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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他实在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见到一旁其他的将领脸上都带着不认可的表情,顿时脸红了起来,“末将可不是怕死……”
之前冯都尉和徐都尉采取的方法,一直就是让他们死守城池,为什么萧将军一来就提出要出动出击,而且其他人居然都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他并不明白,其实冯都尉那是极其佩服萧瑾的,只要是她提出来的,冯都尉是绝对不会反对的。而徐都尉更是对萧瑾有愧在心,也绝对不会提出异议。
徐恩泽赶紧给萧瑾介绍了这位,“他是我们吴州的许校尉,他一向心直口快,小瑾,别放在心上。”
萧瑾不由好笑了,徐叔还把自己当当年的小孩子看吧,自己怎会如此小心眼呢。
“诸位可能还不了解外面的局势,现在江南和淮南有近十个州被兴龙义军攻占,我们处于义军包围的正中心,朝廷就算派兵镇压,也会先去淮南,根本没有那么快来到此,我们只能自救了。”这名许校尉倒是说出来在场很多人的心声,就是死守城池,等待朝廷的救援,可惜……
萧瑾此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绝望。
刚刚那位质疑萧瑾的许校尉,反而躬身请战道:“萧将军,末将愿意打头阵。”
“好,那你带二十人去给叛军送些回礼。”萧瑾突然附耳跟许校尉一一交代了自己的打算,一旁众人一脸疑惑,不知道萧将军又想干什么。
只见那许校尉听完,居然忍不住猥琐地直笑,前些日子他一直听歙州的官兵私下议论说,这位萧将军多厉害多神,他并非不信,只是以为萧将军应该很威严很正气凛然,想不到原来这位萧将军如此年幼,而且这么有趣。
他太喜欢这个回礼了,这段时间这群叛军可是折腾他们的够呛,害的他们日夜不敢合眼,现在总算可以回敬他们了。
吴州城外,兴龙叛军主营。
“少帮主,”铁血堂的王堂主刚刚喊出声,就被华兴狠狠瞪了一眼,其实这也不能怪王堂主嘴误,谁能想象他们奉义帮的帮主,突然宣称是前朝的遗孤,身份差距如此之大,他一时改不了口,也是正常反应。
王堂主赶紧改口道:“太子,我们在此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其他州义军的势力,要是不尽早收拢起来,属下担心……”
华兴眉毛紧锁,无奈苦笑,他也没有想到局面,居然会一步步发展成为如今这个地步。
先是父亲被杀,然后又是弟弟被擒,自己幸亏当日没有进吴州城,才逃过一命,听闻其父被杀,他一怒就带着最近这一代的义军包围了吴州城,本以为他们三万人,轻轻松松能灭掉吴州城内的两千官军。
可谁成想,整整十日过去了,他们三万已经损失了近五千,他们硬是没有攻进吴州城。
要说这些还不算,只要他一直围攻,吴州城迟早能拿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其他州的义军已经隐隐失去控制了,那些派去的特使和堂主,各自都想着自己的小道道,要是自己父亲在世,谁敢这样明面一套暗处一套,根本不肯听从他的调配来此支援。
他们父子筹划多年,现在形势居然如此尴尬,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萧瑾,只要他攻击吴州城,一定要拿他祭旗。
江南虽然整体气候温暖,可是在这寒冬之际,夜晚的寒风还是非常刺骨,这么冷的晚上,兴龙叛军们大碗喝酒,大碗吃完肉,酒足饭饱后,再搂着在附近抢来的美貌女子,在温柔乡躺着绝对是人生一大美事。
只不过有人却没有睡,而且还正计划着,不让别人安稳的睡觉。
“准备好就出发,众兄弟一定要小心,不要靠叛军太近,等叛军火大亮起来,再退回来。”
许校尉带着他的二十军士,正每人锣、鼓之类的东西,趁着夜色,暗自从某个城墙爬下,与此同时,还有三个与其一样的将领各自带着二十名军士,也从其他三面城墙爬下出去了。
叛军也曾担心过吴州城的官军半夜出来偷袭,因为前几日也是派了大量的人力来监视,可是后来十日过去了,对方也没有敢出来冒个泡,因而他们现在晚上站岗的人,越来越少,加之华兴等人都缺乏治军的经验,现在站岗的人并未没有发现有人已经靠近他们大营门口。
“锵—锵—锵—咚—咚—咚—杀呀—杀呀—杀呀—”
清脆的锣声和沉重的鼓声几乎同时在叛军主营和包围吴州城的其他三个大营外响起,同时再夹杂着喊杀的声音,刺耳异常。
叛军四大营几乎所有人都被吵醒,同时亮了起来。
“什么声音,官军来袭了——”
“快快快,敌人来了——”
等所有叛军几乎都从温柔乡里爬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迎着寒冷的夜风起来御敌的时候,喊杀声和锣鼓声就已经停了。
与此同时有两条人影,极快闪到了叛军大营内。
叛军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匆忙之中,自己人开始和自己人差点交了手,现在个个都在寒风中,互相傻眼,完全没有找到敌人,个个开始骂声一片。
华兴同样也被吵醒,这么吵的声音,不被吵醒除非是聋子,一见到王堂主,就劈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吴州的官军出来偷袭吗?”
