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大将军请放心,少将军绝对没有受伤,不过她不敢见你……我估摸是怕你责罚……”萧子忠小声的嘟囔着,心想这个原因他还真不敢说,反正等见到就明白了。
当初少将军断发,他本来也是要的,可是少将军独独留他一人未断发,说是要留他给她父亲汇报情况,以防泄漏他们的计划,具体什么计划,他其实还没有时间搞明白,想到此正好有理由去看看,“大将军,我先走了,我亲自去通知少将军。”然后丢下最后一句话,就飞快的跑了。
身后还传来萧定雄的不满的声音:“现在年轻人,真是鲁莽。”
第二章 飞羽铁骑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太阳西斜,黄昏已然逼近,三个批着黑披风的人正站在高处,远望,北勒大营就在眼中。
“少将军,大将军的意思是稍微试探一下,是不是随便用火箭攻击一下得了?你可千万别真的去突袭呀。”站在萧瑾身后的萧子忠,忍不住提醒道。
前面的萧瑾,根本没有搭理一向聒噪的萧子忠,仍然静静地看着北勒大营,良久后问道:“混进去的人,可有传出消息?”
“啊?”萧子忠疑惑的大叫。
后面的石佑,走上去前,拍了拍子忠的肩膀,似乎是让他稍安勿躁,随后对着前面的萧瑾回答道:“刚刚收到消息了,北勒大营,现在只剩下不到三万人,北勒境内也一直在暗地调动兵马,我已经确定柴骏,这次应该是在等援兵,他不会就这么放弃了。”
萧瑾又问:“那我们飞羽铁骑,都准备好了吗?三天后可就要和谈了,要是援兵将至,结果可就不好说。”
“是的,这次机会难得,”石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前面的小姐,询问道:“今晚动手吗?”
萧子忠总算听出了些门路,抓着石佑肩膀质问道:“你们不会是再说,要去偷袭吧?是不是我想的这样?是不是呀?石佑快回答我?”
“不错!我的计划是火烧他们的粮草,顺便去见一见柴骏。”萧瑾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之中都散发着淡定的自信。
萧子忠倒退了一步,大惊,“你们还真敢想,石佑你也同意?”要知道那可是三万人的大营,仅凭他们区区千人就敢想去烧粮草,粮草可一向是重中之重保护起来的。
石佑瞥了子忠一眼,心想这家伙,从小就喜欢大惊小怪的,不过也知道他的担心,便不忍心劝道:“子忠,你在外围接应我们吧,我已经做好了充分地准备,确保万无一失,你放心,我怎么可能让小姐去冒险呢?”
萧子忠想了想也是,要说最怕小姐受伤的,那一定就是石佑了,想通这点后,心情也就放松下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忍不住捂脸,无奈的语气道:“啊,我只是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和大将军交代。”
萧瑾轻笑一声,“你放心,到时候他看到我的新发型,气的别的都不记得了。好了,都去做准备,今晚行动!”
当晚子时,夜深人静,皓月当空,北勒大营内。
有些地方已经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夜间轮班的一队士兵也边巡逻、边疲倦的打着哈欠。
突然从某一处营帐冒出一行人,慢慢尾随这队巡逻士兵,在一瞬间整齐地捂住了所有巡逻士兵的嘴,一刀割喉,并迅速把尸体拖到他们刚刚出来的营帐。
之后这一行人排成了一队,沿着之前巡逻队的路线,朝着大营北门走去。
一炷香后,大营内火光四起……
很快从不同营帐冲出大批没穿整齐衣服的士兵,现场混乱一片,火光之中的不断听到有人喊话:“有人偷袭!快去南门!”
大量士兵往南门方向集结,南门是最靠近胜州敌人的方向。
此时,摄政王柴骏正在自己的营帐内,和衣而榻,自从向大昌提出请和之后,他就是心口烦闷的厉害,怎么也睡不着,满脑想的都是援军到了以后,怎么报仇,怎么给萧定雄以沉重打击,一雪前耻。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大营外面的响声,大惊起身,冲出大帐,很快看到外面火光四起,士兵们乱成一团。
他随手拉过旁边的一队军士的最前面一个年轻小兵,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年轻小兵嘴角微扬,轻轻吐出清澈的声音:“柴王爷,久仰了,我邀请您去胜州做客,来呀,绑了!”
