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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放下手机,王鸣之感到有些肚饿,想起万宝箱里的月饼,瞧了瞧还真是好奇。
【中秋月饼:这可能是世间最好吃的月饼。馋嘴价:500000,所剩可购数:3 】
“也该犒劳自己一下了。”他点击购买了1个,才气值顿时变为401万,月饼可售只剩2个。
似有锵哐的声响,神奇的力量出现在天地间,搅起一股旋涡,突然一个月饼就出现在他身前的阳台木桌上。虽然是第二次从万宝箱购物了,他还是很惊奇。
“能吃吗?”王鸣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这个月饼看上去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月饼,饼皮上连些雕花都没有,也没有散发出什么香味来,馅心不知道是蛋黄还是五仁。
如此一个平平无奇的月饼,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月饼?
王鸣之先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如果他中毒身亡,好让大家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月饼……”
不一会,就有人点赞评论了:“你自己做的?”,“看着像黑暗菜肴”,费凯拉:“滑稽脸”
“开吃。”王鸣之拿起月饼,有点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效果,如果馅心是橡胶果实呢?
他张大嘴巴,啃了手中的月饼一口。
第十九章 诗板
王鸣之啃了一口月饼,这月饼入口即化,软糯,清爽,香酥无比……
“唔噢,好吃!”他不禁赞慨,好吃啊!这个流氓插件虽然黑心,可说了好吃还就是好吃。
他连连地啃了起来,一口又一口,仿佛明白了月饼的奥义,但是只可味会,不可言传。
他好像梦游了一番广寒仙境,与吴刚一起砍树,伐木工,伐伐伐伐木工……当他回过神来,一个月饼已经吃完,一看手机才惊讶地发现,“不是吧!”居然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这美味得竟然让人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王鸣之伸了伸手,手臂没有像路飞那样伸长,“真的就只是个月饼啊。”
他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变化,但明显更加精神爽利了些,每个毛孔都美滋滋的,应该算是补品吧。而且50万罢了,能吃到这么好的美食,值啦。
“买买买!”王鸣之大手一挥,把万宝箱里剩余的两个月饼全部买下来,放进厨房的冰箱存着,改天再吃,才气值剩下301万。
办完这些,他看看传书,妮芙先前给他点赞评论了:“什么馅的?”
胡旋舞的群组有很多未读信息,最先是阿依古丽说:“我要去富乐山玩,有谁一起来吗?”
“我去!”狄佩佩热烈道。费凯拉哭脸地说:“我有约了,如果飞鸣去我就改约去。”阿依古丽@他问道:“飞鸣,去不去?”
他当然没有出现,她们可能以为他是高冷脸吧,说了两句就没继续招惹他了。
之后不久,妮芙冒泡说:“我也去。”
“去的都到公园门口牌楼等,十点钟集合。”阿依古丽最后说。
王鸣之这些天都在戏院和公寓之间来去,也想去活动活动,见识见识。只剩一小时不到了,他立即收拾出门,没在传书说话,等她们骂着他的时候,他突然出现,那才好玩呢。
在他乘出租车前去富乐山公园的路上,胡旋舞群组再次响起来。
活动发起者阿依古丽说:“对不起,有人约我去越王楼,我不去富乐山啦!”没过多久,狄佩佩也说:“我也不去了,看剧看得不能自拔,欧阳浩然好帅”
王鸣之看得无语,一个个突然都不去,你们耍人吗!都不去我就自己玩!
……
富乐山位于巴西的城东,因为三国时刘备在欢宴间的一句“富哉,今日之乐乎”而得名。这里清幽秀美,古迹比比皆是,自古是文人骚客、才子佳人的游玩好去处。
时近十点,王鸣之到了山脚雄伟的牌楼前,走了一圈,游人很多,就是没一个他认识的。
“人呢?”他苦笑,不会真的一个都不来吧?
忽然,他若有所感,转头看去,只见妮芙站在那边几步开外。
她一身现代运动风的橙色短外套、露脐白衫和黑长裤,站着都元气十足。她的双腿纤巧,微露的蛮腰肌肤雪白,脸容上只化了淡妆,秀发随意的扎了马尾,却更显娇美。
此时,她那双棕色眼眸里充满意外,忽笑了声,“你怎么在这?”
“妮芙,早上好。”王鸣之打招呼,心头在跃然。
妮芙怔了怔,微皱起双眉,生分地叉叉手:“王编导,早上好。”她看看周围,“她们呢?”
