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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一见钟情?什么是非君不嫁?我不懂,慢慢的退了出来,关门的时候,看见蓝从安很轻柔的趴在哥哥胸膛,眼角的泪水滚落在哥哥的胸膛。
哥哥昏迷,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一个姑娘对他情深根重。
慕容彻逗留阆中城五日之久,五日里他除了跟羌青喝酒之外,还逗留在阆中城妓馆之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单枪匹马,是有很多暗卫在暗处护着他?
找来宋玉准备劫杀,虽然这样做很卑鄙,卑鄙无耻又怎样?过程不重要,只要把他杀,什么都好。
妓馆之中软糯细语,陪酒的女子男子皆或多或少的像哥哥,慕容彻是一个大方的恩客,大手一挥,金银钱帛,惹得这些女子男子们娇笑连连,眼睛身体恨不得贴近他。
夜深人静他醉醺醺的离开,宋玉的人刚离他有十步之遥,就迅速的被劫杀,我穿了一身黑衣,跟夜色一样的颜色,这种颜色啊,沾上血只会更深一些,还是黑色的。
慕容彻自己本身武功也是了得,再加上暗处的暗卫,我这一次私自的劫杀行动以失败告终。
慕容彻知道我做的,空旷的街道上,肆意畅快的笑道:“祈九翎你真的没有你哥哥光明磊落啊,你以为寡人逗留这么久要做什么?还不是给你哥哥机会,让你哥哥杀了寡人!”
“你哥哥是君子不屑一顾这样做,倒是你,像一个宵小之辈,这种暗地里的格杀,你也来做!”
“做宵小之辈又怎样?你死了,我也是欢心的呀,可惜我杀不了你!”我从黑暗中走了出去,用手捂了捂鼻子,闻不得他的满身酒味,目光冰冷:“何况你死了,能造福不少人呢?千万不要跟我说,杀了你之后大夏长驱直入有人为你报仇。纵然我天真,也不会相信你这样的话,毕竟有太多的人惦记你的皇位呢!”
他想一心求死,想死在哥哥手中?
我才不相信他这么个人,会轻易死掉,他是在等哥哥来杀他,他把哥哥掳走,名正言顺的可以自以为是哥哥舍不得他,然后掳走哥哥。
慕容彻斜眼冷瞪:“那可真是可惜了,你杀不了寡人,相反,寡人要杀你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不会杀我的!”我有恃无恐的往他面前走了走,浅笑连连,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你知道要杀了我,就彻底再也挽回不了哥哥。所以你不会杀我,就算我在你眼前蹦达,惹你心烦,惹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你也不会杀了我。”
这不是自信,这是揣摩一个人的心里,他想得到哥哥,我是哥哥的软肋,是哥哥的弱点,杀了我哥哥没有软肋,没了弱点,会把恨升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现在已经跟他势不两立了,杀了我之后,所谓势不两立绝对毫无反转的余地,孰轻孰重,我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在这场名为情爱的战争里,慕容彻他已经彻底的输不起了,他已经一败涂地了,不管是执着也好,不管是成魔也好,陷入泥沼之中的,只有他一个人。
慕容彻带了一分醉意九分冷意戾气的眼,突然黯然起来,言语都带了一丝软弱地询问:“若是寡人当初没有倾覆你们的国家,以礼相待,结局会不会不同?”
问我?我骤然一愣,怒意满满:“不可能,你就是一个屠夫,你就是狼虎,你就是毒蛇。试问谁会爱上一个屠夫,谁会爱上一条毒蛇?与蛇同榻而眠,到最后死的是自己!”
慕容彻沉默了许久,嘴角僵硬了很久,然后抬着脚步,径自我而去,什么话也没说
寂静空旷的街上,我转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出阆中城,再也没有回头。
我回驸马府,寂静的夜中,月光挥洒,我听到几声若有若无的箫声,箫声很寂寥,箫声很荒芜。
不知怎么不知不觉的去找寻那箫声,最后在哥哥的院子里,箫声越发清晰,我以为是哥哥吹的。
进去之后才发现,墙头之上站着一个青衣男子,青色的衣袍腰带火红的。
青衣男子站在墙头之上,月光之下,红色的腰带无风自舞,看起来飘逸极了。
哥哥负手而立,略略昂头,双眸微眯,墙头上的男子背对着哥哥,一起吹罢,青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体,月光下,他一双黑色的眼眸很深邃,深邃中带着一抹仿佛来自恒古已远地寂芜。
“久闻越箫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北魏祈尘白!”