王堂主也正一头雾水,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本就是铁血堂的堂主,由于一向谨慎有余,虽然华帮主一向并不喜欢,可此人的能力,即便是华义刀也非常认可的,才会把吴州附近的州的义军势力交给他来负责。
他想了想,谨慎建议道:“太子,有可能是那群官军的试探之举,以防他们下次真的来偷袭,属下看,多派点人去吴州城的几个城门盯着。”
华兴闻言,也觉得合理,他们义军本就不善于长久作战,之前多地能取的胜利,多占了先机,打那些驻地官军措手不及,而且现在又是在夜晚,义军们更是不善于夜战,可千万不要中了官军的计。
“来人哪,速从四个大营调些人,去吴州几个城门口外守着,一有动静就即刻通知我。”华兴眼中杀机四起,只要这群乌龟崽子肯出来,他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第八十五章 三连环计
“报,东面城墙发现官军踪迹——”
“报,西面城墙发现官军踪迹——”
“报,北面城墙发现官军踪迹——”
华兴是彻底怒了,一晚上折腾多次,每次对方都是虚晃一招,除了第一次在他们大营外,后面几次都是只在城墙上敲锣打鼓,就是不敢真的出来。
“放箭、放箭,给我射死这些朝廷走狗。”华兴一声令下,隔着护城河,漫天箭雨般的朝吴州城墙上的黑影射去。
华兴又不敢组织强攻,因为每次他去都见到城墙上都是黑影,夜战本就是他们所不熟悉的,深恐掉进陷阱内,只得胡乱射箭。
等到天亮,他下定决心,一定强攻下吴州城,一解他一晚跑来跑去的恶气。
此时,吴州城内
萧瑾正站在北面城门下面,看着众军士把穿着黑衣的稻草人身上的箭支拔了下来,又再次用绳索把稻草人继续往下投放。
趁此夜晚微弱的光,许校尉指着手上的一批箭支道:“萧将军,你瞧,这些箭支大多数还是我们官军的箭支呢。”
萧瑾挑了挑眉,并没有惊讶,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兴龙叛军这些人都是江湖草莽、匪帮还有大量流民,他们就算准备再充分,又怎么能搞到大量的武器箭支呢,当然是之前强攻时,吴州的官军送给他们的,反复利用而已,现在他们不也再做同样的事情吗?
许校尉却很兴奋,“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被这群叛军一直强攻打得那么憋屈,今晚看着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就像是在耍猴一样。”
“就是,就是,想不到这仗还能这样打,萧将军不亏是少年战神,那些说书人常说的草船借箭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另一位队正也一个劲的诉说着心中的感想。
一旁的徐恩泽,此时感慨万分,他犹记得,小时候,萧瑾还曾向他请教过什么是草船借箭,那时候他记得他的评语是,不切实际,并不适合于实际战役之中,没有想到萧瑾还是可以拿来用。
而且萧将军并不是单独拿来用,她是先虚晃一招把叛军从睡梦中吵醒,打草惊蛇,然后利用叛军不善夜战,不敢强攻,又用草人吸引叛军来达到借箭的目的。
徐恩泽道:“有了这批为数众多的箭支,又能坚守一段时间了”。
听完,萧瑾这回笑了,她从来不喜欢被动挨打,一切就在今晚!