“好像是不来了。”王鸣之摇摇手上的手机,没人说要来,只剩他们两个了……
妮芙拿出手机一看,顿时“呀”的惊叫了声,搞什么!
“走吧,不管她们来不来,我们玩我们的。”王鸣之说,兴劲不由得在高涨。
“哦?”妮芙心里嘟囔,这人忽冷忽热的真古怪,现在又很热情似的,刚才又叫她妮芙……
当下,两人走过牌楼,在行人相伴中,往山上走去。
吐槽了阿依古丽她们几句后,王鸣之又道:“妮芙,昨晚在后台很多谢你的仗义,一直没机会跟你当面说这个。”
“那你还叫我妮芙?”妮芙瞪向他,真的忍不住了,这算朋友吗,他是呆还是坏啊。
王鸣之一愣,“不然呢?”他看着她变得更生气,莫名其妙,你不是叫杜妮芙吗,“妮子?”突然有什么闪过,他明白了,字!字啊!直呼其名很生硬的,亲密点就该叫字了。
“随便你!”妮芙气乎乎地大步前去,马尾猛烈摇晃,“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等等……”王鸣之苦了苦脸,不是不想叫,实在是你的字好Low,宝莲灯咩……还是叫吧,美宝莲好啦,“宝莲!”
妮芙回眸一看,见他老大不乐意的样子,她加快脚步,更气了:“我当你朋友,你当我闲人!”
“不是,你误会了。”王鸣之追了上去,半真半扯地说:“我早年举家迁往大荒,半年前才回来巴西。那边的风俗跟这边不同,称呼上不怎么叫字,大家都傻咧咧的叫名。”
“是吗?”妮芙停住,眨了眨眸想明白过来,有点尴尬,“那……那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王鸣之笑道,“是我没注意,野惯了。”
妮芙见他真诚,那点窘迫很快就消散了去,她贝齿一露也笑了起来,“我说呢!你这人有时候怪怪的。原来是野的!”
“哈哈,没错。”王鸣之喜欢这样自然的她,“你跟我别客气,客气了我都不懂。”
“你这么说,我轻松好多啊。”妮芙笑得开心,突然一拳就捶到他肩膀上,“其实我也很野!”
这手劲!王鸣之霍地趄趔了下,痛得快要咧嘴,这事我早知道了,你练过太极,你套路野,你不用演示的……
不打不相识,这下两人更亲近了,一边登山一边欢谈,感觉很好。
走了许久,距离山上巍峨的富乐塔渐近,塔前一侧有一片小竹林,正围着一群游客,他们的叫好声四起:“此诗妙哉!”,“好诗,好词!”
“去看看。”妮芙兴奋地奔去,背影绰约,“应该有你的诗词了。”
什么?王鸣之疑惑地跟着她走到人群边,只见竹林间立着一块公告板般长阔的木板,板上有用粉笔写满的一首首诗词。
诗板!他突然有记忆被唤醒,这东西叫“诗板”。
这是大唐的又一标志物,通常设在寺庙、旅馆、风景名胜等地,供人题写诗歌。文人每到一地就往诗板写诗,老百姓呢,则是浏览和传抄佳作。在古唐时,一首佳作不用几天就能流传开去。
又拿白居易来讲,他不管走到哪里,看见诗板就必先寻找老友元稹的近作,还作诗称:“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可谓是基情满满。
而人们是“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在村子的卖鱼佬、猪肉佬,俗人光顾要给钱,文人呢只须写白居易一首新诗就行了,这就是白诗的“老妪能解”。
所以说,大唐真是一个诗国!
在这个世界,诗板传承了下来,并且得以进一步发展,像是LED诗板,不过最多的还是这种传统的木诗板。
“好一句‘男儿何不带吴钩’!”,“妙极!”,“我却最爱这首《胡腾儿》,真真是凄美的。”
游客们赞叹不已,那四诗一词赫然就在诗板上最显眼的正中位置。许多人正拿着手机把它们记下来、发出去,与亲友共享。
用不着两天,巴西周围的郡县,像德阳、锦城等地的诗板,都会出现这些诗句。
这时候,有个白发老大妈击掌赞道:“王鸣之!此子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我巴西又出诗仙了啊!”