此人手一挥,后面就冲出几个黑影将他抓住,同时感觉颈部被人劈了一掌,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摄政王柴骏是被颠醒的,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横趴在马背上,且头部朝下,他感觉快被颠要吐了。
他微微转了转脖子,很快发现身后还坐着一个魁梧的兵士,正骑着马……
柴骏郁闷的想喷一口血,想他堂堂北勒摄政王,有生的五十多年生涯中,北勒皇年幼,自己把持朝政十几年,权倾朝野,除了打仗屡次败于大昌的萧定雄外,其他再也没有这么憋屈过。
“你们是什么人?先放我下来。”他故作淡定对着后面的军士的喊道。
“醒了?真麻烦,我们还没有到呢,要不要把王爷你再打晕一次,省得你不舒服?”后面的军士戏谑道。
“石佑……不要这样对我们尊贵的客人,把你的马给柴王爷,你换一匹马。”
柴骏听到后面又是清澈的声音传来,一定就是那个抓自己的年轻小兵,因为他的声音不似一般男子那么暗哑低沉,发声带着一点点笑意劲儿,听着实在膈应。
很快那个叫石佑的军士,勒住了马,并下了马,柴骏也终于摆脱了憋屈的姿势,毫不客气地接过缰绳,很快找到了骑马的感觉后,他眼睛一转,到处看了看。
就听到旁边那个年轻小兵又说话了:“柴王爷,这个马可是我们飞羽铁骑的专用马,你觉得骑着它能跑多远?你还是乖乖和我们去胜州做客吧。”
“……飞羽铁骑?”柴骏感觉自己的心的碎了一地,看样子逃跑的机会比较小。
好在柴骏并非常人,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心情,边骑着马,边观察,发现这一行人居然都穿着他们北勒的军服,都是短发。
大昌和北勒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大昌人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而他们北勒是个全民信佛的国家,北勒人以短发和光头为主,尤其是北勒军士,为了打仗方便几乎人人都剪短了头发。
柴骏还是忍不住惊讶起来,对着刚刚清澈声音的短发年轻小兵,很明显他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问道:“你们真的是飞羽铁骑?这位小少年贵姓?”
少年很快回话:“柴王爷,多有得罪了,我们虽已交手多时,但见面还是首次,本人萧瑾,我这次是邀请您,亲自去胜州和谈,这样双方也比较有诚意,对吧?”
柴骏一愣,天色微明,趁着微弱的亮光打量着这个萧瑾,这是一个长得甚是清秀的男子,或者可以说男孩。
因为他早就听说萧瑾才十四岁,细看眉宇之间确实有一些萧定雄的影子。
随后朗声笑道:“好呀,原来你就是萧定雄之子萧瑾,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仅几千人的飞羽铁骑,就敢冒此大险闯我大营,这样说来,本王被你俘获也不冤枉。”
萧瑾亦点头客气道:“王爷谬赞了。”
“不如你放了本王,本王立即退兵出大昌,怎么样?”柴骏眼神微闪。
萧瑾浅浅一笑,道:“王爷,你是欺萧瑾年少吗?我们断发易服,学习北勒习性和语言,筹备多时,好不容易将你擒获,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废话就少说了,前方就是胜州城,其他你和我父亲去谈吧。”
萧瑾还忍不住坏心的想,父亲还不知道我把这位请来,相信到时会很有意思。
第三章 逆女萧瑾
胜州城,城门口。
“笑话,披着黑披风就是飞羽铁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这群北勒人,老实说,到底来干什么?”
