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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鸢像只小白兔一样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缠绕着她的呼吸。
赫连泽顺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看到她这样心狠狠地抽痛了。
“鸢儿,不哭了好不好?鸢儿,我的小鸢儿……”对她的称呼越来越亲昵,即使在哭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她怎么会不排斥在他的怀里呢?
他一直很有耐心,耐心地哄着她。
从南苑的房间里传来的就是一个女人的抽泣声和一个男人温柔安抚的声音。
周轩不自觉地停在门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他对自己说。
他中了毒,需要及时医救。
他思量再三还是敲了门,“皇上。”
“什么事?”声音中明显带着不悦和不耐。这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别人说话,一心只想让怀里的小白兔好受一点。
“皇上你的伤……”
“朕心里有数,下去吧!”
周轩犹豫再三,还是无奈地离开了。
这么多天的委屈在他的怀里一股脑地哭了出来,她告诉过自己以后不能轻易掉眼泪,这是最后一次,这次后她一定不会浪费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从他坚实的胸膛上抬起遍布泪痕的小脸,绕是这样也依旧楚楚动人。
他眼底满是心疼,像是对待陶瓷娃娃一样对待她,深怕她怎么了。
宫衣的领口已经微微敞开,露出了分明的锁骨和诱人的肌肤,只是他此刻根本无暇去欣赏。
一双受惊的水眸盈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我问你个问题,你真心回答我好吗?”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丝丝哭腔,听起来就让人止不住心疼。
赫连泽温柔地帮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嗯。”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其中的坚定却是十足。
“你为什么不杀我?”破城后所有的后宫女眷都死了,可是唯独留了她和悦沅。
之前她的猜测是能让他名正言顺,可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她需要知道确切的原因。
赫连泽直视着她明亮的双眼,抚上绝美的脸颊,语气里饱含这着无奈和深情,“舍不得。”
舍不得你死,按照惯例这些前朝余孽是断不能留的,可他怎么舍得?他攻城的目的不止一个,而她也算其中一个。
南鸢并不惊讶,但也不想深究这背后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她倾世美貌,有多少皇室为她所迷倒?
她的声音平静了很多,眼神真挚地望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她听到自己平稳地说了那句话。
“如果我甘愿做你的女人,你能不能护我一世周全?”
听到她说这话的赫连泽微愣,没想到竟会听到她如此说来!
眼底里跳跃的是欣喜,他冰冷的轮廓似乎也有了一丝温度,俊美如玉。
她一直怨恨自己,如今竟愿意了?
2 第七十七章 这是我的床
他欣喜并不安着,按耐住心底的悸动,问她,“我灭了你的国你不恨了?”
“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她中气十足地吐出这个字,“我恨,可我别无他法,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的冤魂。”
她希望天下太平,不要再发生战乱,不要再有黎明百姓流离失所。
她眼中的恨意依旧很浓烈,掩下眼中的凄凉,“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自己……”她咬了咬唇,艰难地说下去,“我想换取我亲人和百姓的安康。”
目前她能做的只有这些,给百姓和亲近的人谋求些福利。
他是失落的,毕竟……她是为了天下大义才缴械投降,这也让他有深深的挫败感。
可他又告诉自己,至少不再是敌对,来日方长。
只有留在他身边,才能有动摇人命运的机会。
她说了这么多,他却只一直盯着她看,南鸢有些泄气地低下头,“如果你不愿意……”
“南鸢。”他突然唤她,打断了她的话。
她刚一抬头就被他封住了唇,她没想到居然是吻,有些看抗拒地后退,可他却一把勾住了腰身。
“你别……”娇羞地别过脸去,他的气息温热湿润,弄的她痒痒的。
“朕发誓定会护你一世周全。”不仅一世周全,还有一生所爱,这句话他没有说,怕吓着她。
女人该软的时候还是得软,这会达到不一样的效果。如今南鸢懂得了,不会再一味地与他硬碰硬。
那样吃亏的永远是自己,眼前的方法虽不是上上策,但起码目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刚刚在他怀里的时候迷迷糊糊还是听到周轩说他受伤了,她睁开眼的时候也确实记得他被匕首刺到,只是那时候被他的笑蒙蔽了。
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胸口,那里有血,已经浸满了衣襟,她的心一阵抽疼,这一定很疼吧。
他任由她摸了摸,她抬眸小心地问,“疼吗?”
刚刚周轩让他就医可他拒绝了,这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不会是有毒吧?
这样的念头让南鸢吓了一跳,她知道他是有些在意她的,所以只要她稍微关心他一下他就会心情好吧。
“疼。”他笑。
南鸢只当他是说笑,从他的怀里逃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
她顿时羞红了脸,赶忙理了理衣服,离他远远的,“疼的话我就帮你喊周将军了。”说着还真的走向了门外,可是刚到门口就被他抱了回来。
重新放在床上,南鸢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深怕他会突然扑过来。
“刚刚不是还说愿意做我的女人吗?捂的这么严实?”赫连泽凑近她,打趣道。
她急忙拉过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俯下身去靠近她,“这可是我的床。”
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好好休息。”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这一整晚他都没有用过“朕”这个字眼,退出房间后就去医治了,他忍着那剧毒侵蚀的疼痛陪她嬉笑,要是再不解后果不堪设想他清楚地知道。
从房间出来后赫连泽直奔寂静的西苑,周轩已经在那里等他。
2 第七十八章 答应你的我决不食言
“皇上!”周轩焦急地叫着他,深怕毒性在他的体内蔓延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毒药毒性很烈,要是南鸢沾惹上怕是一刻也活不了了!看来这些人的目的是要南鸢的命!
