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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安看到她再次逃避了这个问题,微笑几不可察的顿了一顿,眸子里带着的审视,望着萧瑾,到底她是怎么想的?
从他平时从不遮掩的行为来看,连萧定雄都能看出来,他云墨安喜欢她,她这么聪慧,又如何会不明白呢?
可为什么她一直再逃避?是还有所顾虑?还是真的不喜欢他?
想到此,云墨安的眸色突然深的几乎像是乌云笼罩的黑夜,沉沉如墨。
但他暂时亦无能为力,做太多反而怕吓到她,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他拿起一旁的毛巾,同时又看了她一眼,问道:“正事?你是想知道歙州叛乱的情况?”
“没错,”萧瑾赶紧点了点头,可又怕他不告诉她,又故意补了一句,“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不用说好听的,你知道风云阁的规矩,你想知道的消息,打算用什么交换?”云墨安摆了摆手,并不以为意。
萧瑾一愣,又有条件?她顿时一脸戒备,“你又想要什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消息,你就算不告诉我,我直接进歙州很快就会打探到。”
“嗯,你说得有理,”云墨安先点了点头,笑道:“所以,只要你帮我搽干头发,我就告诉你,这个条件不过分吧?”说完,还挥了挥手上的毛巾。
“你……”萧瑾气的有点说不出话,她气的就要转身走了,身后的云墨安赶紧又叫住了她,“哎,这种事情还是不勉强得好,不愿意就算了,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
他一边拿着毛巾自己擦拭头发,一边道:“这次所谓的叛乱,其实说白了,算是一次民变,据说是歙山的一群山夫聚众造反,而且一个月前他们杀死了那里的全部官吏,攻占了附近的县衙……”
“这些我也从兵部那里有所了解,后来他们说派了附近的当地驻军去平叛,可惜居然大败而归,反而折损了不少人马。”
萧瑾接过话,把掌握的已知情况也粗略地说了一下。
“那后续呢,可知道歙州现在情况如何?”这才是她当前最想知道的情况。
云墨安又示意萧瑾坐下,继续道:“放心,这群乱民并无多大志向只是小打小闹,当初造反应该也是迫不得已,因而他们占领县衙之后,似乎很安稳,倒是没有别的大动作了。”
“嗯,和我预料的倒是差不多,这种揭竿而起,最怕的就是附近的百姓流民纷至投奔响应。”说到这里她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让她和北勒打仗什么的,她还完全没有什么怨言,可是让她去剿灭穷苦老百姓,真是让人纠结呀。
“对了,你可知道他们一开始暴动的原因?”她又问。
云墨安斜睨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并没停,“奇石纲,你以前听过没有?”
“奇石纲?”萧瑾想了想,“你是说,那个专门用来运输陛下喜爱的奇花异石的名目?”
“没错,歙山这里就盛产一种的青石雕,这种奇石需要从陡峭的山运下来,就需要不少山夫民夫,而且还据说,在其搬运过程中有多少山夫,白白葬送了性命。”
擦完头发,云墨安又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审视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怎么样?听完这些,你还是要继续去平叛吗?”
萧瑾沉默好一会,疑惑问道:“你是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去平叛?所以才把我弄到江南来?”
“不,让你来江南只是刚好有这个机会,这并不是我的算计。”
云墨安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至于到底要不要去平叛,我只是监军,你才是将军,这一切你说了算。”
萧瑾突然站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好,明天一大早出发赶往歙山。”
临出房门云墨安还听到了萧瑾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别忘记了,我同时还是一位武将。”
第五十五章 老弱残兵
两日后,当他们一行来到了歙州,靠近歙山的州驻军的临时大营时,已是晚上。
众人下马,萧子忠上前出示文书,证明他们一行人的身份后,官军的守营军士,原本很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变得客客气气地领到了军营内。
军营内过一会稀稀拉拉出现了一群人,其中一位面相普通,却长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满脸谄媚对着他们队伍中的云墨安,问道:“小的姓张,是这里的参军,将军一路辛苦了。”
云墨安闻言淡淡一笑,指了指他旁边的萧瑾,“原来是张参军,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才是我们的萧将军。”
张参军顺着云墨安手指向的方向,见到了队伍中毫无出众的年轻小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是不确定地向云墨安确认道:“这位兄台,他真的是你们的萧将军?”