越箫公子,闻名于蛮荒的越箫公子,既然在冉燕还为哥哥吹上了一曲?他的曲子,价值千金万金。
越箫公子手中拿着碧绿的短箫,那绿郁葱葱的短箫月光照射下绿意仿佛要滴下来似的。
他站在高墙上,冷冷的打量着哥哥:“你将命不久矣,我呢,是大夏皇上花了十万金你过来给你吹箫的人,你大概还有一年的寿命。好自为之努力的活过一年,不要让人生有遗憾!”
第0020蛮荒:我反击了
他懂医术?
他并没有给哥哥诊治,羌青医术那么高超的一个人,都没有说哥哥只能活一年,他站在高墙之上,借着月色瞧得都不真切,怎么能断定哥哥只能活一年?
哥哥脸色有些微恙:“慕容彻倒是肯花大价钱,十万金,差不多是一个国家十年的税赋,倒真的显得大方得很!”
越箫公子短箫在他手中旋转一下,被他轻轻的插在腰间,他负手而立,飞扬的红带子仿佛要脱离他的腰封,飞向天际一般。
羌青若是带着一抹世俗之气的嫡仙般的人物,那越箫公子周身的气息,就是真正的仙人,他的眼中死水一滩,真正带着冰凉的死水一潭。
声音冰冷卓绝:“大不大方跟我无关,我既收了银两就要做到本分,十万金你可以听三天,三天内,我每日这个时辰来,你有什么问题,我直言不讳!”
哥哥微微颦起了眉:“这是额外附加的条件吗?”
越箫公子垂眼凝视:“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规矩?难道你就没听说过,越箫之所以那么贵,这跟他掌握的信息有关吗?”
哥哥有些狐疑地问道:“你口中所说的掌握信息?事关天下大事?还是宫闱小事,又或者是天下黎民苍生之事!”
越箫公子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银白的月光照射下,犹如鬼魅一样:“自然是所有事,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曲子?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若是没有,明日照常!”
哥哥半信半疑的开口:“今日算第一天?我可以提任何问题?是这个意思吗?”
越箫公子挑了挑眉,那散落在背后的青丝,一下子随风荡了起来,原来他有一头快到脚脖子的青丝。
“问吧!”越箫公子清淡的说道。
哥哥低头思量了片刻,抬起头,温润的眼眸一片清明:“公子说我只能活一年之久,那么我想请问如何颠覆大夏?”
越箫公子低低的一笑,明明声音那么小,却是那么清响入耳:“这个问题,得你看你自己了,当大夏群龙无首的时候,就是你颠覆它的时候!”
我的瞳孔眯了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生怕错过越箫公子任何神色变化,他的意思是在说,当慕容彻只要死了,大夏就必将被颠覆,而且颠覆它的人,是哥哥。
且哥哥活不过一年,所以一年之内,哥哥颠覆大夏,那才是他最主要的意思吗?
哥哥仰视着越箫公子,“只要群龙无首,就能颠覆与他?”
越箫公子轻笑一声,掂起脚尖,纵跃而去,话语在夜间飘荡而来:“一天只能有一个问题,明日的曲目,你有一夜的时间可以想。”
越箫公子离开之后,哥哥的目光瞥向我,平静无波:“慕容彻今日离开了?你在他手上吃亏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黑衣,又望了望哥哥的卧室,哥哥紧接着又道:“从安回皇宫了,今日不在!”
我才缓缓上前进了屋子,拿了一件披风一在哥哥肩头,目光有些幽暗:“我看他离开的,不过是不是真的离开我不知道,哥哥也知道,他是一国之君,护着他的人自然是有的,想要他的命,岂会那么简单?”
“不过,我也没有在他手上吃亏,哥哥应该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你不会杀了我,我只不过去挑衅一下,杀了固然是好,杀不了也可以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这于我来说,百利无一害!”
他前脚离开,越箫公子就过来了,真是把痴情发挥的淋漓尽致,想让哥哥感动,除非他自己去死,不然我相信哥哥是不会感动的!
哥哥低首拢了拢披风:“你不用试探他的底线,他没有底线,又或者说,他现在唯一的底线是我,只要我一天没死,无论你怎么挑衅于他,他都不会伤你分毫!”
