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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肯定地点了点头,“云世子,他们是北勒人,难怪进来之后一直不肯说话,原来是怕一说话就露陷。”北勒人习惯使弯刀,怪不得使用大昌的大刀不习惯。
观察到这群黑衣人明显听不懂大昌话,萧瑾用北勒话对领头的黑衣人道:“柴奇真派你们来的?想杀了我?”此人听完,仍然没有答话,但他微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果然没有猜错,柴奇真真大胆,居然敢在大昌这么公然地刺杀她,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会失败?萧瑾在疑惑同时,其实把后面的话说出口了。
云墨安闻言,微微凝了剑眉,似乎也露出思索的样子。
门外再次传来很大的脚步声,这次不需要云墨安的提醒,萧瑾也能听得到,萧瑾对陷入思索中的云墨安道:“第三波攻势又来了吧,他们这是一定要杀死我们为止吗?”
当前的情况来看,杀手既然是北勒人,那他们要杀的对象肯定是自己,只是绝不仅仅是柴奇真想杀自己那么简单,他一个北勒人,又如何能让杀手毫无阻碍进入大理寺监牢来杀自己,大昌朝廷一定还有人想她死。
还有那天的寿宴,柴奇真根本没有被邀请,这次的嫁祸陷害又那么突然,并不高明,破绽其实很大,柴奇真到底有没有参与对自己的陷害,又或者只是落井下石来杀自己,现在这些还未可得知。
很快他们监牢门口出现了大理寺卿方友明带着一堆衙兵们冲了进来,方友明看到了监牢的情况后,似乎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对萧瑾二人关心道:“萧将军,云世子,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二十九章 身份暴露
萧瑾对于此位方大人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此人意图为何,她并未说话。
一旁地云墨安冷冷了一笑,道:“方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现在还不是深更半夜,又有人送有毒的饭菜,又有人直接来刺杀我们两人,云某还真不相信方大人会不知情,一开始把我两人关在一起,不就是想着好一起杀人灭口吧?还有什么手段可以使出来?”
方友明此时心里咯嘣一声,不得不佩服这位云世子,一语中的,可谁曾想,陛下派英总管传话,说如果他们有何损伤,就要拿自己的命来抵,方友明更加意识到,这个事情谁沾了谁就要倒霉。
方友明赶紧满脸堆笑道:“云世子,你可冤枉我了,这事我这的不知道,是下面的人贪财,也不知道勾结什么人来报仇,相关的人我一定严惩,两位请放心,我保证,之后绝对不会在发生此事了。”他又用环视了监牢满地的尸体,“两位要不要换个更好的房间,你们看这里满地都是尸体的。”
“不是还有三个活……”萧瑾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那三个被她重伤的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然咬了毒药自尽了。这回好了,有活口还能指认柴奇真,现在全死了,柴奇真一定会抵赖,他也可以说是别人陷害他。
云墨安走到方友明面前,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方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觉得今天我二人要是被杀死了,你真的能安然无恙?姑且不提我们东南,也不提萧定雄和整个朝廷的武将,就是陛下也不会放过你,方大人做大理寺卿这么久,不会幼稚认为,到时候你的主子会保住你吧?”
“哈哈,云世子,方某并不明白你的意思。”方友明打哈哈的装傻。
云墨安微微一笑,说出话却如刀子般刺到了方友明的心里,“呵,依云某的猜测,一旦确认了我们两人的死讯,就是方大人的死期,方大人觉得呢?”
