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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
苓吉可敦手端小在腹前,眼神冰冷凶狠:“本宫不会相信,她为了一个男子,可以真正的不要本宫这个母亲!”
嗵一声,哥哥把门推得大开,一屋子的酒气窜了出来,哥哥踏了进去,苓吉可敦站在门口,绞着手中的帕子,双眼直勾勾地看进屋内。
羌青折扇摇得飞快,似用折扇扇尽屋内看出来的酒气,我咬牙低声询问:“今天这一招,你和哥哥都跑不掉吧?”
哥哥什么时候在这皇宫里有人了?将计就计,让蓝从安恨上苓吉可敦继而更好的操纵于她……
羌青眸光灼灼:“此话怎讲?有机才可趁,无机怎么去趁呢?所有的事情,都源于算计和被算计之内!就看你怎么去下定论了!”
屋里的情景,看得不真切,就听见蓝从安歇斯底里的哭声,以及哥哥的安慰声,我凝耳侧听,“羌青兄你和哥哥一样残忍,我正在像你们一样,踏在残忍的路上。我告诉自己,不要心软,要铁石心肠,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做!”
“可是啊!我终究没有你们来得狠!”愈是出尘的人,越是让人抓不牢,越是让人抓不牢,他们的心思就越像大海一样深沉,爱上他们飞蛾扑火般对自己的毁灭。
“不会的!”羌青眼中笑意凛然:“终有一天你会变成我们这个样子,你就成功了,你就会离你心中的那个目标,近了!”
“这是必经之路吗?”我目不转睛盯着羌青问道:“你是医者,有高超的医术,那么请问,有没有这样心狠的药,让人吃了之后,心不会疼?”
羌青坦荡荡地对上我的眼:“没有,把心伤透了,揉碎了,重新黏贴,再变成心的样子,就无敌了!”
屋内的歇斯底里,变成了放声痛哭,白年寒狼狈的走了出来,见到苓吉可敦拱手行礼,还没开口说话,苓吉可敦有些不耐道:“事情办成了?”
白年寒瞻前顾后地说道:“公主殿下,酒性太好,臣喝不过她!”
苓吉可敦脸色一下沉了:“没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难道让本宫请你不成?”
白年寒脸色剧变,连忙应道:“是是……臣现在就滚!”
说完急忙往外走,还没走下台阶,蓝从安声音从房内传来:“白年寒,你给本宫站住!”
白年寒吓的一动不动立在台阶之上。
苓吉可敦神色微顿,忙抬脚往屋内走去,还没走进去,蓝从安身上裹着哥哥的衣裳,脸色绯红,走了出来。
苓吉可敦瞬间化身慈母模样:“从安,这是喝多了吗?来人去给公主拿醒酒汤!”
“不用了!”蓝从安声如冷昔直接推开苓吉可敦欲扶她的手:“儿臣已经酒醒了,母后你看,这么大的伤口,流了这么多的血,儿臣再不醒来,就奇了怪了!”
她的手掌血肉模糊,深可见骨血淋淋的,苓吉可敦眼中立马浮现心疼之色,言语带着慌张:“宣太医,赶紧宣太医!”手中的手帕就要去裹她的手。
蓝从安眼中闪过万分伤心,把手背后一负:“不用了母后,儿臣这伤口要留着,留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儿臣,这是母后赏给儿臣的。”
哥哥在蓝从安身后,扯过衣摆裹在她的手上,蓝从安站在那里,没有反抗,苓吉可敦差点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眯着双眼死命的瞪着哥哥。
哥哥嘴角挂起若有若无的笑容,似带着无尽的挑衅意味,裹好蓝从安,哥哥伸出手轻轻的摸过蓝从安的脸颊:“不怕的,我始终会站在你身后,对你不离不弃!”
蓝从安双眼通红,苓吉可敦扯着笑脸:“从安,时间不早了,你和白家的孩子,想来也谈完,各自回去休息吧!”
“我要杀了他!”蓝从安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意,问着苓吉可敦:“母后,您没意见吧?”
苓吉可敦脸上得体的笑容重新挂了回来:“好好的杀什么人啊,白家这孩子,你们俩聊的不是很投机吗?再说了,也是你自己把他邀进寝宫之中,现在把他杀了,有些说不过去吧?”
苓吉可敦地话让蓝从安的双眼越来越红,言语凝噎:“母后,他到底是如何来到我的寝宫,我的酒里被放了什么?您心里一清二楚,今日他不死,儿臣就死在您的面前!”
