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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周晋要不是周年年的继兄,严青都有点忍不住要劝她拿下周晋算了。
位高权重又对她好的男人,上哪儿找去啊?
有几个男人会精细到帮另外一个女人剔鲫鱼刺呢?鲫鱼刺多难剔啊!
何况他长相应该是很对周年年的胃口,周年年搜集了不少小虎队的贴纸和海报,还专门买了一个精美的皮质笔记本抄小虎队的歌词,至少在严青的理解里,周年年是很喜欢这些脸嫩,长相秀气的男孩子的。
说真的,周晋的样貌真的不差,只是他这个人……怎么说,太阴冷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严青也有点怵他。
周年年很喜欢吃鱼,野生鲫鱼个头很小,她吃完了一条,周晋又夹了一条,还是继续给她剔里头的刺。
三人在包厢里坐了有一会儿了,周晋自己压根就没吃多少,基本一直在给周年年服务,不是剔鱼刺就是剥虾壳的,真是比保姆都还要周到。
严家也是典型的富裕家庭了,家里头的保姆也不兴干这个的。
周年年心里有气,不管怎样,和总是被他欺负比起来,使唤周晋多少能让她心里好受点,何况是他自己非要做这个。
菜市场买的鲫鱼多半都是家养的,严青也有阵子没吃鲫鱼了,这几天在部队吃的也清淡,上午还吃的清汤面,嘴巴里淡得不行。眼见周年年吃了两条好像也没什么事,严青忍不住自己也夹了一条,放在碗里,学着周晋的样子,准备先把刺给剔了,然后再吃。
剔个刺花了十分钟,人累得半死不说,剔完第一口下去,和着饭一吞,她竟然就卡住了!
严青含着半口饭唔了一声,嘴巴一撇,硬把嘴里的半口饭又给吞下去了,然而刺还在喉咙里,也不知在哪儿,卡得人生疼,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周年年埋头生闷气呢,一抬头就看到严青捂着脖子表情痛苦,这才意识到她被刺给卡了,连忙站起身来,“怎么回事?我看看。”
严青张大了嘴,可惜包厢里光线不是特别好,鲫鱼丝刺又细,看也看不清楚。
“外头去。”
她扯着严青往外走,周晋还在替周年年剔另外一条鲫鱼刺,便没跟上来。
包厢走廊里灯光也不算亮敞,周年年拿着筷子,两人移步到了大堂。
严青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年年借着大堂的灯光,给她挑刺。
在严青呜呜啊啊的指导下,周年年总算找到了刺的地方,又找服务员又要了一双筷子,一双按着严青的舌头,另外一双筷子伸进去夹住了刺头,呲地一下,把刺给拔了出来。
严大小姐两眼含着生理泪,喘了口粗气,“妈呀,卡得我!”
两人坐在鱼馆大堂的吊灯下,周年年转身问服务员要水,突然听到旁边有人道,“你们俩怎么在这里?”
周年年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居然是骆明远。
她下去回去训练的时候就没看到骆明远了,国际班下午是和平面设计的新生一起训练的,代班的教官姓秦,十分和善,说是骆教官下午请假了。
周年年实在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教官…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骆明远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严厉,“你们两个,不在基地呆着,怎么跑出来了?”
他下午是出来三军医复诊的,在新兵连之前有个战友复员了,后面被分到了炊事班,转业以后就在附近的鱼馆工作。他回基地的时候,顺便路过来看看战友,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两条漏网之鱼。
驻军基地纪律严明,两个小姑娘绝对是跑不出来的,肯定是有人把她们带出来的。
骆明远抬眼看了一眼鱼馆墙上的挂钟,现在才下午五点过一点,6点集训才结束,两人显然是五点以前来的这里。
“谁带你们出来的?”
他脸色严厉,身上一如既往穿着陆战服,语气一严厉,听上去就特别吓人,连大堂的服务员都吓了一跳,以为他要闹事,连忙过来劝道,“先生,有什么事儿,要不你们去外边说吧?”