同在城外的华兴,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本就带有怒气的脸上愈加地发黑了,“你是说,上面的黑影全部都是草人?”
王堂主点了点头,他派了他们铁血堂一个轻功不错的人,冒险去之前东门城墙上去检查了一下,还差点被对方一箭给射死,好在只是受伤没有死,他们才知道隔着护城河的城墙上的黑影,都是稻草人。
“好,好,停止射箭。”华兴气的想骂人,原来这群朝廷走狗是想骗他的箭。
隔着城墙,萧瑾突然大喊了一声,“华堂主,我是萧瑾,谢谢你今晚送的箭支,明天一早,我会把这些箭支又送还给你们。”
萧瑾怕对方听不到,又多喊了几声,又让几个军士一起喊了几句,“多谢赠箭——”
华兴显然是听到了,怒极反笑道:“萧瑾,你终于出现了,好……好……”
之前围攻十日,萧瑾一直没有出现,他一度也以为他逃了,或者死了,李大贵是他们的人,他是知道的。
谁成想他还是活着,华兴突然朝后面的众义军喊道:“来人,给本太子准备强攻。”他就不信了,他们这么多人,还就强攻不下这个吴州城。
萧瑾,等着,华兴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亲手将萧瑾手刃,为父报仇。
“等等,”一旁谨慎的王堂主赶紧阻止了一声,又同时劝说华兴放弃强攻,“太子,现在还是夜晚,强攻对我方不利,常常听人说,萧瑾乃大昌最年轻的将军,此人一定狡诈异常,我们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华兴也混迹江湖多年,很快就平息了心中怒火,冷静了下来。
他之前还在猜测,今晚吴州城的官军怎么突然一改曲风,敢主动出击,而不是以往被动死守,原来是萧瑾出现了。
只是他们官军折腾一晚上,难道只是借箭和戏耍他一番这么简单?
华兴把全部过程想了一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吼道:“不好,南门危险了,留下一部分,其他人全部跟着本太子去南门。”华兴急匆匆带着大军赶往南门,身后还传来萧瑾的笑声。
他心一沉,今晚东西南北四面城墙,除了南门那边没有动静,其他几面城墙监视的人,反复来报,现在看来南门必然有失,他还是中计了,中了调虎离山。
吴州城,南门
果然有打斗之声,南门吊桥此时放下来,之前留在这里监视的人已经和一支小队再交手,这个小队一见到大军来了,赶紧撤回吴州城。
好险,幸亏他反应快,才没有让吴州城内官军突围成功。
华兴看着正大开的南大门,他犹豫不已不敢进,怕这又是敌人的奸计,怪不得,萧瑾要选择南门,南门里面还有个暗门,如果他进去,一定会被关门打狗的,只要他不动,就不会再中计了。
华兴突然笑了,抬头望向天空,据他估计,到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就在南门等着天亮。
寂静的黑夜之中,乍然响起一阵号角的声音,他的心一惊,顿时让手下的义军们做好准备,突然大量的箭支向他们射来,居然……是从身后而来……
兴龙义军被射的措手不及,因为之前他们全部是面对着南门方向站立的,此时从身后来袭的箭雨,谁也没有防范,现场一片哭喊,骂爹骂娘的声音。
华兴见到身边大量的义军倒下,他一边骑着马,一边挥舞手上的刀,向后退,很快感觉马后飘了一个人上来,然后一个冷冰冰地刀刃,又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华堂主,又见面了,跟我走吧。”
然后那人驾的一声,骑着马直冲南门,那些正在和箭支做斗争的兴龙义军,借着火把的光晕,见到他们的首领朝南门而去,他们也跟着往南门跑去。
而被挟持的华兴,被身后之人拉着缰绳,直冲上吊桥,那人还一边大喊道:“自己人,我是东方轩,快让路。”
在他们在进南门的同时,华兴还见到南门里面的暗门处,果然埋伏了很多军士……
这一切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