“你……”苓吉可敦脸色一白,仓皇后退一步,乐菱连忙上前搀扶她。
“从安!”哥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挡在她的面前,出一抹温柔的笑:“苓吉可敦是一位好母亲,都是为你好,你只是喝醉了,我来接你我们回去。旁得什么也没有,你不要多想!”
蓝从安手颤颤巍巍的覆盖在哥哥手上,轻轻地把哥哥的手拿离她的肩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夫君在一旁看着可好?从安求夫君现在不要说话,可好?”
哥哥睫毛颤了颤:“自然是可以的,有什么事情,从安一定要跟我说,我们是夫妻,生死总是一道的!”
蓝从安狠狠地眨着眼睛,把眼泪憋回眼中:“知道了,谢谢夫君!”
哥哥悄然退立到一旁,双眼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蓝从安,眼中的深情,似爱了千年万年一般。
蓝从安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白年寒,转头进了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把剑。
苓吉可敦眼中闪过慌乱,“从安,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在逼母后吗?”
蓝从安提着剑充耳未闻,往白年寒身边走去,苓吉可敦咬碎牙齿般上前,伸手隔住蓝从安手臂上:“皇宫之中岂可随便杀人?你一个女儿家,舞剑弄枪的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母后给你做!”
蓝从安手一抖,把苓吉可敦的手给抖了下去,眼神冰冷对上苓吉可敦,把手中的剑反手一递:“母后要给儿臣做主?给儿臣杀人?好啊,儿臣要让他死,请母后做主!”
苓吉可敦看着眼前地锋利的剑,眼中寒芒毕露摄向哥哥,似有今日的错全是哥哥的错。
苓吉可敦自然不会接下蓝从安的手中的剑,蓝从安冷笑一声:“母后不肯为儿臣做主,那么只有儿臣自己来了,儿臣今日必须要杀了他,就像母后往常做的一样,杀鸡儆猴,下次谁再敢觊觎我,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苓吉可敦全身发抖:“从安,本宫是你的母后,亲生母后,本宫何时害过你?这冉燕以后是你的,你得巩固你自己的权利啊!”
“巩固我的权力?”蓝从安笑着看着苓吉可敦:“儿臣有什么权力可巩固的?儿臣可以什么都不要的,这江山,谁爱要谁要,跟儿臣有什么关系?”
“啪!”苓吉可敦伸手一把打在蓝从安脸上,恼怒的说道:“不可胡言乱语,本宫只有你一个孩子,这江山是你的,本宫不会让任何人夺了去,男儿能当皇上,女子照样能!”
蓝从安嘴角被打出了血,本来发髻有些凌乱,现在更加凌乱了,手攥紧剑柄,直接走到白年寒面前。
面对生死,白年寒跪地求饶,剑架在白年寒脖子上,蓝从安轻轻一带,鲜血四溅,侧头看向苓吉可敦,蓝从安眼中无喜无悲,平静如水:“母后,您喜欢的,儿臣不一定喜欢,儿臣这辈子只会和祈尘白生死一道,旁人与我无干?”
第0023蛮荒:平阳突变
白年寒的鲜血染红了台阶,他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恰好看向苓吉可敦,苓吉可敦又被蓝从安的冷静给吓的连连后退,眼中浮现痛心之色:“从安,你确定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连母后都不要了吗?连冉燕的江山都不要了吗?”
蓝从安手中的剑,往下滴血,鲜血落在台阶上,变成绚烂的花朵,顺着台阶而下,恍若奔流。
“母后,儿臣一直敬您爱您,儿臣曾经跟您说过,儿臣喜欢上了一个人,您说可以,您说只要儿臣幸福便可以!”蓝从安说着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眼中的酸楚全部隐藏,奋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儿臣求得您的谅解,求了您的首肯,不要说儿臣以死相逼,您说过,能喜欢一个人是福气!”
“可是像现在做的呢?儿臣新婚燕尔,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开我和夫君,冉燕江山如画,可是不是我想要的,母后,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恶了!”
苓吉可敦霎那之间,面色苍白,言语颤抖:“母后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多年了,母后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你是冉燕唯一的皇储,他呢?”
苓吉可敦一下子提高了声量,带着指套的手,颤抖的指向哥哥:“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不惜和本宫翻脸?蓝从安,谁给你的胆子?这个男人有什么好?除了一副臭皮囊之外,本宫没有看到他有一丁点好?”