鱼馆离驻军基地也不算太远,休假时经常会有部队里的人过来这边聚餐,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喝多了容易闹事,老板也是遭灾遭怕了,这里的服务员都知道,看见当兵的事先都要留意几分。
本来周年年跟着周晋出来也没想太多,不过看骆明远的表情,他应该并不知情,他一发火,周年年一时也有点懵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违反了规定。
下午训练的时候,是基地里的指导员过来跟代理教官秦风打了个招呼把周年年叫出来的,然后周年年才去找得严青。
严青本来就在医务室休息,也不用请假,所以也跟着出来了。
周晋出入基地开的是军用吉普,他这个级别是有通行证的,当然没人拦他,但是两人就这么跟着他出来到底是否合理,是否违规,周年年还真不清楚。
她又没在部队呆过。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还没回话呢,周晋就找出来了。
第315章 跟我回去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还没回话呢,周晋就找出来了。
周年年久出不回,周晋有点担心,所以出了包厢过来找人。
他这个继妹,从小就长一副乖乖兔的样子,特别招人稀罕,周晋自己根本就是拿她当心肝宝贝似的,总觉得她要是一跑出去,不定就被谁定上了,巴不得一直放在眼前才好。
实际上,周年年和严青出去压根也没几分钟,和骆明远才说了几句话不到。
鱼馆也不算太大,周晋从包厢里一出来就看到了两个女孩的身影——周年年和严青都正直青春年纪,一个高挑明艳,一个娇小可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周晋一眼就看到了两人。
当然也看到了对面的骆明远。
他不常来基地,并不认识骆明远,但是骆明远气势是摆在那里的,一米八的大汉子,身材魁梧,肤色古铜,把两个姑娘训得跟鹌鹑似的。
周晋走过来也不远,大概也听到了骆明远的话,何况骆明远常年训练,肺活量很大,讲话时中气十足,音量还真不小。
周晋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周年年拉到了身后,然后直接朝向了骆明远,“我带来的,有问题吗?”
两人身上都穿着军装,只不过骆明远穿的便于行动的陆战服,脚底下穿着军靴,周晋穿的是军官的制服,外面外套脱了,里头是短袖衬衫,衬衫上的肩章很明显,两杠一星,是少校的军衔标志。
骆明远一看,迅速立正,朝周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周晋点了点头,脸色却很阴沉,“我过来探望一下我妹妹,带她出来吃顿饭,有问题吗?”
周年年站在周晋身后,闻言低声朝骆明远解释道,“教官,这是我大哥。”
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
以周晋的军衔,就算周年年真是女兵,他要过来探望带周年年出来也是可以的。
部队里假期很少,普通士兵和家人亲属都是聚少离多,一般有人来探亲的话,多半都会批准。
他不能对周年年说什么,便直接把目光转向了严青。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严青此刻应该在驻军基地的医务室休息才对,晚上医生会再给她做一遍检查,然后再决定她是否要参加明天的集训。
但是……本该躺在基地医务室的严青,此刻却出现在了离基地数十公里以外的餐馆。
如果说眼前的少校是要带她妹妹出来吃饭的话,骆明远也能理解,严青为什么又要跟来?
而且……他敬礼完毕,不自觉目光就稍微打量了一下周晋。
周晋个子很高,他属于男性军人里头少有的偏秀气的长相,因为遗传了生母细腻的皮肤,即使在部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皮肤依然比正常男性要偏白一些,看上去很有些白面书生的味道。
他的长相很受女性欢迎,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还姓周,骆明远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周晋的身份。
部队里这个年纪升少校的人只有一个。
周晋不认识骆明远,但是骆明远却是听说过这位J市最年轻有为的少校的。
他眼角瞥向站在一旁的严青——周年年已经被周晋护到了身后,人影基本只能看到半个,周年年原本是和严青挨着站在一起的,现在周晋一过来,从骆明远的角度看上去,就好像是严青和周晋站在一起了。
两个人都是典型的人中龙凤,外形出色。男的高大俊秀,女的明艳逼人,而且两人身上都有一股从小养尊处优所养成的气质,这种气质很难言说,至少……骆明远自己心里就明白,严青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严青、周晋、周年年,这群人都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今年二十七了,是一线作战兵,在部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只是连级,按军衔来算,军衔只是中尉,比周晋差了一大截。
周晋的培养路线是按指挥军官来的,和他这种拿命博人的糙人完全不同。
不知怎么,站在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少校面前,骆明远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很……自卑。
更觉得站在周晋旁边如同璧人一样的严青十分扎眼。
“周年年是探亲,你呢?”