“那哥哥知道他为什么让越箫公子来吗?”越箫公子闻名与蛮荒十六国,刚刚他又说这天下大事没有他不知晓的,慕容彻花了十万金给哥哥出谋划策,这简直有些不可置信。
哥哥缓缓的抬起眼帘,声响微微压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平息我自己的怒火!”嘴角的那一抹笑越来越深,哥哥说完,深黑的眼眸落在我身上:“九儿觉得我的怒火能平息吗?觉得他如此做我会对他心慈手软吗?”
等同关系的人,想法相同还会聊到一起去,至少现在我在哥哥的眼中,不是那个软弱无能什么都让他保护的人了。
他要问我的意见,我内心还是高兴的,语调微扬,言语如冰:“为什么要心慈手软?他颠覆我们的国家,让我们颠沛流离,让哥哥受了那么多苦。如果哥哥心慈手软,没关系,我不会心慈手软就可以了!”
哥哥微微有些惊诧:“你恨他?于是他于你来说,不足以让你有这么大的恨意!”
我冷眸微眯,“哥哥是在心软吗?真的被感动了吗?若是如此,九儿还是早些回去睡了!”
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恨意?
哥哥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啊,一首箫曲就可以把他收买了吗?可以让他忘记往日的屈辱了吗?
我转身欲走,哥哥仿佛在夜里的水,凉在心间:“哥哥希望你幸福快乐,虽然这是奢望,可是哥哥仍然希望,让你拥有最简单的幸福快乐!”
我嗤笑一声,轻嘲道:“哥哥,知道这是奢望,就不要去想,我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哥哥有没有信羌青口中所说的帝王命,九儿已经相信了,为此在努力,毕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能拥有一切的,从一无所有到有,努力的过程,到最后的结果!”
“我想到老了之后,等我死了之后,不枉我来这人世走一遭。所以哥哥啊,我的心已经很硬了,你杀的我通通会杀啊,我跟你一样,最想杀的就是慕容彻!”
“他不会死于你手!”哥哥几乎脱口而出:“九儿,切不可莽撞行事,慕容彻什么人,想要杀他必须谋划得当!”
我垂眼浅笑,眼底隐藏着一片黑暗:“哥哥是君子,我不是,哥哥喜欢光明正大,我就喜欢当鼠辈。现在开始谋划了,慕容彻离开阆中城,他回家就是遣兵点将。我们的时间很短,能不能说服冉燕主动出兵攻打大夏,还是一个问题呢!”
“会的!”哥哥沉默了半响,言语之间重新回到曾经的寡淡:“冉燕一直在养兵蓄锐,一直想和大夏决于高下,布置得当,他们会主动出兵的!”
我抬起步子便走:“那就好好去布置,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我如此冷淡,知道会拉开我和哥哥之间的距离。
我不再是那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尾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我要变成一个可以让他依靠的人。
无论这个代价有多大,我都愿意去尝试,哪怕最后遍体鳞伤,小命不保,我也愿意去尝试,我也愿意去做。
驸马府,我这个亡国公主凭着哥哥,才能像一个小姐一样过生活,对于伺候我的人,我都跟他们保持距离。
不能有感情,有感情就舍弃不了,有哥哥一个软肋就够了,再有别的其他软肋,那就不妙了。
我的手慢慢的敲在桌子上,敲了许久,又站起来,双手抱臂来回走动,该如何化被动为主动?
该如何下手于楚蓝湛,该如何利用楚蓝湛?
想了半天,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连翠声音在外面响起:“九公主,皇宫里来人,邀请九公主进宫!”
皇宫里来人,我走了过去,轻轻地把门拉开:“知道了,让他们稍等片刻!”
关上门,漫不经心的换了件衣裳,描眉画唇,头上只有两根簪子,看着比一般的宫女要好些,但是绝对不会喧宾夺主。
我可不想让苓吉可敦觉得我是一个富有心机的女子,不想让她觉得哥哥做冉燕的附马,我们就会鸡犬升天了。
蓝从安正在和哥哥两个人拿着兵书探讨,院子里,秋风徐徐落叶纷飞,倒显得格外宁静。
蓝从安见我出来,连忙道:“母后是在宫中太过无聊,就想着找九儿说说话,九儿去了皇宫之中不必害怕,母后做什么,九儿跟着做什么就是!”
哥哥眼帘微抬,浅笑的看着蓝从安,打趣道:“母后这是让我们九儿去做苦力吗?”
蓝从安娇羞一般,浅笑出声:“这是让夫君猜对了,冉燕最出名的牦牛肉干,夫君听过吧?”
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