他们稍早时候就接到兵部的通知和刺史大人的告知,但是也只是说有朝廷派了一位三品大员的将军来这里帮忙平叛,可谁也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什么样子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认错人,萧瑾她一向和萧子忠他们一样,喜欢穿黑衣。
这队伍里面唯一出众的云墨安是穿着白衣的,而且穿着打扮高贵,任谁都会误解云墨安才是他们的将军。
更加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比他们刺史大人还要高一级的三品大员,居然是这么年轻,这位少年明显看起来没有成年呀。
而且云墨安刚说完,对面另外几人发出的声音更响,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摇着头,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嬉闹的声音,萧瑾顿时脸沉了下来。
萧子忠等一干护卫本来都出自萧家军,基本萧家军中没有人不认识萧瑾的,而且萧家军军纪一向严明,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可是萧子忠毕竟还是在军中混了很多年,他走上前咳嗽了一声,大喝道:“放肆!这位就是我们的萧将军,朝廷亲封的三品的云麾将军,还不让你们的都尉大人出来迎接。”
按理都尉大人是州驻军的最高首领,歙州是属于小州,都尉大人一般都是是五品,比萧瑾品级低,所以让他亲自来迎接是合情合理的。
对面的一堆人中,这时走出一个人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来,再次打量萧瑾几眼,不由升起几分轻视之心。
他哈哈大笑起来,“对不起,这位小公子,我们这里的都尉大人因为平叛失利,被朝廷降职革办了,没法来迎接您,我看不如这样,小公子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据说歙州城内有个百花楼,那里才是你玩的地方。”
不得不说,萧瑾的外貌太过年轻了,实在让大家都以为,这位是朝廷某位大官员的小公子,放出来历练玩玩的。
“就是,就是,百花楼那里不错的。”后面一个将领也附和起来。
“你们敢放肆!”萧子忠勃然变色,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行动的。
刚刚说话的那位中年将领正被他用一把弯刀顶上了喉咙,萧子忠同时冷笑,“胆子真不小,这位大人死之前是否先把名字报出来呀?以免做无名之鬼。”
其他人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不约而同都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萧瑾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这群人的军纪也太差了,难怪连小小的山夫叛乱都打不赢。
而那位被萧子忠正威胁着脖子的将领,反倒是激起了几分气概,鼓起勇气大喊:“老子冯刚,是这里的副都尉,现在就是这里的最高将领,要杀便杀,哼。”
萧瑾上前,把萧子忠的弯刀轻轻拉开,并让萧子忠退开到一旁,淡淡地看着这位副都尉道:“原来是冯副都尉,我来这里不是和你们逞口舌之快的,现在带我看看驻军的情况。”
冯副都尉倒不是怀疑这人的身份,因为一早验明过了他们一行的身份。
出言顶撞,只是一时气愤,没有想到朝廷派了这么个不中用的将军,现在冷静下来,还是客气的见礼:“末将见过萧将军,请吧。”
“这就是我们的兵力?”等冯副都尉带萧瑾,参观了整个临时营地,一向淡定的她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了。
“是呀!歙州本来就是下州,而且江南一向屯兵较少,这里的兵力还是汇集了两州的兵力。”
冯副都尉一脸无奈的笑容,“萧将军,我们和那群乱民打了好几场仗了,兵员严重不足,还有这么多伤员。”
现在这里只有不到三百的兵,而且分明都是老弱残兵,其中就有很多伤员。
“对了,这位是云世子,是朝廷派的监军大人,这位是萧副将。”萧瑾也把云墨安和萧子忠介绍给冯副都尉和张参军认识。
“原来是监军大人。”张参军赶紧给这位云世子见了一个礼。
要知道既然被称为世子,以后可就是继承爵位的了,哪怕是最低的爵位,他们也都惹不起。
“萧副将,你身手不错。”冯副都尉倒是赞赏地,看了一眼萧子忠。
临时军营并不大,很快参观完,冯副都尉对萧瑾禀道:“萧将军,此时天色已晚,原都尉大人的军帐已经给将军都腾出来了,众人不如先去休息一晚?明天再来议事?”