方友明顿时一颤,一股寒意似乎从心底涌出来,然后慢慢地席卷全身,让他几欲忘记呼吸,偏他的脑海却转的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凭他多年办案的直觉,他突然意识到,云墨安说得没错,该死,他之前怎么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只要这二人一死,他必然不是被踢出来问罪,就是被杀人灭口,绝无其他可能。
只要一想通这一点,方友明立即下令让其他衙兵们退出去,然后朝这二人跪了下去,哭道:“云世子,萧将军,我这也是被逼的,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萧瑾嘴角抽了抽,自己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她擅长行军打仗,可实在不了解京师的这个弯弯绕绕,她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墨安的几句话,方友明就给他们跪下了。
不过萧瑾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自己旁边的白衣男子笑了笑,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改投宁王殿下。”
原来这个方友明是太子殿下的人,原来一直要杀自己的人,是秦翱。自己才回京两个月,就已然卷入储位之争了。
云墨安谢绝了方友明更换监牢的好意,衙兵们把尸体都抬走了,并用非常快的速度,打扫完了监牢,还送来了不少生活用具,直到所有人都退出了这个不算小的监牢,里面再次剩下云墨安和萧瑾,一切归于平静。
“来这里的第一晚,如此不平静,这回总没有人再打扰了吧,也许还能再睡会。”萧瑾站在床边,抖了抖被子,闻了闻,是新的,没有味道。
“可能不行,因为又有人来了。”云墨安笑道。
“啊?又是来杀我们的?”
“不是,是我的人。”
云墨安话音刚落,监牢窗户就飘进来一个人,又一个黑衣人,不过此人并未蒙面,脸生的年轻男子,表情很是冷,不苟言笑,但此时萧瑾好奇的却是那个窗户,那么小的窗户,此人是怎么进来的?
“阿风,事情办得如何?”
这个阿风点了点头,然后一直看着萧瑾,无言。
云墨安把脚往床上一搁,完全不同于之前那付彬彬有礼的样子,斜躺着慵懒地轻道:“好极了,之后我们就好好地看戏吧,既然敢陷害我们,就要承担带来的后果。”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到那个叫阿风的黑衣人,又一阵烟的从窗户飞走了,一向淡定的萧瑾也淡定不下去了,忍不住朝对面的云墨安问道。
云墨安似乎不懂她的意思,“萧将军,此话何意?”
“你会功夫?”萧瑾定定望着云墨安,直接问到了正题,对于此人,之前本就有太多的疑惑,这次并不打算和他再绕圈子。
“萧将军,你可知道,从高祖当年给我们南部沿海先祖封王之后,就私下限定,所有子孙不得习武,所有将军之后都只能弃武从文,现在萧将军说云某会功夫,岂不是要治云某于死地,想来云某没有地方得罪萧将军吧?这次被陷害,真的和云某没有关系,这点将军可千万不要怀疑哦。”云墨安依然微笑地辩解。
不得习武?她冷冷笑了,反问道:“可惜我已经知晓,而且武功还是个绝顶高手,手下的能人也非同一般,云世子打算如何呢?想杀了萧瑾灭口吗?”
云墨安耸了耸肩,居然否认了,“我不会武呀,萧将军,什么时候见到云某动手了?你不会是说,之前的刺客吧,我一时紧张,就把桌上有毒的饭菜扔了过去,刚巧他们倒霉罢了。”
萧瑾听完翻了翻白眼,突然她很好奇,此人武功到底如何?她的好奇心其实一向比较重,尤其遇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她都会去弄清楚,弄明白。
陡然,萧瑾身形一闪,快速闪到对面,举起手朝坐在自己对面床上的云墨安攻去……
而坐着的云墨安,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平静无波、脸上露出微笑,气息丝毫不乱,萧瑾心下一惊,难道自己猜错了,此人真的不会武?
一开始就认为此人武功绝顶,所以她这一招用了自己近七成内力,普通人打在身上,非死即伤,到底会不会武呢?萧瑾还在纠结中,马上招式就要打在对方身上了,此时云墨安仍未反击,她赶紧撤招,可惜收招过晚,虽然没有打伤云墨安,但她自己却也没有站稳,重重地撞上了他。
云墨安完全没有抵抗,就被萧瑾毫不费力地压到了床上,同时口里还不忘轻声嗤笑她,“萧将军原来对男人感兴趣呀。”
闻言,萧瑾脸红了,太尴尬了,她此刻不用低头看,也能感觉到,自己下半身正压在云墨安下半身,双手还撑在此人胸膛上,两人脸部就相差咫尺,她都能感觉到他鼻息的热度。
再看他,眸光都带着一丝似乎是捉弄的笑意,一开始就觉得此人比较俊美,现在凑近一看眉毛不浓不淡,带着飞逸流畅的弧度,映着一双的修长黑眸,深邃幽黑的瞳仁霞光般潋滟,嘴角也略略扬起,似笑似嘲那一点点优美的弧度,给人感觉深不可测,又放荡不羁。
看着这个小少年在自己身上居然脸红了,云墨安笑意更深了,继续打趣道:“云某还是喜欢女人的。”随后,伸手轻轻朝萧瑾的胸膛一推,这手感,软软地,还似乎包了很多层布料……
萧瑾束着胸带,但女子即便再束胸,那触感也绝不同于男子胸膛的坚实感觉,况正当盛夏,她穿的并不厚。
一切静止了。
第三十章 我愿负责
纵是平时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此时的云墨安也不由瞪大了眼睛,愕然愣住了片刻,随后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女子?”