“本宫是答应让你嫁给他,可是本宫的附加条件你自己也允了,你和他常相厮守,本宫没话说,本宫要你做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本宫做了!”
蓝从安眼中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母后,儿臣不会做的,绝对不会做的,除了祈尘白,儿臣谁也不愿意要,不会跟着任何人长相厮守,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想什么都没用吗?”苓吉可敦眼神一下子冷了:“本宫告诉你,你要选择他从今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真的要跟本宫决裂吗?”
蓝从安慢慢的把头看向哥哥:“夫君,我若不是公主,一无所有,你还会爱我吗?”
哥哥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我也一无所有,你也一无所有,正好相配,彼此只有彼此,便不会存在背叛,因为一背叛了,我们终将一无所有!”
蓝从安狠狠的擦拭着眼角,破涕而笑:“谢谢夫君,那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就一无所有了,我的世界只有你了,我们只有彼此,终其一生不背叛可好?”
哥哥眼神一闪黯然,点了点头:“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个,不会背叛,也不会背叛!”
“不会背叛?”苓吉可敦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从安你从小有本宫在身边护着你,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没有经历过勾心斗角,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母后把你养成无忧无虑的小马驹,不是让你来信任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个!”
“你现在只是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个,等有一天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会如草芥一样被人弃之荒野。”
“不会的!”蓝从安被情爱冲昏了头,她现在眼中只有哥哥,再加上苓吉可敦为了让别的男人上她的床,对她下药,这本身就是一种背叛,来自亲生母亲的背叛。
来自亲生母亲,要把她这一生认为美好的事情毁掉的背叛,蓝从安异常愤怒:“就像您嫁给父皇,纵然父皇有无数个妃嫔,你在他心目中依然是特别的,他没有背叛过你,所以母后应该相信儿臣跟母后一样的眼光,选择的人,不会背叛儿臣!”
苓吉可敦眸光深沉,冷冷的光摄向哥哥:“本宫倒要看看一无所有,你会带她去哪里?你能养得起她在一国公主吗?说好听一点是亡国皇子,说难听一点,不过是一个男宠而已!”
哥哥眸光微变,上前牵住蓝从安的手,淡淡的反击道:“那又如何,并非我所想,养不起吃糠咽菜,若是她愿意,我也会给她最好的,苓吉可敦你是一个好人,你爱她,可是我也爱她。你不相信我会给她最好的,不要紧的,时间会证明一切!”
“时间证明一切!”苓吉可敦冷冷的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贫贱夫妻百事哀,吃惯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吃几天可以,长此以往,所有的激情已灭的时候,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能守望到什么时候!”
情爱可以让一个人铁石心肠,也可以让一个人飞蛾扑火,蓝从安眼中盈满泪水:“从此以后是死是活,不需要母后操心,清粥小菜也好,吃糠咽菜也罢,儿臣选择了,就不会回来求母后!”
蓝从安说着把手中的剑直接掷到苓吉可敦脚边,带着哥哥跪在她的面前,重重地磕头,一下两下三下,额头磕出红印。
话语异常坚决与无情毫无回转之地:“从此以后儿臣和母后诀别,母后的决议,儿臣没有办法改变,所以儿臣只能自己逃离,儿臣惹不起,只能退而求其次,离母后远远的!”
“儿臣会去远方,日夜祈祷母后长命百岁,母后多加保重,就当没生过儿臣这么一个女儿!”
苓吉可敦骤然一愣,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大声的呵责:“蓝从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蓝从安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苓吉可敦,轻嘲:“儿臣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无力改变别人,所以只能改变自己,母后,您多保重!”
说完,拉着哥哥的手大步而去。
苓吉可敦看着她走,面如死灰跌坐在地,胸口起伏,恼怒气的不轻。
羌青用折扇碰了碰我,“该走了,再不走以免夜长梦多!”
苓吉可敦没了先前的温和优雅,跌坐在地上乐菱在她旁边急得团团转,我脑子抽搐,走过去,伸手欲搀扶她。
苓吉可敦直接一把无情的甩开我,对我目露凶光:“不用你假好心,你们兄妹二人精于算计,你们以为得到了从安就能得到整个冉燕了吗?本宫告诉你,你在做梦!”
我的手立在半空,整个人虚蹲着,斟酌了一下言语:“可敦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您是最尊贵的皇后娘娘,您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