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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烨恍若重创连连后退,眼中浮现痛苦之色:“如果当初您愿意把欢漾许配给……”
“住嘴!”外祖父惊怒地截断了他的话:“元帅府不欢迎你,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我开始重新审视凌子烨,他最后一句话应该是外祖父当初应该把母后许配给他的,欢漾是母后的小名,他每提母后的小名,都是饱含无尽的痛苦的。
可以相互合作,我和他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要为母后和姐姐报仇,都要把我的好父皇终慎问给拉下皇位,让他尝尝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滋味。
凌子烨拽紧拳头,垂下头颅:“老元帅,您一日不应,子烨就不会走,子烨已经不是四十几年前的子烨了,后悔一次够了,再来第二次,子烨宁愿倾覆所有。”
他说完转身就走,而我又惊又疑的望着他,他路过我身旁的时候,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持有怀疑之态,对他施了一个眼色,告诉他我会去找他,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
他一走,外祖父仿佛一下苍老了,苍老的仿佛背脊直不起来,外祖父向我招手,我拿着剑就走了过去,外祖父满是老茧的手,摸在我的头上,声音也变得苍老:“离落啊,外祖父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好好的,乖乖的,要听话知道吗?”
“要如何听话?”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一手的教的,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相处最多的人,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说话最多的人。
他对我从来都是严厉的,从来是不留情面的,也是从来是最温柔的,最慈祥的。
外祖父眼中闪过泪花,直言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月汐皇上,一个是七国公子长洵,他们两个同时像外祖父求亲,外祖父想听听你的意见,两个人先前你都见过了,你比较中意谁?”
我比较中意谁?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谁也不中意。
伸手拉过外祖父的手,微微垂下头,假装很温顺的样子:“外祖父,终身大事不可马虎,离落已经嫁过一回了,这一次要好好思量一下,不知可否与他们单独见面?”
“不用了!”凤非昊声音从门口传来,“启禀老元帅,离落已经和非昊私定终生,彼此已经交换过信物了!”
第0028七国:乱七八糟
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我什么时候跟他私定终生的?什么时候跟他彼此交换过信物了?凤非昊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借机敲诈吗?
外祖父闻言向院口望去,凤非昊脚下生风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从我这顺走的玉箫。
这就是所谓的私定终身交换信物?他就是一个无赖,把我的玉箫拿去,原来是算计这个,如果他知道这个信物是楚长洵的,那又是会怎样的精彩呢?
凤非昊走了过来,用那一双温柔能滴出水的双眼凝视着我,“你我私定终身,你没有跟老元帅提起过吗?”
温柔的声音就如春风拂面,似在提醒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跟老元师说?
王八犊子,谁跟他私定终生了?倒真是会自我加戏,给自己加台词呢。
外祖父把目光从他身上落在我身上,眼神有些冷厉:“凤公子……”
凤非昊执手行了个半礼截断了外祖父的话:“老元帅可以直接叫晚辈非昊,公子……晚辈着实愧不敢当!”
外祖父目光闪烁了一下,冷厉稍缓,嘴角微微翘起:“那我就倚老卖老,喊你一声非昊了!”
“晚辈的荣幸!”
凤非昊说着手中的短箫双手奉上,“启禀老元帅,这是离墨送给晚辈的定情信物,请老元帅过目,非昊断然不会信口胡说!”
外祖父狐疑地捻起凤非昊手上的短箫,拿到我的面前,问道:“这个是你的物件?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这样的宝贝?”
这么一个值三座城的东西,虽然是别人送给我的,我又不能不承认不是我的。
微微垂下头颅,低语,如实道:“外祖父,这的确是我的,不过交换定情信物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外祖父不要信以为真!”
凤非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打趣的说道:“离墨,你我两情相悦,老元帅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不用害羞!”
我害羞他个头啊,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的嘴给撕烂,没事尽在这里添什么乱?讲的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他咧了一下嘴:“凤家公子,你有所不知,你手上的那个玉箫是我的不假。但是我借别人的,等会这个萧的主人要找我要,我还得还给人家!”
