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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次父皇应该还会给他一个虚职。云世子的意思是,我完全没有必要拉拢他?”
宁王有点不悦了,要知道萧定雄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军队里面的威信还在,那些手握兵权的将军们可都会听他的。
要不他堂堂宁王殿下,当朝最受皇帝喜爱的三皇子,干嘛要去拉拢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的老家伙。
“宁王殿下,别急,云某并不是这个意思,两年前你也拉拢过萧定雄,是什么结果,不用我再说了吧?”
确实,两年前宁王就曾拉拢过萧定雄,各种手段都用过,甚至还听说他夫人去世多年,一直未续弦,还曾煞费苦心给他送去了几个美貌的女子,且其中有一个神似他去世的夫人,可最后都被萧定雄退回,萧定雄还回了一个很不客气的回语,说起来就气人。
“那你说该怎么办?”宁王有些急躁了。
云世子优雅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小口后便放下了,口里轻轻吐出两个字,“萧瑾”。
“从萧瑾着手?他还年幼能起什么作用?”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萧瑾,十二岁就是五品将军了,虽然品阶不高,但这个是大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的将军,大家都说是萧定雄的关系,萧瑾才能提拔的这么快,可那些军功可都是实打实的,尤其这次北勒摄政王柴骏,可是萧瑾断发易服,亲自跑去对方敌营抓获的,最难能可贵是我方据说没有一人受伤,光凭这个勇气和智谋就不容小觑。”
云世子给宁王殿下也倒了一杯茶,又继续分析道,“圣上他虽然会给萧大将军还是虚职,可我猜测一定会在萧瑾身上有所补偿。”这个萧瑾之后,以后一定不逊色于萧定雄,当然如果不出意外。
宁王略加思忖:“那倒也是,萧瑾还是萧定雄唯一的独子,只要把他拉拢到我这边,萧定雄就一定会站在我这边。”
“其实殿下,你根本不用太担心,就我了解到的,国舅爷王朝和萧定雄在胜州本就不太合,萧定雄就算一定不会明确站在你这边,也绝然不会站在太子那边。”
“我又何尝不知,可……”宁王停住了,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晦暗,敛目许久。
他现在虽然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可怎么都不是太子,秦翱如果不犯错,他就永远没有机会。所以他需要更多的人支持,尤其他现在最需要武将的支持。
云世子把宁王殿下的表情看到了眼里后,从容问道:“那请问殿下,你希望云某做点什么?”
“云世子,你的身份特殊,又善交际,你帮我去接近萧瑾,比较不惹各方势力的注意,争取帮我把他们父子拉拢过来。”宁王思量道。
他和秦翱明争暗斗,最近父皇对自己已有所不悦,因此他要低调一点。
正好云世子在这个京师比较属于局外人,他去接近萧定雄或者萧瑾,父皇肯定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
这边的云世子突然愉悦地笑了,“好,我会去接近萧瑾。”
入夜,昌盛殿。
大殿内气势恢宏,一根根朱红色原木撑起宽阔的穹顶,雕龙画凤,精美异常,灯火阑珊,美丽的宫女穿梭其间,美酒的芬芳挥散开去,舞女婆娑的舞姿,丝竹悠扬的声音,好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与萧瑾回京沿途随处可见的饥荒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最是宫廷奢侈,这话一点也不假。
大殿最高位的金龙大椅上,盛德帝秦延郅大约五十岁,身形微胖,相貌堂堂,可惜一脸酒色过度的样子,整体气色欠佳,身上王袍绣着栩栩如生的两条巨龙,十个指头上居然有八个指头套了指环,他的旁边,坐着据说最近正当宠的丽妃。
殿内四周安放桌椅围成了近一圈,都坐的是太子、宁王、百官和这次班师回朝的众位将领。