他皱眉问严青。
严青楞了一下,连忙又往周晋身边靠了一点点,不知怎么,她觉得骆明远现在好像很生气。
自五公里越野晕倒以后,严青对身体更加爱惜,何况如今周晋在场,骆明远刚才都管他叫首长了,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严青稍稍靠了靠周晋的胳膊道,“我们两家是相识,年年的大哥也是我大哥,所以就顺道一起出来了。”
说真的,她有点怕骆明远,也有点怕周晋,按正常情况下来说,严青都是要对周晋退避三舍的,但现在情况特殊——骆明远是他的教官,如果这茬不揭过去,她后面军训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严青一下子就怂了,赶紧抱上了周晋这支金大腿,只期盼周晋的军衔能让骆明远放过自己。
周年年怕严青被罚,连忙也跟着附和道,“教官,是这样,我哥来看我,青青正好也在医务室休息,就一起出来了。”
“这算违反规定吗?”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和周晋呆在一起,她心里本来就不舒服,连忙又道,“我们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教官你就带我们一起回去吧!”
其实这么一问,骆明远已经差不多清楚情况了。
周年年能从集训里出来,肯定是跟教官打了招呼的,只有严青属于私自外出。
但是她又是被周晋带出来的,要说违规也算,要说不违规也算,毕竟她现在本来就是病号,处于休息状态。
骆明远脸色沉了沉,只冲严青道,“探亲的留下,你跟我回去!”
周年年一听,连忙扯住了严青的胳膊,骆明远之前给大家的下马威还历历在目,严青上午才休克,下午要是就被带回去体罚,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她本来是想跟骆明远再解释解释的,只不过脑子一转,还是又想到了周晋。
她们说破天,恐怕都比不上周晋一句话管用。
周年年低着头,颇有些不情愿地轻轻扯了扯周晋的衬衫。
两根手指头,捏住了他衬衫的后腰空处,就揪了一点点,稍微晃了晃。
她也没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在求他。
周晋原本不悦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他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了一个极为微小的微笑,若不是仔细去看,恐怕根本发现不了。
“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已经跟你们指导员说过这件事了,你回头可以去确认。”
周晋难得又解释了一句。
第316章 就都依你
“人是我带出来的,我已经跟你们指导员说过这件事了,你回头可以去确认。”
周晋难得又解释了一句。
这句解释,显然是为严青解释的,虽然目的是为了周年年。
严青一听,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虽然她也不清楚周晋到底跟没跟连里的指导员打过招呼,不过反正把事儿都往周晋身上揽肯定没错,骆明远总不能找周晋去算账。
周晋这么一说,骆明远的表情果然变了,他声音跟着低了几分,在严青和周晋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只朝周晋又敬了一个礼,“是!”
周晋带着周年年和严青回包厢,严青回头看了一眼,骆明远已经出了鱼馆。
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他走时候的背影好像有点郁闷。
其实人的情绪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严青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晚上夕阳有点发黄,故而使人产生了这样的感觉——骆明远走路的步伐很大,影子被拉得很长,很快就消失在鱼馆门前的路口。
发生了这件事,回去三人当然也没吃多少,周年年在周晋的要求下又添了一碗饭,差不多吃完,周晋便开车把两人送回了基地。
车开进基地时,时间已经过了6点,集训已经结束了,训练场上空无一人。
周晋下车,替周年年拉开了车门,严青是在后面自己下来的,看到这幅景象,不由得又有些沉思。
她站在后车门这里,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周年年太远,就跟一尊门神似的,默默站在周年年身后,既不出声,但是也不走。
周晋从车厢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周年年,“有空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