来,羌青冷笑一声,眼中寒芒毕露:“就凭你们?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浑身在发痒吗?没有感觉自己的肌肤在溃烂吗?”
羌青这样一说,所有人仿佛身上都在发痒,用手抓挠着,身上的肌肤,手一抓全部溃烂,柔软的像一块豆腐一样,抓着便少了一块。
顿时之间,所有人拔刀相向,羌青揽着我,声音冷如冰窖:“祈九翎,好好看看这些人是如何死的,做帝王者,就不可以心慈手软,将来,你要比这更狠心才行!懂吗?”
做帝王者,有我这样的帝王者吗?
真是可笑,难道真的像中原人口中所说,成为人上人,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吗?
这种劳其筋骨,可真是伤筋动骨,伤心又伤身,若是这样,做帝王可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事啊!
眼前的所有人,肌肤一块一块的溃烂,他们抓得也凶,溃烂的程度就越大,哀嚎声遍布,手中的刀子都握不住,哗啦哗啦全落地。
我知道羌青是一个神医,未曾想到他也是一个用毒高手,不知不觉下的毒药。
他揽着我弯下腰,捡起我的匕首,放在我的手心中,轻声问我:“这些人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你要不要每人给他们一刀,脖子,一刀毙命,快的很。”
“我想要解药,有没有?”越靠近羌青我就越难过恨不得贴近他的身体,想从他身上寻找解药。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之间不可能因为一个春药发生什么。
他手中躺着一个黑色的药丸,我捻过放在嘴里,药丸很清凉,下了肚子,觉得浑身清凉打了个激灵。
紧紧的握着匕首,人跟动物没区别,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是一刀一个割断喉咙鲜血直冒。
鲜红的血染了一地,鲜亮的颜色,好看极了,妓院的老鸨最后一个杀,我偏头对着羌青笑得灿烂:“你会把我培养一个成什么样的帝王?杀人不见血,阴狠毒辣的帝王?”
我终于知道羌青为什么会跟我们兄妹二人在一起了,他是想看看我们兄妹二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走上帝王之路。
也顺便再看看,我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帝王命,看看他所判断的有没有错,懂命运,懂星宿,想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看看我们能不能像他画的圆那样走。
羌青温润的眸子半眯起来:“你说呢?”
手微微一扬,直接划破妓院老鸨的咽喉,我像一个邪魅的妖精,刚刚陷入绝望,现在一下子就反败为胜了,妖娆无比了。
血腥一点都不血腥,反而觉得兴奋无比,拿着滴血的匕首,慢慢的放在靴子里,问得轻巧:“从今以后就这样走吧,不知道羌青兄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让慕容彻生不如死呢?”
羌青径自我而去,“想让他生不如死最好的方法在你哥哥身上,让他亲自下圣旨,让你哥哥娶亲,这比挖了他的心还让他难过,你说呢?”
我快速的跟上他,“那就这样办吧,我也觉得甚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真的不能好的再好,如果他的一颗心安在哥哥身上,那就让哥哥娶别人,然后这道圣旨是他下的。
羌青没有带我回去,至少今天没有带我回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把我带回太守府。
我回去把哥哥吓了一大跳,慕容彻阴沉的望着我,上下审视一番:“姑娘家,夜不归宿,倒真是应了那句话,背后有人撑腰好做事啊!”
夜不归宿?到底是谁让我夜不归宿的?他这话的意思,我夜不归宿他是不知晓的了。
气的胸口起伏,羌青轻摇折扇上前道:“北魏已亡,慕容彻你那么喜欢一个人,平阳侯怎么样?我觉得甚好,您觉得呢?”
眼中浮现震惊,羌青让慕容彻封哥哥为平阳侯,他是安的什么心?
哥哥是外族,又是外族的皇子,就算北魏已被倾覆,哥哥现在说好听点是平阳太守,其实还是没有逃离出慕容彻的监护,还是慕容彻的娈男,他怎么可能封哥哥为平阳侯?
哥哥靠在床上,手指捻搓,嘴角微勾,苍白道:“羌青兄真是玩笑了,我这身体对别人来说不过是一件玩物,可有可无,可生可死,平阳候,强人所难了!一个平阳太守,只要他不来骚扰于我,我已感谢上苍!”
哥哥言语毫不掩饰对他弃之以鼻,避之远及,不过更多的像是受了气,耍着脾气一样。
慕容彻顿时铁青着脸,直直的瞪着哥哥:“祈尘白,你觉得你的小妹子夜不归宿,是寡人的错了?”
哥哥勾起一抹淡漠的笑:“错没错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为阶下囚,我们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只能仰仗你的天颜而活!因此我无话可说,我们兄妹无话可说!”