按惯例萧瑾这个品级是没有资格在殿内的,但这次皇上特别下令,安排她坐在了殿内。
宴席开始,盛德帝举杯,对萧定雄微笑道:“萧爱卿,朕要敬你们三杯。”
“不敢当,是微臣要敬陛下才是。”
萧定雄立即站了起来,低头抱拳道,这时所有的将领也随着萧定雄都站了起来。
盛德帝眼睛眯了眯,朝站起来的众将摆了摆手,“众位将军,都坐坐”,然后举杯说道:“这第一杯酒,敬那些阵亡的将士们。”
在场登时一片寂静,皇帝把酒洒到了地上,众人也都把酒洒到了地上。
盛德帝又举杯,“第二杯酒,敬萧爱卿再次打败北勒,收复失地,扬我国威。”言罢,然后率先饮下此杯酒。
“谢陛下!”萧定雄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盛德帝哈哈大笑,继续举杯,环视全场四周道:“这第三杯,敬再场的众位将领们,在边关奋勇杀敌,旗开得胜归来。”
“谢陛下!谢陛下!……”再场的将领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三杯过后,原本暗藏的凝重气氛顿时消失,现场众人都热情起来,纷纷开始敬酒。
萧瑾摸着自己的短发,有点不习惯,之前都有戴帽子或者头巾,现在这种场合就没有办法再带了。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自己父亲对皇上回敬酒,还有殿中众大臣客套敬酒,很多人明明不合,却一个个面带笑容,真是虚伪。
感觉甚是无聊,反正她还年幼,大家都不会找她敬酒,要敬也是找自己的父亲。
正当萧瑾偷偷准备打一个哈欠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笑意晏晏的声音:“萧大将军,这次令郎萧瑾,可是又立了大功呀。”
萧瑾抬头一看,左相纪嵩正笑眯眯打量着自己。
第十章 连升三级
纪左相声音不小,在场大家几乎都听到了。高位上的盛德帝立即接了话,亦道:“没错,萧瑾,孩子上前来,让朕好好看看,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长的一表人才呀,果然有当初……”
皇帝顿了一顿,“一代才女顾清伊的风范呀,哈哈,很好,很好。”
萧定雄脸色顿时一凝,是呀!自己的这个女儿随着越长越大,真的开始越来越象她的母亲了。
也幸亏萧瑾从小练武英气很重,她本身又比普通女子长得高一些,常年在军营,肤色亦黑一点,加之刚刚剪得短发的遮拦,以及略微易容了一下,各项混在一起,当前倒是看不出,可再过几年他就不敢保证了。
更何况明年萧瑾也要成年了,总不能一直女扮男装下去吧。看样子要开始着手想出脱身之计了。
萧定雄的沉思,很快被太监大声念着的圣旨打断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宁远将军萧瑾,英武神勇,屡建奇功,特旨擢升为壮武将军,钦此!”
还未等萧瑾领旨谢恩,萧定雄赶紧上前推辞道:“陛下,万万不可,萧瑾年幼鲁莽,又有何德何能,领此荣恩?”
这次回来早就预料到了萧瑾可能会有所赏赐,却绝没有想到居然是连升三级。
这对于萧瑾来说绝对不是好事,爬的越高,到时候脱身越难。
“萧爱卿,你太过谦了,萧瑾小小年纪,断发易装,以身犯险,深入敌营,擒获敌军主帅,使得我方和谈将会处于绝对优势,如此大功,擢升三级,又何尝不可?”
皇帝嘴角微张,捋了捋的胡须,并转向一头短发的萧瑾,道:“萧瑾,你这个少年战神,当之无愧呀,朕特许你在头发没有长长之前,任何场合就不必脱帽。”
萧瑾赶紧领旨谢恩,并非常强调自己愧不敢当,直到看到皇帝显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萧瑾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直叹,原来她也可以如此虚伪。
主菜撤下,上来的是各种点心和鲜果、当然还是少不了美酒。
晚宴已近尾声,盛德帝和他的爱妃已然退场。这时众人更肆意走动了,毕竟皇帝走了,大家可以敞开胸怀大喝一顿。
自从萧瑾被皇上破格提升后,在场不少官员都来向自己道贺,什么少年天纵,什么举世将才,什么虎父无犬子,什么必有大作为……
耳朵听得有点起茧了,萧瑾好不容易才摆脱敬酒的官员,她一向不善饮酒,再喝真的醉了。
“贤侄呀,知秋让我问问你,三天后是否有空一起聚一聚?”