看着城墙上的某一个军士的喊话,萧瑾笑了,对着身上的几个人笑道:“好,你们看,这个改装的伎俩,对于我们大昌无用。”而旁边的摄政王柴骏脸色顿时有点难看。
“再不说,就放箭了……”城上的这个军士继续喊到。
还没有等萧瑾他们回话,就见一支箭朝他们飞来,萧瑾反应很快,勒住缰绳往后退了一步,箭最后落在他们的正前方,后面的飞羽铁骑的众人大惊。
石佑赶紧冲上前挡在萧瑾身前,并对着上面大喊:“口令……飞羽飞花,这是令牌,开门,我是石佑。”
这时,太阳已经冉冉初升,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楼上军士王五再一细看,吓了一大跳,原来真的是自己人,赶紧冲下城墙,通知守城军士打开了城门。
“少将军,请恕罪,我真不知道是您。”王五赶紧冲到萧瑾面前,很尴尬的鞠躬道歉。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射中了少将军,老天呀,让他晕过去算了。
萧瑾问了他的名字和所属队伍编制,在王五感觉到一阵胆战心惊之际,隐约听见少将军的声音传到自己耳朵里……
“王五,你小子不错,观察很细致,行动很果敢,最主要是箭法也不错,之后你直接去石佑那里报道吧,飞羽铁骑需要你的加入。”
天哪!王五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少将军带着飞羽铁骑一行已经进城,王五还在原地,他掐了掐自己的脸,好痛,是真的?
还是不敢相信,又拉过刚刚走到他旁边的李四问道:“我没有听错吧?少将军是让我加入飞羽铁骑?”
“没错,你小子,居然真的加入了飞羽铁骑。”李四有点嫉妒又替自己的这位兄弟高兴。
而萧瑾来到大将军的行辕的时候,萧定雄刚刚起床,拿着毛巾正准备搽脸,就见到自己女儿走了进来,只是仅仅看了一眼,就惊讶的毛巾掉到了地下,“萧瑾,你的头发呢?”
自己女儿居然变成了北勒人的短发。
“父亲,你觉得北勒人和谈的诚意有几成?”萧瑾却一本正经的说了军情大事,没有回答萧定雄的问题。
萧定雄脸色故意沉了沉,厉声道:“逆子呀,不对?……逆女呀,身体发肤,你如此不爱惜?都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
萧定雄只有说到萧瑾,才会表现出自己的真性情,和平时的那个杀伐决断的主帅,判若两人。
“剪都剪了,父亲您再骂也没有用,放心,一年半载就长回来了。”
走上前把萧定雄掉的毛巾捡了起来,洗了洗又递给了自己的父亲,继续说道:“父亲,我给您带了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现在还说不上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你……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有什么事情比你断发还重要?萧瑾,你可别忘记了,你是女子,明年就到及笄之年,还要嫁人的,看看你,每天在军中打打杀杀,如此彪悍,以后谁敢娶你?”
萧定雄继续唠叨,女儿已然很优秀了,却又担心她以后吃苦,心里有一种又忧虑又自豪的矛盾心情。
萧瑾扑哧一声,笑道:“父亲,难道我还能在军中绣花吗?”
她只要一想到,在闺房里面拿起绣花针,低头温柔绣花的画面,就汗毛四起。
“你会绣花吗?当年你母亲可是大昌第一才女,逆女呀,我真的对不起你母亲……”
自从清伊难产去世后,留下唯一的这个女儿,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带大,甚至自己南征北战,都是带着她一起,造成萧瑾不爱红妆爱武装,自己确实应该要付很大责任。
半夜梦醒时分,萧定雄常常扪心自问,自己当年到底做的对不对?把唯一的女儿当男孩来养。
萧瑾撇了撇嘴,很快打断了自己的父亲,就怕父亲再次回忆母亲,又会伤感起来,“停,父亲,你扯远了,您还要不要听我的消息了?”
“哎,我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我怕被你打击太大了。”萧定雄一阵叹息。
“好消息是,我烧了北勒的全部粮草,所以他们这次就是不想谈和,我估计现在也不得不考虑了。”萧瑾笑道。
“萧瑾,你又违反军令!让你们试探一下,你们又这样。一起说了吧,另一个?”
萧定雄有一种预感,另外的这个消息一定不简单,因为这时候他也已经猜到了,之前他们还都疑惑,飞羽铁骑收集北勒士兵的战服和装备器械干什么。
萧瑾撅了嘴,还是忍不住和父亲辩解道:“我哪里违反军令,您让我试探,我就试探地烧了他们的粮草,没有深入杀敌,这个效果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