“至于你为什么会拿到那个玉箫,你自己心里清楚,看您对我外祖父如此恭敬的份上,终离墨交了你这个朋友,您还是回家继续担任你在七国天下的美名,千万不要因为离墨这个下堂妇,让您在七国之中痴情的盛名毁于一旦!”
我的心里现在是特别急于想去见凌子烨,他想替母后和姐姐报仇,我也想,我们俩的目的就是一样的,目的一样的,操作起来就便利了。
凤非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扬起唇瓣,眉尖微扬:“离墨这是在吃味吗?离墨放心好了,就算我在七国负有盛名,你在我心中的位置绝对是无人能撼动!”
外祖父的目光一直在我和他的身上来回的摆动,似在思量我是不是喜欢凤非昊这个人。
我才不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我今天第一次见这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善茬,不喜欢不是善茬的人,更不喜欢把我玩弄于鼓掌的人。
我伸手拿过外祖父手中的短箫,刚欲开口,楚长洵温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拿着我的信物招摇撞骗,还说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无人能撼动?凤家公子,真是好手段!说起谎话也不嫌害臊的很!”
短箫在我手中,左右拿的都不是,真想把它给摔了拉倒了,上回摔的时候,小黄鸡不让摔,这次摔,小黄鸡应该不会阻拦了吧。
手中掂量的短箫,想着在适当的机会,啪啦一声落地摔的稀碎,这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借口说什么定情信物了吧。
凤非昊眼尾余光一抬,温柔的反击:“什么手段不手段的,你说这是你的信物,真是没有道理了,你大可以问问离墨,这件物件是不是她亲手给我的!”
楚长洵眨了一下眼睛,凤非昊微微靠近了我,本来想和他拉开距离,谁知道他对外祖父道:“老元帅,非昊有几句话对离墨说,不知可否借一步?”
外祖父看了我一眼,微微额首,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就走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凤非昊靠得我极近,声音压得极低:“终离落,你知我的身份,我知你的身份,大家都心照不宣,我也知道你想为你的母后和你的姐姐报仇。如果今日,你说和我私定终生了,你的姐姐和你的母亲的仇,我可以无条件支持于你!”
他的话让我瞳孔一紧,心中顿时升起他对我有一种无事献殷勤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
我抬起眼帘看着他,嘴角弯起:“你如此帮我与你有什么好处?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知道无利不起早,更加知道,前面的城池就算是空了,不一定唱的是空城计,可能是真正的空城计!”
凤非昊狡黠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你是终离落,跟你合作,帮助你,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和我纠缠到底。”
我盯着他那温柔的双眼,矜持一笑:“别拐弯抹角的,有话就直接讲吧,累的慌!”
我当然不会和他纠缠到底我又不喜欢他,像他这种男人也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也能看得透别人要什么不要什么。
“爽快!”凤非昊声音一沉,不再拐弯抹角,爽快的说道:“我的探子跟我说,你和安南的那个谁是酒友。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娶到慕折雨,我可以无条件出兵帮你,只要不危害月汐,你想杀了谁都可以!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本来跟那个安南的谁纯属酒友关系,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现在看来,我要和他的这层关系变成了最大利益冲突。
一时之间仿佛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匪浅,我在他面前能说得上话。
就剩这么一个纯粹的朋友了,出卖朋友,为母后和姐姐报仇,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吗?
不,我还想再挣扎一下,不想把这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给最大利益化,没事有人陪着喝酒,胡天胡地的海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然而唯一一件幸福的事情,马上就要在我的手上毁掉,心中有很大的不甘。
挣扎着做最后的努力,轻哼出声音来,“三天的时间,让我考虑考虑。你现在先去解决楚长洵,先把你此次求亲最大的障碍给处理掉,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完了之后咱俩详谈,如何?”
凤非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一言为定!”又掏出了一个螭龙玉佩递到我的手边:“小心别被戳穿了,这是定情信物,这一次你别摔了,我可没有第三块了!”