萧瑾想了想便同意了,挥了挥手,让萧子忠带着手下亲卫队都下去安顿下来。
一旁的张参军赶紧走上前,对萧瑾和云世子陪笑道:“萧将军,云世子,之前刺史大人就有告知你们要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属下这就派人出去找两个人来伺候一下?”
大昌每个州是军政分开的,刺史大人是最大官员,主管政务。
几乎每大州都有自己的驻军,几个下州也会分布一些驻军,都尉大人就是州驻军的最高将领,主管军务,直接隶属于兵部。
可实际上刺史大人的品级是高于都尉大人,这也说明大昌是重文轻武的。
刺史府和驻军两者之间事务互相来往很是密切,这位参军就是驻军与刺史府最直接的来往官员,他虽然在这个驻地不是最大的官职,比冯副都尉低一等级,可是实际是掌握了很大的实权。
萧瑾脚下一顿,还未拒绝,云墨安倒转过头来,兴趣盎然地看着张参军问道:“这么晚,张参军打算去哪里,找人来伺候我们?”
张参军一见有门,立即朝云墨安凑了过去,一脸猥琐的表情:“附近的县城就能找到,虽然不如歙州百花楼的姑娘,不过还是能找到几个娇媚点的。”
云墨安看到萧瑾一脸嫌弃表情,以及后面冯副都尉一付果然如此,看好戏的眼神,赶紧不开玩笑了,直接拒绝道:“不用了,即便是百花楼的姑娘我也看不上,我喜欢的姑娘类型比较特别。”
云墨安说这话是看着萧瑾说的,她顿时脸色更难看了,“够了,你们也都先去休息,明天清晨大厅议事。”
说完,也不理会张参军的神色,她举步往外走去,身后的冯副都尉很快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才连忙上前去为她引路。
第五十六章 鼓舞士气
次日清晨,营中议事大厅,说是大厅,其实是一间简陋的大帐,萧瑾、云墨安、萧子忠一起来的。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已有不少将领,昨天的冯副都尉、张参军也都到了。
对于这点,萧瑾还是比较满意,这群军纪如此差的官军,他们总算还有些优点,至少比较准时,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众位说说,现在的详细情况吧。”萧瑾也不客气,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云墨安也走到她靠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大厅顿时沉寂下来,冯副都尉道:“回将军,现在歙山附近的山域、以及歙山脚下的县城,全部被那群乱民占领,这个县城几乎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只有东西两个小小的隘口通行,其中西隘口那面被他们用山石牢牢堵住,而我们现在所在这个临时大营,正好就设在东山隘口处。”
“那你们上一次进攻是什么时候?现在有何打算?”
冯副都尉继续开口,“是五天前了,不过我们已经于此处隘口与匪军多次交锋,每次都伤亡惨重,加之我们官军现在实在兵力不足,现在我们的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只有围困了,等他们内部资源不足,不得已而出,到时候再一网打尽。”
萧瑾听完淡淡地笑了,这样说来,就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守株待兔了。
她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问道:“现在歙山县里面的具体情况如何?谁负责主事?”
那位猥琐的张参军,这时也忍不住了出声了,“禀报将军,是一名叫胡大山的家伙,他原是歙山的山夫,不甘做山夫这种危险地苦力,秘密唆使附近的一百多号乱民一起造反,几天前我们还和他们有所冲突,现在他们里面乱民数量我们完全无法预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