因为不确定,他还反复摸了摸,甚至还揉了揉,好似要确定这人真的是女子。
萧瑾心蓦地一沉,她脸红地呵斥道:“你到底摸够了没有。”然后假装淡定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回对面自己的床铺坐下。
一盏茶的功夫,静静的监牢,两人相看无言,气氛有点尴尬,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但显然云墨安脸皮还是厚很多,他很快再次出声,“你真的是萧将军的……女儿吗?为何女扮男装?”
云墨安等了许久,以为对面的女子不会说原因,最终还是等来了她开口吐出来一个人名,一个完全与此事不相干的人,“长平长公主。”
云墨安微怔,长平长公主早就嫁人,不在京城多年,她女扮男装与那人又有何关联?
“当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多年后才怀上我,长平长公主一直钟意我父亲,甚至愿意抛弃公主之尊,想嫁给我父亲做平妻,可我父亲一直不愿让母亲受委屈,先帝实在不忍心长平公主为此耽误终身,曾有言在先,如果我母亲第一胎为男子,就让长平长公主不要再纠缠,如果第一胎为女子,我父亲就必须迎娶长公主为平妻。”
“后来呢?”云墨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惜,那胎确是女子,而且我母亲生下我就难产而亡,母亲临难之际,父亲为了安慰母亲,谎称我是男孩,那时我父亲已然心灰意冷,又如何愿意再迎娶长公主,后来也就阴错阳差成这个局面了。”萧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此人解释这么多,也许是怕此人有更多怀疑,也许是这么多年她闷在心里的东西太多了。
她其实隐瞒了更多重要的细节,那些是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幸亏当年自己父亲有先见之明,把她的生辰对外宣称提前了一个月,错开了盛德二年这个敏感的年份,就是怕有那么一天被人识破是女儿身,容易产生一些不好的猜想。
此时已然深夜,本应漆黑一片,亏的方友明刚刚送来灯,现在却灯影昏黄,在对面云墨安看来,眼前的少年……少女的面容模糊不清,隔着淡淡氤氲,此少女今年还未满十五岁及笄,却让人意外的勇敢果断而且心智成熟,从这次被陷害到大理寺监牢,又遇到刺杀,她都没有任何惊慌失措,萧定雄来看她,她还在安慰自己父亲,这世上……竟有如此坚韧的女子。
从他之前看到的资料来看,她从小就跟着萧定雄南征北战,几乎是在军营长大,小小年纪,又是如何避人耳目,又是如何从十岁开始就能在军中建立军功,以致成为大昌最年轻的的少年将军。
萧定雄难道仅仅因为不想娶长公主,就如此委屈自己的唯一女儿?绝对不会,当年萧定雄能对自己小小孩童亦能伸出援手,绝对不是此原因。
还是正如之前阿风的玩笑话,萧定雄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这个原因倒是有可能,如果陛下一开始知道此胎是女子,联姻的可能是最大的。
可是不管何种理由,结果已然铸成,萧瑾女扮男装,欺君大罪,萧定雄父女行如此险事,也难怪白天萧定雄说要安排萧瑾诈死,现在想来一切都明了了。
很短的时间,云墨安内心已经闪过很多念头,对面的她也早就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真是够冷静的。
“萧将军,我能叫你萧瑾吗?又或者你还有别的闺名?”他突然柔声道,一改之前戏谑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