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伸手接过玉佩,帝王者心思都是够缜密的,凡事都做到滴水不漏,这些王八蛋们,早晚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哭着喊着来求我。
声音凉凉的提醒道:“你拿的那个玉箫,不是我的,是公子长洵的。你自己小心了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你一国之君的颜面扫地,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凤非昊温柔的声音犹如山间的溪流,落入入心,动听悦耳:“只要你不否认那是你的,他是公子爷那又怎样?曾经我的父皇喜欢他,不代表我就喜欢他,对吗?”
“再者说,只要你的心向着我,不管有没有这个玉箫,都没有关系,最主要是你,看着你向着谁!”说着他把我手中的玉箫抽了回去,还特地在手上旋转一下,我自己摔是一回事儿,害怕他失手把那个摔了又是一回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不断暗示自己,自己运筹帷幄的小仙女,缓缓地对他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喽,你先把他搞定,记住,要让他像一只落败的公鸡,我就会更加开心!我一开心了,也许用不着三天我就考虑清楚了!”
凤非昊看着我对他伸出的手,微微一顿,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对我伸起手与我的手相握:“合作愉快!”
我欲抽回手,他却又握了握,没有让我的手抽离,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似乎曾经这种礼仪我在哪里见过,你有没有和别人一起这样握过手?”
这是大天朝的握手礼,我做多了,嘴角一扯:“多了去了,军营之中,几十万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在哪里见到的呢?”
活见鬼了,难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穿越人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热闹非凡了。
他甩了一下脑袋:“也许是我想多了,根本就没见过!”
我把手抽了回来,手一摊,玉佩在手上特别显眼:“现在就请你表演吧,记住,一定要让他像斗败的公鸡,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凤非昊哑然失笑,摇着头而去,我跟着他慢慢的踱步过去,外祖父对我招手,我走了过去,他花白的胡子,都带着威严:“既然他们两个都说和你私定终身了,看来中间一定存在什么误会,离墨,你还是好想回去休息,外祖父会替你好好挑选!”
我也没兴趣看他们狗咬狗,对着外祖父屈膝:“外祖父不要劳累,来日方长,更何况公子爷和凤家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竟然看上了离墨,就不会在多停留两天外祖父好好看看他们的为人!”
外祖父直接对我摆手:“那就回去休息吧!”对于院子里的两个尸体,在场的所有人都选择视而不见。
而我冲着凤非昊笑了笑,转身往房间走去,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起来,走在上面,不小心还能滑摔倒。
关房门的时候,才看见楚长洵目光一直目送我,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扬了起来,而我挑衅的回望了他,砰一声,把门关上隔断了他的视线。
推开窗户,窗户上盯着我的人已经走了,看来杀两个人挺管用的,看来外祖父对凌子烨是很有杀伤力的。
把洗脸水搬到门口,搁在凳子上面,不过有人从外面进来,一定会推倒洗脸水,跳窗出去的时候,地上抓了一把细土细细的洒在窗户上,我看看有没有人来找我。
做好这一系列的东西,我拍了拍手,把手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等了片刻,梵音出现了。
“镇北将军现在住在哪里,带我过去!”
梵音有些不解:“主子现在要去找镇北将军?镇北将军似乎心情不太好,而且手下还没有查到他所为何事来到这里!”
“不用查了,他已经找过我了!”我抬脚便走。
梵音很是吃惊的问道:“镇北将军已经找过了,那主子现在还去找他做什么?”
“找他谈判!”我直接没有隐瞒梵音:“现在外祖父不让我报仇,月汐凤非昊想跟我合作,楚长洵正在努力的搅乱七国,所有的所有的事情都一团乱麻,让我理不出头绪来。我得先把自己就近的事情解决,我先给母后和姐姐报仇再说!”
梵音闻言直接一个跨步在前面领路,“他们都是想利用主子和安南的那位公子的关系,目标安南长公主?”
“是的!想来想去我只有这么一层关系,让他们看得上了,他们认为我和安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