“听到没?”妮芙以手肘顶了顶旁边的王鸣之,悄声笑道:“诗仙啊。”
王鸣之吃痛着一瞧才气值,又涨几百,升到302万!老奶奶,小姐姐,都多谢啦。
两人在诗板前驻足了一会,就转身离去,继续漫步在青石路上。
“飞鸣。”妮芙看看他,“这次晚会这么成功,能不能上唐视,我觉得都没有遗憾了。”
其实仅是剑南道,有竞逐资格的中秋晚会就有十几个,全国只算本土范围,就已经数不过来。而唐视十五套那个中秋特辑只选30个节目左右,实际上剑南道每年只有两个节目名额。
尽管是唐视十五套,毕竟还是唐视!谁不来争一争呢。
通常而言,这两个节目,一个是锦城的,另一个是其它城市的。很多时候两个都是锦城的。
“我有信心会是我们。”王鸣之认真说,没开朗诵亦很有感染力:“以我们的现场反响,两个节目又可以连系起来,锦城的也比不过。”
“嗯!”妮芙点头,鼓起冀望来,“去不去锦城,我还没决定。这一周,我们只为巴西而战!”
她瞪着眼,边走,边举起拳头,一副凶狠的模样,“杀啊!”
“大吉大利,晚上吃鸡!”王鸣之顺着她朝天空吼了一声。
“什么鸡?”妮芙马上问,“对了,你早上吃的什么月饼呢?好吃吗?”她的凶样渐成馋样。
第二十章 年轻人需要压一压
锦城,剑南道的道府。
蓝天下的一片辽阔的捶丸球场草地,一群七八个的老男人正打着捶丸,当中有锦城频道的领导,也有传媒界的显要人物。
此时捶球的是严台长严建川。这位矫捷的老男人双手握着球仗,对准草地上的丸球,他一番调准后,才挥仗击球,啪的一声,有草皮溅起,丸球飞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随丸球望去,隐约能看到它落到了远处丘坡的球窝边,走过去只需把它轻轻的一推,一记地滚球,就能落窝得分。
他们的赞声纷起:“严台长,这一棒行啊。”,“台长您的球技又高了。”
“今天的风向好。”严建川道貌的脸庞微笑,忽见一人走来,他与球友们说了声便走过去。
来者是台里的总编辑崔智全,字明聪,他的神情有点沉重,不像是带来好消息。
“明聪,怎么了?”严建川问,老眉一扬,“是唐视的中秋特辑的事情?”
“台长,我问过长安那边。”崔智全沉声,“巴西出了个叫王鸣之的少年人,诗词一绝,参与的两个节目大受好评。那边有意把剑南道的两个节目名额……都给巴西。”
严建川的神色如故,但手上轻捋球仗的仗身,“都王鸣之的节目?”
“是这样。”崔智全注意着腔调。
谁不知道严台长做了这些年,已到升迁考察了,能不能升去长安、洛阳等地就看今年的了。堂堂中秋节,锦城一个节目没能入选,这像话吗?台长肯定不会就这样罢休。
“年轻人嘛,风头太劲也不是什么好事。”严建川说道,走向丘坡那边,语气随意:“有时候就需要有人给他压一压,还年轻嘛,以后多的是机会,不是非得在今年。”
“台长说得是……”崔智全点头着跟上去,“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他什么来历?”严建川问。
崔智全是早有准备的了,答道:“白丁一个,半年前失了双亲,从大荒迁了回来。”
“哦。”严建川微一斟酌,“那他要丁忧的嘛,现在有些年轻人,真让人寒心。”
丁忧?崔智全心惊的看着严台长走向那帮球友,王小子,你要倒霉了。
……
昨天王鸣之和妮芙富乐山一游后,可谓从朋友成了好朋友,晒出的合照羡慕死阿依古丽她们。这一大早的,两人就在传书上你来我往的聊得很愉快。
“今天有什么安排不?”他问。
“想去打马球。”妮芙说,“好久没打了。”
马球?王鸣之顿时犯难,宝莲呀,我连骑马都不会……可他知道,在这里如果跟别人说“我不会打马球。”得到的回应准是“哦,我五岁的小侄女都会。”
这时候,门铃叮咚地作响,他走去瞧了瞧门孔就打开门,“和正叔?”
“飞鸣,大事不好了!”陈士平焦急地走进公寓,“有媒体采访过你吗?现在千万不要乱回应!唉,怎么会这样,我已经跟李老板说过了,是我夺情……”
王鸣之听得一头雾水,“和正叔,你在说什么?”
“你没看今天的《锦城日报》吗?”陈士平连忙把手中的一份报纸给他,“娱乐版。”
“啊?”王鸣之接过翻开看了看,报纸上赫然刊有一张他被姑娘们围绕的舞台照,新闻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