苏尚书一脸和蔼地对萧瑾问道,苏尚书之子苏知秋是萧瑾的至交好友之一。
“没错,我家棠武今天就在府中念叨你好多次,说也不知道这两年,你变化如何,要知道他一向没有耐心,怎么可能等三天后,最后他忍不住,跑去街上看你了,听说最后没有挤进去,哈哈哈。”
孙侯爷依然是豪迈的大笑,其子孙棠武则是萧瑾的至交好友之二。
萧瑾正欲回答,就见宁王殿下正朝她走过来,苏尚书和孙侯爷意味深长地相互一笑,一起走开了。
宁王用很熟识语气对萧瑾举杯,“萧瑾,你清瘦了,边关甚是辛苦吧,不过你小小年纪就能在战场杀敌无数,金戈铁马,真让本王羡慕,真希望有机会能和你一起驰骋疆场呀。”
萧瑾其实和这位宁王殿下,或者说和皇家中人都没有怎么打过交道,从小父亲似乎有意隔离和他们,小时候萧瑾并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萧瑾听到了父亲和玄法大师的对话,才知道了真相。
皇后,说的好听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其实大多愁闷悲思,整日小心翼翼,提防有人陷害。
就拿当今王皇后来说,不得不忍受着盛德帝的好色、喜新厌旧,还时时要和不同的宠妃明争暗斗,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改在坤宁宫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多年。
在萧瑾看来,这些还在其次,她最在乎的是自由,一辈子陷于深宫,不能再随时陪自己父亲,不能再随意行走四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她非常庆幸自己父亲也不希望她当凤星。
在那之后,萧瑾也刻意避开皇室中人,因为她真的不愿意屈服命运。
现在这位宁王殿下,如此自来熟真是不知让萧瑾该说什么了。
虽然自己才十四岁,可是从小看的兵法,父亲又从来不避讳她来谈论天下形势,她父亲甚至经常玩笑地说,有时候还不如她想的周全。
她当然知道这位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这个刚刚擢升的四品武将,人家宁王殿下又岂会看在眼里,不惜降低身份来给她敬酒,根本目的都是想拉拢自己父亲。
“宁王殿下,我一介粗人武将,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殿下文采斐然,情趣高雅呢。”大昌重文轻武,萧瑾如此之说,倒也合理。
宁王殿下听完哈哈大笑,直道有机会一定互相交流互补。
宫中夜宴,有人欢喜有人忧。
国舅爷王朝就是那个忧的人。这次封赏几乎有功的武将都官升了一级,唯独他没有升官,只是封赏诏书说他一手促进两国和谈,赏了黄金白两。
他觉得他在边关吃了这么久的苦,最后才换得如此奖赏,尤其那个萧瑾连跳三级,再相比自己的赏赐,王朝实在是不甘。
不远处,秦翱正在盯着他们,他见自己的弟弟宁王和萧瑾似乎交谈很是融洽,他顿感心头不快。
王朝是何等人也,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这个侄子的异样,便阴阳怪气道:“太子,什么时候宁王和萧定雄他们搭上了,萧定雄不是一向号称不问世事,只管打仗吗?”
秦翱一声冷笑道:“马儿哪有不吃草的,舅舅这你也信?萧定雄那是老谋深算,不过你瞧着,孤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走到一起。”
当然还有他的那位好弟弟,三皇弟自以为得到了父皇的一些宠爱,就开始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秦翱暗自下决心。
夜宴终于结束,走出皇宫,外面的夜风轻轻吹拂,将从夜宴带来的酒气渐渐吹散,萧瑾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微醺。
此时还没有宵禁,但夜晚人已不多,黑夜下的京师显得格外宁静,萧瑾陪着父亲一起骑马返回将军府,一路又见清风茶楼……
这是另一家清风茶楼,显然和白天见到的那个茶楼是同一家的产业,要说为什么这个清风茶楼如此吸引萧瑾的注意,是因为牌匾上的四个草书大字“清风茶楼”。
按理茶楼牌匾一般不适合用草书,可偏偏这四个字放在这里一点也不突兀,且风格自由,落笔潇洒,自成一家。
沿着牌匾往上看,又见到了那双充满笑意的黑眸还有那一袭白衣,萧瑾摇了摇头,再看哪还有人影,让她不竟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萧瑾蹙眉。
白衣,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因为那个白衣,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第十一章 将军闺房
将军府。