慕容彻眸光阴戾:“好你个祈尘白,寡人到看一看,寡人封你为平阳侯,你能不能逃出寡人的手掌心,如果你能,寡人就许你自由!”
第0014蛮荒:沾沾喜气
哥哥仿佛一下子被他激起了斗志,笑得肆意:“这是你说的,慕容彻咱们两个是相同的,你只不过比我多了兵力,若是没有这些,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慕容彻横眉冷对,“好,寡人接受你的挑战,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把心割下,到底鹿死谁手!”
“好走不送!”哥哥手一指门外,冷厉地下着逐客令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让一个狼在我的身边,对我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要我的命!”
慕容彻如狼的眸子暴戾起来,竭力压住自己的拳头:“祈尘白你不要后悔,寡人一定让你哭着来求寡人!”说完,他拂袖而去,气势汹汹。
哥哥对我招手,我坐在床沿上轻轻的靠在哥哥怀里,把头枕在他的胸膛。
哥哥的手压在我的头上,我生怕压住他的伤口,他毫不在乎,用力的压住我的头在他的怀里,柔声道:“九儿不怕的,九儿受到的伤害,哥哥会一件一件的替你讨回来!”
在他怀里我嘤嘤的哭了,后知后觉所有的害怕一股脑的全部涌现出来,羌青折扇摇得哗啦作响,目光平波无奇望着我和哥哥,似要从哥哥平静的脸上,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水浸湿了哥哥的胸襟,哥哥面容沉静,纵容我在他怀中。
慕容彻离开了平阳城,哥哥十日之后下床,慕容彻册封的圣旨下来了,册封哥哥为平阳侯。
一下子人声沸腾,平阳城里的百姓,酒肆茶楼纷纷开始议论纷纷,大多说的是以色示人,哥哥以色示人魅惑君主。
也有人说,肤白貌美,真不愧是北魏皇族中人,屈就人之下,做娈男佞臣。
也有人附和,哈哈大笑,屈就一人之下,换来荣华富贵,万人之上,有何不可?不就是卖屁股吗?并不是亏本的买卖呀。
瞬间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说出来的污言秽语,犹如市井流氓一样。
哥哥斟茶倒水换盏之际,嘴角浮现一丝嘲弄,昂头饮水犹如灌下最烈的酒一样:“这天下的人呢,永远不知道别人的痛是打碎牙齿伴着眼泪往肚子里咽的!”
我的手覆盖在哥哥手上,对他微微一笑:“一切都会好的,真的哥哥,一切都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进行的,我们很快就会逃离,逃离这人间地狱!”
哥哥仿佛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揪住胸口,挺直的背脊慢慢的向下弯了弯,我连忙站起来给他顺气,哥哥手一抬,制止了我,嘴角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我倒要看看,以我这溃败的身体能不能把让他挫骨扬灰了!”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咬着唇角,看着哥哥病弱苦痛的模样,我坚定的说道:“定然能得,我们兄妹二人齐心协力,必然其利断金!”
哥哥手慢慢的撑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柔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远,一手端于胸前,一手负于背后:“我们走吧,这里的一切,跟咱们无关,等有一天,站在最高处,成王败寇,历史评说,强者说了算!”
哥哥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历史评说成王败寇,所谓历史都是成功者的历史,写进正史里面的都是改编过的。
只要我们成功了,这些人跪俯我们的脚底下,就不会如此大言不惭,说什么以色示人。
羌青白日里到见不到他了,再见他的时候是晚上,他站在院子里,昂头望着满天星河。
哥哥就站在他旁边,哥哥温文尔雅虚弱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决然风华,就算瘦弱不堪,从骨子里发出来的锋芒,仿佛谁靠近,谁就能被刺伤。
四下寂静无声,我慢慢地席地而坐,把腿蜷了起来,手肘撑在腿上,双手捧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哥哥和羌青。
羌青慢慢的把视线移了下来,平静的眸子中带着一抹无情:“你必须要在一年之内离开这里,命格方能发生改变,不然的话,你将命丧于平阳城!”
“一年之内!”哥哥慢慢的咀嚼着羌青的话,“北魏灭国还未到六个月,我在这六个月里,过了别人几辈子要过的日子,一年之内,羌青兄的意思是说我这四个月,必须要离开大夏,不然就命丧于平阳城对吗?”
羌青手一指天空,那满天的星星,闪烁着光芒,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颗:“你的帝王星光芒被掩盖,掩盖你的光芒的是慕容彻,必须你要压着他一层,才能把你的光芒显现出来。”
哥哥昂头,清冷的身形在夜风吹下,衣抉飘飘,仿佛要羽化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