“这毒还威胁不到朕。”强压着胸口的闷胀,“药拿来。”
周轩立刻将药丸交到了他的手上,“要不要……”
“下去!”他沉声道,自顾自地进了西苑的屋子。“重兵看守南苑!”
“是!”看来那个皇妃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可不是一点两点。
在屋里床上盘腿而坐,闭上双眼为自己排毒。
脑子里总是闪现南鸢在他怀里的样子,他最心爱的女子总算是不反抗了,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运功还不专心是想走火入魔?”忽地一沧桑的男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黑袍人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了杯茶。
赫连泽并不诧异,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这个声音他怎么会认错?
“那就是你不顾众臣反对封的皇妃,的确样貌倾城。”那黑袍男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面对这样的话赫连泽眉目不惊不动,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俊美的轮廓上投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显得异常神秘。
“她是前朝公主,是他的女儿。”黑暗中黑袍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憎恨和厌恶,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的几个字,“你可别忘了!”
提到南鸢他才有了一点动静,浓密的眉轻轻一挑,一双能溶化黑夜的黑眸慢慢睁开,多了几分慵懒。
这他怎么能忘呢?只是他认定的人是她,多年前就是,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改变。
“我忘不了你也忘不了,如果一个女人就能改变你,我也白教你了!”对于他得无动于衷黑袍男人有些气愤,声音也骤然变冷。
“我没忘,你放心,答应你的我决不食言。”他从来没有忘记他是为何而占领浮玉国,又是怎么度过那段艰难的过去。
“你答应我的已经基本做到了,接下来是你自己的事情。”他的声音又回归到稳定的状态,“我只是不希望他的女儿与你有干系!”
一提到那个人他的怨恨之火就会冉冉升起,当年那人对他和他的家庭所做的一切他永远都忘不了!
赫连泽冷了冷眼眸,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他要的人,不会因为其他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心意,即使是眼前这个对他有特殊意义的人来说。
“你要的。”赫连泽从身后的床上拿了一个别致的木盒出来,递给他,“我本意没想过杀她,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自尽了。”
看到那木盒黑袍人的目光瞬间变得痴呆,怔怔看着却不敢伸手去接。
那真的是她吗?她真的已经不在世上?随那个人去了?
满是伤疤的一双苍老的手颤抖地伸过去触碰那盒子,眼中一片悲切,嘴角有微微的抽动。
接过那盒子后像是宝贝一样紧紧抱住胸口,深怕被人抢了去。
不愿看到这一幕的赫连泽别过脸去,月色下他精致的轮廓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圈,衬得他深沉优雅。
2 第七十九章 我放心你,因为你心中有恨
没一会儿黑袍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掩下眼底的悲恸,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她竟是愿意一死。”喃喃地念叨着,像是自言自语。
“我的妻儿都死在你的手下!南盛谷,最终你也难逃一死!这浮玉国根本就不属于你!”当年他们一起约定好,可是南盛谷这卑鄙小人竟然出尔反尔!
坐在他对面的赫连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义父。”
“他的子孙一个不留!”眼露杀机,他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都是那卑鄙小人一手造成。
赫连泽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神色清冷。
见他不出声,便是有犹豫之色,黑袍人不屑地勾起嘴角,“儿女情长会成为你的阻碍。”
“我自有分寸。”不管是谁都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见他不动声色黑袍人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大概知道他是不想处决了他们。
眼光触及到手中的盒子黑袍人的目光再次狰狞了起来,绝对不能让他的后代快活!
“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的身份!听说你不仅封了个皇妃还留了个皇妃的妹妹。”虽然不在宫中,可是这些事情也并不是打听不到。
赫连泽轻蹙眉头,即使没想过隐瞒这些事,可也不希望宫中有太多耳目。
又听到他说:“我放心你,因为你心中有恨。”
突然一转画风的黑袍人让人有些难以捉摸,赫连泽虽心存疑惑却也没表现出来。
他心中的确有恨,很深的恨意。
而后那黑袍人略有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有周轩在我也放心。”
他依旧不出声,似乎黑袍人的来意不只这么简单。
“南华一直吵着要来找你,我不许她就偷跑了出去,你注意些。”说完黑袍人就离开了房间,离开了鼎华寺。
“恭送义父。”
赫连泽也没太注意,他的心里装不下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
体内的毒素已经逼了出来,只是毒性十分猛烈,近两个月的月圆之时还需要进一步清除毒素才能将毒排干净。
接下来的几天南鸢收敛了些脾性,静心在寺庙内为死去的父皇母后念经拜佛,希望他们早登极乐,忘却这凡尘的痛苦,接下来的事情应由她来对付。
有了两次的刺杀后鼎华寺的守卫又森严了很多,一般人不允许上山祭拜,毕竟这是皇家祠庙。
每每看到方丈住持对待赫连泽的态度十分好时她心里都会有微微的酸涩,可又怨不得别人,她如今不也是对着自己的仇人欢笑?
通常南鸢一跪就是半天,不准许任何人接近殿中,赫连泽也允许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这天南鸢照常从殿中出来,腿脚已有些酸痛,如英见状忙上前去扶住她。
“公主,你这跪的时间太长的,对膝盖不好。”每次她都坚持跪拜那么长时间也不让人服侍。
南鸢敛了敛眉,她是想在父皇母后面前赎罪,即使是跪的腿脚不好那又怎样?
抬头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守门的侍卫,南鸢挺直了腰板,“以后唤我娘娘。”
2 第八十章 李尚书千金
“啊?”如英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是说好私下可以称呼公主的吗?
公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